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另類寵物
“滾!”喂完最後一口藥汁,翎墨面無表情地朝一旁跳腳的精靈貂吐出一字。
渾身一個驚顫,精靈貂立刻閉嘴,委屈地看着還沒有蘇醒的自家主人,精靈貂瑟瑟地往一邊站去。
喝了藥,離歌緊皺的眉頭才緩緩展開,尋着一個微涼的東西,嘴角微扯地靠了上去,看着往自己懷中直鑽的女子,貓一般慵懶的神情讓翎墨冰冷的面龐一個停滞,嘴裏重重冷哼一聲,心底想着若不是你因為照顧我才生病,休想靠近我一分。
盡管身上冷氣嗖嗖地往外滲,但眼底最深處的一抹寵溺卻清晰可見。
小心地将離歌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翎墨就地坐下,開始收拾自己身上的傷,本來已經裂開的傷口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無疑是雪上加霜,虧得自己剛剛封住了穴位,自己這一路感覺不到疼痛,不過這麽做的後果就是他的傷比昨夜更厲害了。
但看着腫脹的腿,翎墨一陣苦笑,想他堂堂青翼王何曾想過會落到如此境地,盡管自己對于一般的疼痛已經免疫,但這種像是千萬根針同時刺下的感覺還是讓他不自覺皺眉。
等到确定已經沒有大礙之後,昊日已接進中天,翎墨看了一眼自喝藥後便一直很安靜的離歌,她臉上的紅霞已經退卻,眉頭舒展,嘴角微微上翹,像是陣做着什麽美夢一樣,許是翎墨的眼光太過霸道,睡夢中的離歌不自在地癟了癟嘴,卷曲的睫毛像扇子一般顫了顫。
離歌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雖然看起來狼狽,卻仍折損不了他淩然于天地的強大氣勢的男子,似乎還未清醒,離歌迷蒙的眼睛清澈如水,突然,她甜甜一笑,近于夢呓般的輕聲說道:“你長得真好看。”
也難怪離歌會如此說道,從小到大,陪伴她的是雙鬓已經發白,臉上滿是褶子的師傅,即使後來也接觸了不少現代化的東西,但那裏面的人與眼前之人比起來卻遠遠趕不上的,高挺有型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沒有過于白皙的皮膚,最引人該屬那鷹一般深邃的眼眸,以及裏面還來不及散去的專注。
離歌迷蒙的模樣,糯糯的語氣取悅了翎墨,他低聲笑了起來。
“呵呵……”
悅耳的聲音發自他的心底,這也讓還以為在夢中的離歌驟然清醒,她怎麽能忘了眼前的男子雖然俊朗的天怒人怨,卻有着一顆比石頭還堅硬的心呢,翎墨的笑聲打破了離歌的幻想,這人動不動就想取人性命,盡管她若是之前還好,現在自己可是半分力氣都沒有,他若是想結果了自己跟捏死只螞蟻沒有任何區別(她完全忘了即使身體健康良好也可以被人當成螞蟻來捏,hiahia,某作者無良的笑過),而且離歌有理由相信這人絕不是那種随便接受別人贊美的人,于是她小聲解釋道:“那個,我,我,剛剛沒看清是你,那個…你能不能等我好了在找我算賬啊?”
此刻的她完全忘了昨夜還很确定這人不會殺了自己呢。
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神讓本來低笑的翎墨終于破功,他再也控制不住爆笑出聲。
“哈哈哈……”
這要是讓那一班屬下看到他如此不顧形象的大笑出聲,肯定得滿地找下巴,翎墨心底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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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如何也想不出自己的話怎麽就那麽好笑,看着他沒有想要掐死自己的意向,離歌大膽地翻了個白眼。
正翻着,突然一只沁涼的手撫上自己額頭,離歌雙眼頓時僵住,那雙白眼精神奕奕地盯着那只修長的大手。
她等着那只手狠狠地劈上自己的額頭,半晌,那只手離開,沒有任何狠辣的動作,離歌依舊剛剛那個翻白眼的動作,久久無法回神。
“你叫什麽名字?”也不理會女子的呆愣,翎墨低聲問道。
“離歌。”離歌機械地答道。
“那麽,記住了,我叫翎墨,你可以叫我墨。”翎墨貼近離歌的耳朵,迷人的聲線沒有以往的冷酷,而是滿含戲谑。
看來這個小東西很有趣,一道光芒從腦中閃過,她不是見自己第一眼就想讓自己做她的寵物嗎,現在,一個很好的想法讓翎墨心情大好。
就讓她做自己的寵物吧,想來自己這以後的路上應該不會無聊了。
離歌沒有應聲。
“來,叫一聲聽聽。”知道離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翎墨要求道。
“墨。”離歌還是沒有回神。
“乖,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記住了嗎?”翎墨對于她的識趣很是滿意,繼續提要求。
“記住了。”離歌絲毫不知自己已經在呆滞中将自己賣了。
看着自家主子沒出息的模樣,精靈貂氣的直跳,它知道自家主子天真,卻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賣了,還給別人數錢呢。
吱吱叫聲終于讓離歌回了神,剛有意識,之前的一幕如潮水般湧來,離歌剛回過來的心神又被自己吓飛了,自己到底幹了什麽?怎麽能這麽容易就答應這人的要求呢。
這白癡腦袋,離歌伸手就要揪自己的頭發。
這是她的習慣,每當自己後悔一件事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揪着自己的頭發。
還不等她碰到自己那錦緞般墨黑長發,翎墨剛還滿含笑意的眸子一冷,他一把攫住離歌的手,語氣裏是不容置疑:“不準扯,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傷自己,聽到了嗎?”
離歌不明白剛剛還滿面明朗的人怎麽就能在下一刻渾身散發着冷冽,果然,這才是她這兩天來認識的人,即使再不願,為了自己小命着想,離歌不甘不願地點點頭。
“這才乖,小東西,好好聽話的話,主人會有賞的。”獎賞似的拍了拍離歌的腦袋,翎墨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寵溺。
“我不是東西,我有名字的。”雖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但關于人權,離歌是怎麽也要争取。
聽到她小聲的抱怨,翎墨沒有如往常一樣生氣,而是耐心解釋道:“你的名字是留給別人叫的,我是你的主人,自然要有不同于別人的稱呼,這是我一個人的稱呼。”
盡管見的世面不多,離歌卻知道這世上就有一種人是淩駕于任何人之上的,而且還決不允許別人的拒絕,而眼前之人絕對是這種人的代表,知道自己就是抗議也會被無效駁回,離歌垂首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