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沒有下聘,沒有迎親,睦長樂只是同爾家人說明了事情的原委,然後佈置了新房,并為杜貞晴準備了嫁衣,辦了一場極為簡單的,只有爾家人參加的喜宴。
對此,爾宛陽自然是再開心不過了,而舒廉康也為睦長樂感到欣喜。
畢竟,睦長樂已為爾家奉獻太多,是時候讓他獲得幸福了。
只不過儘管爾家人都為此事感到高興,但當事人杜貞晴,卻是一直處在有些不知所措的情況當中。
她才剛跟睦長樂成了情人,都還沒跟睦長樂有更深入的認識,卻馬上就要被送入洞房了,這會不會太突然了呀?
一直到此刻,蓋着紅巾,身披爾宛陽為自己準備的嫁衣呆坐在新房裡的杜貞晴,還是處於失神狀态。
她很喜歡睦長樂,也希望可以跟他更像情人一點,只是她完全不曉得該怎麼做才好,所以當他求婚時,她也就答應了。
但是,她沒想到會在短短的十天內就被趕鴨子上架,挑了好日子拜堂成親了呀!
雖然以一般的情況而言,男女雙方大都也是經由媒妁之言繼而成親,然後才相識的,可是說真的,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就像她沒想到會在那麼突然的情況下向睦長樂表白一樣,這次也是很倉卒的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這樣……會不會太欠考慮啊?
可是憑良心說,睦長樂也沒什麼好讓她挑剔的……
杜貞晴坐在新床上不斷地悶頭苦思,越想越覺得腦袋混亂不已。
她有些負氣地扯下了頭上的紅巾,正想起來散散步,舒活一下自己坐到僵掉的身子,沒料到紅巾剛落下,睦長樂的俊臉卻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他正低頭打量着她,伸出的大掌也停在半空中。
「長、長樂大哥!」她迸出詫異驚叫,「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啊?」
是因為俠客都會輕功嗎?所以走路才都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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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睦長樂斂起訝異的表情,與她并肩齊坐在床邊,笑道:「我料想你應該捺不住性子了,所以就早些回房了。」
被睦長樂看透心思,讓杜貞晴羞紅了臉,她悄悄瞟了睦長樂一眼,只見他今天似乎為了成親,所以格外打扮過,長髮不似平時僅是簡單紮起,垂落身側,而是整齊地梳理束起,不像平日裡的輕鬆愜意,卻多了幾分帥氣。
新郎倌服罩着睦長樂寬厚的身軀,與他平常慣穿的素雅衣裳雖然有些差距,卻更突顯出他的結實身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特地打扮的緣故,杜貞晴總覺得睦長樂今天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跟平時有點不一樣……
「我沒想到一進來就見到你伸手扯紅巾,原來你比我想的還要坐不住。」看來,他是娶了個極為好動的新娘子了。
「呃……」杜貞晴絞扭着自己的新娘服下擺,面對着眼前佈置得喜氣洋洋的新房,她實在是很不習慣,「我只是在想,你怎麼會突然說要娶我啊?」
打從決定成親後,她就被爾宛陽拉着問東問西,又替她訂製新衣,又說要送她賀禮的,所以一直沒什麼機會跟睦長樂獨處,自然也沒空問清楚他的心意,釐清她腦袋裡的疑惑。
再加上睦長樂傷癒後,一刻也沒多等,就回朝扮安國公去了,然後下午到晚上還是照常外出打聽消息,只是他已收斂許多,有盡量注意隐藏自己的行蹤,免得引來敵人的二度注意。
因此直到今天,她才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細細回想,可是越想卻越是不解。
「我說過,男女相處時的感情,不容易用三言兩語解釋完畢,所以我才想到,一般男女是由說媒、成親,繼而相識、相戀吧?那麼我們就循序漸進,照一般程序來,不是挺好的?」
「原來如此啊!」杜貞晴心裡有些感動,想想睦長樂也是賭上了他的一輩子呢!
疑慮盡失,讓杜貞晴不再有所顧已i,臉上的表情也跟着放鬆下來。
睦長樂瞧她似乎是不再滿心問號了,於是伸手撫上她的髮絲,将她發上的簪子拆了下來。
「啊!」髮絲頓散,披落一身,教杜貞晴微驚。
「這是你娘的金簪吧?」睦長樂看着上頭垂挂的蘭花玉珮,迸聲笑問。
「嗯!宛陽姊說,讓我戴着娘的金飾跟你成親,算是告知兩老,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心。」杜貞晴撫過手上的蘭花金鏈,那是爾宛陽大方地送給她的,所以對於爾宛陽,妯真的有說不出的戚激。
「放心,等我們回到蒼龍堡後,我會稟告堡主,讓人幫你爹娘的墓移回故鄉的。」知道她就是惦記着她的爹娘,睦長樂也早為她打算好了。
「長樂大哥真的什麼事都替我想妥當了。」杜貞晴臉紅紅地瞧着坐在身邊的睦長樂,吞吐了半天,終於迸出輕聲,「就是因為你太照顧我了,我才會那麼喜歡你。」
睦長樂笑開了唇,俊雅的面容襯上他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更加有魅力。
小娘子還是有進步的,果然新嫁娘的氣氛有影響嗎?
「春宵難得,來喝交杯酒吧!好娘子。」睦長樂牽起了杜貞晴的手,引着她往桌旁走去。
「我有點不習慣……」杜貞晴瞧着紅燭旁的酒菜,覺得有種彆扭威。
明明她也是想跟睦長樂更進一步的,為什麼卻在這種時候怯場了呢?
這又沒什麼好害臊的,他們可是夫妻了呢!
「我保證,過了今晚後,你就會習慣的。」因為新婚之夜,他們将會共枕而眠,這可是對增進他們倆的親密度有大幅度的影響。
平時他們沒什麼空相處,至少成親後,夜夜相伴,感情濃烈程度必然會與日俱增。
「你對於娶我為妻不會後悔嗎?」杜貞晴看着他,雖然對他賭上一輩子的衝勁感到心動,卻也為他擔心,「我這個小姑娘什麼家世財産都沒有的。」
「我在宮裡打滾久了,對於識人功夫還頗有自信的。」睦長樂微笑着替兩人倒上酒,然後将其中一杯遞給了杜貞晴,「我喜歡你的勇氣、你的活潑堅強,至於你沒有家世跟財産這點……我說晴兒,我娶你又不是想要陞官發財,你操這什麼心啊?」
說到最後,睦長樂忍不住迸出笑音來了。
她腦袋裡真是什麼怪東西都有,就是沒把男女之情塞點兒進去。
「既然長樂大哥這麼說,那我就把自己都交給你了!」杜貞晴接過酒杯,朝着睦長樂露出了帶點甜膩的笑意。
今後,她就是睦長樂的妻子了,她有了新的家人,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可以像從前那樣,享受被疼愛的感覺,不必為寂寞感到悲傷了。
「晴兒,你啊……」睦長樂很确定,成親這件事,對於杜貞晴一定戲多或少有着影響,否則她又怎麼會對着他露出比先前更為甜蜜誘人的笑容。
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睦長樂沒先喝着手中的交杯酒,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杜貞晴的紅唇。
初次品嚐這雙軟嫩的唇瓣,滋味是香甜而柔軟的,甚至讓睦長樂忍不住伸出空着的手掌,托住了她有些受驚的臉龐,讓她更加迎合他的索吻。
「唔、唔嗯……」杜貞晴還以為接下來是喝交杯酒,哪曉得睦長樂居然吭都不吭一聲,就把臉湊近,甚至……
一時之間,對男女之事根本就只有一知半解的她,活像是受驚的兔子,僵在原地動也不動,只能任由睦長樂汲取着她口中的芳香甘甜,不時地啃咬她的粉唇。
好半晌,睦長樂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杜貞晴。
「你還好嗎?晴兒。」見她被自己吻得唇瓣泛紅,雙頰也變得紅通通,睦長樂不由得撫上了她的臉龐。
「我……我我我……」杜貞晴被他一問,霎時僵直身軀,說不出話來。
「來,交杯酒。」睦長樂多少猜得到,她對這種事一點都不熟悉,無法立刻适應也是正常的,所以僅是勾起了她的手,逕自喝了手中的交杯酒。
杜貞晴的腦袋此刻根本無法思考,只能學着他的動作,把手裡的酒吞了下去。
熱熱的感覺滑過喉嚨,雖然酒很香很滑順,但是杜貞晴卻覺得有些辣口。
是她不太會喝酒之故吧!酒味有點苦呢!
「杯子給我吧!」睦長樂接過她手裡的空杯,然後按着她在桌邊坐下,「想不想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你應該等了我許久,餓了吧?」
溫沉的嗓音像催人入眠般輕哄着杜貞晴,讓她不自覺地照着睦長樂的話去敵。
她跟着睦長樂一瑰兒動筷,在他的慇勤照顧下吃了點小菜,期間,他又讓她喝了幾杯酒之後,她發現,自己似乎有些醉了,因為她的腦袋開始有點昏沉,甚至連聽他說話,都無法好好應答。
「長樂大哥,我覺得……頭很昏……我是不是喝太多了?」杜貞晴放下碗筷,張着略顯迷濛的雙眸瞧向了睦長樂。
「這樣嗎?那我扶你到床上吧!」睦長樂依舊是笑得一臉溫和。
不過事實上,杜貞晴的醉意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兢是故意要讓他的小娘子喝得半醉,這樣待會兒洞房時,才能藉着酒意讓她更為放鬆,使她可以體會共度春宵的歡愉,而非在陌生與緊張的情緒中感到不适。
杜貞晴并不曉得這些都是睦長樂一手安排的,她順從地讓睦長樂扶到床邊坐下,看着睦長樂彎身替她脫去鞋襪,本來就混沌的腦子變得更無法思考了。
「長樂大哥……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由我……替你更衣嗎?」雖然不曉得男女之情的相處之道,但像是妻子要伺候丈夫之類的常識,杜貞晴還是知道一□一的。
「你頭暈不是嗎?讓我幫你更衣也沒什麼關係吧?」睦長樂将長指按上她的白皙小腳,沿着腳背的地方往上撫去,若有似無地挑動着她的感覺。
「可是……好像哪裡怪怪的……」沒辦法正常思考的杜貞晴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被睦長樂撫過的小腿有些發燙。
「瞧你的臉這麼紅,是這身嫁衣讓你熱着了吧?」睦長樂仰起臉瞧着杜貞晴,看着她酡紅的頰,那誘人的風情不由得令他的身軀泛開了熱意。
他一直就覺得,杜貞晴生得嬌俏可人,軟甜的嬌音聽來更是悅耳,初見時,他曾摟抱過的身軀,則是軟嫩得教他心動,曾在無意中撫過的渾圓,則有着恰到好處的柔軟。
而今,她已是他的妻了。
「嗯……是有些熱呢……」杜貞晴動了動沒了束縛的雙腳,覺得清涼許多,忍不住輕扯起自己的嫁衣。
「我替你脫了吧?」雖然早就料到,還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結果,睦長樂依舊忍着沒笑。
「嗯……那……等等換我……替長樂大哥脫。」杜貞晴昏沉地點了點頭。
不行了,她覺得腦袋好重,很難思考。
反正睦長樂又不會害她,而且她也說過了,今後她的一切都交給睦長樂了。
所以對於這個她其實并不瞭解的春宵之夜,與其讓她一句句的問話,倒不如睦長樂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吧!
紅燭花帳,春色撩人。
嫁衣散落一地,半褪衣衫的杜貞晴仰躺在床上,胸前的渾圓已完全暴露在睦長樂的眼前。
睦長樂握住她的雙乳,低頭輕舔,勾引着粉嫩蓓蕾,逗弄着身下佳人,耳邊還不時聽聞她因渾鼻燥熱而迸發的輕嚀。
「嗯……啊……長樂大哥……不要……舔了……越來越熱……」杜貞晴的雙手攀在睦長樂的肩頭,不知該推拒他的親近,還是抗拒這份自身體內部湧出的熱潮。
所謂的男女之情,夫妻相處的親密,就是像這樣嗎?
又熱又甜膩的感覺,不斷往她的四肢末梢延燒而去,教她的身軀不由自主地拚命顫抖。
「不夠舒服嗎?」睦長樂仰起臉,握着她雪乳的大掌還故意探出食指,輕彈着她的乳尖。
「不是啊……」酥麻的感覺令杜貞晴忍不住吐出呻吟聲。
如今不管睦長樂碰觸她身上哪一處,都會使她發出這般羞人的音調。
「不是的話,就是舒服了?」睦長樂低下頭去,以舌尖輕輕地壓住她的蓓蕾末端,另一隻手掌則是搓揉起她的乳尖。
一對渾圓同時受到刺激,使得杜貞晴面上泛開潮紅,唇間更是不受克制地吐出渴求般的嬌喘聲調。
「啊啊……長樂大哥……好癢、好熱……」雖然初見時,她就曾經被睦長樂碰過胸部,但是當時,她只當他是個登徒子,自然對這樣的碰觸感到厭惡。
可如今,睦長樂已經成為她所喜歡的男人,在他的注視與撫摸之下,她覺得自己的身軀好像要随着這股火熱的感覺而融化在他的手掌中了。
睦長樂将另一隻手臂往下探去,撫過她的腰身、腿側,隔着衣衫,以指肉輕輕搔刮着,帶來一陣陣異樣的酥麻感,教她更是忍耐不住。
「長樂大哥……啊啊……呀啊、啊嗯……不要了……好像要燒起來了啊……」杜貞晴不斷地扭動起身子,睦長樂火熱的唇舌令她陷入陌生的感官極樂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她只想從這樣的熾熱當中解脫啊!
「還沒啊!晴兒,待會兒還有更熱的。」睦長樂松丁口,一邊低語着,一邊沿着她的肚腹往下吻去。
鬆脫的衫裙橫隔在腰間,睦長樂倒也不急着褪去,卻是将雙手由下方摸索而入,感受着她的柔嫩肌膚與衫裙的滑順。
長臂将裙擺往上推移,露出她白皙的雙腿,亦令她火熱的身軀得到了些許舒緩。
睦長樂的長指就這麼竄上了她的腿間,撫過她的緞料小褲,甚至以指尖不時地按揉起她的私密之處。
「啊啊……長樂大哥……」原就熱燙的身軀因為睦長樂的逗弄變得更加敏感,杜貞晴想要收攏雙腿,卻被睦長樂以身軀壓制住,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擺弄。
「這樣就想逃,可不成啊!晴兒,我們是夫妻了,你不想好好認識一下什麼是男女之情,而我們又該如何相處得更為甜蜜、融洽嗎?」睦長樂将指尖更使勁地往內按去,隔着薄料感受着她私處的軟嫩。
「呀!」感覺好似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腹內竄流一般,令杜貞晴不由得弓起了身子。
可睦長樂并沒有因此停手,他不斷地撫弄着她的私處,舌尖則在她的肚腹上打轉着,惹得身下嬌軀更是喘息不止。
「長樂大哥……啊啊……拜託你……呀啊……」杜貞晴不停地顫抖着,那股想要被解放,卻又尋不到出口的強烈震撼威,教她覺得陌生而慌亂,只能随着睦長樂的挑逗而迸出哀求聲。
「放心吧!晴兒,很快就舒服了。」睦長樂握着她的渾圓揉搓起來,火熱的掌心為她的嬌軀帶來一波波衝上高峰的刺激,使得她頻頻吐出誘人心神的輕嚀呻吟。
「可是……好難過……呀啊啊……」杜貞晴終於忍不住了,她張口逸出了尖嚷,甚至是推拒着睦長樂。
「這可不成啊!晴兒。」睦長樂苦笑着嘆氣,他開始慶幸自己先将她灌得半醉了,因為這樣,她橫衝直撞的破壞力才會小一點。
伸指一勾,睦長樂令指頭竄進了小褲裡,直接觸上她已經略帶濕潤的蜜穴嫩蕊。
「呀!長、長樂大哥……」杜貞晴倒抽了口氣,在感覺到睦長樂的手指不斷往自己的私盧探入的同時,她也驚吓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腦袋昏頭轉向的,但是那股自身下傳上來的酥癢威,以及從未有過的異樣入侵感,卻令她一瞬間清醒過來。
「怎麼了?晴兒。」睦長樂采入兩根手指,并排揉搓着她的嫩蕊,只見那蜜穴的縫隙中不斷地溢出了蜜汁,正一點一滴地染濕着他的手指。
「那裡……啊啊……好癢……」杜貞晴覺得頰上似有火在燒,「怎麼可以……碰那邊啊……」
「什麼?」睦長樂正努力挑逗着佳人的指尖倏地一僵,他擡頭瞧向杜貞晴,看着她羞紅的臉龐,忍不住微愕。
「那、那裡……長樂大哥……為什麼要……一直碰……感覺好奇怪……」杜貞晴吞吞吐吐的差點說不出話來,她很信任睦長樂的,但他的舉動卻令她産生了迷惘。
「這……」睦長樂很快地拉回神智,他這才憶起,她今年才十幾歲罷了,八年前還是個小不隆咚的孩子呢!
之後她随着杜家爹娘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然後杜家爹娘又去世,她一個人努力活了下來,身邊肯定是不會有人告訴她,新婚之夜該同丈夫做些什麼事情的。
這下可有趣了。
他得兼差當杜貞晴的爹娘,教導她關於新婚之夜的一切嗎?
「長樂大哥?」杜貞晴疑惑地看着睦長樂,不懂他為何突然沉默下來了?
睦長樂做了個深呼吸,雖然沒想過洞房花燭夜時會過上這種問題,不過……
也好,他這親親娘子,就由他自個兒親手調教吧!
這麼一來,或許也能夠成為增進夫妻情趣,讓他們的感情變得更濃厚的契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