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九月的報複

九月頓時心胸開闊,喜氣洋洋起來。

她也不再為失去的那十幾個銅錢生氣,歡快的去了集市,買了兩只新箭頭,就去找田叔。

九月正走在大街上,忽然被人攔了下來。

“九月,真的是你!”

薛婆子擋在九月跟前,一臉驚喜。

九月皺眉,她可沒忘記,之前張氏和薛婆子商量着要把她嫁老頭子當妾。

“薛大娘。”九月謹慎的看着她。

“你來城裏了,上次你娘托我給你尋人,正巧我有個遠方親戚在城裏劉老爺家做事……”

“不必了薛大娘,那是我娘的玩笑話,不作數。給你添麻煩了。”九月連忙打斷她。

“哎,你別急啊,你聽我把話說完,這個劉老爺年輕的很,他才不到四十歲,他家也就一個正房夫人,那夫人性子十分和氣,就是不能生養……”

九月聽她越說越離譜,心中不快,她言辭嚴厲道,“薛大娘,你找錯人了。”

薛婆子一愣,“哎……這不是你娘說想讓你到城裏……白費我一番心思。”

“讓您費心了,我娘的話不能當真。”九月提醒薛婆子,張氏不是她的生母,她的婚事絕不會由她做主。

九月不再理會薛婆子,趕緊去客棧找到了田赤腳,田赤腳的草藥也賣光了,兩人趁着時辰還早,匆忙出城往顧家村趕。

顧家村距離離城不近。

九月和田赤腳來的時候,從天亮出發走到天黑才到。如今回去,因為早上耽誤了時間,出發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所以今晚大概要入夜才能到顧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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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這一帶位于延綿不絕的山中,偏遠閉塞,百姓還算樸實,并沒有多少山賊土匪出沒。

為了趕路,田赤腳走得飛快,九月跟着走了大半天,就覺得腿酸累的很。此時已經過了未時,再過不到兩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了。

九月忽然眼睛一亮!如果太陽落山了,皇帝就會到她的身體,那個時候走路回去的就是皇帝了!反正昨天晚上皇帝花了她那麽多銅板,今天幫她走路也是應該的!

于是九月對田赤腳道“田叔,我有點累了,我們歇一歇再走吧?”

田赤腳有點不願,“九月,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趕快點!你要是累了,就歇口氣,但是不能耽誤太久。”

他們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趕路。不多久,太陽落山了。

潇定暈眩片刻,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路上。

“九月,你發什麽愣?快走呀!”田赤腳再催促他。

潇定明顯感覺道腿腳酸軟,饑腸辘辘。這丫頭兩天到底走了多少路?這是想要把他累死嗎?

想到自己白天是一國之君,決斷天下人生死,晚上卻是個苦命丫頭,要幹活,要挨打,還要餓肚子走路,潇定更氣了,“我不走了。”

田赤腳有點不高興,“你這丫頭怎麽這樣呢?剛才不是歇過了嗎?等下天黑了冷得很,再不走就要受凍了,快些走。”

潇定沒辦法,只能忍着身體的不适跟着田赤腳繼續走。

大喜國東來殿。

九月睜開眼睛,從床上起身,又發現了皇帝留的紙條:

離城距此千裏,勿輕舉妄動。

九月心中一暖,難道這個皇帝是在擔心自己嗎?畢竟她一個小姑娘想從離城來大喜國都城,一路千山萬水,恐怕會遇到很多危險。

其實九月現在也沒這個打算,一來她沒那麽多盤纏,二來她現在有更好的辦法。她可以讓胖叔叔幫她找親戚。

九月也顧不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立即對殿外喊了一聲“來人”

果然下一刻,胖叔叔就快步走進來了。

王全恩心裏納悶得很。最近這些日子,每到太陽落山,陛下就會吩咐他準備晚膳,禁閉殿門,然後不許任何人打擾。

怎麽前腳把他趕出殿門,後腳又叫他進來?

“王公公,我想找一戶人家。”九月斟酌了一下,對王全恩道。

王全恩一頭霧水,正要問陛下想找誰,這時外頭傳來小太監的聲音:

“陛下,蘇将軍求見,有緊急軍情。”

軍情?即便九月在窮鄉僻壤的山溝長大,也明白軍情對一個國家來說萬分重要!

她頓時心急如焚,她又不是皇帝,不懂這些事情,也不曉得如何處置。可如果不見這個蘇将軍,萬一耽誤了什麽可怎麽好?!

最後九月還是決定見一見這個蘇将軍。“請他進來。”

不多時蘇缺進來了,王全恩也退了出去。

蘇缺一進來,立即跪拜行禮,“陛下,南康那邊有動靜。”

南康,也就是康國。大喜國位于康國北面,所以康國習慣稱呼大喜國為北喜。而喜國則習慣稱康國為南康。

“什麽動靜?”九月急忙問。見蘇将軍提到自己所在的康國,九月有些不安。

“康國正在邊境屯軍,臣擔憂康國意圖不軌!”

“意圖不軌?他們要做什麽?”九月心都要提起來了。

“只怕是賊心不死,還想進犯我大喜!陛下,這一次,我們絕不可輕易饒過南康!”蘇缺憤怒道。

“……蘇将軍,那你說該怎麽辦?”九月不知道怎麽辦,只好反問。

“自然是及早防備,免得被南康打個措手不及!”

“要,要打仗?”九月心中不安,她知道兩國打仗那是很可怕的事情,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那都是打仗發生的!

蘇缺一愣,“這次是南康先挑事,他既然要打,我們自然要應對。”

“可你也說了,他們只是屯兵,還沒動作。打仗勞民傷財,最好別打。”

蘇缺:……

陛下這是怎麽了?陛下少年英才,十歲就上了戰場,戰功赫赫,勵志統一中原,如今南康主動挑事,可是個發兵的好機會啊!

“可坐以待斃,百姓會更慘!陛下,您不是說過,只有戰争才能換回安定?”

“……”九月窘迫萬分,“那我們也提前準備就是了。沒準你搞錯了,康國根本不想打呢。”

蘇缺:……

“我有點頭疼,蘇将軍,該怎麽準備你就怎麽準備吧。明早我再同你商量。”

九月怕自己說多了露餡,就故意裝頭疼。她之前已經了解到,這個皇帝患有頭疼之症。

聽到陛下說頭疼,蘇缺有些心疼:“若非陛下當年被迫害,又何至于悲憤之下染上頭疾?當年陛下在外帶兵抗擊康國進犯,朝中之人卻迫害陛下尊長親人,實在可恨!”

九月不懂蘇缺說什麽,只好悶不做聲。

蘇缺見此說了一聲告退,急忙去叫王全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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