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據孫秀清訴述求親的男人就是每天在她們的小攤子上買一杯果飲,然後買着買着就買出感情了,更細致的她也說不上來,但以女子的直覺知道師妹對此人也頗有好感,可是昨日那人上門提親師妹卻是拒絕了,孫秀清覺得師妹是因為自己才拒絕了對方的提親。從百草園的園主失蹤到百草園遭人欺負解散,她們倆姐妹生活至今,因着性格的問題一直依賴于師妹的照顧,她原本就愧疚不已,若是再因此耽誤了師妹的終身大事,她定然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至于那男人是個廚子,家裏人口簡單就一個母親,外貌看着也挺踏實的,住在隔壁街的姜府。
鄰裏囑托了,他還是要先去看看男方人怎麽樣才對,女孩的終身大事就是第二次投胎,他可不想在自己手上有投錯胎的。
已知——
目标人物:姜谷
家住:東北角大街姜府
家裏關系:孤寡老母
年齡:約25歲
長相:偏踏實。
職業:廚子
未知——
一、人品?
二、工作地點?
三、家裏資産?
四、男女關系?
五、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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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孫岫清來到東北角大街對姜谷的鄰居進行了友好的采訪問答。
“您是要問姜老爺吧,小夥子是不是要和家裏的妹子說親,別不好意思,這裏打聽姜老爺的人可真不少,你可要加把勁。”
“您是要問人品吧,那你問我可對了,周圍誰不知道我是王大實話,我說的話可都是拍着良心說的,姜老爺從搬來我就是和他做鄰居了,那時候天都快黑了,我還借給了他一個水桶,隔天就還了。逢年過節都送些節禮給我們,年年不落,今年新春送的臘肉足足有六斤,夠味好吃。去年呀送的是……你是問人品,我這不是和你講着呢嘛,年輕人有點耐心……有事,有事那先走吧,年輕人事業為先。”
“就那個人小氣極了,每次送禮就是些臘肉點心的。我們家吃了五天就吃完了,還大老爺呢,真是小氣極了。”
“你問他幹嘛,別亂打主意,那可是我家的準女婿,我可告訴你姜老爺對我們家可好了,逢年過節都送禮物。你說要是對我們家沒想法他能年年禮物都那麽好,我和姑娘她爹都說好了,等她十六歲就嫁過去,住的也不遠,回娘家方便。”
“姜家老爺是好人呀,一年施粥好多次,現在城裏好多乞丐都記準了日子,快到那日子的時候就往這裏趕,施粥完後再趕回去,年年如此,都快成盛會了。”
“問他,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是你和我有關系還是他和我有關系,沒事請讓開,我還要關門……啪!”
如果再有人對他說一花一世界,他絕對不會相信,可什麽玩笑明明是衆鄰一社會,衆鄰一世界。這繁雜的世界呀,明明就是這多情的無情的誤情的嗤情的鄰裏。原諒他這些年宅居于室,純潔如斯,到如今才大徹大悟。
等從東北角大街轉戰到姜家酒樓,也就是姜谷的工作場所,待一一詢問下去,才知道這世界上竟然有和他這般好評如潮的男子。
“我們老板是好人。”
“老爺當然是好人啦。”
“又是一個觊觎我們老爺的人,雖然我們老爺人好,但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當我們姜家夫人的。”
“老爺好人。”
“老爺是大好人。”
“老板就是我再生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老板是我遇過最好的人了。”
每天這麽對人對您發好人卡,您日子過的肯定很滋潤吧。到這裏孫岫清才清楚的了解到雖然自己很優秀,但是和對方一比,稍遜一籌,甘拜下風。
從姜家酒樓出來,孫岫清就回家了。等到了晚上,和師弟一起去姜家散步。
連續在姜家散了兩天步,才偷聽到姜家的禦用大夫,乃東城醫館的白大夫。
當夜潛入東城醫館,偷病歷。
在棄了不能偷窺他人隐私的原則後,他惴惴不安的的翻閱到姜家的病例。老太太身體不太好,至于姜谷倒是沒有他的病例。
這樣就能讓自己放過他嗎?
他孫岫清是這麽沒原則,做事半途而廢的人嗎?
既然所有人覺得不會,他當然也覺得不會。
孫岫清和師弟把面罩一戴,直接把白大夫給綁了。
白大夫也算是經歷風雨的老人了,他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看到倆人,開口第一句是問:“是讓我幫着包紮傷口嗎?”
孫岫清捏着嗓子道:“我們問你幾個問題?”
白大夫:“我不能亂說病人的隐私。”
孫岫清:“那你可以試一試,不說你要考慮考慮你能不能承擔這個後果。”
孫岫清:“第一個問題,城東王府的王全王老爺得的是什麽病?”
白大夫:“我不能說。”
孫岫清:“師弟,去把剛才綁的給解決一個。”
孫岫雲轉身就去。
白大夫慌張的喊出聲,“死精之症。”
孫岫清:“你很老實。”
孫岫清:“第二個問題,城東劉安劉老爺得的是什麽病?”
這次白大夫沒有抗拒,很快的回答說:“嘔血之症。”
孫岫清:“第三個問題,城東得的姜谷姜老爺?”
白大夫疑惑道:“他沒病呀?”
孫岫清:“你考慮清楚再說。”
白大夫:“姜老爺真沒病。”
孫岫清:“據說他有很多女人,真沒病。”
白大夫:“不可能,姜老爺尚且是童子之身。”
孫岫清:“……”
其實這也沒什麽值得震驚的,不就是個二十五歲的處男。
孫岫清:“他不會是不行吧?”
白大夫:“姜老爺身體很好。”
孫岫清:“多謝白大夫配合,師弟,把姜老爺的貓給放了吧,這麽久了纏着嘴肯定很難受。”
孫岫雲很快就把一純白的大貓給丢到白大夫的床上,仔細看還能看到大貓在瑟瑟發抖。
白大夫:“歡兒,你沒事吧。兩位大俠請幫我解一下繩子,我絕對不會聲張的。”
孫岫清一劍把白大夫的繩子解開,他确實沒給孫岫清師兄弟倆一個眼神,而是滿含擔憂的摟着他的大白貓柔聲安慰。甜言蜜語更是不要錢的往外說。
從醫館出來,孫岫清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