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個世界

雖然不爽，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是不是說明，科洛那邊，其實并沒有非常重視藍星，重視人類？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他們能想辦法争取到更多的時間。

“科洛人為什麽想要抓捕人類？人類很重要嗎？”學生快速地收斂好神色問道。

“當然重要啦，要不然我們怎麽會想圈養人類。人類對科洛人來說，可是最佳的實驗……”

說到這，像是觸及到了警報一樣，科洛人突然整個人都疼得扭曲了起來。疼痛讓他清醒。

學生畢竟才煉氣期，還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繼續保持控制。一下子就讓對方掙脫了出去。

清醒過來後，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麽，前面的都無關緊要，但是最後那句，差點說出不該說的。

科洛人臉上慘白，渾身冷汗，看向學生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的同時，又有些求救的意味。

還沒等學生反應過來，下一秒，這個科洛人就炸開了。

血肉濺了學生一身。

但學生卻顧不上這些，他雖然不是軍人出身，不過修煉之後，官方一直有意識地鍛煉大家的膽子。多少有些效果。

再加上他家裏是開養殖場的，他經常幫忙殺雞。手上的雞命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就眼前這個科洛人的樣子，雖然不像雞，可也完全不像人，死得再慘烈也吓不到他。

學生的注意力全在科洛人臨死之前說的話上。即使對方沒說完，只回答了一半，卻依舊讓他們之前的猜測徹底落空。

科洛之所以只派偏僻星球的巡邏軍過來，不是對藍星、對人類不重視。他們只是看不起藍星而已。

覺得藍星區區一個落後小星球，哪怕不動用大軍，只派一支裝備了淘汰軍備，實力低微的軍隊過來，也綽綽有餘。

最讓人難堪的是，如果不是藍星運氣好，有個剛好回老家的大佬，藍星還真的就那麽被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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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他們滅口，看來咱們人類在他們眼裏，不是不重要，而是太重要。”有情報人員喃喃自語。

就是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提前在腦海裏安裝警報器，一有違禁詞就自爆，還是別的什麽手段？

如果是安裝了東西，這些科洛人，每一個他們都掃描了百遍不止，尤其是腦袋這個部位，更是細細研究過，完全沒發現什麽類似的存在。連開顱手術都給做過了，硬是沒找到東西。

還是科技水平差得太遠了。

“是種族特性。科洛人應該分上下位，上位者能命令下位者，對下位者有徹底的掌控力。”池宴突然開口。

考核歸考核，他既然看出來了，也沒有瞞着的必要。

藍星官方檢查不出來，只是根據科洛人的反應推測他們彼此之間有保持聯絡的方法。但在池宴眼裏，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地直接把标準答案擺在了他面前。想看不出來都難。

無論是對方溝通時，還有動手時的波動，都太明顯了。

“就好像上位者建了個聊天群，然後把下位者都拉進群裏。大家都在群裏，哪怕現實中人不在一起，也能互相聊天。而且通過這個聊天群，上位者能對下位者生殺予奪。”

池宴打了個通俗易懂的比方。情報人員裏有個年輕人，估計是小說看多了，聞言當即就脫口而出：“我有一個聊天群，金手指文？”

其他情報員愣了下，也反應過來他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不得不說，自從發現世界上真的有修真這回事後，大家對那些看似虛幻的小說，都熱情了許多。

哪怕知道是假的，內容全是編，也不妨礙他們看得津津有味。

年輕人不好意思地低咳了一聲。知道池宴只是打個比方，而不是那些科洛人真的有個能溝通各個世界的聊天群。

這點小插曲誰也沒在意。房間裏，直面目标死亡的學生已經回過神來，他朝監控的位置問道：“是不是該找容器收集一下這些碎肉血液？”

“這可都是實驗材料，別浪費了！”

反正死都死了，不如為人類做點貢獻。

顯然這麽想的人不止學生一個，他話才說完，有好幾個人就拿着專門的容器氣喘籲籲地進來了。明擺着是意外一發生，他們就去找工具了。

“趁着還有活性，抓緊點。”這些人彎下腰開始幹活。還有人走到學生面前，用鑷子小心地将學生身上沾到的材料一一取了下來。

“弄完了你別急着走，等會出去後還要做個身體檢查。做檢查的時候順便換個衣服，記得把換下的衣服交給工作人員。”這人叮囑道，學生點點頭，全程十分配合。

這個房間是暫時不能用了，不過其他房間的考核并沒有停下。為了考核能正常繼續，池宴直接限制了這些科洛人裏的上位者，也就是科洛軍隊的指揮官。

讓他沒辦法再通過種族特性去滅口。不過如果只是叫醒被迷惑的下屬，卻還是沒問題的。但指揮官并沒有發現這點。

意識到自己失去對下屬的控制後，原本比起其他科洛人，多少還能勉強保持住風度，不滿口謾罵的指揮官，當即就态度大變。

被俘他不怕，他篤定了以科洛的強大，藍星肯定沒這個膽量對他們下手。

既然性命無憂，指揮官最愁的也就是他竟然在藍星這麽個小地方吃了敗仗，陰溝裏翻船，太丢人了。

回去後恐怕要上軍事法庭，好在應該能保住命沒問題。前提是，他沒讓藍星知道不該知道的情報。

如果說之前科洛想拿藍星做實驗，只是藍星這邊的推測。哪怕大家都知道這個推測是事實，可到底沒證據。科洛那邊硬要說是藍星被害妄想症，想太多了，也不是不行。

可現在，‘人類對科洛人來說，可是最佳的實驗……’，這話即使沒說完，關鍵的字眼卻已經說出來了。

指揮官冷汗津津，藍星人不知道，他卻清楚。科洛是強大，然而宇宙中并不是科洛一家獨大。

宇宙公約中，對新發現的智慧種族，是有保護條例的。像藍星這樣的情況，發現者最應該做的是不打擾，上報聯盟後，讓藍星自己慢慢發展。等發展到一定程度後，再由聯盟方面來接觸藍星，邀請對方加入星際聯盟。

當然，也不是不能提供幫助。幫助分有償無償。無償就是大家看藍星順眼，免費扶個貧，提供一些資料資源，合理範圍內加快藍星的發展。

有償就是如果藍星上有什麽特産資源，是其他星系需要的。這種情況，雙方可以進行相對公平公正的貿易。藍星可以借着貿易，縮短自身跟上星際腳步的時間。

但是這種貿易，絕不包括買賣智慧生物。

這是違法的。科洛之所以只派了這麽一支軍隊過來，多少也是為了隐蔽考慮。

他們也就是趁着其他星系的人還不知道藍星的存在，企圖瞞下這件事。只要快速控制住藍星，消息不往外傳，一切都是可行的。

哪怕運氣不好，最後走漏風聲被發現了，也能狡辯說科洛這是在有償扶持。

但現在，再想這麽說，就行不通了。他們親口把把柄遞給了藍星。

想到這，指揮官看着面前的青年人類，眼裏滿是怒火。

肯定是對方用了什麽下作手段。

要不是他被影響，剛剛竟然覺得這個可惡的人類，有那麽些令人心動，以至于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及時阻止手下亂說話，否則事情也不會落到這麽糟糕的地步。

立了大功而不自知，見目标清醒過來，自以為考核失敗的青年考生無視了指揮官的憤怒，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到這為止，指揮官只是怒火高熾，可當發現自己沒辦法命令手下人去死後，指揮官除了生氣，更多的是恐慌。

怎麽會這樣？

這可是科洛人與生俱來的能力，從來沒有莫名消失的先例，除非……難不成他從領導者淪為了被領導者？

不，一定不是這樣。指揮官陷入了驚恐中。他根本不能接受這樣殘酷的事情發生。

沒人在意指揮官的想法。其他房間的考核正常進行。

失敗的學生有很多，但成功的學生也有不少。因為沒了滅口的人，藍星成功獲得了許多情報。對科洛，對星際，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也知道了宇宙公約的存在。

還知道了，科洛人為什麽會想抓人類做實驗體。雖然和其他情報能反複對照确認真假不同，在科洛人裏，知道這點的科洛人也不多。連續問下來，只有一個知情者，是指揮官的副手。

“人類的身體條件很特殊，能促進科洛人的進化。”

星際上不是沒有人類，只是那些人類的科技都十分發達，強得過分。科洛根本不敢在明面上對他們動手。而私底下，哪怕用盡了手段，能弄到的人類少之又少，根本沒辦法滿足科洛的需求。

偏偏在這個時候讓他們發現了藍星的存在。這可是整整一個星球的人類啊。位置還這麽偏僻，這麽落後。

不下手都過意不去。

“落後就要挨打。”這句話果然就是真理！監控室裏，有情報人員喃喃自語。

《氤氲圖》的考核很順利，劍法那邊的三個考場，考核也都進行得如火如荼。

撇去《飛鳳劍訣》的考生，在沼澤上舞劍吸引靈鳥的過程中，總是沒辦法很好地控制腳下靈氣的覆蓋，失去支撐，掉進沼澤裏。

爬出來的人，找地方洗幹淨了還能繼續，爬不出來的，為了不死在沼澤裏，就只能忍痛退出，渾身泥漿地回到廣場上。

不過哪怕沒退出，許多人別說得到靈鳥褪下的羽毛，或者與之共舞了，千辛萬苦折騰半天，收獲的只有嘲笑的眼神。

有的還會被一群小鳥啄，氣得差點罵鳥。要不是看到有人成功，他們差點以為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紅塵劍法》的考生，被幻境影響，或是淚流滿面或是笑逐顏開，有生氣的也有哭泣的，各種各樣的表現。也有一些人情緒被引動後，沒有陷入其中，反而揮劍成功破開幻境走了出來。

《寂滅劍法》的考生，則分布在各個垃圾廠。對着垃圾廠滋生的蚊子，不知疲倦地揮出了一劍又一劍。

“嗡嗡嗡……嗡嗡……”蚊子成群結隊肆虐，發出了惱人的聲音，要不是他們現在好歹有煉氣四五層的修為，蚊子叮不破他們的皮膚，這會還不知道被吸了多少血。

一劍揮出，沒辦法做到像大佬那樣，不動用修為，還能讓一小片天地寂滅。不過寂滅一些蚊子還是沒問題的。揮出去一劍後，他們總能成功獲得片刻的寧靜。

蚊子像枯掉的葉子一樣，失去顏色，紛紛揚揚落下，徹底不能發出任何噪音。直到遠處的蚊子再飛過來。

但是也有人，每一次揮劍，都只是白白做無用功。寂滅劍法沒領悟劍意前，他們手裏的劍，就是擺設。雖然池宴說過一般煉氣四層，簡單的劍意大家就能感悟出來了。

可在他眼裏再簡單粗陋的劍意，對學生們來說想領悟也不容易。所以哪怕有些人早已經煉氣四層了，成功感悟凝練出劍意的人，還是不多。

好在大概是因為競争，受到了刺激，陸陸續續地有人開始領悟不說，也沒人因為受不了蚊子的嗡嗡聲，就心浮氣躁到控制不住情緒，把自己弄傷。

都挺順利的，池宴的目光看向了極地冰原。

極地裏，許多背着背包的學生們，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冰雪地上跋涉。

喬燦燦就是其中一員。爬上天梯後，測試出有天賦的人，都能禦劍乘風飛一圈。受這個影響，喬燦燦一開始是想成為劍修的。

但是聽完大佬對幾部功法的解說，一直以來因為身體殘缺，導致在這上面有所執念的喬燦燦，當即就打定主意要煉體，修習《百煉圖》。

她不怕吃苦，成為體修的話，身體強度一定遠勝修煉其他功法吧。

哪怕她清楚，即使不煉體，修真以後再遇到車禍，她也不會傷重到需要截肢，反倒是撞她的車子可能要回廠返修。但是喬燦燦心裏清楚，肢體殘缺是她心裏的結，雖然現在沒那麽在意了，也不能輕忽。

她得從其他地方找補一下，讓自己不再害怕截肢。

喬燦燦可沒忘記，修真是有心魔存在的，這點池宴明确說過。

她選擇《百煉圖》，不敢說能完全杜絕心魔的産生，但是足夠的安全感，起碼可以降低這個可能。

沒心魔影響，又有大佬指點，修煉就不會出大問題。等她将來修煉有成後，如果還釋懷不了，到時候也有實力去尋找補全殘肢的辦法。

不過說這些都還早，當務之急還是提升修為。而想快速變強，池仙長已經給指出了正确道路。

只要挖取到靈植，就能獲得一百顆靈石的獎勵，喬燦燦對此勢在必得。

想要拿到這份獎勵，其實最好是和其他人合作。最初有合作念頭的人其實不少。畢竟靈植只有一株，考生卻有這麽多，根本不夠分啊。

所以先組隊淘汰其他人，然後再內部競争，輸的人老老實實拿葉子，贏的人則挖取整株靈植。這麽一來小組裏的人，大家都有收獲。

反正池仙長也沒要求說交上來的靈植需要保持一片葉子都不掉。那麽多掉幾片葉子，應該也不影響什麽。

直到池宴給大家發了保鮮盒。

保鮮盒有大有小，小的保鮮盒只有他們掌心大，大的保鮮盒也不過是飯盒大小。

哪怕還沒親眼看見靈植，光從這些保鮮盒上，也能推測出那株靈植，植株估計不大。

不僅不大，還很嬌小迷你。

要不然池仙長不會說，大的保鮮盒用來放植株。

能放進飯盒這個大小的保鮮盒裏，那株靈植能有多大棵？

總共就這麽丁點大，它會有的葉子數量肯定也非常有限。這就意味着，他們合作的想法，基本算是破滅了。

當然，也不排除靈植葉子多的可能性，畢竟一片葉子是手指那麽長，還是指甲蓋那麽大，最後數量還是有差別的。

只是出于謹慎，願意合作的人并不多。如果葉子少，或者他們鑽空子不成功，上交的植株必須一片葉子都不能少，合作就等于是個笑話。

不是不能讓贏的人拿完整的植株去交任務，然後得到的靈石大家分。可人家是打敗了整個小隊的人，堂堂正正贏了的，憑什麽要把自己的獎勵分出來，又不傻。

不過如果靈植比較兇殘，想要挖取得和它打一架的話，整個小隊一起打的靈植，那麽最後瓜分靈石，也就合情合理了。

只是這樣的可能性太小了。

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總之最後願意合作的人并不多。喬燦燦也一樣，她選擇當了獨行客。

極地真的很冷，起碼被劃為考場的這塊地方，冷到了極致。

喬燦燦原本以為，經過了之前的錘煉，她應該不畏寒暑了才對。

最近一段時間，她甚至不需要在身體表面覆蓋一層薄薄的靈氣自我保護，泡在滾燙的鋼水裏就和泡溫泉似的，也能在冷庫裏正常起居生活，連睡覺都不受影響。

但是現在，喬燦燦打了個哆嗦，發現自己哈出去的氣，都是凍人的。哪怕她早已經在身體外面裹了一層靈氣也一樣。

剛開始，這種冷還能忍受，越是往裏走，喬燦燦越是有一種，回到了當初在廣場上，坐在冰櫃裏的感覺。

透骨涼。

身體越來越僵硬，沉重得就好像這具軀殼不屬于她似的。尤其是她的腿截肢過，走路本來就更艱難。

寒冷讓她的速度變得更慢。

可再慢，喬燦燦也一直沒停下腳步。

不能停，停了，就徹底爬不起來了。

喬燦燦頂着寒風，一步一步，緩慢，但堅定地朝着最冷的方向走過去。那是池仙長說過的，靈植所在的位置。

越是靠近，越是寒冷。到最後，喬燦燦甚至覺得神魂都被凍僵了。

那股冷意，不是從身體裏散發出來，而是從魂魄裏，一直凍到了外面。喬燦燦努力運轉體內的靈力，不間斷地從外界吸納靈氣，好維持體表靈氣層的存在。

不過她再努力，畢竟修為太低，走到一半的時候，還是沒辦法繼續維持全身的靈氣覆蓋。

沒辦法全覆蓋，那就只保護重要部位。喬燦燦咬牙放棄了大部分軀體的靈氣層。

池宴飛在靈植上空，看着大家或拼命堅持，或堅持到了徹底不能堅持的時候，忍痛放棄。最後考場裏的人，越來越少。

喬燦燦是進度最快的一個，他難免就多關注了一些。

因為有三天時間，其他人多多少少在撐不住的時候，會緩下來休息一會，還有因為太冷了，冷到最後感知不出溫度，分不清到底哪裏才是靈植在的方向，中途走了彎路的。他們反倒比喬燦燦慢了不少。

和學生們推測的一樣，極地的這一株靈植，個頭确實不大。只有成年人手掌大小。但是它非常顯眼。

極地上的植物是稀少，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許多考生都暗暗擔心過，萬一分辨不出來哪棵植物才是靈植，那樂子就大了。

可是等喬燦燦艱難地挪到了地方，她一眼就看到了長在兩塊岩石中間，那株碧瑩瑩的小草。

這兩塊岩石大頭都被埋在地下，只露出表面一點，并不會擋住周圍的人視線。只要有人過來，就能毫無遮擋地看到小草的存在。

天上飄着雪，岩石表面凍了一層厚厚的冰殼，小草外面，也有一層剔透的冰存在。

整株草，這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小時候買過的那種叫雪花球的小禮品。玻璃球裏罩着一棟小房子，一個小人，一只小動物，或者幹脆就是一棵樹，然後雪花不停地在裏面飛舞。

看着非常浪漫唯美，她小時候可喜歡了。

現在她也喜歡，喜歡這株靈植帶來的靈石。喬燦燦不敢耽誤，連忙走過去。

她是留了心的，畢竟小說裏都寫靈植附近一般會有守護獸。守護獸會攻擊人，甚至靈植本身也會攻擊人。

雖然小說寫的不能信，不過提高警惕總沒錯。

這株靈植的攻擊性并不強，太強池宴也不敢這麽快讓學生來這邊參加考核。喬燦燦小心翼翼走過去，一直沒事，直到她離靈植只有一步的時候。

就在喬燦燦伸手想要挖出靈植的時候，靈植的葉片突然變長，原本圓潤的邊緣，也參差不齊了起來，變得極為鋒銳。

哪怕喬燦燦一直沒放下戒備，變化産生的時候她試圖躲開，卻還是做了無用功。

葉片的速度太快，寒冷也讓她的身體反應遲鈍。

葉片狠狠地抽到喬燦燦身上，直接抽出了一道鋸狀的血痕。但最難捱是被打中後，一股子寒氣直接順着傷口往裏面鑽。

從傷口一直凍到了裏頭。凍結的地方不僅深度在擴充，而且還從傷口一直往旁邊蔓延。

放着不管的話，最多一分鐘，喬燦燦整個人就會被凍成一座人形冰雕。

喬燦燦硬是沒管，直接伸手将小草拔了起來。哪怕她拔的時候，渾身上下又被小草抽了好幾下，凍結的速度變快了也一樣。

好在小草拔|出來後，葉片的大小就變了回去，而且也不再張牙舞爪。安安靜靜的就好像一株無害的草。

喬燦燦飛快地将它塞進保鮮盒裏，勉強蓋上蓋子後，她整個人，已經被凍了大半。

通關考核的要求是，在極地裏待上三天。但靈珠靈石的獲取條件沒這要求，需要的是靈植的葉片或者全株。這會才過去一天半。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人都不急的緣故。

都想魚與熊掌兼得，喬燦燦只是從一開始就做出了抉擇。

下一刻，喬燦燦通過學生玉牌，回到了天空廣場上。

她的身影一出現在廣場上，池宴就出手了。一顆朱紅色的丹藥飛到喬燦燦面前，喬燦燦這會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丹藥自己鑽進了她嘴裏。

丹藥入腹，冰化雪融。喬燦燦身上已經被凍死的血肉，都恢複了彈性。大大小小的傷口也愈合了。

喬燦燦将裝着靈植的保鮮盒交給池宴。

考核時間還有一天半。沒了靈植，想保持考場低溫，池宴的辦法有很多。最簡單的就是放顆冰靈晶。品質最劣的冰靈晶就可以了。

或者放株同樣冰屬性，差不多品質的靈植過去。後者更适合現在的情況。池宴儲物戒裏也有不少存貨。不過既然喬燦燦直接把靈植送過來了，池宴也懶得折騰，他拿起保鮮盒裏的靈植，往下一抛。

才被拔|出來的靈植，就又重新回到原先的地方。根須一接觸到冰面，靈植連忙就紮根把自己種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考核快寫完了，可惜沒寫到想寫的地方，只能下章打外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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