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四孫福全被蛇咬傷

當睜開眼看到被關在用樹枝粗糙編織的籠子裏的小老鼠同夢中幾乎一模一樣時,孫福喜揉了揉眼。

随後就聽她二哥孫福武如同在獻寶過後等着被誇獎一番問:“怎麽樣福喜,喜歡二哥送你的這個小家夥嗎?”

“喜歡是喜歡,可二哥為什麽不抓只小兔子給我玩呢?”比起老鼠,小女孩兒應當更喜歡兔子才對。孫福喜雖然是僞蘿莉,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特立獨行。

“那個啊,”孫福武撓了撓頭,“陳大叔和大哥說兔子肉可以吃,兔皮在鞣制過後還能賣個好價錢,我就沒好意思朝陳大叔要。”又繼續解釋,“這個不好賣,身上的肉又不夠塞牙縫的,我看它挺可愛就想着拿回來陪你做個伴。”

孫福喜選擇性的将小老鼠的事放到一邊,她眼前一亮欣喜地問:“意思是你們抓到兔子了?”

“對啊,”孫福武興高采烈地說道,“不光抓到一只,是抓了一窩,足足有七只。”

“我的天!你們是将人家一家老小一窩端了?”

孫福武今年十三,在古代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在經過這段時間逃荒的洗禮後,變得比較務實。就聽他耐心解釋:“雖然有些殘忍,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你想啊,咱們要是不抓它們,吃它們,賣它們,餓肚子的可就是咱們了。”

“二哥,”孫福喜沒想到孫福武會怕她起憐憫之心,忙道,“我不是說不能抓兔子、吃兔子、賣兔皮,我剛剛只是好奇你為何要給我弄只老鼠玩而已。”語氣中滿滿都是對這只小老鼠的嫌棄。

“嘿嘿,”孫福武傻笑,“要是你不喜歡,我待會兒去求陳大叔留一只兔子給你作伴。”說到這,他看了一眼籠子中的小老鼠,同樣是一臉的嫌棄,“那就把它殺了剝皮吃肉。”

這年頭只要能吃的都不會被人放過,何況老鼠這種高蛋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孫福喜看到籠子裏的老鼠在聽到自己要被剝皮吃肉時瑟縮了一下。

接着小老鼠在籠子裏上蹿下跳吱吱吱亂叫,見孫福喜沒有聽懂就沖着她一頓比劃,最後幹脆立起身,用兩只小爪做出求饒的動作。

孫福喜原本就是随口說說并非真的嫌棄,哪怕是沒有那個夢,也能清楚的感知自己和這個小家夥有着些許聯系,不然也不會沒見到它長什麽樣就能提前夢到。

便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說:“二哥,就将它留下吧。”

“那兔子呢?”孫福武問,“你想不想要一只陪你玩?”

孫福喜搖了搖頭,“不,該吃肉吃肉,該賣兔皮賣兔皮。”她還沒聖母到阻止旁人殺兔子,又不是真正的小孩,非得留下兔子陪自己玩耍。

聽她不要兔子後,孫福武松了一口氣,大笑,“哈哈,那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孫福喜瞪大眼睛,表現出極大興趣。

“娘和陳大嬸還有陳家姐姐正在收拾兔子,待會兒陳大叔給咱們烤兔子吃。”孫福武嘿嘿笑了笑,差一點流出口水,他們一家已經許久沒吃過肉了。

“真的?”孫福喜雖然穿過來時間不算長,但一直沒有吃過肉,說不饞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孫福武笑着點頭。

“那待會兒咱們可得多吃點。”她又好奇地問,“對了二哥,除了兔子還有別的獵物嗎?”

“當然有了。”孫福武如數家珍般一一道來。好家夥,足足有十幾樣,這次還真的是收獲頗豐。

孫福喜又問:“那爹呢?爹和三哥四哥他們弄到了什麽?”

“爹?爹他們還沒回來呢。”

“可是天都要黑了,如果爹他們還不回來會不會遇到危險?”孫福喜不由得擔心起來。

事實證明她的擔憂不無道理,沒過多久就傳來孫萬貴揚聲呼叫找人幫忙的聲音。

孫福武仗着年紀稍長,腿腳靈活,蹭的一下蹿了出去。等孫福喜穿上鞋跑出去,她大哥孫福文正從她三哥孫福雙後背接過昏迷中的老四孫福全,陳獵戶則幫着孫萬貴擡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人同樣毫無知覺。

“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見此情景,張雲娘焦急地上前詢問。

孫萬貴大口大口喘着氣,口幹舌燥說道:“進窩棚再說。”

孫福喜年紀小知道上前也幫不上什麽,不過她機靈地轉身回窩棚準備好兩個破舊不堪的布枕頭。等孫福文在孫福武的幫助下将孫福全安置在地鋪上時,孫福喜将一個枕頭墊在了孫福全的頭下。當陳獵戶幫孫萬貴将那個陌生人安置在地鋪上時,她也适時将準備好的枕頭給那人墊上。

安置妥當,陳獵戶也禁不住問了起來:“親家,到底發生了什麽?”又略帶着悔意說,“早知你們會遇到危險,咱們在山上時就不應該離太遠。”

“唉!”孫萬貴重重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別提了!”

見他口唇幹裂,說話聲音嘶啞,孫福喜又适時将盛水的竹筒遞了過去,“爹,您喝點水再說。”

“福喜真乖。”孫萬貴摸了摸她的頭,接過竹筒後,一仰頭将整整一竹筒的水咕咚咕咚灌倒肚子裏。然後才繼續說:“原本今天收獲頗豐,我們爺幾個還想着早早就能下山,誰成想四娃卻被毒蛇給咬了,要不是這個小道士相助,四娃的命恐怕就沒了。”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

“那四娃怎麽樣了?”聽孫萬貴說孫福全被毒蛇咬傷,張雲娘趕忙查看起來,“蛇咬他哪了?”又問。

孫萬貴指了指,“在右小腿。”又安撫道,“不過孩兒他娘你先別急,之前在山上小道士已經将四娃傷口處理過了,說是過一陣子就能好。”

“那就好。”可當張雲娘掀開孫福全右小腿褲管,看到他右小腿隐約有兩個齒痕,又看到用刀劃了“十字形”的傷口不停滲血,周圍還青紫一片腫脹得厲害時心疼不已。強忍着眼淚問:“為何不給四娃的腿包起來?”

孫萬貴忙解釋:“小道士說随着血液流出可以讓蛇毒跟着一起排出來,所以暫時先不用包紮。”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小道士又是怎麽回事?”怎麽救人的反而也暈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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