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翎墨動情

對于前仆後繼,完全陷入瘋狂的野獸,那紫衣人已經不勝其煩,他皺了皺眉,暗金的半面面具底下冷酷的雙眸同樣不耐,那人朝依舊不打算停手的離歌冷聲警告道:“若再不停手,即使你是本座等了很久的異星,也挽回不了你的性命。”

他不過是無聊了千年,這才等着千年之後的預言中能助天和大陸統一的異星,若是這次的等待會讓他煩悶,他不介意結束了這異星的性命,讓天和大陸繼續維持此刻的狀态。

“本王的王妃不是你能動的。”那紫衣人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狂傲的聲音在離歌不遠處低沉響起。

話落,聲音主人已經站在離歌身後,他略顯冰冷的手置于離歌背後,頓時一股暖意自那手掌往離歌身上湧去,離歌狂亂的心髒這才緩了下來。

再睜眼,嫣紅血色的雙眸已經恢複了墨黑,眼睛所觸及的地方便是翎墨溫柔的輕笑:“讓我的小乖受苦了。”

翎墨輕聲說道。

“墨來了就好。”離歌略顯蒼白的臉上滿是笑意。

那紫衣人見翎墨出現,臉上幾不可見地閃過一絲錯愕,同時他不自覺問道:“你為何能出了那幻陣?”

翎墨輕輕将已經失了力氣的離歌攬在胸前,擦去她額頭的冷汗,修長白皙的手掌覆上離歌的眼睛,低沉悅耳的說道:“先睡一會兒。”

離歌點頭,剛閉上眼睛,突然,翎墨身上特有的冷香中夾雜着一股血腥之氣竄入離歌鼻尖,她驟然擡手,滿眼驚慌,擔憂地察看翎墨的身體:“墨,你受傷了?”

踏入這裏的同一刻她便知這裏危險異常,自己尚且如此,那墨所經歷的必将更兇險。

翎墨一把抓住離亂動的手,在離歌耳邊輕聲說道:“無事,不過一點小傷,若是你如此不顧場合亂動,那我可控制不住自己了。”

這句滿含邪魅的話成功轉移了離歌的注意力,她面上瞬間染上了緋色,離歌瞪了一眼翎墨,手也不再動,而是置于翎墨的背上,輕柔地撫着。

面前這兩人毫不顧忌自己,徑自調笑,這讓那紫衣人怒火中燒,從來沒有人會将自己置于一旁,也從未有人能逃得過自己的幻陣,他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你為何能過了本座的幻陣?”

“區區幻陣豈能困的了本王?”翎墨冷掃了一眼那紫衣人,吐口道。

翎墨的回答卻讓那紫衣人一掃先前的怒火,他陰冷酷寒地看了一眼相擁而立的兩人,眼中是能将人淹沒的暗黑,他笑道:“看來還這是小看你們了,不過,這樣便會更有趣了,不是嗎?”

翎墨幽潭般深眸冷冷看向那紫衣人,附和道:“本王正是此意,相信接下來的旅程不會讓本王跟本王的王妃失望吧?”

“那是自然。”那人點頭,此刻的表情倒像是相識已久的友人。

看了一眼滿地還未回過神來的野獸,以及氣息漸強的翎墨,紫衣人狂笑道:“能通得過幻陣,那就是說你的功力又增長了不少,那蛇王膽果然是稀罕之物啊,如此,本座才能玩的盡興,現在,本座就給你時間讓你療傷,接下來的挑戰,真希望你們能帶給本座驚喜啊!”

最後一句話消散在空中,那人的身影如來時一般消失的悄無聲息。

直到确定周圍沒人,離歌這才按捺下緊張的心緒,着急地問:“墨,你真的沒事嗎?”

翎墨搖頭,地笑道:“小乖不相信我嗎?”

“當然不是,墨不能有事,知道嗎?”知道翎墨不會騙自己,離歌鄭重地說道。

翎墨沒有回答,只是一把将離歌攬在懷中,吐出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就知道你不會老實地呆在外面,這裏很危險,你不該進來。”

“明知道你會有危險,我不可能呆在外面等着你出去的。”雖然自己在墨身邊可能會阻礙他的腳步,可是,離歌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墨一個人在險境中。

知道離歌的想法,翎墨緊緊攬着她,深邃的眸中是不曾有過的凝重,他幽幽嗓音在離歌頭頂上方飄散:“我們很快就會出去的。”

離歌點頭,繼而,她從翎墨懷中擡起頭來,如水眸中有深刻的悲痛:“墨,東方及他……”

東方及現在生死不明,他都是因為想要保護自己才遭遇那種對待,離歌愧對翎墨,同樣也無法對簡洛交代。

離歌兀自自責着,翎墨失笑,他捧起離歌的臉,薄唇輕吻了一下她的紅唇,這才說道:“東方及不會死。”

翎墨的話讓離歌狂喜,她驚詫地問:“你怎麽知道?”

“你們進來之後的一切我都在幻陣中看得到。”翎墨如此說着,眼神卻是幽怨,他不會看錯那人眼底對小東西的興趣,他翎墨的人,不是任何人都能遐想的,翎墨生生壓下想要破體而出的怒潮,心中已想好了那人的結局。

“墨,那人說的幻陣,還有通天鏡到底是何物?”

翎墨緩緩道來:“傳聞千年前,地上有一魔物生成,想要傷了那魔物,只有用天地昭華凝結而成的通天鏡以及天地靈氣聚集的幻陣才能控制那魔物,這兩樣東西都不易的,魔物殘害衆生,世人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尋得這兩樣東西,許是裏面也有能人,世人終是尋得了這兩種天地精華,不過,幻陣卻是死物,不能移動,世人只能将那魔物引導幻陣處,不知那些人用了何種方法,魔物還是到了幻陣裏,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那些人無人活着出幻陣,那魔物同樣消失于世間。”

翎墨簡單地講述了千年前的那場浩劫,那時他還小,具體情形也是從他父皇母後的只字片語中得到的,不過,那幻陣卻是厲害。

“剛剛那人說墨就是從那幻陣裏出來的,你真的沒有受傷嗎?”想到這個的同時也有離歌,她這才意識到剛剛翎墨經歷過什麽。

翎墨搖頭說道:“無事。”

不管是真的無事,還是墨不想自己擔憂,離歌知道以後的這一路畢竟充滿驚險,她要讓墨保證不會送走自己,離歌用從未有過的正色說道:“墨,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生我活,你死我亡。”

翎墨明白離歌的害怕,以往他可以将小東西推離危險境地,但是這裏有自己都不能預測的危險,将她放在眼前才能讓自己放心,所以,翎墨同樣面目肅然:“我不會再将你推在我以為的安全地方,從此刻開始,我們一起往前走。”

這是翎墨第一次如此認真,明确地跟她說要一起面對即将到來的危險,離歌點頭,笑靠着翎墨,月牙般的雙眸在瑩白的陽光下泛着七彩水色,讓一直注意着她的翎墨眼神幽暗。

“小乖,我想抱你。”翎墨附在離歌耳邊,溫熱的氣息讓離歌渾身一顫。

離歌水潤的眼睛定定看向翎墨,每次翎墨用這種神情跟她提出要求,她總是無法拒絕,但是此時此刻卻也不是好時機,好地點,離歌只能低聲說道:“墨,現在有人。”

她沒有忘記秦西還在不遠處。

小東西只要面對自己,就沒有強勢,這不得不讓他舍不得放手,翎墨低頭:“記住,你已經欠了我很多次,哎,真是好想念小乖的身體,很香,很軟呢。”

翎墨一本正經地說着如此輕佻邪魅的話,離歌聞言,本就緋色的臉更像是染上了一層胭脂,她知道即使墨聲音很小,依照秦西的修為,該是能聽得見,她只能将臉埋在翎墨懷中。

“呵呵…小乖害羞了?”翎墨低沉磁性的笑聲讓離歌跟着顫動。

她想狠狠咬上翎墨的胸口,可是,紅唇在碰到他的身體時,下口自然輕了很多,離歌不知道的是她如此力道的輕咬讓翎墨更是蠢蠢欲動,翎墨本就低沉的聲音裏夾雜着暗啞,他将離歌的頭按向胸口,勸告道:“小乖,你如此模樣真的讓我快忍不住了。”

“墨是色狼。”離歌悶悶地說道。

“小乖,你如今可是色狼的娘子呢,哪有娘子如此說自己相公的?”翎墨壓下心中升起的念想,抵着離歌的額頭,笑道。

他本是冰冷之人,為遇到離歌之前從未想過自己也有如此一面,想着小東西情動時軟糯的呻,吟,渾身泛着粉紅的軟香身體,翎墨總會控制不住心底的欲念,時間一久,這也便成了他跟離歌之前的情趣。

因為聽聞他的話,甚至連脖頸都染上了紅霞,水眸中更是蕩漾這一股春情,微翹的紅唇就在眼前,翎墨又豈能放過,他額頭抵着離歌的,鼻尖輕蹭着她軟軟的鼻子,輕吻了吻離歌嘴角,暗嘆一聲:“小乖越來越香了,真的很想一直抱着你,等解決了這裏,小乖可是已經答應,我定要讓你三日出不了門。”

“那,那我可以用手。”離歌紅着臉,同樣貼在翎墨耳際說道。

這裏有別人在,即使墨很想要,她也不能入了墨的願,看來只有用一種方法了,離歌知道男子一旦碰觸了女子後,欲,望便不容易控制,能有墨如此自制力的男子已經不多,離歌知道他難過。

本來翎墨只打算擁着她,輕吻她,沒想到小東西卻突然大膽了起來,這讓翎墨剛剛消下去的念想又升了起來,他頓覺一股熱氣往下腹湧去,如此時候,他豈能放過這機會,翎墨頭也不回地朝本就離得很遠的秦西說道:“走遠些。”

秦西也不是未經過人事之人,對于青翼王跟青翼王妃兩人之間的情潮湧動,他豈能不知,此刻的他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是第三個人無論如何也插不進去的,幸好自家太子已經認清楚了。

秦西朝翎墨點頭,這才往遠處走去。

直到這一方天地靜谧了下來,離歌才驚覺自己剛剛的大膽之言,她不敢擡頭見翎墨揶揄的眼神。

“怎麽,這時候才知道害羞?”翎墨笑道。

翎墨知道用什麽方法才讓這小東西暫時抛去心底的怯意,他故意斜着眼睛說道。

果然奏效,翎墨話落,離歌已經不願不顧地撲到了他懷中,手更是直直往下探去,嘴裏猶不認輸似的說道:“才沒有,哼,來就來。”

“嗯,小乖。”翎墨悶哼一聲,眸色深眸瞬間幽暗,他低啞着說道。

翎墨滿面情,欲的模樣徹底愉悅了離歌,她知道墨只有在自己眼前才會有這種誘人的表情,對,是誘人,世人都說情動中的女子誘人,可是離歌知道墨在床榻之上同樣讓她不能自已。

離歌失神的瞬間,翎墨一把抓住她,讓她緊貼着自己,使得她更容易碰觸到自己。

“小乖,動一動。”翎墨将離歌緊緊攬在身前,擋住可能的空隙,低聲說道。

此刻是箭在弦上,離歌抛卻了羞怯,也不扭捏,握緊手中的熾熱,輕輕動着,聽着耳邊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離歌吻上那雙讓自己同樣癡迷的薄唇,小舌探入翎墨口中,與他的唇舌共舞。

許是太久沒有發洩,上下擄動沒多久,翎墨突然悶哼一聲,狠狠吻住離歌。

當呼吸逐漸平緩下來之後,舔了一下離歌的唇角,翎墨這才笑道:“好想真正擁有小乖。”

離歌剛剛的勇氣在翎墨這句話說出口時,瞬間消散,她瞪了一眼翎墨就像想起身,熟料翎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語出驚人:“小乖,別動,有人看呢。”

“什麽?”離歌壓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就是你聽到的。”翎墨肯定地再說了一遍,狹長的鳳眸中掩飾不住笑意。

離歌徹底驚到了,她緊緊抱住翎墨,眼睛看向周圍,試圖找出偷窺的人,她雖沒有翎墨那麽高的武學修為,但耳力還是不錯的,所以,再三确定其實周圍根本沒有人時,離歌翻了個白眼,低哧道:“墨騙我。”

“我沒有騙你,的确是有人在注意你我的一舉一動,通過通天鏡。”翎墨神眸中冷劃過。

離歌算是見識到翎墨的目中無人了,想着剛剛也沒讓墨春光洩露,這才舒了一口氣,朝翎墨說道:“墨,以後不準在別人面前如此,即使他們是男子,即使他們看不到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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