第24章

不等唐果反應過來, 宋辭已經走到她身邊, 伸手就把人拽到身後，老母雞護小雞一般，目怒兇光地瞪着厲子敬，“臭小子, 我老婆是你随便抱随便親的嗎？”

唐果被“老婆”兩個字鬧得面紅耳赤, 正想說話打斷他的時候, 厲媽媽突然說話了，“宋辭, 唐老師是你老婆？”

這下唐果懵了, 這頭陳一諾是宋辭的表侄，那頭厲媽媽又認識他, 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宋辭所有的焦點都放在小屁孩占唐果便宜上，這會才注意到厲媽媽，他斂了斂表情, 道：“嫂子。”說完又指了指厲子敬, “他是你兒子。”

厲媽媽點頭笑道：“嗯, 不好意思呀, 子敬他一直很喜歡唐老師, 小孩子表達自己的情感都是很直接的，我們之前不知道唐老師已經結婚了，更不知道她老公是你。”

“沒有，厲媽媽，你誤會了, 我們……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唐果怕再不打斷，厲媽媽不知道要誤會成怎麽樣了。

宋辭聽完立刻補充道：“以後會結婚的。”

唐果：“……”

厲媽媽：“……”

厲子敬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不要，唐老師是我的，唐老師你不要跟這位大叔談戀愛，也不要跟他結婚，你将來是要嫁給我的。”他一邊哭一邊朝唐果走去，想拉住唐果卻被宋辭輕易地躲了過去。

厲媽媽連忙走上去拉住厲子敬，低聲斥責道：“子敬，不許鬧了。”

“我不是鬧！”厲子敬哭得更厲害了，一直搖頭道：“我不要唐老師嫁給別人，唐老師是我的。”

厲媽媽被厲子敬鬧得頭都大了，特別是看宋辭臉色黑得跟包公似的，要不是礙于朋友之間的情面，估計要打厲子敬了。

“真對不起，子敬小孩子不懂事。”厲媽媽邊說邊把厲子敬抱起來，試圖把他抱回車後座，可他掙紮得厲害，而且比同齡小孩高出不少，她根本抱不住。

唐果在一旁看着也是心疼，“厲媽媽，跟子敬慢慢說，別逼他。”

話音剛落，唐果一直被牽着的手突然被放開了，下一刻，厲子敬就被宋辭扛了起來，厲媽媽怔愣過後立刻打開車後座，他把人直接塞進車後座，把門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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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師、唐老師……”車子被落鎖了，厲子敬被困在車內，他只能趴在車窗上，不停地拍打着，一張小臉寫滿了傷心。

“子敬……”唐果越看越舍不得，正想走過去的時候，就被宋辭拉住手腕，直接往他的車子走。

等上了車，宋辭的臉色還很臭，唐果有些哭笑不得了，“一個小孩子，你跟他較勁幹嘛？”

宋辭“呵”了一聲，“小孩子也男人。”

唐果知道他在氣頭上，現在跟他說什麽也很難聽得進去，于是轉移話題，“我肚子很餓，我們去吃飯吧。”

宋辭聽到她說餓，即使再怎麽生氣，也得先帶她去吃飯。

到了吃飯的地，他連着點了六個菜，要不是唐果攔着，估計得點到十個才罷休。

看他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唐果這才問他：“你認識子敬的媽媽？”

宋辭點了點頭，“她是厲晨的嫂子，厲晨就是你表姐房子的買家。”

“原來這樣。”唐果不知道宋辭知不知道方怡跟厲晨之間的糾葛，不過這算是別人的隐私，即使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不便多說。她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而說：“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呀，你的表侄跟你朋友的侄子都是我的學生。”

她笑眯眯地說着，宋辭卻“哼”了一聲，冷臉道：“是呀，一個個跟我作對，天天垂涎我老婆。”

“喂……”唐果再一次被他的這聲“老婆”給燙熱了臉，瞪着他說：“別亂喊，我才不是你什麽老婆？”

宋辭牽起她的手，耍賴般地說：“反正以後會是。”

唐果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怎麽這麽霸道，合着我不嫁你還要強搶民女了？”

宋辭的臉突然溫柔了起來，“不搶，反正你不嫁我就一直纏着你嫁給我為止。”

唐果的心被輕輕捏了一下，她說：“我們才确定關系第二天，說結婚還太早，還是好好享受戀愛吧。”

宋辭認同地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我就是想盡快把你娶回家怎麽辦？”

唐果：“……涼拌。”

很快，服務員上菜。宋辭點的每一道菜都是唐果喜歡的，她有些訝異，“你怎麽那麽厲害，點的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宋辭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自嘲地說：“這都是我以前當變态跟蹤狂的時候觀察下來的。”

怨氣還真重！

不過提起以前的事情，唐果還是問起了馮韻芷，“你以前怎麽會去找馮韻芷打聽我的消息呀？”

“沒辦法，我怕自己突然去找你會吓到你，畢竟當時的我們是屬于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于是只能走曲線救國的路線，沒想到這曲線是往反方向去的。”被一個女人從中作梗，讓兩人錯過了這麽多年，宋辭心裏肯定會意難平，不過在唐果成為自己的女朋友後撫平了。

只要最後的那個人是你，我多等幾年又算什麽呢？

唐果笑了笑，說：“不過說實話，即使我當時真收到你的情書，我大概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先不說我喜不喜歡你，就我當時的情況也不會早戀。”學習壓力都應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了，更別提談戀愛。

宋辭一聽，倒是抓住另外一個重點，“那你當時到底喜不喜歡我？”

唐果被他問得一愣，小臉不自覺就熱了起來，宋辭看着心情都澎湃了，追着問：“你臉紅是不是代表你也喜歡我？”

被他逼得不行，她只好承認，“說不說得上喜歡，我不知道，但我對你跟其他男生總歸是不一樣的，畢竟你救過我。”

“行了。”宋辭拉着臉打斷，“這種救命之恩的以身相許的感情施舍，我不需要。”

唐果：“……如果不是你救過我，我很難對一個整天抽煙染頭發紋身的學校大佬産生好感。”

“……行了，你別再紮我的心了，吃飯吧。”宋辭直接把一塊魚肉塞進唐果嘴裏。

從吃上第一口菜開始，她的碗就沒空過，她剛開始還以為是宋辭單純想堵住自己的嘴，但等到她吃了半分飽了，他都沒有動過筷子。

“你怎麽不吃？”唐果問。

宋辭淡淡地說：“我飽了。”

唐果驚，“可你什麽都沒吃呀？”

宋辭狀似不甚在意地說：“我吃醋吃飽了。”

“……”她還以為厲子敬的事翻遍了，合着這一直在等着她呢！眼看着他要絕食抗議，唐果只好問：“那要怎樣才能解醋呀？”

宋辭傲嬌地擡了擡頭，“至少也得親親抱抱才能解。”

“……好吧。”唐果伸開雙手摟住他的雙肩，在她的肩上蹭了蹭，道：“現在就暫時這樣，等沒人的時候再親啦。”

“現在就沒人。”宋辭說完，不給唐果反應的時間，側過頭就吻了下去。

不得不說，宋辭學霸這個稱號不是随便亂喊的，他學東西就是快，像接吻這種談戀愛技能，他一回生兩回熟，現在接起吻來輕車駕熟，只是接吻的對象資質太差了點，依舊五分鐘就是極限。

一番親親下來，宋辭義正言辭地對着氣喘籲籲、滿臉通紅的唐果說：“唐老師，接吻技巧尚有十分大的進步空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一直陪你練習的。”

唐果：“……”

雖然是兩個人的晚餐，但宋辭還是訂了包廂，除了設有最低消費這點不好，其它都很好，特別是一頓飯下來，他插科打诨地偷親了唐果很多遍。

第二天是周六，難得的休假日，卻因為唐果家的大姨媽光臨，兩人外出約會的行程被迫取消。

三個女人裏面唯一一個有正牌男朋友的沒出去約會，反倒另外兩個自诩單身的女人早早就起床打扮自己，準備外出。

“你們準備去逛街嗎？”唐果躺在沙發上，小腹處捂了個熱水袋，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問。

齊馨一邊塗着口紅一邊模糊不清地發音：“當然不是，今天春和日麗，非常适合發/春，我炮友約我吃飯看電影，我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唐果嘴角抽了抽，道：“馨姐，其實你跟你那個所謂的炮友跟一般談戀愛的沒什麽不同吧，你倆要不要正一下名分？”

“當然不要。”齊馨想沒想就拒絕了，“別說我炮友沒這個意思，我本人也不想給這段純潔的關系加上道德枷鎖。”

“……”唐果覺得自己跟齊馨聊不下去了，轉過頭問方怡：“表姐，你這是要上哪兒呢？”

方怡今天是特意打扮過，穿了修身的裙子，化了淡妝又戴了耳環，唐果鮮少看見這麽亮眼的她。

對于唐果的問題，她也沒有回避，淡笑道：“我跟厲晨去約會。”

“哇塞！”唐果激動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瞪着大眼睛，問：“你什麽時候跟他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在一起。”方怡的表情還是很平靜，“我打電話給他，問他要不要試試，他說好。”

“那肯定算是在一起啦！”唐果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表姐，加油呀……希望你早日給我再找一個姐夫。”

唐果這話說完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妥，她有些尴尬地抓了抓頭發，倒是方怡沒什麽介意，她說：“姐夫你就別想了，我跟厲晨是不可能結婚的，他有自己的野心跟家族壓力，沒理由娶一個對她毫無價值的女人。不過我都活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不想背負太多世俗的眼光，只想享受這種戀愛的感覺。”

那天她在宋辭辦公室偷聽到他們的談話，當她聽到他說真喜歡自己的時候，她就想闊出去了。哪天他需要為了商業利益聯姻，那她退出就好。

“方怡，好樣的，女人就該活得比男人還要肆意潇灑。”齊馨朝方怡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對唐果說：“我們仨就只有你有結婚生小孩的可能，以後跟宋辭多生幾個，表姨跟幹媽都幫你帶。”

“怎麽扯到生孩子這麽遠了？”唐果笑哭，“按照表姐的說法，我跟宋辭結婚也不容易。”

“那倒不是。”方怡挑着眉，豎起食指擺動着，“你以為那天我勸你接受宋辭是瞎感動呀，我是偷聽到他說自己的婚姻自己可以自主，他沒有利益的牽絆之後，我才對你說的。”

唐果聽着有些愕然，“你什麽時候偷聽到的？”

“你管我是什麽時候偷聽的，反正我現在要出門，今晚也不回來了。宋辭應該很快要來了，這小房子留給你們倆，你們喜歡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方怡站起身來。

齊馨走過去摟住她往外走，帶着幸災樂禍的口吻說：“就果果這樣，宋老板再怎麽想也折騰不出什麽樣兒來。”

方怡，“哈哈哈哈……也對……”

唐果：“……”

宋辭一早收到唐果來大姨媽的消息，他為不能外出約會不高興了三秒鐘，等挂掉電話之後就開始熬紅糖姜水，以及找了幾個女性經期必吃菜譜，打算按照上面所寫的去超市買菜。

這頭他剛把糖水放進保溫杯，令姿的電話就來了，“今晚回家吃飯吧，你爸爸的老朋友今晚也會過來，大家聚聚。”

宋辭聽到“老朋友”三個字，心裏自動升起阻擋牆，這明擺着是令姿換着法子給他找相親對象，他立馬拒絕，“我今天沒空，回頭再說吧。”

話畢，不給令姿任何機會，宋辭就把電話給挂了。

令姿盯着黑掉的通話界面，臉也跟着黑了。

唐果一個人在家呆得悶，小腹隐隐作痛，面前的電視節目也是乏味得很，她正想發微信問宋辭什麽時候過來，一個備注為“程夫人”的來電正跳躍着。

這程夫人又想鬧什麽？唐果心裏腹诽着，但是礙于情面，這個電話她還是得接。

循例的，程夫人跟她假意寒暄了一番之後才切入正題，“果果，昨天我一朋友說有個不錯的男人，我這不想着你還沒有男朋友，程實他爺爺又一直惦記着你，想讓你抽空跟他見見面。”

果然又是這個，唐果知道，如果她一天沒有男朋友，程夫人一天就放不下心。

“阿姨，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現在交了男朋友，以後就不用你費心了。”既然她有男人就能讓程夫人放心，也斷了她來煩擾自己，唐果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她又是瞎編捏造，她的的确确是有男朋友了。

程夫人怔愣了一下，即使隔着電話，唐果還是能确切感受到她此刻“喜大普奔”的心情，她說：“那太好了，改天一定要把他帶來咱家給程實他爺爺瞧瞧，以後你們結婚的時候，阿姨肯定給你準備份上得了臺面的嫁妝。”

唐果：“……等哪天他有時間再登門拜訪吧，他比較忙。”

“那是，年輕人拼事業當然忙。”程夫人連忙附和，又說：“我這就去給他爺爺報喜訊去。”

唐果：“……”這陣仗，好像是她要結婚似的。

程夫人挂掉電話之後，的确第一時間找程老爺子報信去，不過去見他之前，把自己喜上眉梢的臉換成了一幅愁容。

“爸，那個我剛剛給果果打電話了，本來想提提她跟程實的事，結果她說……她交男朋友了。”程夫人嘆了一聲氣。

程老爺子先是一臉震驚，然後才有些認命地嘆氣，“既然是這樣，只能是我們程家沒有這樣的福分了。”

程夫人聽着心裏在翻白眼，但面上也擺出一副妥協的态度，“程實年紀也不小了，我們現在只能退而求次，我讓朋友多幫忙留意留意哪家有好姑娘。”

“罷了，也只能這樣了。”程老爺子擺了擺手，程夫人示意退了出去。

她知道程老爺子今天甚至往後好幾天心情都不會好，她當然不會蠢得往槍口上堵，跟保姆交代了幾句，就跟朋友打牌去了。

“程夫人，你今天好手氣呀，我們三個打不過你一個了。”厲夫人說。

程夫人笑容滿臉，豪氣道：“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反正不管今天我贏多少，請大家吃飯美容一條龍直落。”

令姿聽了，挑着眉說：“難不成是程實要成家了？”

“沒有。”程夫人擺了擺手，道：“你還記得上次在我家看到的那個鄉下妹嗎？”

令姿：“唐果？”

“對，就是她，她今天跟我說交了男朋友，那我家程實跟她所謂的娃娃親總算作廢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程夫人說。

令姿聽了，心裏無端地咯噔一下，問：“你……知道她交了個什麽樣的男朋友嗎？”

程夫人：“這我倒不是很清楚，反正木門對木門，竹門對竹門，就她那樣的，估計找個經濟條件跟她差不多的吧。”

厲夫人聽了卻不認同，道：“也不一定，現在女孩子的手段都很高明。”說着，她看向令姿，說：“宋夫人，我聽說你家宋辭交了女朋友，對方還是……一個幼師。”

令姿一聽，臉都僵了，語氣也硬了起來，道：“厲夫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厲夫人一臉無辜，道：“這可不是我亂說，是我大媳婦親眼看見的，聽說宋辭的女朋友就是我孫子的老師。你不信，大可回去問問你家宋辭。”

雖然厲夫人一副有話說話的态度，但令姿還是能從她細微的表情聽出她的幸災樂禍。她此刻也不好發作，只能裝作大方地說：“只要是宋辭喜歡，幼師就幼師吧，找個正當姑娘讓我省心就得了。畢竟，不是誰都像厲夫人你這麽有福氣，厲陽找了這麽個門當戶對又貼心的媳婦……”說着，她突然話鋒一轉，“這樣也好，你也可以騰出時間多關注關注厲晨，我聽說他最近跟一個離婚的女人走得很近。”

“宋夫人，你再怎麽不高興也不能亂編。”厲夫人大驚失色，厲晨再怎麽愛玩，也不會找上這樣的女人。

令姿學着她剛剛的嘴臉，道：“這也是我朋友親眼所見，當然，你也可以回頭問問厲晨，最好是搞錯了。”

這個牌局最後不歡而散，令姿跟厲夫人都沒了心情，自然沒有下半場，程夫人成了最大的贏家。

等宋辭買完菜，到達唐果家時已經是上午九點。

她給他開了門，扶着她躺在沙發上休息之後，他便去廚房裏面忙活。

這裏雖然是老房子，但房東之前重新裝修過，風格再也不是三十年前老掉牙那種款，唐果躺在沙發上，一眼就能看到宋辭在流理臺忙活的背影，她此刻半點看電視的心思都沒有。

他長得高，為了配合流理臺的高度，他稍稍彎下了腰，但這并不影響他的魁梧挺拔。他明明一邊看着手機一邊處理食材，但有條不紊，半點驚慌失措都沒有。

一股強烈的安全感從腳底油然而生，唐果在想，跟這樣的一個男人在一起，有種有人給自己遮風擋雨的踏實感。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灼熱，他突然回過頭來，看見她在看自己，連忙笑道：“是不是覺得做飯的男人特帥？”

唐果沒有掩飾自己心裏的真是想法，重重地點了點頭，朝他伸手，“帥得我好像要抱一下。”

女朋友抱抱的請求，宋辭當然不會拒絕，他把手中的活放了下來，把手洗幹淨，走過去就把人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還很疼嗎？”他問。

唐果誠實地點了點頭，“有點。”

宋辭把她小腹上的熱水袋挪開，然後把自己的手掌貼了上去。

本來他這個抱法就讓兩人的姿勢很暧昧，現在他的手還放在小腹這個有些暧昧的地方，唐果頓時就害羞了，輕聲問：“你幹嘛呀？”

“我幫你揉揉會舒服一些。”說着，宋辭的手開始在她的小腹上打圈圈。

的确如宋辭所說，人手摩擦生熱的效果的确比暖水袋要更舒服一些，她小腹的墜痛感逐漸減輕，只不過她突然感覺身後有些東西膈着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