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是好人
不用說,昨晚潇定一定又做了什麽，才惹得這些人如此恐懼她。
九月連忙道，“沒關系的，快起來吧。”
見九月态度溫和,面帶笑意,确實不像是要砍頭的樣子，那婢女才趕緊站起來退出。
不一會兒,婢女們收拾好桌子盡數退出。沒有這位玉姑娘的吩咐,任何人不敢踏入這院子。
其實若非夫人許以厚利，她們也不願來伺候這位貴人。聽說昨晚在城門前,世子帶着三小姐親自去城門迎接貴了，結果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貴客，貴客當場差點砍了三小姐的腦袋！
連三小姐的腦袋都敢砍，更何況她們這些出身卑微的婢女呢？！
“昨晚還發生了什麽？”等婢女們走後,九月急忙問。
玉如雪只好把昨晚在城門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九月。
“那個九月真是兇！什麽話都敢說！我當時都被吓了一跳。”
九月：那是皇帝，有什麽不敢說的，只能說那個姜小姐倒黴，撞到了皇帝跟前。
“更奇怪的是,蘇将軍還這麽配合她,她說要砍姜小姐的頭，蘇将軍是真打算去砍！”玉如雪百思不得其解，“我實在不明白,蘇将軍那麽大的官,怎麽會聽那個九月的話？”
“……”蘇缺官再大，能大得過皇帝？
九月嘆氣,只怕眼下她的惡毒之名已經傳遍了玖城,人人都以為她是喜歡砍人腦袋的惡人了。她都不敢出門了！
她覺得自己得想辦法讓潇定變得溫柔一點。
這時,一個暗行衛進來，“玉姑娘，姜夫人來了，她想見見九月姑娘。”
玉如雪便看向九月，“姜夫人是宣德侯夫人，也是姜小姐的母親，你要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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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些達官貴人，剛想搖頭拒絕，可是又想到潇定壞了她的名聲，便有心想再姜夫人面前做個好人，“請姜夫人進來吧。”
很快，姜夫人領着怏怏的姜小姐進來了。
姜夫人看了姜小姐一眼，姜小姐便跪在了九月跟前。
姜夫人盈盈一拜，“九月姑娘，妾給您賠罪了。是妾平日裏管教不嚴，嬌縱了小女，才讓她不知好歹冒犯了姑娘，妾不敢奢望姑娘原諒，只盼姑娘莫要生氣，傷了身體。”
“沒關系，姜小姐快起來吧，我一點都不生氣。”九月急忙道，她又看眼前母女不敢相信的眼神，輕咳了一聲，“我小時候被石頭撞了腦袋，有時候會發病，發病就會亂說話，你們別當真。其實，其實我脾氣還挺好的。”
姜小姐：……
你脾氣好，那這世上就沒有脾氣壞的人了！
九月也很心虛，只好向玉如雪求助，“對吧如雪姐姐，我從來不會亂發脾氣是不是？”
玉如雪忍着笑點頭，“姑娘性子自然是極好的。”白天的九月乖巧可愛，誰不喜歡呢？
姜小姐差點憋不住要破口大罵，虛僞！虛僞至極！
倒是姜夫人老練，她淡定得很，“姑娘溫柔可人，難怪陛下會喜歡，姑娘不怪小女，妾也就放心了。”
接着，姜夫人又命人進來，手裏捧着一把劍。
九月一臉迷茫。
“妾聽說姑娘昨晚在院子裏練劍，姑娘一定是非常喜歡劍的。正巧府中珍藏了一柄寶劍，希望姑娘不要嫌棄。”
九月：……
“不，不必了。”九月搖頭。
“姑娘不收，是不願意原諒小女，還是不喜歡這柄寶劍？”
九月心道她不喜歡劍！只是她臉上還得笑眯眯的，“都不是。我是怕自己亂拿了東西，回頭陛下責怪我。”
姜夫人微微一笑，“姑娘說笑了，這件事您不告訴陛下，陛下怎麽會知道呢？”
他當然知道，她幹點什麽潇定不知道的？她就算不說，潇定晚上一來，看到床頭一把大鐵劍，不就明明白白了？
“那不行，我做了什麽都要跟陛下說的。”
姜夫人有些吃驚，心想這九月姑娘和皇帝的感情這麽好？說什麽做什麽都要告訴陛下？這可能嗎？就連尋常夫妻都很難做到吧？
九月不肯收劍，姜夫人也不敢強求，只好帶着女兒告辭了。
“娘，那個小賤人真能裝！她今日裝得人畜無害，昨晚可不是這副樣子。”
回到姜夫人房中，姜小姐忍不住道。
“你少說兩句吧，昨日你哥說了，蘇将軍說的不是玩笑話，你再得罪了她，沒人能保住你！”
……
姜夫人去找了九月，姜世子則提了酒去找蘇缺。
兩人坐在涼亭內，姜世子恭恭敬敬給蘇缺倒了酒，又給自己倒滿。然後姜世子立即先一口喝了一杯。
“蘇将軍，我先敬你一杯，謝你昨晚及時制止了我小妹。”
蘇缺也喝了一口酒，“姜小姐昨日實在太魯莽了。”
“咱們也算是有三分交情的，你能告訴我那個九月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嗎？”
蘇缺笑着搖頭，“她沒有什麽身份，她的身來歷是什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幾次三番密旨給我，要我送她入京，要封她為皇妃。”
“……為何呢？九月姑娘遠在南境，陛下難道是五年前見過她？可為什麽直到現在……”
“姜世子，你就別亂猜了。你就聽我的，每日送好吃好喝的去給九月姑娘，我保證日後九月姑娘會記着你們宣德侯府的好。”蘇缺告訴了姜世子讨好九月和皇帝的關鍵。
姜世子一臉不信，“就這麽簡單？你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麽？另外切記對九月姑娘要敬畏，她有時候……脾氣不太好。”
“……看出來了。”一個不高興就要砍了人腦袋呢。
明明年紀小小的模樣可愛水靈，說的話卻這麽恐怖。
姜夫人得到姜世子的指點，立即命廚房準備了各種美食，九月一高興，中午差點吃撐了。
于是九月帶着玉如雪去後花園散散步。姜夫人還派人送來了很多蜜餞幹果，九月一邊走一邊吃。
玉如雪忍不住了，“你剛剛吃撐了才出來散步，怎麽又吃上了呢。”
九月嘆氣，“我也不想啊。這些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白天好不容易吃了那麽多，晚上那個九月又要練劍，又要打拳，我吃的那點東西給他一下就消耗沒了。你看，才半個月我又瘦回去了。”
“……”
這話也不假，玉如雪也很無語，“你得勸勸那個九月，她确實有些過了，你每天晚上練劍，這身體也吃不消。”
“我哪敢勸他，要不你去？”九月看向玉如雪。
玉如雪縮縮脖子，搖頭，“我也不敢。”晚上那個九月，是越來越可怕了。
“……”
九月邊吃邊走，路過一個走廊，看到柱子後面有個六七歲的小姑娘正偷偷看她。
九月立即跟小姑娘招招手，“小丫頭，過來吧，姐姐這裏有好吃的。”
小姑娘不敢，她大大的眼睛瞅着九月，然後搖頭，“姐姐，我過去了，你不要砍我的腦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