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霍京墨在玉瑾剛離開的時候還沒有特別強烈的認知, 或許因為在帝豪初見的那一眼,或是馬場獻吻表白的模樣,他不認為玉瑾會離開。
即便離開, 玉瑾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回到他的身邊,像上次一樣。
這樣的自信在玉瑾三天都沒有回來後開始逐步瓦解。
霍京墨還是沒有主動去找, 他後知後覺想到了自己和玉瑾說的那些話。
他想找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如果玉瑾确定不回來,他為什麽要想辦法去挽回一個如霍建山所言想走的人,重新找一個不是更方便。
于是霍京墨去了帝豪的11層,他原先只在建好那日參觀過, 如今有了燈光的修飾,靡亂的氣氛幾乎要溢出。
霍京墨一來就被熟人看見了, 或者說B市的圈子真的很小,大家找樂子的地方看着多, 實際上也就那麽幾個。
“霍總, 稀客啊!”尚富比霍京墨這個帝豪的擁有者更像是東道主,自來熟地吹了聲口哨, 直接取代接待的工作。
經理還沒有來, 這種級別的客戶不是尋常接待可以指引的,只不過霍京墨來得突然所以沒有提前的準備。
如今被尚富這麽一說,接待自然是如蒙大赦。
霍京墨躲開了尚富墊着腳都要摟他肩的手, 并且毫不掩飾嫌棄地掃了眼。
尚富非常識趣地收回自己的手, 他自認為和霍京墨的關系不錯,所以明白霍京墨對人就是這樣的狗态度。
“出來找樂子還擺着個臉。”
“爪子敢伸過來試試。”霍京墨毫不客氣道, 自己往前走, 尚富跟在他後面說房間號,讓他不要走錯了。
尚富就是那個給霍京墨出經驗的朋友, 也是那位主動說要借他保姆的。
常年混跡在帝豪的十一層,如果說十二層的格局是開闊,一望過去可以看到各種賭徒動作和情緒的大平層。
那麽十一層越好的房間越隐秘,甚至沒有安裝照明的大燈,整個室內都是昏暗而魅惑的光線。
所以霍京墨不樂意來,他覺得打掃都打掃不幹淨,再加上那些人玩得花,指不定走着走着不小心踩到個什麽東西。
尚富說的房間算是十一層最裏面的那種,帝豪不會被查,即使被查了也只會掃掃外圍,裏面的客人足夠利用這段時間脫身。
“所以霍總,我幫你叫人。”尚富嘻嘻笑着問,一點都不介意霍京墨對他愛搭不理的态度。
霍京墨坐在皮質的沙發上,輪廓分明的五官在暗紫的光線下依舊難掩淩厲:“叫吧。”
尚富其實對霍京墨會來這裏的理由很好奇,耐心這麽好不是因為最近做舔狗習慣了,主要的原因在于他想八卦,他的記憶還是停留在之前霍京墨問他應該怎麽對待情.人比較合适。
“你這麽吓人,一會兒沒人坐你旁邊。”尚富抹了抹自己打着發蠟的發型,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猜的,這一看不是吵架呗,都是情.趣。
尚富八卦的主要是,霍京墨竟然會為情所困。
“無所謂。”霍京墨冷哼,“先叫來看看吧。”
尚富在這種時候才能體現出他常客的身份,畢竟截止剛才的模樣都更像是在這裏打工的。
他拍了拍手,便有專門負責接待他的經理加上另一個經理,領出了相較平時多一排的人。
即便尚富臨時承擔了引路的工作,帝豪也不可能真的只按照一人的服務标準來。
兩排的人穿着統一的制服站着任人挑選的模樣很壯觀。
為了不冷落客人,這是最高規格的接待标準,一般情況下是客人先挑自己喜歡的,然後帶走一半,剩下一半自己發揮。
所以剛才尚富說的霍京墨太吓人一會兒沒人陪的可能其實不存在。
除非霍京墨自己不要。
尚富見霍京墨沒動,自己也就沒動,他是加了玉瑾聯系方式的其中之一,沒有看過玉瑾具體長什麽樣,但是光看霍京墨這種和尚都能被迷得五迷三道,肯定不簡單,于是尚富想看看霍京墨在這群人中的第一選擇是誰。
這樣他可以大致猜猜玉瑾的長相。
尚富非常樂衷于玩這樣的游戲。
霍京墨之前讓他們這群人加玉瑾的聯系方式,但是後面又不真的把玉瑾介紹給他們認識的行為,真的很奇怪啊!
包廂內安靜異常,兩排人就這麽站了大概五分鐘,所有人都在等着霍京墨做個選擇。
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
尚富耐心逐漸消耗,便玩笑似的催:“快點喽,我都看好了,不行,換我。”
尚富暗戳戳說了霍京墨不行,覺得霍京墨肯定不會同意。
沒成想霍京墨一點頭:“今晚記在我的賬上,當你的領路費。”
尚富還覺得霍京墨是在開玩笑,結果人家真的站起來要走:“不是來都來了,你真不行啊。”
“看不上。”霍京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身為老板要給自己的産業面子的自覺。
“所以你屋裏真養天仙了。”尚富忍不住嘀咕。
霍京墨突兀地笑起來,上半身便壓下在尚富的耳邊,氣勢沉沉:“你覺得家裏要還有,我會出來?”
“诶?”尚富本來是沒有想遲到這麽大的瓜的,“咋,你給的不多嗎?”
他說出口的那刻,就感覺到環繞在周邊的低氣壓更陰沉。
面上反而突兀笑起來:“照着你說的來的,他不要,你才是真不行。”
尚富差點當場反駁,想說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專業領域。
不過看在霍京墨被甩的份上,他忍住了。
“不行就換,你甩了沒?”尚富簡直要為自己的高情商說話方式鼓掌。
然後他高貴的絲綢高定花褲子就挨了霍京墨一腳。
霍京墨居高臨下,神情在昏暗的光線下并不能被看清,最後他冷冷吐了兩個字:“別欠。”
尚富很認真地想了想自己是欠在哪了,最後裝模作樣打了下自己的嘴:“是哦,肯定甩了,你這都出來找樂子了。”
霍京墨以前沒有發現尚富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有這麽強,怎麽做到每一個字都能夠精準踩中他的雷點。
他看了那兩位經理一眼,兩位經理互相對視後,拍了拍手,兩排人瞬間魚貫而出。
尚富沒搞懂,霍京墨不要也就算了,怎麽連他那份也一起走了,這不正常吧。
霍京墨趕了人,是存心不讓尚富找樂子,自然也不會給他開口将人留下的機會。
他拖起包廂中的一條凳子,正正好好坐在了尚富正對面,尚富的腿在他對領地的侵占下被迫縮成一團。
這還沒完,霍京墨身形像是一座山似的重壓下來:“你猜猜我剛看不上的意思是什麽。”
“是老子被甩了,而且出來的時候還想着他。”
尚富:驚呆.jpg
仿佛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但是說不出去的秘密。
“霍……霍哥,那、那你告訴我是幾個意思。”
霍京墨勾了勾嘴角:“說出去吧,好好想想怎麽說。”
于是玉瑾最後從甘雨那裏聽到了這樣的傳聞,當然最原始的版本霍京墨是自帶深情形象的,只不過八卦的不準确性和快速性,最後只剩下一個簡單的分手。
這樣也足夠勁爆。
霍京墨在帝豪十一層出來以後,直接聯系霍建山問玉瑾現在的住哪。
想問的沒問出來,平白無故挨了一頓罵。
“人家沒有你過得好好的,你上去湊什麽熱鬧,不準找。”
“有我能更好。”霍京墨反駁。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要是好他能走?”
霍京墨不想影響玉瑾在霍建山心裏面的形象,在他看來玉瑾的逃離不過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解釋。
也不能說不怪玉瑾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樣的事情,只不過他目前認為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不想和玉瑾分開。
霍建山聽那邊沒說話就估計是在心裏面罵他,直截了當道:“不準去,我會通知玉瑾的師父,防火防盜防你。”
擱平常老爺子這麽說,霍京墨還能贊一句時髦。
“你多大了還打小報告。”霍京墨皺眉,第一次見面給人留下的印象大約就不是太好,霍建山再來這麽一出……
“行,我不去。”霍京墨權衡了下,“你這麽搞,以後玉瑾難做。”
霍建山想順着電話敲開霍京墨的腦子裏究竟在想寫什麽東西的。
然而霍京墨并沒有這個自覺:“你說他沒我能過得更好,等着看,他有要求我的時候。”
之後的暑假,在玉瑾來看平靜悠閑的兩個月,霍京墨表面上看毫無動靜,實際上是在暗中滲透。
霍京墨的想法很簡單,玉瑾既然再次選擇了這個專業,那麽以後的就業方向也狹窄而明确。
他甚至不用布局,只需要花錢就可以向玉瑾證明,他沒有在怪他,不然他何必大費周章,劇院的受衆相對較少,門檻更高。
霍氏最近沒有需要和政府合作的項目樹立形象,他平時不會做這種賠錢買買,霍京墨相信玉瑾可以理解他舉動背後的深意。
唯一的缺點是布局時間比較久,再多的宣傳也比不上真實存在的劇院,等到了玉瑾開學,劇院開業大概一周。
業內人沒道理不知道,但沒等到人,霍京墨總算有些耐不住。
恰逢B大開學,他便找了個理由去看,沒成想被保安攔在外面。
“社會人員止步。”保安也不管霍京墨從表面就能看出來的有錢,鐵面無私地攔下。
B大需要憑證進入還是最近有的規矩,主要是之前出了事情,有閑散人士進來偷拍女生宿舍被舉報,于是新增的這項規定。
給人送錢一般不是霍京墨的作風,做生意始終講究回報,但是他被攔下之後,正好之前甩開的霍建山看住他的那個助理跟了上來,霍京墨甩開他的理由是投資。
便臨時聯系了認識B大招商融資的負責人,幾句話的功夫便敲定了投資金額。
負責人臨時集結起一堆人陪着霍京墨參觀。
而原定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拿到的通行證,第二天便送了過來。
霍京墨也沒料到,剛送來便用上了。
玉瑾風輕雲淡地表明不會退,謠言和八卦卻不會随之平息。
在和谷澤分開之後,玉瑾回到寝室,卻發現甘雨似乎在眼巴巴地等他。
“怎麽?”玉瑾止住腳步,以和谷澤相差無幾的目光耐心望回去。
一邊旁觀的田嘉致忍不住擡了擡自己的眼鏡,有點看呆。
“你進戲劇社了?”
“嗯。”玉瑾想想甘雨也是戲劇專業的學生,倒也沒有過于意外他得知這個消息。
“別不當回事,我感覺你是得罪人了,一般來說這種提前進的消息說兩句就行,現在你過來看。”
玉瑾走路沒有看手機的習慣,即便谷澤将他拉進各種群聊他路上也沒有查看消息。
一看才發現謠言已經傳成“戲劇社表演部長将被換下,新人成員內幕進入戲劇社”“戲劇社長談立果主動讓出A角”。
玉瑾還在看着這樣的東西,田嘉致卻忍不住吐槽:“甘雨,你為什麽要配音?”
還用這麽洗腦的聲線。
甘雨的興趣總是一陣接一陣,最近在研究“爆款文章标題如何取出”,所以剛才主動歸納總結并聲情并茂演出。
本來還挺嚴重的事,玉瑾愣是忍不住笑起來。
甘雨發現之後一臉傷心:“玉瑾瑾,人家這麽做可是為了讓你更快知道。”
玉瑾有點不好意思,再加上甘雨這麽和他說話,忍不住就哄:“不好意思,以前有類似的情況都會傳成這樣嗎?”
如果是正常的,那就只能說大家的天性如此,但如果只有這次……
“就是不會才來和你說的。”甘雨很好哄,直接抱玉瑾的腰,“是有人在暗地裏散步謠言,我還有懷疑的人選。”
“嗯?”玉瑾初來乍到,自然願意聽甘雨說的。
甘雨斬釘截鐵地擡了下頭,還是不肯完全松開玉瑾:“是談立果!他肯定是嫉妒你,就像他當初嫉妒我一樣。”
玉瑾昨天沒有問出來的疑惑今天終于問了出來:“他怎麽了?”
“他找借口對我動手動腳。”
田嘉致作為吃瓜群衆,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他知道甘雨之前曾經加過戲劇社,但是很快就退出,卻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玉瑾聯想到白天剛見過的談立果形象,心裏面的天平還是往甘雨這邊傾。
“具體說說。”他拍了拍甘雨在他腰上的手臂以示安慰。
甘雨這件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說,那些朋友他都不太好意思,因為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但是他因為談立果的行為退團也的确是事實,為此如鲠在喉。
“之前有一天排練,他老是說我的動作不規範,明明我們都是大一,他要說我,我照着改了幾次,他後面不說了,開始直接摸我!”
甘雨說着擡起頭:“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甘雨看着清瘦,實際上他們戲劇專業不論是排練還是唱功,都是非常需要體力和耐力的,為此只是表面上瘦,實際上肌肉不少。
因此甘雨這麽一激動,玉瑾差點都沒有辦法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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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甘雨連忙不要意思地起來了點。
玉瑾才道:“光聽你這麽說,可能他是想糾正你的姿勢。”
田嘉致作為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這時也悠悠開口:“他那樣調整你的動作都是,那你剛才是什麽?”指差點把玉瑾撲倒。
甘雨氣鼓鼓,他這根筋軸了好多年,自然不可能因為他們三言兩語就扭轉過來自己的看法。
但是兩個人都這麽說,他記憶也有點模糊,最後想了想,還是不太接受:“我不信,除非他能證明這次玉瑾的謠言和他沒關系。”
玉瑾想着清白的人不應該舉證自己是清白的,但是他沒有多言。
甘雨退社團都已經退了,不出意外他和談立果之後不會有交集,他也不會去質問談立果當年的行為,所以似乎不那麽重要。
這次舊事重提的根本原因還是甘雨想要幫他找出謠言傳播這麽兇的原因。
“那我們等等看吧,會不會有結果都好。”沒有謠言自然最好,有就看看是誰。
玉瑾說罷突然有些明白了,他和甘雨這類人的差距在日常的相處過程中差距并不明顯,都是正常人。
但是心态上,以及對事對物的處理态度上,他也做不到像他們這麽意氣。
玉瑾不得不考慮很多事情,過分的理智。
時隔兩個月,玉瑾在大學生活這平常的第二天,突兀想起霍京墨。
似乎他的所有意氣或者說無理,都撒在了霍京墨身上。
玉瑾對這樣的想法一觸即收,都過去的事情……
他剛走到陽臺,身上被灑着陽光往遠處眺望,玉瑾忍不住揉了揉眼,以為自己是剛剛短暫生出的念想而出現的錯覺。
為什麽他似乎看見了霍京墨。
“甘雨。”
“欸!”
玉瑾問:“進我們學校,要通行證的嗎?”
“要啊,最近比較嚴,不過我們有校園卡,是可以帶人進來的,你朋友要來嗎?”
玉瑾搖頭:“不是。”
所以是幻覺。
他還是不要想霍京墨比較好。
霍京墨也是沒有想到兩天之內,他會被攔住兩次。
高潤在霍京墨被攔下的時候試着撇清關系,假裝不認識他地走進去,非常順利沒有被人喊住過問,不知道是因為霍京墨吸引了大部分火力,還是他本身比較娃娃臉,穿着也相對随意的原因。
霍京墨以前最不耐煩穿西裝,覺得哪哪都難受,但是後面自己開公司,自己當公司的臉面,就由不得他太任性,所以漸漸就穿習慣了。
不僅習慣,還穿出了氣勢。
一看就不是學生樣,宿管大爺把人攔下來,怎麽都不讓進。
霍京墨拿出自己的通行證:“有這個也不行?”
宿管大爺本來還覺得這人不像老師,也不像是修水管的,正在疑惑霍京墨的身份,看到他自己拿了出來更加肯定道:“校外的當然不能進去,你拿着這個難道能進女生寝?”
霍京墨臉黑下來:“我不進。”
請他也不去,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那麽多投資的錢,除了樹立宣揚霍氏的品牌形象基本沒有實際好處的投資,他只是要求一個通行證而已,竟然不能在校園內全域通行。
“對,都不能進,只有學生可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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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京墨大學讀的是軍校,有別于傳統的全日制大學,為此不太了解,只能不進。
高潤看着霍總是真進不來,從宿舍樓底下的自動售貨機買了兩瓶可樂,試圖重新成為一個貼心的總裁助理。
對于高潤能進去,自己進不去這件事,霍京墨是看見了的,他懶得評價,其實在外面等玉瑾也不是不行。
高潤看出霍京墨的想法,默默提醒:“霍總,上午的工作還沒有處理,下午有個重要會議,晚上您需要應酬。”
霍京墨:……
他将空的可樂瓶捏癟,遠遠扔進敞開的可回收垃圾桶。
“所以我本來是打算一個人來的。”
那您連可樂都喝不着。高潤默默在心裏說。
霍京墨看了眼群聊,作為一個外校人士,即便想要加入學生的校園生活,短時間內也只加一些表面人多的大群。
現在霍京墨再看之前謠言散播的幾個群聊,發現都已經聊別的東西去了。
仿佛玉瑾的傳言已經過去,霍京墨沒認為事情得到解決,但是似乎不再着急,加上業務繁忙,權衡再三還是和高潤先離開了。
明慶的通知後預留出的時間不多,因為是戲劇社內既定團隊合作表演過的項目,只需要彩排以及熟悉場地後,就不會有大問題。
準備時間只有一周。
談立果考慮到了這個原因,才讓玉瑾提前加入戲劇社。
對成員固定有演出經驗的戲劇社團隊而言都是一件緊急的事情,那玉瑾真的要如明慶所言作為A角出場,半途插入需要重新磨合配合是一方面,團隊的其他成員願不願意配合也是另外一方面。
談立果在玉瑾加入後便在網上通知了玉瑾和社員選角的問題。
一石激起千層浪,社團成員對此難免有微詞,如果沒有玉瑾,A角就只會是談立果,團隊可以立刻去劇院熟悉場地,但是由于玉瑾的加入,整個進度都被拖慢。
大家明白這個決定背後的影響,可關于為什麽讓玉瑾參與競選角色的原因,談立果沒有提及明慶,所以不理解的非常多,玉瑾還沒有來,抱怨已經在私下裏傳開。
他們也看到了謠傳,但是作為核心成員只是當笑話一樣看,結果當天就觸及了他們的利益相關,速度之快也是始料未及。
A角之前是談立果,但也是競選出來的,沒有人比得過他。
這次突然冒出來個玉瑾,很多人都莫名開始認真,在他們看來,玉瑾就是不明不白搶占資源的外人。
第二天,玉瑾準時到了談立果通知的練習室。
到的時候便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玉瑾看在眼底,選擇不發言,也不會因為這個暗潮湧動影響他競選角色。
在暑期明慶因為演出的緣故,沒事就會哼着曲調,偶爾興致上來了就開始給他講戲。
他們有表演的實操經驗,玉瑾對人物的理解卻也并不輸于他們。
玉瑾到後不久,明慶也到了,他跟着大巴一起來的,目前時間還早,選角其實一開口,一走位,即便不化妝不打扮,便也能夠知道其中有無,競争起來很快。
選完後可以立刻拉去劇院排練。
對于玉瑾會面對的情況,明慶自然不是毫無考慮,但他就是想看看,平常愛看演的戲,自己也演啊唱啊,對于真的戲自然更愛。
而且這也是一次試探,不是對玉瑾,而是對談立果。
玉瑾是他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談立果不一樣,表面看來為人進退有度,明慶拿着一把團扇,九月的天還是熱的,他悠悠哉哉地扇着。
他今天就是想知道,談立果的度在哪裏。
最重要的A角也是最先開始,明慶晃了晃團扇,在一群人裏看過,随意點人道:“新來的先。”
戲劇社的核心團隊成員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落到玉瑾身上。
玉瑾沒和霍京墨做虧心事的時候,是不怕人看的。
見明慶點了他的名,便坦坦蕩蕩地走上去。
“再來個搭戲的,配最後一段的重逢。”
平時搭戲有多好找,今天似乎就有多難,明慶說完後竟然沒人站出來。
玉瑾等了大概有30s,看着無聲的人群便也清楚了些事情,對着明慶道:“老師我一個人也可以。”
明慶面上看不出什麽不滿情緒,聞言笑眯眯道:“行,你來。”
搭戲只需要在臺上站着唱兩句配合,方便過度以及演繹動作,但其實也的确是有沒有都可以。
“我能搭嗎?”一道聲線自然低沉的男聲在小小的練習室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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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原本還在醞釀的情緒險些一掃而空,勉強沒表現出明顯的異樣。
“我想演,重逢。”霍京墨站在場正對玉瑾的方向,在說出最後兩個字時意味不明地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