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龍顏終大怒

“快攔住她們!”裴天君顯然沒有料到兮兒還能有這麽快的身手,難道她沒有中毒?

殺手一下全部湧了過來,兮兒因為藥力沒有完全逼出的緣故,一身武功也只有六七分,現在又帶上了流雲因此還是慢了一拍,被圍攻在中間,清舞劍飛快的旋轉揮舞,一招青龍踏月施展的比當初歐陽澤軒更為純熟,無奈雙全難敵四手,雖然這些殺手一時之間傷不了她,但是她也難以逃出去,必須快些出去,否則餘毒因為動用內功的關系再次複發恐怕就跑不出去了。

“清兮,你自己走吧。有哥哥在,我不會有事的。”流雲幫不上忙很是着急,催促兮兒自己逃生。

“你還不明白麽?他就是要用你來威脅你哥哥,更何況你是我的姐姐,是我心裏的親姐姐!我怎麽可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呢?”兮兒有些激動的反駁,同時手上也沒有慢下來,滄月十八式招招狠絕。但是為了顧及流雲,難免有些捉襟現肘,一個殺手看準時機一刀向兮兒砍來,眼看就要砍到兮兒了,此時一條黑影閃過,替兮兒挨了一刀,然後隔開了周身的殺手,用沙啞的聲音對兮兒說,“這裏我來,你快走。”

“謝謝。”兮兒能夠感覺到來人的功夫不弱,更何況宰相的目标是她們,這個人要脫身應該不難,而且自己和流雲的毒都不能再等了,雖然這是化功藥,但是時機久了也是會有傷害的,輕則要修養幾時,重則武功盡廢。因此當即謝過那人就帶着流雲離開了。不過卻總覺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但也來不及思量。

看見兮兒離開之後,黑衣蒙面人揭下了面巾,隔開了前面正在猶豫是不是繼續下手的殺手,讓宰相看見了他的樣子,然後用很冰冷的語調說:“怎麽?愛卿想要造反麽?”

“皇上?!”裴天君原本是很震怒的,居然跑出來一個黑衣人壞了他的好事,可是看見那個黑衣人面容的那一剎那,所以的震怒都變為了震驚,居然是歐陽澤軒,裴天君當即跪了下來:“臣惶恐。”

“愛卿竟然背着朕豢養了這麽多的殺手?”歐陽澤軒的語調依舊很是冰冷,雖然沒有怒火沖天的意味,可是以裴天君對歐陽澤軒的了解,他知道,歐陽澤軒此時依舊很生氣了,否則他的語調會很溫和的。

裴天君低頭說道:“臣不敢。”然後掃了一眼那些殺手,大喝道:“還不快退下!”

“哼。”歐陽澤軒黑袍一甩,走到了宰相的面前,盯着他說:“看來愛卿的心裏根本沒有把朕當回事啊?”

“臣只是為了不時之需,絕無二心。”以宰相的權勢其實也并不是很懼怕歐陽澤軒,從某些方面來說歐陽澤軒還要受制于他,因此只是不是太過分,歐陽澤軒是動不了他的,所以裴天君雖然驚慌,但是并不是很懼怕的。

“不時之需?殺人也算是不時之需麽!”歐陽澤軒的語氣有些震怒,他一掌拍碎了宰相的桌子,而自己的手上卻是鮮血直流,剛才替兮兒擋的那一刀傷口很深,明知道以兮兒的功夫是可以躲開的,可是他怕,怕她萬一來不及躲開,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兮兒冒一點點的險。裴天君竟然不顧自己的禁令,妄圖對兮兒下毒手,縱使他再冷靜再溫和,他也不能夠容忍,任何事情只要是和兮兒沾上邊的,歐陽澤軒都會失去一貫的理性。

裴天君看到歐陽澤軒手上的鮮血直流,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當即就詢問:“皇上,要不要宣禦醫?”

“禦醫?愛卿是想讓滿朝文武都知道朕在你這裏被殺手砍傷了?那朕倒是也不介意。”歐陽澤軒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一樣,繼續咄咄逼人的看着宰相。傷口再深也比不上心上的傷口深,自己的傷口重要卻比不過兮兒的安危重要。兮兒,就是他的命啊。

“臣知錯了。不過臣一片丹心為國,天地可鑒啊。那兩個姑娘,一個是前朝餘孽不可留,一個是星辰門門主的妹妹,用處極大,皇上不能為了一己私情而枉顧國家啊皇上。”宰相到底是宰相,一席話說的是聲淚俱下,看似是在悔過,實際上卻是把矛頭指向了歐陽澤軒,歐陽澤軒一再的維護上官兮兒,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明明是前朝的公主,明明是仇深似海,他又何必這樣保護她,難道自己的愛女婉兒對他的一片感情他都看不見麽,真是替婉兒不值啊。

“朕最讨厭勝之不武,如今明壁和明朔還是友好同盟的關系,何必要挑撥兩國的關系,難道愛卿喜歡生靈塗炭?至于上官兮兒,一介女流能有什麽作為,愛卿就非要這樣趕盡殺絕麽?好歹前朝君主待你也不薄啊,你今日如此的忘恩負義,來日叫朕如何敢再重用你?”歐陽澤軒聽到宰相的話之後更是生氣,一聲聲的質問把宰相是問的啞口無言,而鮮血此時已經流了一地。

“臣惶恐。”宰相雖然還想争辯,但畢竟對方是皇上,總是要買些面子的,更何況這麽多年察言觀色他還是會的,皇上這回是真的發怒了。皇帝性格沉穩內斂,喜怒不行于色,的确是個好皇上,不過唯一不足的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惜自己的唯一的愛女婉兒卻是對他一片癡心。他不愛天下人,甚至對于兒子都可以利用,但是他卻很是寵愛這個女兒,因為裴婉兒是他一生最摯愛的女子所生,而那個女子卻被自己的妻子害死了,也就是裴紹的生母。因此他從小就對兒子很是嚴苛,對裴婉兒雖然表面也很嚴苛,但心裏卻是寵極了她的。

“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不然朕一定不會輕饒。”歐陽澤軒也只能點到為止,畢竟裴天君也是一朝之相,勢力之大就算他是皇上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臣遵旨。”裴天君很不甘心的說道,可是心裏卻再暗暗的想,你越是在乎上官兮兒,她就越是不能活,她活着一天,婉兒就沒有機會。

“起來吧。”歐陽澤軒的臉色有些蒼白,手上流了不少的血。

“皇上。”一聲溫婉的聲音響起,不妩媚卻聽的很舒服,不清冷卻偏生有股難以言喻的氣質,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子從後堂走了出來,聽說今日哥哥要宴請兩位姑娘,不知什麽緣故父親不讓自己參加,本來自己呆在房中刺繡倒也無礙,可是卻突然聽到很大的動靜,聽下人說是皇上來了,皇上啊,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啊,什麽大家閨秀的矜持,如何能比的了自己對皇上的一腔思念。所以她顧不得自己的矜持,顧不得父親的叮囑,她出來了,只為見他一面。

“婉兒。”歐陽澤軒看到來人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比起剛才來卻是柔和了不少,婉兒是個溫婉善良的女子,她對自己的一番情意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是此生已經有了兮兒,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的女子了。

“你受傷了?”裴婉兒看見歐陽澤軒的手上在流血,聲音中帶着幾分心疼幾分焦急幾分驚訝,卻還是那麽的溫婉,可是眼神卻是極為焦急的看着歐陽澤軒的傷口,那份心痛似乎都要溢出來,好像比自己受傷還要疼痛一般。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朕回宮叫禦醫包紮一下就好了。”歐陽澤軒不想再在宰相府多留了,所以當下就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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