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翎墨糗事

別院門外,翎墨冷着臉看着這一切,算算時間,他知道秦烈是來不了了,那麽剩餘的這些人就不會成事。

面前就是刀光劍影,人影翩飛,東方及簡洛到底只有二十幾人,哪裏敵得過與他們旗鼓相當的上百人。

不久後,東方及身上已經添了很多傷口,簡洛雖然好些,但是力氣明顯沒有開始時強盛,這時候,他腳下一個踉跄,一把長劍從他的頭頂掠過,簡洛發絲飄飄蕩蕩地落下。

“爹爹……”這驚險的一幕讓一直抱着離歌腿的冰魂驚叫出聲。

冰魂銀色的長發随風飄動,與長發同色的銀色瞳孔不由的放大,抱着離歌的手也不自覺收緊。

離冰魂最近的離歌能感覺到随着冰魂氣息的變化,他身上的;原本溫軟的身體開始發冷,凍得人骨頭都能顫抖。

這孩子是擔心了。

離歌蹲下身體,一手摸着冰魂的臉,輕聲安慰道:“魂兒,別擔心,有墨在,簡洛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姨姨?”冰魂還是有點擔心。

他不叫離歌娘親了,因為翎墨每次都用幾乎能殺了他的眼神看他,所以,冰魂不敢再叫娘親了,他其後來心底也明白了離歌根本不是他娘親,奶奶說娘親是跟爹爹在一起的,這位姨姨是和那可怕的人在一起的,沒有跟爹爹在一起,所以她就不是娘親。

冰魂不叫娘親了,但是他對喊簡洛為爹爹還是很堅持的。

“嗯,墨可是很厲害的人,簡洛是墨的人,所以,簡洛就不會有事。”離歌笑着肯定道。

聽到自己的小東西如此信任自己,翎墨一直緊繃的臉煞是緩和了很多。

現在還不是自己動手的時候,以他對秦烈的了解,那人不會僅僅派人來堵截自己這麽簡單,他後面還會有殺手锏的。

哧,劍入皮肉的聲音又想起,東方及身上已經有了不下十處的傷口,盡管身上已經疼得快沒有知覺了,但他的手仍舊不停地揮舞着。

“東方及,回來!”翎墨見東方及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冷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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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不願意,但是王爺的話就是聖旨,東方及折扇一收,寒光閃過,這才不甘不願地往翎墨身邊退去。

“去處理一下傷口。”東方及傷的挺重,翎墨掃了一眼後說道。

東方及點頭,退到一邊,開始自己上藥。

“墨,這樣下去不行,現在怎麽辦?”離歌有點擔心。

翎墨拍了拍離歌,安慰道:“沒事,很快就好了。”

嘎嘎嘎,嘎嘎嘎。

遠處,隐約的聲音傳來,這讓翎墨撫着離歌的手一頓,他低聲道:“乖,你跟冰魂先去東方及那裏,我馬上就好了。”

盡管不願意離開墨,但是自己手無寸鐵,又什麽都不會,在這裏只會拖累墨,離歌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點頭,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麽定定看着翎墨,嘴裏鄭重說道:“墨,你不能受傷。”

翎墨點頭,牽起離歌的手就往東方及坐着的角落走去,将一大一小的兩人送到東方及面前,翎墨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看着東方及道:“看好王妃。”

“是。”東方及收起臉上的邪笑,定定答道。

等翎墨再轉回去的時候,之前還隐約的嘎嘎叫聲已經盤旋在他們上空。

“擦,這些該死的朱雀。”光聽聲音嗎,東方及就罵出了聲。

這些該死的東西,秦烈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一只朱雀起碼能低得過好幾人,而且朱雀力量奇大,想要在地上搶走一人那是輕而易舉。

看着天空黑壓壓的一片,來的至少有三四十只大型朱雀,這些大鳥光是單個翅膀就有承認手臂那麽長,每當它們煽動翅膀時,地上的人都能感覺到一陣飓風刮過,一不小心,就會被它們啄到,只要被朱雀尖利的牙齒咬到,那就會被硬生生地撕下一塊肉,鮮血淋漓的慘狀更會激起朱雀的暴虐心裏。

所以,在朱雀面前萬不能受傷。

待翎墨再看向天空時,眼中的溫柔早已經消失無蹤,他很是讨厭這些東西,這秦烈絕對是想用這些朱雀來刺激自己的。

翎墨墨黑的衣袍随風擺動,他雙手撐起,一股罡氣硬生生地阻止了那些朱雀想要飛向離歌的意向。

修長的手掌在空中優雅地畫着,繼而傾盡力量擊向空中,嘭嘭嘭,最近的幾只朱雀不堪重擊,紛紛落地,發出嘎嘎的慘叫聲。

剩餘的也不敢再貿然上前,它們在半空中盤旋着,試圖找機會接近底下的人。

已經失誤過一次,翎墨斷然不會讓離歌在受第二次的傷,新仇舊恨,即使一向不會講任何東西放在眼中的翎墨也憤恨地看着那些該死的東西。

一鼓作氣,翎墨用盡全力,強大的氣息将剩餘的所有朱雀都籠罩在其中,所有朱雀像是被一種無形的罩子罩在裏面,即使想用頭撞開那層罡氣層,也只是徒勞。

被包圍着的朱雀覺得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它們越來越暴躁,開始由攻擊罡氣層到相互攻擊。

半空中的厮殺讓翎墨滿意地扯着嘴角,朱雀的相互厮殺甚至比底下這些人來的更殘忍。

嘎嘎嘎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朱雀身上的羽毛也與雪花般層層落下,不同顏色的羽毛上都帶着星星血跡,絢麗的各色羽毛随風飛舞。

好一場豔麗的厮殺!

嘭嘭嘭,接二連三的朱雀開始往下掉,即使再厲害的鳥,被及二連三的狠啄也撐不住了,半個時辰後,空中只剩下幾只,而且每一只身上都有數到深可見骨的啄痕。

剩餘的幾只已經不足為懼,翎墨冷掃了一眼地上還在掙紮的朱雀,朝一直呆在離歌身邊的那只狼看去。

狼會意,抖着狼毛,邁着優雅的步子,就朝那些已經飛不動的朱雀走去,邊走,便龇着牙,尖利的狼牙泛着幽幽冷光。

嗷……

翎墨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就連小黑都明白。

看到那只狼往朱雀群中走去,小黑也耐不住寂寞,跳着也要往上沖,離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黑的尾巴,嘴裏威脅道:“小黑,危險。”

被抓住了尾巴,小黑可憐兮兮地看着離歌,滴溜溜的小眼睛裏滿是祈求,小尖牙同樣龇,它的意思是說我身上有毒,我不怕。

另一邊,那只狼已經高傲地站到了朱雀中間,它眼神突然一狠,張口咬上了最近的那只朱雀的喉嚨,就這樣,一口一只,那些被咬的朱雀撲通幾下,也便停止了掙紮。

小黑再後面跳的越歡騰了,離歌觀察了片刻,覺得那些朱雀也沒有殺傷力了,這才松開手,小黑嗷的一聲就竄了出去,就像要跟那只狼比賽似的,一口一個,小黑的牙齒有毒,一口咬到了朱雀後,那些朱雀甚至連掙紮都沒有,就瞪大了眼睛,動也不再動。

等到所有朱雀都已經沒有了聲息後,那只狼跟小黑相互看了一眼,舔了一下嘴角,各自撇開眼,往回走。

天空中的強敵已經被滅,剩下的地上那些秦烈太子府護衛就不足為懼,翎墨只擡起一只手,就要往那些打成一團的人擊去。

秦東眼見着已經無力可反擊,朝遂朝激戰在一起的衆人大喝一聲:“退!”

太子說過,不能跟青翼王對上,若是青翼王親自出手,他們要想方設法離開,培養這些侍衛不容易,将來還有用他們之處。

那些人得了指令,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相互看了一眼,如潮水般緩緩退開。

翎墨也不糾纏,畢竟在臨均,現在離開時最重要的事。

等所有人退開之後,飛鷹一對的死四人,傷三人,簡洛身上也有幾處傷口。

翎墨收手,朝陳思吩咐道:“厚葬他們。”

“是。”陳思點頭,朝空中發出飛鷹專門用的信號。

這一邊,東方及早已經攙着冰魂上前,替簡洛療傷,東方及看到簡洛那些皮肉外翻的傷口,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跟簡洛相處了這麽多年,這還是除了十年前他傷的最重的一次。

一旁的冰魂更是心疼的眼淚直流:“爹爹,你還疼嗎?”

“不疼了。”簡洛抽出一只手安慰地拍了拍冰魂的頭。

看到受傷的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翎墨這才淡淡說道:“處理好了就走。”

衆人收拾好情緒,鄭重點頭。

那些保護翎墨的飛鷹一對又隐藏了起來。

知道秦烈必然重傷,翎墨沒有并沒有急着趕路,而是如來時一般,坐上青翼王府的馬車,攬着離歌,緩慢朝朝鳳出發。

太子府內。

清泉是在秦烈所居的院落裏,這是太子府的禁地,沒有經過秦烈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秦烈傷重,他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蒼白,額上冷汗直冒,一直斜挑的眉角也微微垂下,秦烈緊閉着上演躺在泉水中,閉目調息。

秦西站在屋外,有些躊躇。

“進來。”秦烈吩咐道。

秦西深吸了口氣,這才邁開腳步往室內走去,站在清泉外,秦西結巴地說道:“殿下,秦東失敗了,青翼王已經離開別院。”

秦西話落,他頓時感覺一股壓力自自家太子身上發出,他緊繃着神經,等着太子的懲罰,太子之前明明吩咐過要不惜一切代價也留下青翼王妃,可是他私自下決定讓秦東回來的。

“屬下該死。”秦西跪地,與其這樣煎熬,秦西情願痛快一死。

慢慢收斂了身上的怒氣,秦烈壓下又将上湧的腥甜,現在他不能着急,嘆了一口氣,揮揮手,秦烈聲音有些暗啞:“罷了,你下去吧。”

當室內重新恢複安靜的時候,秦烈驟然睜開眼睛,他朝翎墨跟離歌離開的方向喃喃說道:“來日方長。”

四日後,朝鳳京都。

如他們離開時一樣的繁華,他們離開時清晨,再回來時,卻已經是夕陽西下。

天氣不再如十幾日前那麽燥熱,晚風習習,自有一股涼爽的舒适。

街邊的叫嚷聲沒有因為夜幕降臨而有所停歇,小販甚至叫的更熱鬧了。

離歌上次離開時沉睡在馬車裏,看不到這裏的風景,所以,對于馬車外的一切,她都很好奇,離歌沒有說話,只是用希冀的眼神看向翎墨。

那小模樣要多可愛多可愛,水靈靈的大眼睛就跟她的精靈貂一樣。

低笑了一聲,翎墨柔聲道:“那就下去走走吧。”

說完,翎墨攬着離歌的腰一閃,等她回神時,兩人已經站在了幾丈外,而前面騎馬的東方及,駕車的陳思,甚至連跟着在馬車後面的小黑都沒有察覺。

離歌笑的眉眼微彎,她就是想跟墨一起逛逛呢,不想帶着很多人,墨這樣做正和她的意。

能看到離歌的笑容,這是翎墨一直渴望的事,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所有時間都是為了懷中小東西的笑顏。

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有如此幸福的生活。

幸福是什麽?以往他不懂,遇到小東西之前,他的生活裏除了冰冷就是冰冷,沒有任何事情能激起自己的熱情,他甚至都不明白笑為何物。

小東西就像是一縷陽光,将自己已經冰凍的心曾曾融化,那抹笑容很溫暖,那顆纖細的心很善良。

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即使自己想要殺了她,她依舊能小心地為自己療傷,還能毫無芥蒂地笑的開心。

自己何其有幸能擁有這樣一個傾盡所有來愛憐的女子啊。

“墨,我們去那邊逛逛!”

翎墨的心思被打斷,只見離歌如小孩子般笑望着不遠處熱鬧的人群,抓住他的手就要往裏面擠。

好笑地看着滿面笑容的離歌,橘紅色夕陽打在她淡色的衣裙上,為她平添了一份絢麗絕麗,波光潋滟的眼中也泛着流光溢彩,翎墨低聲輕叱道:“小心些。”

嘴上說着,加下還是不停留底跟着離歌的腳步。

如此美好的情景,翎墨突然感覺有一道熾熱的目光看向他們這邊,這讓他皺眉,收起笑容,翎墨冷冷看向目光來源處。

一直癡迷地看着翎墨的女子像是被抓住的小偷一樣,趕緊低下頭,狀似認真地看着手中的胭脂水粉。

翎墨收回目光,不過是不認識的女子,而且那人不會武功,翎墨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女子看翎墨轉回了頭,溫柔地注視着牽着他手的女子,憤恨地捏緊了手裏的東西。

那女子何德何能,怎麽配得上他,王爺從來沒有在外面如此笑過,原來他笑起來是如此的帥氣俊美。

女子一顆心砰砰的跳,若是王爺能如此對她笑,自己就是死也甘願啊。

“夫人,這東西您還要不要啊?”小販的聲音打破了她的臆想。

扔掉手裏的東西,女子冷聲道:“垃圾的東西怎麽能入了本妃的眼,哼!”

女子走了,身後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她不敢擡頭,自家主子生氣的時候身邊沒人敢直視她的臉。

“什麽人啊,真是的,要是不買就別拿啊。”身後小販的嘟嘟囔囔聲傳入女子耳中。

女子本來就不好的心情頓時如火上澆油般炸開了,她沒有回頭,直視朝身後跟着的丫鬟說道:“記住他的長相,回去着人掀了他的攤子,扒了他的舌頭。”

“是,娘娘。”身後的小丫鬟同情地往後面還在嘟嘟囔囔說着什麽的小販。

他們側妃娘娘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美麗溫婉的,所以深得太子寵愛,可是只有她們幾個近身服侍的丫鬟知道他們側妃娘娘根本就是蛇蠍美人,稍有不如她的意,不是落得死亡下場,就是殘疾,

這也是為什麽側妃娘娘身邊的人都不長久的原因。

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啊!

離歌牽着翎墨的手朝人多的地方走去,突然,她問道一股香味,皺了皺鼻子,離歌四處尋找,嘴上問:“墨,什麽味道?這麽香。”

“饞嘴的丫頭。”翎墨無奈地搖搖頭,接着說道:“我也不知道。”

他從來沒有在吃的方面留過心,從來都是廚房做什麽他吃什麽,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青翼王府的廚房每日都是下足了本為他們王爺的吃食。

但是所有青翼王府的人都知道即使再美味的東西到了他們王爺嘴裏都是一個味道。

翎墨着迷地看着離歌臉上的沒一個表情,原來食物也可以讓一個人如此興奮嗎,翎墨一激動,幹脆說道:“我們去看看吧。”

“還是墨最好。”離歌上輩子可是沒機會吃好吃的東西。

離歌拉着翎墨的手就循着香味找去,來到一個小攤子前面,香味是從這裏發出來的,不大的攤子前面已經站滿了人,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着中間小販的是食指翻動的手。

離歌站在最外圍,她不算很高,前面不少男子,所以只能踮着腳尖往裏看,可是盡管已經站的直直的,離歌瞪着眼睛看到的還是一顆顆黑壓壓的頭顱。

翎墨看着跳的歡脫的離歌,很是好笑,他一把抓住就要跳起來看的離歌,低聲道:“跟着我。”

說完,翎墨眼睛一閃。

離歌沒有看錯,墨一直是冰冷的,對任何事情都看不出他的喜好,離歌從來沒想到墨也有如此狡黠腹黑的時候,她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翎墨已經拉着她往一邊走,嘴裏大聲說道:“有人掉錢了。”

在所有人都向自己荷包時,他已經牽着離歌的手擠了進去。

墨還真是聰明,離歌捂着嘴直偷笑。

越往前去,香味越濃。

等翎墨牽着離歌擠到人群最前方時,離歌總算看清楚了裏面做的是什麽。

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正在一個一個烤爐前面烤肉。

“這是什麽?”離歌喃喃問。

“這是紅茶鴨。”旁邊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解釋道。

那切成一塊一塊,塗着醬汁的肉原來是鴨肉,離歌一向很少吃肉,即使再相,她也提不起興趣。

翎墨看着離歌有點閃躲的眼神,朝賣鴨子的小販說道:“來兩塊。”

小東西一向不喜葷食,這對她的身體沒好處,現在對這種鴨子的味道喜歡,說不定同樣喜歡吃呢。

翎墨絲毫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他已經将離歌的一切擺在了第一位,即使她稍微皺一下眉頭,他都能發覺到。

“好嘞!”小販大聲吆喝着。

利落地用荷葉包了兩塊肉,遞給翎墨。

翎墨一手接過肉,一手拉着離歌就要往外走。

離歌站着不動,她疑惑地看向翎墨,心下暗忖,難道在這古代買東西都不用給錢的?

還不等離歌想明白,那小販笑意盈盈的臉色一變,他一把拉住翎墨的衣袖,大聲質問:“這位客人,我看你也是有錢人,你怎麽能吃霸王餐呢,我可是小本生意,要都是像你一樣,那我們也別活了。”

“什麽是霸王餐?”翎墨不恥下問道。

聽到翎墨的疑問,離歌臉色一僵,墨不懂?還不等她回答,小販臉色就更不好了,他将手上的肉一摔,也不做了,看了周圍一圈的人,大聲解釋道:“霸王餐就是才買東西不給錢,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小販斜着眼睛看着翎墨跟離歌,看看,這世道,有錢人都開始吃霸王餐了,他們這些窮人還有活頭嗎?

小販話落,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有的甚至已經指指點點了。

“看他們穿那樣,也不像是窮的連肉都買不起的人啊?”

“這可說不定,有的人啊,就喜歡将假東西穿出來招搖撞騙,這世道,真是世風日下啊!”

“都別這麽說,說不定人家忘了帶錢了呢?”

“你看他那樣,根本就是不知道買東西還要錢。”

“……”

一時間,各種評論直擊翎墨兩人。

翎墨真的從來不知道在街上吃東西還要錢的,他很少出來,即使在外面用膳,也都是直接去的酒樓,他去之前的一切東方及都替他打點好了,所以,翎墨每次是吃完就走的。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讓翎墨臉色一白,手裏的東西那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他冷冷地看着周圍,周身冷氣肆意擴散。

離歌心下暗叫要糟了,墨生氣了,墨一生氣的後果這裏的人都承受不住。

離歌趕緊拉着翎墨的手,将他手裏的兩塊肉放下,一邊低聲解釋道:“我們真的忘了帶銀子了,這肉我們不要了。”

說完,拉着翎墨就要離開。

咦,離歌使勁地拽,可是翎墨不動,他就這樣冷冷地盯着那小販,然後又掃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人。

這一眼掃過,衆人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頓時紛紛住了嘴。

“去青翼王府結賬。”

翎墨冷冷說完,提起被離歌擱下的肉,抓着離歌的手,大步往外走。

一時間,這一方天地鴉雀無聲,衆人就這麽愣愣地看着這兩人徜徉而去。

到了無人的角落,離歌再也忍不住了,她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呵呵呵…”

誰能想的到無所不能的青翼王不知道買東西還要錢的。

離歌笑的滿臉通紅,眼睛都溢滿了淚水,別懷疑,那是笑的。

翎墨何時這麽糗過,若不是想讓她吃點葷食,翎墨真的很想扔了手裏的東西,看到離歌一點形象都沒有地笑着,翎墨冷冷道:“離歌!”

知道墨快要生氣了,離歌這才止住笑,但是一直扯起的嘴角怎麽也合不上,她真的不是笑話墨,她只是覺得墨很可愛。

擦了擦眼淚,離歌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洩露出笑意,道:“我們找地方吃東西吧?”

離歌不敢說她看到了翎墨白皙的臉上泛着紅色,就連脖子後面都染上了一層紅霞,這讓他本來就清絕的容顏更是俊雅,讓離歌的心撲通撲通地加速。

狠狠瞪了一眼離歌,翎墨威脅道:“不準笑,這是我們第一次這樣出門,以後我會學的。”

這次翎墨再也不看也不看就往前沖了。

兩人找了一間茶樓,翎墨手裏的肉一人一塊,因為想盡快趕回來,兩人在路上也沒有吃什麽可口的東西,逛了一會兒,也都餓了。

或許是餓了,又或許的翎墨剛剛好不容易才買到的肉,離歌這次倒是沒有推拒,拿過一塊就啃了起來。

看到離歌這麽好的食欲,翎墨剛剛的尴尬也不見了,只要小東西能吃得下東西,讓人笑話了又如何。

吃完東西,又淨了手,然後拖着下巴看着翎墨慢條斯理地吃着手裏的東西,離歌想這大概是墨吃的最不着調的一次了,墨一直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高高在上,諷刺地看着衆生,買東西不給錢的墨才像是塵世中的人,才是有血有肉的。

兩人收拾好了,剛打算離開,茶館的掌櫃的突然就沖着兩人道:“兩位客官,還是趕緊回家吧。”

現在天際已經泛着黑霧,喝茶的人少了,整間茶館也就翎墨跟離歌兩人,掌櫃的這一聲大喝讓翎墨皺着眉,他冷冽地看向那人。

那人頓時噤了聲,他怯怯地看向翎墨,然後又求救似的看向離歌,想讓離歌說服這個可怕的男子。

“掌櫃的,到底是出了何事?”離歌

她也好奇,朝鳳是墨的天下,他們不過出去十幾日,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看這整條街上,剛剛還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不過一杯茶的時間,怎麽就空空蕩蕩的了。

“客官,你們有所不知。”

------題外話------

謝謝燕姐姐的花花和鑽石,好感動,嘿嘿,狠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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