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陛下晚節不保

潇定彎着身體,悄悄走進幾步,很快看清楚前面的人是張小寒!

按照九月的計劃,她會孤身跟着杜老板上路,并不打算牽扯上張小寒。那麽張小寒怎麽會在這?

張小寒見了九月,立即興奮的跑過來,“九月,你可算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潇定狐疑,“你知道我今天要走?”

“九月,你別生氣。你不肯帶我一起走,我就去問了田叔。是田叔告訴我的。”張小寒還背着一個包袱,看來是鐵了心要和九月一起走。

“哦。”雖然九月不想牽扯張小寒,可潇定卻不這麽想。畢竟九月一個姑娘家,又這樣瘦弱,和張小寒結伴而行安全很多。

九月怕虧欠了張小寒,這個潇定反而不擔心,如果他們順利出了離城進入喜國,就能遇到蘇缺或者夏無方的人,到時候賞賜張小寒一些金銀,張小寒想娶十個媳婦兒都夠了。到時張小寒還要感激他呢。

“九月,我們趕緊走吧,被發現了就麻煩了。”

“好。”潇定快步走了起來,張小寒急忙跟上。

“九月,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只要跟在你身邊我就高興。”張小寒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表明心跡。

潇定:……

被男人表明心意,潇定這也是頭一次。他看了一眼憨厚老實的張小寒,忍了。

只要這人不要對自己動手動腳,潇定可以赦免他的大不敬之罪,饒了他一條狗命。

“九月,我們去哪兒啊?”張小寒想着和九月去游歷,興奮不已。

“閉嘴。”潇定不耐道。

兩人走了一夜,天明終于到了離城外。九月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發現張小寒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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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麽跟我一起!”她明明是打算獨自一人跟着杜老板離開的!難不成皇帝又自作主張,偷偷帶上了張小寒!

張小寒又納悶又委屈,“九月,昨晚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走嗎?”

“……”

九月想把張小寒趕回去,奈何張小寒死活不肯,她怕耽誤了事情,只得先進了城,去回春醫館找到杜老板再說。

結果兩人沒走幾步,就撞到了要出城的薛婆子!

薛婆子一看兩人背着包袱,當場就明白了!這丫頭是想跑。那怎麽行?九月跑了,她怎麽跟劉老爺交代?

薛婆子立即上前死死抓住九月,“好啊九月。你居然想和張小寒私奔!”

“你放開我!你管不着我!”九月奮力掙紮,奈何她身板小,薛婆子壯實有力,她根本掙脫不開!

張小寒想去幫忙,可薛婆子身邊還跟着她兒子,她兒子牢牢的拉住了張小寒。

“我怎麽管不着?你爹娘已經收了劉老爺的十兩銀子,那可是定金!你已經是劉老爺家的人了,你不能走!”

薛婆子說着就把九月往劉老爺家拖,九月知道如果自己進了劉老爺家,想要逃跑就更難了,于是奮力掙紮起來!

可薛婆子畢竟經常來城裏,又認識很多人,不多時她就遇到一個賣梨子的小哥,“馮小哥,你幫我去給城南劉老爺傳個話,說他家小妾跑了,快派人來幫我抓!你跑快些快去快回,你這一筐梨子我買了!”

馮小哥一聽,扔下梨子,風一樣的跑了!

九月見狀不好,低頭狠狠咬了薛婆子一眼,趁着薛婆子手臂劇痛松手,她拼命跑了出去,薛婆子和她兒子立即追趕!

九月走了一晚上,又餓又累即便拼命的跑,也無法甩開薛婆子。

而劉家的仆從很快趕來了,将九月逮住!

九月被五花大綁抓進了劉家。劉家在城裏開了一家酒樓,雖然在離城不算大富戶,但衣食無憂,還有幾個仆從婢女伺候。

劉老爺小時候念過幾天書,雖然只認識幾個字,但是卻很清傲,夫人不能生,他想找個知書達禮的妾生孩子。這個邊境小城,能讀書寫字的女子本就不多,即便有也不會給人做妾。所以劉老爺對九月期待得很。

聽說自己的小妾和別人私奔,劉老爺頓時覺得頭上綠草離離,即刻派人去抓。

劉老爺今日正好約了人談生意,不能耽誤,就讓夫人把小妾看牢,他晚上回來再收拾小妾。

很快,九月就被押到劉家。劉夫人冷臉看着九月,命人将她關入一間房中,不許給她吃飯喝水。

九月心如死灰,這下她完了,難道真要給劉老爺做妾?

喜國,東來殿。

今日大朝會,群城在高臺底下争論着什麽,潇定卻聽得心不在焉。

他在想九月,也不知九月進城後是否一切順利。這個時辰,她應該已經找到杜老板,和他的商隊離開離城了吧。

不知道杜老板要去哪裏,他得搞清楚杜老板的路線,讓夏無方和蘇缺找到九月。不然九月遇險,他也要跟着倒黴。

“陛下!”高臺下,白發蒼蒼的禮部尚書忽然高聲大哭,跪倒在地,好像皇帝駕崩了一般。

潇定:……

“有事說事,哭什麽!?”潇定回過神來,不悅道。他還沒死呢!

“陛下,老臣不能不哭啊!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陛下膝下子嗣單薄,後宮嫔妃僅僅數人……”

何止是子嗣單薄,潇定今年二十四,連個孩子都沒有!那大皇子還是從寒王那裏過繼來的,也難怪朝中大臣擔憂。

“陛下,老臣懇請您早日選妃,充盈後宮,延綿子嗣。”

潇定聽得惱火,這意思他就個播種的?

他選不選妃,玩不玩女人,這老東西也好意思管?

潇定十分不耐,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冷笑一聲,“說到這個,朕确實不如吳尚書,聽說你府中嬌妻美妾十數人,你可真是老當益壯!”

潇定說完拂袖而去,吳尚書面紅耳赤,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入。

日落。

潇定白日為九月挂心了一天,他睜開眼見到自己的處境,當即心中一沉。

他被五花大綁扔在一張床上,這房間雖然簡陋,但看得出絕不是村中的泥土屋。

這是哪裏?九月逃跑失敗被抓了?

潇定掙紮着坐在床上,他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腹中饑餓,口舌幹渴萬分。手腳被綁之處皮膚破損,刺痛不已。

看來她一天沒吃沒喝了。

潇定正思索着怎麽解開捆住他手腳的麻繩,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了。

一個又矮又肥,眼睛如鼠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裏舉着一盞燈,看着潇定笑得猥瑣:“寶貝兒,你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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