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岫清去給倆人端留的早飯,鄭安看到了就迎上去幫忙,“我來吧。”
還挺賢惠的。
既然你想表現,他也不能不給人機會,說:“那你來吧,正好吃完飯把大家的用的碗筷都刷了,再加上盛豆漿的桶也一起刷了吧。”
面對孫岫清的不客氣,鄭安都笑着應下來了,沒異色。
孫岫清自然也不是為難此人,想到昨晚他們戰況激烈可能要沐浴,就幫着去劈柴打水燒熱水。
雖然氣溫仍然挺高但還是能感覺到天氣在逐漸轉涼。
昨天也沒弄個确切的時辰,孫岫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去拿衣架,索性到了晚上再去。
銘钰跑來說先生過了時間還沒有來,孫岫清可不認為對方未蔔先知,提前知道自己要和他談談銘钰的教育問題而自作主張休假了。
遇到這樣的事,孫岫清決定叫上師弟去先生家裏看看,別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出了門沒走幾步,孫岫雲就道:“師兄好些人在朝我們家還有我們看”
被監視了!
孫岫清:“你回去交代銘钰讓他跟着舅舅別離開,我們去他先生家裏看看。”
他也是看過不少警匪片的,加之現在五官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不注意是一回事,待到細細觀察下還真是熱鬧的很。
本來這條街道就不熱鬧,出出入入的也就住在附近的人和往各處送貨的人,偶爾有貨郎也不會停留太久。今日卻是除了那些隐藏在樹上,拐角陰影裏的人,還平白多出的乞丐和來來往往的送貨打扮的人。
孫岫雲返回,還多帶了一個人,氣度溫和的花滿樓,“花滿樓也一起去。”
花滿樓禮貌的問道:“不知道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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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岫清問道:“花兄多慮了。師弟你和銘钰說了嗎?”
孫岫雲:“說了,來的時候他們現在正在練劍。”
“好,那走吧”
從府裏出來,身後就一直尾随着幾條小老鼠,願意跟就跟着,三人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麽,到了先生家就看大門留着縫,透過門縫能看到一個四十多歲老婦人靠在門前哭泣,身邊有個小丫頭在勸解。
“放心吧大娘,寧姐姐已經去找先生了,肯定能找回來的。”
“草兒,那些惡人身強力壯還有武器,寧姑娘再厲害也只是個姑娘家。”
“寧姐姐不還有幫手呢”
“草兒,你說晉中到底得罪誰了,怎麽會突然給抓走了。”
“我也不知道,等寧姐姐回來就知道了。”
正要敲門,花滿樓視線朝來時的方向看去說:“有人來了。”
那不正好,正等着呢。
腳步聲從遠到近,從輕到重,來人終于現身了。黑色長衫,頭發用繩子全部綁起來,腰間懸挂着一把彎刀,幾顆紅寶石鑲在刀鞘上,也不知道是刀價值高些還是刀鞘。
在他之後,是見過兩次面的侯小姐,侯小姐目光淩厲的看着三人,一副不把幾人置于死地不罷休的樣子。
黑衣男子也就是侯家的三少爺,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練武天分,在侯府以及相熟的世家裏都是獨領風騷,無人能及之輩,所以也一直是家裏兄妹的依仗,這次侯小姐有人做主見到仇人分外眼紅之外也有高高在上的得意。
侯三少爺語氣還算平靜,看不出什麽态度,望向孫岫清道:“就是你放話說把我們侯府變成地府。”
孫岫清沒管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是你們抓了劉晉中?”
侯三少爺:“在問別人問題之前,先回答別人的提問,這是最基本的禮節。”
侯小姐:“三哥,別和他廢話,肯定是他,不然怎麽都不敢承認。”
孫岫清依舊沒回答他們的話,繼續說道:“如果是你們最好把人馬上放了,否則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個開胃菜。”怎樣,哥哥就是不想和你們愉快的交談。
侯三少爺嘴角露出漫不經心的的微笑,“還要感謝你呢,府內至少三天不用買菜了。奧,對了今天早晨的蛇羹還真是不錯。”
孫岫清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變色,還很貼心的說道:“滿意就好,那一條條的可都不是老鼠喂成的,就是昨日一同送去的,那些老鼠可都是肥的很,都是從亂葬崗捉來的。正好你們晚餐用剩下的蛇和老鼠炖一起,菜名我都給想好了,蛇鼠一窩。”
侯小姐:“惡心。”
孫岫清:“那可要找個大夫好好檢查檢查了,別是未婚先孕了。”
侯小姐怒及,漲紅了臉嬌叱道:“你不要臉,惡毒。”
侯三少爺:“事關女子的閨譽,公子還是慎言。”
“呵呵,是你侯三少爺慎言才對,侯婉月要是有閨譽,妓、女都能立牌坊了。”一聲嘲諷響起,衆人就看到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拿着彎刀挑釁的看着侯家兄妹。
侯三少爺眼裏染上怒火,“我姑且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原諒你這一次,要是再聽到對我妹妹不利的言論,就別怪我手中的刀不客氣了。”
侯小姐咯咯的笑起來,“三哥有一點可說錯了,別看這人看起來像個女人,不過脫了衣服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否則也不會到現在也嫁不出,想出一招捉夫選婿。”
聽到這話寧鈴鈴笑了,這一笑倒是不常見的極具風情,“聽聽,我可沒冤枉你這妹子吧,平常家的姑娘誰張口閉口的就脫衣服,還脫衣服分辨是男是女,呵呵……”
這才多久都倆呵呵了,這姑娘不會上次被自己刺激到了吧。不過,不得不誇獎,這倆字用的頗得他的真髓,且又自己獨特的風格。有前途!
侯小姐,“你,寧鈴鈴,我今天非讓你受點教訓不可。”
侯三少爺訓斥道,“婉月,安靜些。”
侯小姐不情不願的退後一步,站在侯三少爺身後,“知道了三哥”
侯三少爺教訓了妹子就開始一一對外,“這位姑娘你好像沒太明白,我妹妹如何自然有我這個當哥哥的教導,還容不得外人多言。而且”他看了眼寧鈴鈴手中的彎刀說道,“不是什麽人都配用刀。”
戲看到這裏,孫岫清不得不出來刷一下存在感,“如果沒有人告訴我劉晉中在哪裏,我們只能自己去找了,反正侯府也不是第一次去了知道路在哪裏。”
“別以為寧鈴鈴這個小賤人出來了我們就會放過你們,最好老實等着。”
孫岫清:“這位小姐,你是真沒把你三哥放在眼裏呀,剛讓你閉嘴,這才眨個眼睛的時間就把話抛到腦外了。”
侯三少爺:“婉月“
“你們一個個都別想跑”放完了狠話,才退回去。
現在的女人真是善變,當初在樹林裏時那唱作具佳的演技,柔弱可憐的姿态,這有了依靠就是不一樣,底氣足腰板硬,一副淩然衆生,将爾等凡人踏入腳下的公主之姿。
侯三少爺也不廢話,說道:“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這口氣,牛掰呀。
寧鈴鈴簡直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侯家家兄妹,“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你們至少也要調查調查這三個人是誰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再來找茬放狠話吧,呦呦,我還是不說的好,看人犯傻也有意思的很。”
侯三少爺:“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寧鈴鈴轉向孫岫清三人“我小女子武功太低,又是幾位手下敗将,就不争這個先了,三位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