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溫暖的周末

“許辰毅,起開起開,下面有煙灰缸,嗯~”

下面的煙灰缸摁得我難受,可許辰毅卻随手伸到我下面把煙灰缸拎出來扔到地板磚上。叮咚一聲,我都懷疑地板磚被砸了個洞。

我緊緊地咬着唇不想哼出聲,他壓着我,俯下身來,迷亂的眼睛裏深情的目光,咬着我的耳珠,汗涔涔的味道沖擊着我的嗅覺,我渾身每一個細胞都興奮地顫栗着。

“叫我老公,嗯?”

兩個字襲擊了我的心髒,像是帶着刺的藤蔓一樣将我的心髒捆得死死的,心底一陣疼痛,我不能碰不能動,碰一下動一下都會疼。

可是我也不能喊,這兩個字是禁忌,如果我已經在身體上失守了,心作為最後一道防線,我拒絕繳械投降。

然而我并未走神多久,就又陷在他新一輪的攻勢裏。

完事後我們兩個躺在沙發上,天氣冷了光着躺在有些冷,就搭了彼此的衣服。彼此身上都因為出了汗,有些黏,但是擠在一起我不覺得髒,這種感覺很舒服。

有心理學家說過,愛可以縮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要愛得夠深,他的一切你就都可以接受。就好比現在,我躺在他懷裏,他一手摟着我,一只手夾着煙,偶爾用手掌揉一揉太陽穴,頹廢的樣子我也看着特別有男人味。

不過抽煙對身體不好,我也不懂為什麽男的完事了都喜歡抽煙,我想去奪過他手裏的煙,卻被他躲開了。

“喝完酒頭暈,讓我提提神!”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剛才暈!”

憤憤地講出口,他呵呵的笑了起來,手摸到緊緊挨着我的肉,有種惡作劇的沖動,但是我怕他把衣服掀開,會好囧。

頭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這時的氣氛尤其的好,很像我跟他新婚的時候,可是,又覺得好諷刺,我們兩個都這樣了還能睡到一起。

他一口煙吐出來噴到我的臉上,熏得我捂着鼻子直咳嗽,他也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摟着我的腰往他身上一帶。“程諾,我是你的誰?”

他認真的眼神裏期待的那個答案很明顯,我知道他想讓我講什麽,可是我講不出來。笑了笑,我反問他。“那我是你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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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我的同樣是沉默,看着他嘴角完美的弧度,我心底也是失落的。

平躺下,原本的美妙氣氛蕩然無存,對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我躺不下去了,就扯了件衣服回了自己房間。

正穿着衣服的時候,他光着身子就走了進來,吓得我差點大叫,然後不由我分說他将我壓在床上,瞧見他轉深的眸色,可他纏綿的吻又落下來。

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身體被什麽虎視眈眈對着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驚得一下子坐起來。“你剛才沒戴那個!”

他躺在床上,卻一點着急的意思也沒有。“昨天也沒戴,你不一樣沒說。”

我使勁兒擰了他一把,二十四小時差不多過了吧,媽蛋,沒過也沒用了,做之前要吃一粒的。“這下肯定中招了,萬一我懷孕了怎麽辦?”

我是想過懷孕,但是想歸想,要真讓我生孩子我肯定不會,可許辰毅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我火了。又踹了他一腳。“你幹的事自己怎麽一點不長心,男的就知道自己爽!”

“那不是你昨天拉着我幹的,老子怎麽知道你昨天會幹那事,難道還要我随身帶着避孕套嗎?”

我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但是現在打他罵他也沒用了,時間倒不回去,我憂愁着一張臉,心裏太委屈。

我的沉默面前,他還是按捺不住了,翻身起來摟着我,看着他光溜溜的身子,心裏更是煩躁,拽了件衣服遮住他的重點部位。

“有了就有了,你過完年就二十七歲了,生個孩子不正常嗎?”

悶悶地聽着他這句話,其中的意思很深,他故意避開了我們現在尴尬的關系直指我的年齡,我的心思也是百轉千回。

躺在他懷裏,任由他摟着我,我沒動作。抓着我肩膀的力道加重,他的質問聲響起。“還是你覺得我養不起?”

我的心一跳,不敢想象如果我們之間如果有了孩子,關系會變成什麽樣,也許會有不同吧?這樣想着,我竟然安下心來,有些期待孩子的到來。我跟他之間以血脈連接起來的關系,比單薄的一張紙會更管用吧?

“allright,生就生了。”懷沒懷上,那也得等幾個月後,反正現在什麽感覺也沒有,等懷上了再說吧。

第二天,我跟許辰毅窩在家裏沒有出去。

沙發上,他自然地摟過我的脖子,我把腿放在他腿上,看着白百合演得《整容日記》。

這種小言情的電影他并不感冒,在一邊靠着眯着眼睛裝睡,我靠在他身上吃着柚子看的津津有味。

一個多小時過去後,我拽着他的衣服可謂心有餘悸。“吓死我了,還好我大眼睛、雙眼皮、鼻子挺、嘴巴小、臉瘦下巴尖!要不然在這個看臉的社會活下去,還真是艱難,萬一整容的時候出點啥事,整殘了倒是其次,再嚴重點那可就是命了!”

拽了半天許辰毅都沒動靜,我過去捏着他的臉。“我跟你說話呢!”

“聽着呢。”他吧嗒了下眼睛卻沒多大精神,我撞了下他胳膊。“裝什麽裝,昨晚又不是沒睡!”

他才打了個哈欠,嘴角隐隐帶着若有似無的笑。“你試試喝了酒之後還幹一晚上力氣活兒,反正你只是躺着,受累的可不是你!”

我推開他往邊上靠了靠,真不要臉,講起這種葷段子來草稿都不用打,扭開頭,臉上一陣發熱。

他又靠過來,身體顫抖着摟着我笑。“其實你整了也沒用,壓根沒美女那氣質,內外聯系不上。”

我一扭頭,刀子眼掃過去。“你是想證明你瞎嗎?”

“我又沒說我喜歡你,哈哈!”

雖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把那種不舒服按壓下去,我繼續瞪着他。“快點說幾個你自己的缺點,直到我滿意為止!”

他翻着眼睛想了會兒。

“我抽煙。”

我點頭。“嗯。”

“我喝酒。”

我點頭。“嗯。”

“我嫖娼。”

我挑眉。“嗯?”

“只嫖你!”

“滾!”

他細碎的笑聲在耳畔響着,我一轉臉真想張開嘴把他這一臉的細皮嫩肉都咬下來。然而我想擺脫他的時候,他又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可之後卻罵了我一句。

“笨蛋。”

“簡直了,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

放我肩上的手滑到我腰上,捏着我腰上的肉,他湊到我耳朵跟前蠱惑着我。“你知道我喜歡怎麽玩。”

我騰地一下子站起來,指着他。“你特麽就是作死的,喊着累,還要睡!”

我是生氣了一口氣講出來的,然,他聽完之後在沙發上笑的前俯後仰,讓我有種想拿柚子砸死他的沖動。

中午又被他威脅着做飯,真服勁兒這個人明明自己做的飯菜那麽好吃,卻偏偏喜歡讓我做,這安得什麽心。

當我把白菜炖粉條端上去,他嘗了一口,表情有些凝重,不像是開玩笑,我就自己拿筷子嘗了一口。額,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白菜好像真的有些太水了,真的不大好吃,因為粉條的緣故,醋攪得也不是很均勻。

洩氣的把筷子一扔。“說了不要讓我做飯嘛,做的不好吃你又嫌棄!”

許渣渣:“我有說什麽嗎?”

我:“你的表情早就把你出賣了!”

許渣渣:“我也是花了三個月才學會做飯的,你不練不永遠學不會。本來人都這麽醜了,再沒個能拿出手的活兒,誰敢娶你啊!”

我扭頭正色看着許辰毅,他臉上竟然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怎麽可能只用三個月就學會做飯了,尼瑪我間歇性地做了十幾年飯了都做的不好吃,他只用了三個月?“我拒絕承認你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學會了做菜,我是不會給你機會嘲笑我笨的!”

再說,将來誰娶我關他什麽事,用得着他教我嗎?

“笨蛋,晚上的飯我看着你做。乖,別撅嘴了。”

我又不是你徒弟!

然後,然後就是晚上他在邊上指揮着我動刀子了。不過,還別說哈,在他的英明指導,啊呸,狗屁指導下,我做出來的菜似乎是比原來有味道了一些。

不過,吃完了飯之後,我肚子就難受了起來,那種悶悶的疼痛讓我知道,不是吃錯了東西,而是大姨媽造訪的感覺。

大姨媽鬧的厲害,我就去床上躺着去了,一個人靜悄悄地捂着被子,對于大姨媽造訪的消息,有兩種情緒在我心裏計較着,開心與不開心,開心我沒懷孕,不開心我跟許辰毅之間的關系仍舊是除了十萬塊的未歸財産,其他都是幹幹淨淨的。

夜深了,天涼了,我該安撫下這顆躁動的心乖乖去睡覺了。

可心沒有安撫下去,又被許辰毅做的事情撩撥的更加猖狂躁動。

他端了一碗滾燙的姜糖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把我叫起來喂着我喝掉,溫柔細心的好似我剛認識他的時候。

“你怎麽知道我大姨媽來了?”

他翹着唇,好似我在講什麽白癡的玩笑。“你的日子不就這幾天嗎?”

捂着肚子難受地呼吸着,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此刻我看着他的目光如此眷戀,一個能記得一個女人愛吃什麽,大姨媽造訪日子的男人,說他心裏沒有這個女人,誰信呢?

可我們之間缺的究竟是什麽,到底要如何他才肯收心,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地跟我在婚姻的墳墓裏安樂死呢?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拽了拽被子轉過身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肚子疼痛的一吸一呼之間,他輕輕地撩開被子躺在我的身後,不帶任何情欲的手掌覆蓋在小腹前的手上,将我的手拿開,他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揉着。

那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暖,還是心靈上的沖擊,最後我在他溫暖的懷抱裏安穩睡去,一夜安眠。

其實跟許辰毅好好相處并不難,只要掌握好距離,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我們還是可以好好相處的。

周日這一天,就是很好的證明,他沒翻臉,我也沒翻臉,也許,這樣下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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