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娘的太疼了

潇定在祥如宮外頭等九月。

之前杏花帶走九月,王全恩的徒弟王大福就立馬去明政殿了。

潇定匆匆結束了大朝會,便直赴祥如宮,不過他并沒有進入。

潇定并不覺得,九月才入宮第一天,太後就敢生事。除非她又想失去一個侄子。如果太後真敢亂來,他再進去阻止也不遲。

他命人不許入內通報,等了好一會兒,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雪。

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

他記得九月提過,離城冬日很少下雪,她在離城長大,總共也才看過幾次雪。她見了這雪,一定會很沒見識地大呼小叫吧!

潇定嘴角彎起,一低頭就看到九月正朝外頭走來。

只見九月臉上喜氣洋洋,看上去很高興,她手裏捧着一個錦布包,也不知道裏頭裝了什麽。

九月也見到了潇定,立即快步跑過來,她迎着潇定跑來,一臉雀躍,“陛下,你怎麽在這裏?”

潇定努力抿着嘴,收了笑,“路過。你手裏是什麽?這麽高興?”

九月心裏那股高興還沒緩過來,忍不住瞪大眼睛道,“金子,一大包金子!太後給的!”

“……”

果然是個野丫頭,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蠢樣子,看到九月手凍得發紅,潇定又皺緊了眉,“讓王全恩給你拿着。”

他看到後面跟着幾個小內侍,手裏還捧着一些盒子,看來太後賞了不少東西給她。

九月一聽,急忙把手裏的布包往懷裏收緊,“我,我自己拿。”她知道這些東西不屬于她,可這麽一包金子,她是真舍不得放手。她能多摸摸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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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九月沒出息的樣子,潇定又好氣又好笑,“行吧,你且拿着吧,晚上我就給你扔了。”

“……”九月怨憤不已,又不敢罵皇帝,只好咬着唇瞪着他。

等雪花落到她臉上,她這才後知後覺,“這是……下雪了!”

九月驚訝出聲,她擡頭一看,果然見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飄舞!

“才初雪,不大,等兩天雪大了,就可以出來賞雪了。”潇定正說些低頭看九月凍得開始哆嗦,他沒有多想,直接把自己的大氅解下,彎腰披在了九月身上。

“陛下,奴婢讓人去拿件披風就是了,您可別凍着了……”王全恩一看着急了,急忙說道。

潇定哼了一聲,“她凍病了朕就能好?”到頭來他不一樣受罪。

王全恩:……

“回去吧,中午吃羊肉鍋子。”潇定輕聲道,九月眼睛一亮。他輕笑了一下,轉身往回走。

潇定穿過的大氅裏面十分暖和,一下子就将全部寒氣遮擋在外。

只是潇定的大氅又大又長,九月個子不高,衣服後擺便被拖在地上,九月走得有些吃力,她一手把金子抱在懷裏,一手緊緊的拽着大氅領子,踉踉跄跄地跟在潇定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一高一矮,就是大人領着小孩子。

這一幕玉如雪、王全恩是見怪不怪,可其他宮人看在眼裏,都是驚異不已,更是明白了這位九月姑娘的特殊。

回去之後,九月鞋子有些濕了,她趁機要求回去換鞋襪,又将一包金子塞到了衣櫃最深處。

她就不信,到了晚上皇帝不睡覺,會專門來找這包金子!

九月藏好金子,換了鞋子,又來到正殿。此時殿內桌子上已經爐子和鍋子,還有十幾碟鮮肉和蔬菜,潇定也換了身青灰色龍紋錦袍,端坐在桌邊。

見殿內只有潇定和王全恩,九月也沒有那麽多拘謹,一進去看了潇定一眼,潇定朝着身邊的繡凳輕輕颔首,九月便走過去坐下。

南境不流行吃鍋子,而北邊也只有到了冬日才會吃鍋子。

九月之前吃過幾次,十分喜歡,想吃什麽煮什麽,又暖和又好吃。

她記着規矩,不敢自己先動筷子,心裏卻又饞得很,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潇定,希望他趕緊拿起筷子。

潇定卻好像猜透了九月的心思,他不慌不忙,雙手擱在膝上,側頭去看九月,眼中帶着一絲促狹,“你把金子藏哪兒了?”

“……”

原來他知道自己借口回偏殿是為了藏金子。她臉上發熱,低頭不敢看潇定,也不肯吭聲。

真是奇怪,他一個皇帝又不缺金子,何必如此斤斤計較。況且她拿了這些金子,也是為了以後打算。

“東來殿就那麽點大,朕猜你不是藏在床底,就是藏在詭櫃子裏。”潇定慢慢悠悠道。

王全恩憋着笑,心中感慨沒想到陛下還喜歡這麽逗人玩。

九月是又窘又羞,加上肚子又餓,她只得低頭求饒,“陛下,我好餓,我們能不能先吃飯,等會兒再說金子?

她雪白的臉只有巴掌大,清淩淩的眼睛可憐楚楚地望着潇定,潇定神色一怔,不自覺的就點了頭,“好。”

這次不等潇定先拿筷子,九月直接先動了手,從鍋子裏撈了一塊自己最喜歡的羊排肉,放進碗裏吹了兩口氣,張嘴就想吃。

只是潇定那太過明顯的眼神讓她下不了口,不得已,九月只好迅速給潇定夾了一塊羊排肉放入他的碗內,“陛下,您也吃!”

王全恩看不過去,趕緊走過來,“陛下,奴婢來布菜。”王全恩拿起了一雙筷子,将菜品每樣夾了一些放入鍋子裏。

見有王全恩伺潇定,九月頓時也松了口氣,她便喜歡什麽煮什麽,自己吃自己的,也不用擔心潇定嫌棄她的口水了。

不過,這鍋子裏多少還是會有她的口水吧?

日落,東來殿。

一到晚上,十月就輕車熟路的從偏殿溜出來,慢悠悠的跑到了正殿。

正殿外頭守門的侍衛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只白貓每天太陽一出就從正殿出來,太陽一落就跑進正殿,比水漏還準!

殿內九月抱起十月,神色有些窘迫,有些擔憂,她嘆了口氣,“不知道陛下怎麽樣了……”她坐在床邊,一頭埋進了十月的毛毛裏,“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就在今天下午,她又來月信了。

偏殿。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已經是第三回 了,潇定很淡定的看着床上擺着一堆特制布條。

兩月前,潇定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的時候,氣得想殺人,如今卻沒了特別感覺,只是納悶為什麽每次都是晚上來?因為每次月信剛開始都特別不适。過了第一個晚上,後面就會好許多。

難不成九月還會控制月信時間,專門讓他疼?

這時,王全恩敲門進來了,他已經從九月那裏得知了陛下如今的窘境。

王全恩神色為難,他壯着膽子開口,“陛下,要不要讓禦醫來給您看看?”

“滾!還嫌朕不夠丢人!”

潇定遇到這種事,本就是火冒三丈,又小腹不舒服,更是暴躁難耐。

王全恩沒辦法,“那您忍着點。”他打算去給陛下端碗熱姜湯來,還沒出門,只聽見“陛下”聲音虛弱,“還,還是請禦醫吧。”

他娘的,真是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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