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十分鐘後夏之虞和阮霧回到宴會廳,發現宴會廳中的氛圍似乎格外火熱。

原本不敢靠近阮霧只敢仰望她的員工們突然都變得大膽熱情起來,看見阮霧立刻争先恐後過來敬酒。

阮霧在外人面前總是會讓自己變得溫柔可親,因此她幾乎來者不拒。

夏之虞怎麽能看着她喝多,立刻攔了一多半自己喝了。

還好她這句身體酒量大,替阮霧擋了十多杯酒也只是頭有點暈而已。

到了後面,部門的部長們發現自己手下員工都在向阮霧敬酒,吓了一跳,趕緊過來把人都勸到了其他地方。

“阮總,他們喝多了才會這樣,平時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阮霧點頭道:“沒事,大家開心我就開心。”

幾個部長離開,唯有李部長和喻清逸留了下來。

兩人到還清醒,不好意思再向阮霧敬酒,便對阮霧旁邊的夏之虞舉起了酒杯。

“夏秘書,今天我必須敬你一杯,你為全公司的員工們除了兩個大禍害,從前發生過的不愉快的事情我喝完這杯酒就全都忘了,就當我今天才認識你。”李部長說完豪邁地幹了一杯酒。

夏之虞聽到李部長的話有些高興,也跟着豪邁地幹了一杯。

在這杯酒之前,夏之虞臉上只有淡淡的紅暈,比起酒暈,更像是塗得腮紅重了一些,喝完這杯酒之後,她身體裏的酒精濃度好似突破了臨界值,紅暈瞬間從臉頰蔓延到脖頸鎖骨,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鮮嫩多汁的水蜜桃,輕輕一戳就能流出鮮甜的汁水。

阮霧看着她,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将人藏起來的沖動。

李部長敬完酒,喻清逸端着酒杯上前。

面前的夏之虞美到讓他不好意思直視,喻清逸結結巴巴地舉着酒杯道:“夏,夏秘書,我的意思和李部長一樣,以後我不會再讨厭你了。還有,今天謝謝你救了我,以後好好相處吧。”

喻清逸的臉微微泛紅,忍着害羞鼓起勇氣看向夏之虞的眼,想把手中的酒杯給她。

哪知遞到一半,橫空出現一只手,将喻清逸交給夏之虞的酒杯劫走,喻清逸微微錯愕,順着那只漂亮的手看向它的主人。

“阮總?”

錯愕變成了驚訝。

阮霧神色如常,只是眼底的霧氣似乎更濃了,她對喻清逸笑笑,道:“夏秘書可是我的得力幹将,那兩個人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不能喝醉,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喻清逸聽到阮霧解釋,懊惱道:“對不起阮總,是我想得不夠周全,要不這杯酒別……”

喻清逸話沒說完,阮霧已經喝完了就,對着她亮了幹淨的杯底,語氣溫和:“我幹了,你随意。”

喻清逸連忙忍着辣意喝了一杯,喝完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李部長連忙扶住他。

阮霧對李部長道:“他好像醉了,勞煩你幫我送他回去休息。”

李部長道:“我是他的直屬領導,送他回去是應該的,阮總你放心,我會另外找兩個Omega一起,不會讓人說閑話的。”

“夏秘書,我們先走了。”李部長對夏之虞道。

夏之虞微笑着點頭,目送他們離開,一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夏之虞都沒有收回視線。

“連喻清逸的背影都如此戀戀不舍,看起來夏秘書對他餘情未了。你應該沒有忘記合同的事情吧,如果違約,你需要賠償我十倍違約金。怎麽,他已經重要到你不在乎欠款了嗎?”

喝了酒的阮霧似乎放棄了平時壓抑的東西,這些像是争風吃醋的話她在沒有喝酒的時候一定不會說出來,然而她剛才不知道怎麽想的,頭腦一熱就把自己的不滿全部說了。

說完後阮霧臉色有些僵硬,她現在既怕夏之虞聽後想的太多,又怕她想得不夠多。

夏之虞緩緩轉過頭,表情遲鈍中透出幾分呆萌,“嗯?”夏之虞好像沒有聽懂阮霧的意思,“阮總你剛才說什麽?”

阮霧:“……”她跟一個醉鬼有什麽可争執的。

“走吧,先去診療室處理周重和謝利的事情。”

阮霧率先向外走了兩步,然後她想起什麽突然停下,回過身一看,夏之虞果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看在你替我擋酒的份上。”阮霧拉起夏之虞的手,帶她向外面走去,因為怕夏之虞穿着高跟鞋走路不方便,阮霧走路的速度超乎尋常的慢。

終于到了診療室,夏之虞經過一路上的冷風吹拂清醒了一些,她按了按額頭,在阮霧進去前攔住她道:“阮總,還是我來吧。”

阮霧看着她發絲微亂眼神迷離的模樣,堅定道:“不,這件事必須由我來處理,你在這裏等着,不要進來。”

阮霧把夏之虞按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獨自走了進去。

阮霧進去後沒一會兒,其中一個保镖走了出來站到夏之虞身側。

夏之虞看見他有些驚訝:“你怎麽出來了?”

“阮總說怕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被劫色,讓我出來保護你。”

夏之虞:“……”

阮霧在想什麽,她一個alpha怎麽會被劫色,她不知道她自己才是最危險的嗎?

“你回去,裏面有兩個alpha,趙澤一個人保護不了阮總。”

保镖沉默了片刻,猶豫着道出事實:“可是,阮總說我們的工資是她出的,我們必須聽她的話才能拿到工資。”

夏之虞:“……”

夏之虞看了眼手表,決定阮霧十分鐘後不出來就立刻進去找她。

五分鐘後,阮霧帶着另一個保镖走出來,夏之虞站起來問:“阮總,你已經處理好了嗎?”

“嗯。”阮霧冷着臉點頭,對保镖道:“辛苦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去裏面輪流繼續守着他們,工資雙倍,明天早上我會報警處理。”

“走吧。”吩咐完保镖,阮霧對夏之虞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便離開了。

這次她沒有等夏之虞,也沒有拉着她的手。

“阮總。”夏之虞連忙跟上去。

春天的夜晚氣溫不到白天的二分之一,哪怕風足夠輕柔,吹過時夏之虞□□的手臂上也冷得汗毛起立。

她下意識靠近阮霧,兩人的手臂碰到一起,阮霧身體一僵,往旁邊走了一步,遠離夏之虞。

夏之虞還沒體會到一秒鐘的溫熱,手臂重新變得冰涼,忍不住再次貼了過去。

她的大腦醉意朦胧,覺得冷了心裏只想着尋找熱源貼上去,根本沒想到被她貼的人是阮霧。

清醒時的她是萬萬不會這樣大膽撩虎須的。

但她醉了。

阮霧躲了兩次,見夏之虞锲而不舍,忍了忍,沒有再躲開,由她去了。

不知是不是夏之虞一直貼着她的緣故,回到小院進了房間,冷風被隔絕在牆外,阮霧竟然突然覺得很熱。

心跳加速,臉頰發燙,尤其是後頸的腺體,一跳一跳的痛。

阮霧很快意識到,她的發情期到了。

阮霧一進門就回了卧室,夏之虞以為她不會再出來,正想換睡衣洗漱的時候,發現她沒辦法自己拉開後面的拉鏈。

夏之虞臉頰飄着醉酒的紅暈,走到阮霧卧室門前敲門:“阮總,你能幫……”

話沒來得及說完,門突然從裏面拉開,一陣帶着清甜果香的信息素直接撲到了夏之虞臉上。

“夏秘書,該你履行合同了。”阮霧氣息不勻地抓住夏之虞的手,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alpha拉進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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