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

将酒壺甩過去,抱着胳膊,微微揚起下巴,“去哪裏喝?”

半個時辰後,他們停到了湖心的樓船的甲板上。船長約十多米寬度三米,兩層,船帆降下,停泊在湖中心。

甲板上已經擺好了桌椅酒食,兩人就坐後,你來我往的兩杯酒下去,孫岫清道,“一般中秋節都會下雨,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個例外?”

西門吹雪給他添滿酒,看着遠處,說道:“時候未到。”

“奧?”孫岫清一挑眉,注視着對面的人,“那你又知道什麽時候還到。”

西門吹雪飲盡杯中酒,又自顧的添了一杯,“很快。”

“呵呵”孫岫清笑着搖搖頭,話題一轉,望着微風中揚起的簾幕,船杆上閃動着光芒的明珠,眼中意味不明,“過幾日我和師弟就要離開此地”

啪!

酒杯被捏碎,酒沿着桌面流淌,最終濺到甲板上,一滴一滴……

“銘钰我會帶走。你一直知道他不是西門靜雅的兒子”

“是”對面人極力在壓制,只吐出這一個字。

孫岫清目光深邃,夜色中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泉水,吸引着人沉淪,“你應該會答應”。

“是。”

一盞接一盞的蓮花燈随着水流飄來,燭火的光亮星星點點映蕩在湖面上,同樣圍繞着一輪滿月,如星空的影子。

運氣揮手,一眨眼蓮花燈落在手掌中,另一只手翻出寫着字的字條,“希望表哥快點來提親”放回字條,重新落去湖面。

“浩哥早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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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明年我家小姐當選花魁。”

“爹爹和娘親身體安康順心”

“小弟好好讀書,光宗耀祖。”

“嫁出去”

“一家人早日團圓”

看着蓮花燈承載着一個又一個的心願随着水流飄走,取出一個竹筒,從船上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心願。放進竹筒,塞上蓋子,丢入水中。

“下雨了,回船艙吧”

淅瀝瀝的秋雨還是在十五的當天如期而至,從山間樹木到湖中船只再到船上的人。

油紙傘撐在頭頂,孫岫清扭頭看不知何時現在他身後的人,“既然有傘還是在外面站會吧”

烏雲遮擋住滿月,雨水打滅了蓮花燈,湖光山色暗淡了下來。

只有對面的人仍然比夜明珠還要耀眼。

唇齒相碰的一剎那,竟是冷的,和秋夜一樣的冷,只有呼出的氣和舌尖的溫度讓他知道他的溫暖。

傘落在甲板上,風一吹挂到了湖中。

“你一直在逼我”聲音壓抑,埋在他的頸間。

孫岫清的手緩緩的搭在他的肩上,看着短短兩個月,從少年成長為男人。

“胡說,我何曾逼迫過你。”嘴上說着義正言辭的話,手卻在對方腰間游移。

西門吹雪盯着他的眼睛,“你逼我忘了劍,只想的到你,只想要你……你一直在逼我……”

怎麽那麽倔強,孫岫清想起剛才的體驗,瞧着對方紅潤的唇,有點意猶未盡,這樣的天時地利,和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還有什麽猶豫的,“現在是你在逼我”說完啃了上去。

第二天蒙帥提着早點回孫府,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托着下巴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蒙帥:“等誰呢?”

孫岫雲:“師兄。”

蒙帥:“猜也不是我。你師兄去哪裏了?”

孫岫雲:“不知道。”

銘钰:“好擔心。”

蒙帥把早餐分給兩人,“吃着等吧!”

于是,三個人一直坐到了中午,腳邊的東西從書,到水果,到茶壺,到幹果,到果皮,太陽畫了四分之一的圓弧,才看到了一起回來的西門吹雪和孫岫清。

銘钰撲上去抱住孫岫清的大腿,“爹爹,你幹嘛去了,現在才回來。”

“啊?”他怎麽好意思說昨天他一夜春宵日高起才想到家裏嗷嗷待哺的倆人,“爹爹錯了,餓了嗎?”

銘钰:“沒有,吃了好多東西。”

“是不少,先回家吧。”發覺少了一個人,問道“阿綠呢?”

銘钰:“阿綠姐姐還在睡覺。”

宿醉未醒,孫岫清在院子裏找了掃把和簸萁去清理門口。

“我來吧。”伸手接過孫岫清手機的工具,一絲不茍的打掃起來。

收拾完就看到孫岫清靠着門框,抱着胳膊,嘴角含笑的看着他,“地掃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幫着洗衣服?”

西門吹雪反問:“你想讓我洗?”

“真不可愛。”指揮即便是拿着掃把也不染塵埃的男人,“把垃圾倒在柳筐裏,晚上會有人來收。”

和以往相比已經過了午餐的時間,其他幾位不餓,孫岫清可有點饑腸辘辘了,昨晚生了不少食材,湊合着做了四個菜,讓西門吹雪去買了饅頭。

菜還在鍋裏炒着,孫岫清一拍頭,懊悔道:忘了給錢了。

慌裏慌張的把菜炒好,沒顧得上盛盤,拿了錢就向外追了出去。出了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人用油紙包着饅頭往回走。

也是,這位又不是蒙帥,怎麽可能還需要自己給錢,“買了多少個?”

西門吹雪:“十二個”

不少,他們六個人肯定夠吃的,随口問道,“花了多少錢?”

西門吹雪止住了腳步,看着他皺眉,孫岫清問道:“怎麽了?”

“沒收錢。”

啊?也對,人家不倒給錢就挺不錯了,“以後走哪裏都打聽打聽誰是為富不仁的奸商,派你去劫富濟貧。不過,賣饅頭的就算了,小本買賣不容易。”

“随你”

走在左側,聲音淡淡的,卻讓聽的人明白他的承諾。

兩只麻雀飛過,停在牆上,叽叽咋咋說着旁人聽不懂的私語。

☆、番外一

孫岫清低頭看着被拽住的衣擺,若對方是個男人他可能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可這不過是個年方十五六的小姑娘,他還真是擔心自己萬一一腳下去會毀了她對人生的美好希望。

時間已經到了可以把太陽稱呼為夕陽的時刻了,地點是一個普通的縣城,經過這裏不過是因為羅芳華所托。

記得三天前,羅芳華在姜谷的陪伴下敲開了孫府的門,緣由是留書出走的孫秀清。

據羅芳華所說,孫秀清是接到了她們前任老大的求助書信才離開的,地點就是藍悟天所在的城鎮。

羅芳華身懷有孕不易遠行,只得求助孫岫清。

孫岫清原本也因為遲遲未曾接到師父的回信,打算回太乙教看看師父,便沒什麽猶豫答應了。

把阿綠和蒙帥托付給司空摘星,又提醒他別忘了寧鈴鈴的婚事,才收拾收拾和師弟銘钰以及西門吹雪出發。

顧着銘钰,孫岫清特意買了輛馬車,也詢問西門吹雪,一路官道往前趕路。他們是昨天晚上才到的這個縣城,休整了一晚上,計劃着今天上午買點路上吃的食物再繼續趕路的,就惹上了這麽個大麻煩。

這個縣城的姑娘有個特點就是長得不是符合大衆的審美。一方水土養着一方人,而這地方的水土絕對屬于是被下過毒還沒解完全。但是這個人不美吧,絕對是愛聽別人說自己漂亮的。至少是滿足那種我長得不美,可其他人都覺得我美的心理。所以經常有姑娘小娘子因為外貌的問題争吵。

開始孫岫清不過是個看客來的,倆姑娘一位身材豐滿賽玉環,一位楊柳扶風比飛燕。只不過身材豐滿的像懷胎五月腰勝水桶,弱柳扶風的是胸無二兩肉只剩皮包骨。

倆姑娘中間的是個小和尚,四個戒點香疤像色子似得,光吸引賭徒的眼球。

玉環叉着腰,“小哥哥明明是說我與他有緣,瞧你長着也就整天的自作多情才能有活下去的勇氣。”

飛燕白眼一飛,諷刺的話不要錢似的出來,“呵呵,還小哥哥,要不要臉,不就是欺負人家小師傅初來乍到恬不知恥的想纏上人家。”

玉環反擊道,“我就是想和小哥哥一起怎麽了,不像是有些人明明是想的不得了還一副裝模作樣的惡心臉,也不照照像墳裏爬出的僵屍似的,說話可要注意離遠了,可別是有什麽病一不小心給傳染了。”

孫岫清感嘆行行出狀元,這兩位都是吵架的高手。

飛燕也不惱,問身邊的小和尚,“小師傅,我們家準備了齋菜,去我們家用着齋菜吧。”

玉環:“師父看她那樣,你去了也吃不飽。說不準還要割下來兩斤肉給他們家改善夥食呢。”

飛燕:“大山,拿銀子來。”

“奧,小姐。”

叫大山的丫鬟把一個布包拿給飛燕,飛燕提着沉甸甸的布包取出銀子,“我們家就是錢多,若是小師傅覺得去家中不便,小女子包下酒樓請師父用齋菜。”

玉環:“萬金,拿銀票來。”

“是,小姐”

也是個布包,不過小些。玉環提過布包,從中抽出一疊銀票,甩了甩,“我們家錢不多,剛好比你們家多一點點。”

飛燕,“哼!醜人多作怪,千萬別硬撐,把家底都搬來了吧,也不怕明天家裏揭不開鍋。”

玉環,“确實是醜人多作怪,不過誰硬撐誰知道。”

飛燕:“哼,我倒是看看你如何請動小師傅。”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和尚合掌恭敬,“善女人,若有色,若無色,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

玉環,“小哥哥這麽有誠意,不若跟着妹妹回家好好的度化一場。”

說完便要上手,小和尚不為所動,依舊默念阿彌陀佛。

“小哥哥還是讓佛祖休息休息,這天下寺廟衆多,僧侶更是多如牛毛不可計數,這樣天天的喚佛珠,讓佛祖日夜不得歇息,所以小哥哥還是跟妹妹回去,不止佛祖能安靜些,說不準還能成全我們一段曠古美談”

多少觀衆心中默默吐槽,用你身上曠古醜談才恰當吧!

玉環手在抓到小和尚胳膊的那一刻,小和尚憑白的消失在了眼前。罪魁禍首是一位相貌俊美的青衣男子。

“你……”看着那青衣男子的樣子,玉環指責的話咽了下去。伸手将頭發向耳後挽了挽,“怎的,公子也想同小哥哥一同前往?小女子家中向來好客,公子切勿擔憂,只管去就是了。”

青衣男子晃着把折扇,在左手手心拍了拍,盯着玉環說道:“真是美”

圍觀的人群心底都有個小人張大嘴巴,驚呆了。沒料到他們縣城這麽多年過去了,居然迎來了一位審美如此扭曲卻極可能成為縣城最受歡迎的男人。

“奧?”玉環笑容更盛,眉眼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公子覺得我哪裏美?”

孫岫清敢推測這絕對是玉環今天最失策的一句話。不過這男人看着有些面熟。

青衣男子眉角一挑,慢慢說道,“想的美。”

孫岫清:就知道是這樣。

“也難怪”青衣男子用扇子在玉環前方上下左右的劃了一遍,“這麽醜,幸虧想的美些,不然怎麽能活到現在。”

嗯,雖然話是惡毒了,可至少證明審美正常

“你”一個醜字出來,這下對玉環來說長得再帥也不能原諒了,“萬金,給我教訓教訓他。”

這時候飛燕倒是沒和玉環唱反調,和丫鬟大山退居一邊,頗有些作壁上觀的意思。

青衣男子很有原則的說道:“我不和女人動手。你們主仆醜是醜些,可至少是個女人。”

萬金扭頭問她的主子,“小姐?”

玉環咬牙切齒,“他不動手剛好,使勁揍,別省力氣。”

青衣男子伸出扇子擋在前面,“等等。”

萬金止住腳步。

青衣男子一副我為你着想的語氣,“你還是考慮考慮的好。”

玉環直接粗暴的下命令:“揍他!”

萬金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姑娘,優點是和她小姐一樣身材健碩孔武有力。一上來拼的就是一把力氣,加上有些粗淺的武功教訓下普通的流氓可以,可和身負武功的青衣男子比落了下風。

玉環看着被一腳踩在地上的萬金,“不講信用”

青衣男子:“我哪裏不講信用?”

玉環:“你哪裏都在證明不講信用,你不是說不和女人動手的?”

青衣男子:“我沒動手呀!”

玉環:“睜眼說瞎話!”

青衣男子:“我動的是腳。”

玉環氣急敗壞,再沒有和飛燕争鋒相對時的冷靜,送青衣男子倆字,“無恥!”

孫岫清看不下去,偷偷的用銅錢朝青衣男人的小腿彈去。在銅錢将要接觸他腿的一瞬間,青衣男子撤去腿,視線朝孫岫清望去。

萬金得了自由立刻爬了起來,拍拍土回到玉環身後。

青衣男人也不在意,反而笑道:“看來姑娘今天真是能請人回去做客了。”扇子一指孫岫清,“這位少俠眉目俊朗,從一開始就眼神愛慕的看着姑娘,剛剛又從我腳下救下令仆,實乃姻緣天定佳偶天成,不如早早回去成就姑娘的曠古美談。”

看着認真打量自己一副把青衣男子的話聽下去認真考慮模樣的玉環姑娘,孫岫清立刻對青衣男人怒目而視,沒天良,我不會放過你的。

青衣男子攤開折扇,在十月的天搖的潇灑,“這位少俠一看就是羞澀內斂,不好意思當衆表達對心上人的愛慕,還不快留住你未來姑爺,要是因為不好意思跑了,小心沒處找?”

萬金看她小姐的模樣,也沒用她小姐發話,直接就要上前攔人,不過腳下一滑,趴倒在孫岫清腳下。這姑娘蹭的鼻子發紅,看起來很讓人可憐的樣子。不過摔倒後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站起來而是伸手抓住孫岫清的衣擺。

青衣男子哈哈大笑,扇子搖的更歡。

孫岫清:“姑娘,你還是先起來吧。”

萬金:“奧。”

說完,一點不含糊的掀起孫岫清的衣擺。

孫岫清臉都黑了,年齡輕輕的小姑娘公然耍流氓,“姑娘別掀了,我穿着褲子呢。”怕她自作主張別又做出什麽事,又道,“我是讓你站起來。”

玉環發話了,“萬金,站起來,別唐突了公子。”

青衣男子再次爆發了一陣大笑。

玉環親自上前,“小仆不懂事,公子辛苦了。”

孫岫清搖搖頭道:“心不苦。況且不比你,命苦。”

☆、番外二

眼前的女人竟然因為孫岫清的話淚滿盈眶。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他終于信了。可是一句玩笑的話得來這樣的回應,他還真是有些愧疚。

玉環用手帕輕輕的沾掉眼角的淚水,柔情似水的對孫岫清說道:“只有你懂我”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沒有左擁右抱的打算,姑娘眼神收斂些,這樣赤裸裸他只想說在下承受不住呢。

飛燕陰陽怪氣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走在了我前頭,也不知道現在的男人眼睛都怎麽長得,明明是塊又醜又黑的石頭偏偏當寶珠,反而把真正的寶珠當成沙礫。不是我不好是你們眼光太差,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遇到個眼睛正常的。沒意思的很,大山我們走。”

玉環只認為她是氣急敗壞,不進不惱怒反而保持着溫柔的語氣,“公子別在乎,這人一貫如此。”

孫岫清完全當不懂玉環姑娘的意思,勸解道,“姑娘也不可全都慣着對方,想來姑娘和這位公子是相識已久感情深厚,可吵吵鬧鬧多了還是影響感情的,還是不要再鬧別扭,回家好好過日子才是。”

青衣男子:“說誰呢?”

孫岫清笑意深深,“這位公子身為男人還是對心上人多多包容才是。雖然是萍水相逢,在下祝福兩位早日喜結良緣多子多孫。”

玉環:“公子,你誤會了。”

孫岫清:“誤會?”

玉環:“正是”

孫岫清:“你們沒鬧別扭。”

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孫岫清,語氣不善的說道,“你故意的吧?”

“怎麽能說故意的。在下不過一片好心以為兩位鬧別扭,既然是在下誤會,就當在下多事,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兩口子,居然以吵架當過日子,長見識了,告辭。”

“站住”

“公子”

誰理你們!

孫岫清當場表演了什麽叫腳下生風,和保清白相比,對玉環姑娘的小愧疚只能如風飄散。

回到客棧西門吹雪剛好在換衣服,剛洗過的頭發披散着落在肩頭,白色的衣、黑色的發、顏值爆表的臉,讓人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先動口再動手,上下其手。只親的意亂情迷要再戰一場,煞風景的響起了敲門聲。

“客官,早餐準備好了,要下樓用餐嗎?”

“馬上就下去。”

孫岫清四人一下樓,就看到了正對着門口處的桌子上兩張熟悉的面孔。

“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否則我真不知道下次你吃飯的時候碗裏的飯湯會多什麽?”

“阿彌陀佛,鳳施主請不要為難小僧。”

“為不為難的就不用你考慮了,我只答應你師父把你安然的送到大華寺。你讓我還了人情,從此相幹,你愛怎麽跑都沒關系。”

相比孫岫清一臉此地太小,對頭像蒼蠅似的轉不出去到哪裏都是的苦惱樣子。西門吹直接的停到他們桌前,劍指青衣男子,“西門如冰在哪裏?”

青衣男人不耐煩的用折扇試圖推開西門吹雪的劍,但是沒有成功,“不管這個叫西門如冰的是你老婆還是心上人,我都沒見過。”

這是孫岫清第一次從西門吹雪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幾乎立刻他就想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小和尚:“兩年前鳳施主被師父所救後忘記前塵。”

失憶梗哪裏都少不了。

鳳君推不動西門吹雪的劍後就用屁股把凳子往後一推,騰出空退了出去。随後折扇一搖,像是剛才做出那和妖嬈的臀部動作的人不是他。

孫岫清向作為知情人的小和尚詢問,“不知道可否告知他是為什麽失憶,還能否恢複。”

小和尚:“師父說傷了腦子”

孫岫清:“那就難怪會真這麽蛇精病了。”

西門吹雪下定決心的事覺不可能輕輕揭過的,鳳君能躲,他也能重新把劍架到他不能動彈。

孫岫清:“還是別把人弄死了,留着還有用呢。”

小和尚:“阿彌陀佛”

被挾持的鳳君再考慮了戰鬥力後,舉手投降,“你們說那人我真的不認識。說吧,到底想讓我怎麽樣?”

西門銘钰對這倆人沒什麽興趣,對西門吹雪說的名字也是陌生,所以對他們的話題一點也不關心,他的目标是早飯,“爹爹,什麽時候吃飯?”

孫岫雲也是好餓好像吃飯的表情站在銘钰身邊。

孫岫清相信西門吹雪一個人能解決就先領着師弟和兒子去吃飯。而對這個可能是他兒子親爹的人,完全的交給西門吹雪。

早飯是小菜和包子還有雞絲粥,孫岫雲和銘钰都吃了不少,孫岫清心裏有事,就喝了碗粥。

西門銘钰吃飽,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爹爹,你早晨出去買的什麽?”

“一些調料還有牛肉幹。”

西門銘钰:“為什麽不在客棧買?”

孫岫清:“客棧的貴。”

停下筆,朝他們看的掌櫃兩眼透着不滿,心裏想着結賬的時候絕對不給便宜。

西門銘钰:“那讓舅舅去買呀?”

孩子你也知道買東西帶舅舅呀。孫岫清笑道:“那就太便宜”

聚精會神偷聽的掌櫃為自己的想法愧疚,有這麽為人着想的客人,肯定要便宜的。

事情的解決就是幾人先跟着鳳君往大華寺,然後讓鳳君跟着幾人,給他找大夫治病,等着蛇精病治好記憶恢複,找到西門如冰,搞清楚銘钰的身世。

和鳳君走一起就知道為什麽陸小鳳會輸給這個人了,簡直就是移動的美人吸引體,走哪裏都有搭讪的姑娘娘子,像當初的環肥燕瘦簡直過江之鲫。

幾日後到了藍府,沒有常住的夏子魚和請惹,也沒有據說來此的孫秀清。連藍悟天和謝毅都不在府裏。

☆、番外三

窗臺的木風車随着風快一圈慢一圈的轉着,發着悠悠的響聲。幾棵布滿院落的梅花樹上白綢纏纏繞繞飄飄蕩蕩。青石板兩側的菊花已過了最繁華的花期,露出枯萎的痕跡。

纖細白皙的手掌緩緩的推開門扇,飄蕩的裙擺下青色的繡花鞋時隐時現,柳眉鳳眼、紅唇輕抿,穿過擺滿菊花的青石徑,院落的門被富有節奏的拍打着。

門栓抽去,門吱扭一聲被推開。

門外赫然站着孫岫清要尋的兩人,藍悟天和謝毅。

“你到底是誰?”藍悟天口吻正常平靜,絲毫不顯着急。

開門的女子就是情惹,夏子魚身邊的丫鬟情惹,紅唇輕起,“在藍府住了這麽久藍莊主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嗎?”

謝毅從幾天前就是滿心不解,情惹在夏子魚身邊因為出衆的模樣幾乎沒幾個人把她真的當做丫鬟,從夏子魚對她态度看也差不多如此,平常并不見對她任何不好,她抓夏子魚這事在誰看來都太突兀了,“情惹姑娘為何要抓夏姑娘。”

還是那樣明媚的笑容,溫柔的語氣,“謝公子應該感謝我呀,若不是小女子謝公子不知被這個女人弄死多少次了。難道謝公子真的如此大度,想和那個女人共侍一夫。”

藍悟天:“別用那種惡心的字眼侮辱我們,你只需要說夏子魚在哪裏?”

情惹言笑晏晏的看着他,“我既然抓了她,就不是要她的命。我呀……”狠毒的話,從嬌豔的紅唇間吐出,“會一點一點的折磨她,每天在她身上劃一刀,塗上她愛喝的蜂蜜,從臉開始,慢慢的向下。不過……”

謝毅吃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像是第一次認識她那樣。

藍悟天皺眉:“不過什麽?”

情惹絲毫不懼怕武力值超過自己不少的藍悟天,态度溫和,只是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邀請道:“要不要進來坐坐。”

滿園的白綢給院子添了幾分陰涼,謝毅也是愛花之人,看着青石路邊的菊花,多嘴的問了句,“這菊花是你種的?”

走在前面的情惹輕輕嗯了一句,“在我們家鄉,菊花是用來祭奠亡者的。所以……”情惹停下來轉過身,眼神空蒙的掃過整個院子,“你們也別妄想從這裏翻出那個女人,我不會把那個毒婦放在這裏的。因為這裏安眠着我最愛的人,這世間最優秀的男子。”

謝毅訝異竟然有人拿整個院子當墳墓,“他怎麽會死的?”

情惹望着他,像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深情眷戀,只是咬緊的牙齒洩露了她真正的情緒,“因為你。”

謝毅:“我?”

情惹:“我也是花了兩年的時間才弄清楚,夏子魚精心準備的殺局就因為這一模一樣的臉,你完好無損,鳳哥卻永遠的離開了我。他是代替你死的。你知道我多想殺了你,可是後來我發現留着你膈應夏子魚也挺好的。”

藍悟天:“走”

謝毅:“那夏姑娘?”

“哼”情惹嗤笑,眼角斜視着藍悟天,“你這麽着急想找到那個女人看來還真是……你一直都知道夏子魚做的那些事卻裝作不知。不用你吩咐,就有人為了你清理道路鏟除異己,你很為自己的魅力自得吧!所以就算是知道她對謝毅不力,你也不計較。”

謝毅:“你到底想說什麽?”

情惹:“明明相似的臉卻是個傻得,錯把陳世美當成梁山伯。”

藍悟天俯視她,“三言兩語就妄想挑撥離間破壞我們的感情,還真不知你什麽時候這麽巧舌如簧。”

情惹:“我還不不屑對你這種人說謊。既然你們沒有做客的想法,那慢走不送。”

孫岫清在藍府等了一天,到了傍晚才看到藍悟天和謝毅一同回來。孫岫清也終于明白過來當初看到鳳君的熟悉感是怎麽來的了。

鳳君走到哪裏只要有女人他都會過的潇灑舒适,而且他早就聽藍府的丫鬟說了這府裏住着一個和自己外貌相似可看着比自己差很多的男人。

“就是你!”

鳳君一聽丫鬟說那個叫謝毅的人回府就去看,要看看這人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謝毅擡頭望着門框邊的男人,“你是誰?”

鳳君睨視對方,“真是對不起這張臉。出去逛逛,明早回來。”

藍悟天:“等等!”

鳳君不耐,“你又是哪裏出來的?讓我等我就等。”

藍悟天:“我是這府邸的主人。”

鳳君漫不經心的的反問,“很了不起?”

謝毅看的出這人不按常規形勢,也不是他們說留就留的,“我們只是想問你可認識一位叫情惹的姑娘?”

鳳君是把最後一點耐心都用完了,道:“又是找人,不認識。”說完也不等他們還有什麽話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

鳳君一走,在場的就孫岫清算是和他們有點交情,況且又是一道來的,多少對他有點了解。

藍悟天讓丫鬟退下,問道:“不知道孫公子認識剛才那位公子多久了?”

孫岫清:“不到十天。”

藍悟天:“請問他可是姓鳳?”

孫岫清:“是姓鳳,多的我也不清楚,他腦子摔過,對以前的事和人都記不清了。”

藍悟天:“多謝孫公子告知。還不知道孫公子到這裏所謂何事?”

孫岫清:“找人。和我同名的一位姑娘,不知道藍莊主可曾見過?”

藍悟天:“未曾”

謝毅:“和孫公子同名姓若是聽過肯定記得,不過我印象中未有這麽一位姑娘。”

藍悟天:“我還有事不能陪幾位了,毅弟你替我好好照顧幾位。”

謝毅:“嗯”

早晨起來推開窗,霧蒙蒙的一片,樹枝上也挂了霜,銀枝素裹。

孫岫清剛拔了門栓,門就被外力給撞開了。

昨晚出去是繡着綠竹的青色的衣衫,今早變成了月白色的錦緞。

孫岫清:“這是被哪家富家小姐看上了,置辦了這身好皮子。”

“聽這酸不溜秋的語氣,嫉妒瘋啦。”鳳君也不直奔床鋪,說完就要躺下去。

孫岫清也沒阻止,不過口舌上反将一軍,“原來是不行了。”

“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困死了,讓我睡會”

“別是禍害了哪家小娘子吧,否則不會是這樣戰了一夜的模樣,體力真好”

“知道就行。”

“不,我是說小娘子”

☆、番外四

孫岫清退出房門,輕輕的合上門,一轉身,“吓我一跳。”

西門吹雪望着他,沉默的抓起他的手掌,徑直的拉到隔着兩個房間的西門吹雪的房間。

進門,關門,把人推在牆上,沒個招呼,低頭就親。

被擒住嘴唇的孫岫清剛開始還心裏吐槽不愧是小夥子年輕氣盛一大早就這麽熱情,不過很快大腦就顧不上思考,摟着腰火熱的回應。

良久,孫岫清覺得自己嘴唇都要腫了,才氣喘籲籲的分開。

一貫冷清的男人眼眸裏都是還未散去的情,潮,胸前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開,孫岫清手正放在他赤,裸的胸前。

風光太美,一瞬間把還未壓下去的欲,望竄到頂峰。

孫岫清微傾身子咬着他的下唇,眼波中情,潮翻滾,“這算不算白日宣銀”

“不算”兩唇間再無縫隙。

身影移動,床簾放下,對方用行動證明什麽才叫白日宣,銀。

起床後孫岫清還奇怪他師弟和兒子今天這麽安靜也沒鬧着要吃早飯。

和西門吹雪重新洗了澡換了衣服,到了花園的涼亭就看到鳳君、西門銘钰、孫岫清圍着石桌。石桌上有個小火爐,火爐放着砂鍋,三人面前都擺着碟子碗筷,齊齊的注視的砂鍋,等着沸騰的那一刻。

孫岫清也是餓了,“有我們的份嗎?”

于是又加入了倆人。

大約中午,飯還沒吃,謝毅就來叫人說是有事邀請鳳公子過去一趟。

鳳君完全沒有住在別人家的自覺,說了聲不樂意,就一點沒挪腳步。

沒一會,來了四個人,藍悟天、謝毅、安若素以及情惹。其他三人還好,情惹姑娘雙眼那是死死的盯着鳳君,不可置信的驚喜。

鳳君扇子一搖,心裏不滿道,又是哪裏來的花癡女,掃興。

情惹眼看着鳳君要離開,立刻的奔了過去,“鳳哥,是你嗎?”

孫岫清:鳳哥?難道這姑娘不是叫情惹,還是傳說中的鳳姐。

鳳君:“你誰?別擋道”

情惹姑娘難以接受,搖搖欲墜的想要扶住對方被一把閃開,受傷的望着他,“你失憶了?”

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鳳君:“關你何事?”

知道他失憶後,情惹姑娘心裏的難過減輕了不少,大方得體的一笑,“我是大夫。”

孫岫清和西門吹雪也是想讓鳳君早點恢複記憶,正好有個現成的大夫,還對鳳君一往情深的,就定下了治療方案。

安若素:“情惹姑娘,既然你相公安然無恙,不知道可否放了師妹?”

情惹:“哼,她令我和鳳哥分別那麽久,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她。”

安若素:“情惹姑娘,師妹對你并無傷害,還請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放過她吧。”

情惹:“等鳳哥好了之後,我會詢問他的意見。”

無法,安若素也只能接受情惹的說法。

不過好在鳳君十天後在情惹的治療下恢複了記憶,孫岫清感嘆,這情惹姑娘的的醫術不錯呀。鳳君恢複記憶後還算合作,詳細的交代了西門如冰的事,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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