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你是不是傻

再跟她有聯系,是下午下班的時候,我正開着車,一個座機號碼打了進來,以為是推銷的廣告,直接挂斷了,但是沒想到又打了進來,這年頭做廣告也這麽堅持不懈嗎?

“是許辰毅嗎?”一個女的,但是聽不出來是誰。

“你哪位?”

“我是程諾,那個,昨晚你有沒有看到我的?”

本來打算直接說沒有的,但是仔細想想,昨天帶着她離開的時候好像真的有見到,果然往車上找了找,一支白色的女式正躺在副駕駛座上。

“嗯。”

“許總,你什麽時候方便,把還我下成麽?”這話聽起來讓我可為難了,想想“日理萬機”的。

“我自己去取也行,你告訴我個地點。”

這才像她該說的話,于是我就把要去的ktv地點告訴了她。今晚是跟他們約了去唱歌的,也不知道誰提議的,去的人都要帶一個女的,女人我倒是不愁,到了之後随便拽一個都行,不過,既然有人送上門了,我幹嘛還要費力呢?

到了目的地,走下來,我等了一會兒,才看到程諾站在ktv門口張望着。我繼續坐在車內看着她,想急一下她,反正周圍沒有公用電話也沒有報刊亭,我倒想看看她怎麽聯系我。

然而,我為她多慮了,她在那兒等了沒多久,就跟路過的男的借了個,打了電話給我。

繼續玩下去沒意思了,拿着她的下去,走近她的時候,她似乎遇到了點什麽問題,被借的男人纏上了。

不知道在女人眼裏是怎麽想的,至少天黑以後,女的獨自一人站在這種營業性場所門口的,在我看來都不是良家婦女,想來這老兄也跟我有共同見解。

程諾:“呵呵,我等人。”

男的:“要不我陪你一塊等?”

程諾:“我要等的人來了,謝謝你的,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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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覺得沒戲了,掉頭走了,她朝我跑過來,伸手就問我要。我看了看跟我攤開的手,幹幹淨淨的,甚至帶帶些繭,沒有留長指甲,果然跟她的人一樣不注重保養,這女人過的太糙了。

帶她進去的話,會被別人笑死吧?

沒多大興趣了,直接把放她手裏,她拿了扔下句謝謝就走。

我站那兒看着她幹脆的背影,這我從頭到尾沒講一句話,她就這麽拿了,扔下句謝謝就走了,這也太……

“站住!”

“還有什麽事嗎?”

她轉過身來,卻不朝我靠近,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我。我忽然覺得她這個人很孤僻,也許是錯覺吧,但是在那種喧鬧的場景下,她遠遠地看着我,眼神裏的确被我讀出一種叫疏離的感覺,好像昨晚餐桌上跟我喝酒的人不是她?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好心送你去酒店,還被你弄髒了衣服,這事就這麽算了?”

“那你想怎麽辦?”她眼睛裏的疏離沒有散去,反而還多了肆無忌憚,倒搞的好像我欠了她似的。

“跟我進去。”

“你想幹嘛?”她下意識地往後躲,我操,這我還沒幹嘛呢。

“來ktv能幹嘛?”

她卻還是跟炸着刺的刺猬一樣,防備地看着我。不過哄女人,哥有經驗。“哥是正人君子好嗎?想幹什麽,昨晚就都幹了,還用得着等今天嗎?”

這樣一講,她才松懈了。嗯,跟比的女人一樣傻,竟然不知道這是捕獲一個難搞的女人慣用的手腕兒,守着食物不吃,等着她自己跳進來。

往裏面走去,想起剛剛她防備地對着個男的,卻羅裏吧嗦找不到借口的樣子,我忍不住嘲笑她。“剛直接跟那男的講一句,你在等自己男朋友不就屁事沒有了,講一堆廢話!”

“我樂意,關你屁事啊!”

“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嘲笑你笨而已。”

“我找個男朋友要是經常出入這樣的場所,我甩他十八條街!”

“說的好像有男人給你甩一樣。”

我呵呵地笑着,她卻忽然不走了,站在原地兇狠地瞪着我,眼裏射出孤獨又冷漠的光,一瞬間讓我想到了,狼。

踩到雷區了?

看她那麽認真,我正想講點什麽逗她一下,還沒開口,她就邁開了步子,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狠狠地撞了我一下。不過,這女人傻是真的,瘦弱的身材,還就那點力氣,也敢往我身上撞,結果怎麽樣,自己摔了個趔趄,差點栽個狗吃屎。

為什麽她沒栽了,那是哥好心拉住了她。哎,傻啦吧唧的,還這麽犟,以後誰娶了她那可真是有福了!

她甩開了我的手,扔了句謝謝又不屌我了。

“這邊!”

帶她進了包廂,我就沒理她了,這脾氣又臭又硬的,還是懷裏又白又嫩的軟妹子摟着舒服。她在邊上安靜地坐着,但因為是我帶來的人,有幾個兄弟上去逗她。

耗子靠過來,瞥了她一眼問我。“毅哥,你怎麽把她帶來了?”

我瞅了瞅她,帶她來怎麽不行,女的,活的,又沒規定要帶什麽樣的,哥為什麽不能帶她來。“我還想問你,你今天怎麽敢出來玩?”

“我老婆出差了。”

耗子滾到一邊,摟着杯子玩去了。

知道怕老婆的真正境界嗎?就是老婆出差了,難得出來玩,一大票美女在他跟前晃,他都不敢玩。

我一直覺得耗子腦殘,腦袋要是不殘的話,怎麽會年紀輕輕就跳進墳墓裏,想想家裏有個母老虎吼着,什麽都不能玩,他竟然還支撐了這麽久,好好地活着,不可思議!

正打算摟着美女做點什麽的時候,程諾走過來,站我跟前問我。“ktv我也來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操,她能不能別這麽讓人堵心,怎麽讓她幹點什麽就那麽難,她家裏是有孩子嗷嗷待哺,還是有男人躺床上等着跟她幹。

“唱一首歌,你愛幹嘛幹嘛去!”

扔下這句話,她也毫不含糊地去點歌,結果誰知道她一有動作,耗子在邊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叫喚起來。“咱毅哥的女人要唱歌了,大家安靜!”

“傻逼!”

沖着耗子罵了句,我重重地往沙發上靠去,她要是老子的女人,老子這輩子就不活了!操,本來好好的一晚上,就這樣被他們給毀了!

把懷裏的女人推開,我閉上眼睛躺着,你麻痹,頭疼!因為耗子鬧得,包廂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打碎愛情的人是我,

罪魁禍首是我,

不要再比是誰更不快樂,

那些沒必要的失落,已經變透明了,

誰先痛過這比賽我輸了。

已經得到自由,

已經都放開了手,

……”

揉着額頭,幹淨傷感又溫柔的聲音鑽進耳朵裏,是誰的聲音?

慢慢睜開眼睛,看着坐在點唱機前面的小凳子上蜷縮着的背影,是程諾!

她唱歌竟然能這麽好聽,還能這麽溫柔!

我震撼在那裏,完全看不清這個女人了,前一秒還跟狼一樣跟我瞪着幽怨的眼睛,下一秒能坐在點唱機前唱這麽煽情的歌。

你麻痹,這歌聽得我心裏也不舒服。“這誰的歌啊?”

吼了一嗓子,哥幾個沒人吭聲,就邊上有個女的跟我講。“是孫子涵的《隐身守候》”

我聽着在心裏那叫十萬個編排那個什麽涵,沒事兒泡泡妞喝喝酒睡睡覺不就好了,煽你麻痹的情幹嘛,這女人就容易被那些無病呻吟的歌手騙。我操,但是我為嘛聽着不舒服啊?都是這調子害的!

“喝酒喝酒!”

倒着酒,我忍不住往點唱機那邊看去,她清冷的身影被點唱機照亮了,但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裏背對着我們,誰也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滿了滿了!”

有人跟我吼了一嗓子,我一低頭,杯子裏的啤酒不斷溢出來,流到桌上,往地板上掉。

我他媽是不是魔怔了!

一口氣幹完了杯子裏的酒,因為喝的急,嘴角上還沾着些,流到下巴上,我不在意這些,但是我邊上的美女已經抽了紙巾,紅着小臉兒跟我遞紙巾。我仰着下巴,讓她給我擦,瞧見沒,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

“毅哥,酒可不是你那樣喝的!”

老五講着話,陰險地沖我笑了笑,一字擺開幾個杯子,啤酒、紅酒、白酒跟洋酒擺着幾個瓶子,挨個往杯子裏倒。每種就都倒完了,老五挑了個最多的給我,這孫子真不幹人事兒!

我在考慮要不要接的時候,一只手突然端起了杯子,亮着嗓門講了句。“我替他喝!”

被她這麽一句話講出來,我愣住了,可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端起了杯子咕嘟咕嘟地喝起來。随着幾口吞咽的動作,她被嗆到,咳嗽了幾聲,臉上都帶着淚。

自然會被嗆到了,也不想想老五往杯子裏倒得都是些什麽酒。看她那麽難受,我覺得後面半杯完全沒必要了,站起來去奪她的杯子,她卻固執地躲開。

“毅哥,人家姑娘都沒說啥,你這着什麽急,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有兄弟在邊上起哄,我也被這話激到了,我看上她,開什麽玩笑?後來我就真沒管她,任由她幾次把一杯酒喝完,最後幾口能看出來,她是強逼着自己咽下去的,我們在邊上看着都難受。

“許總,昨晚灌你那麽多酒,不好意思,還給你了。咱倆,兩不相欠了。”她講這句話的時候,身子搖搖晃晃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了,講完就往後倒,我鬼使神差地站起來接住了她。

話說被一個女人替自己擋酒是什麽感覺,還是個明明不會喝酒一杯倒的女的。

扶着她,她身上的酒氣比昨天重的多,幾乎完全沒意識了,還在打酒嗝,眼角處還挂着淚,是被嗆到的吧?

我無法形容自己當時震撼的心情,也許這世上真有這麽一種人,固執起來讓人震撼,讓人心疼。

摟着懷裏的她,我也不知道這一刻是什麽心情,很亂,心突突地亂跳,跟個屁都不懂的愣頭青一樣,竟然有些犯傻。

我扔下一票人,抱着她離開了包廂。

路邊,她吐得昏天暗地,整個人都躺地上爬不起來。所幸,沒跟昨天一樣抱着我大哭,要不然在這路邊,別人還以為我怎麽着她了。

程諾在我看來,是真的傻,但你們認為她替我擋酒這就是最傻的事兒嗎?最傻的事兒,是第二天早上,她在酒店床上捂着肚子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知道的,她麻痹來那事兒了,還敢管灌自己滿滿一杯混合酒!

第二天,我在醫院的病房,煩躁地看着床上打着點滴的人,忍不住咆哮。“程諾,你是不是傻!”

第一次覺得我這麽虧欠一個女的,還你麻痹我被迫的,我啥都沒幹,她自己撞上來的,本來不關我的事兒!

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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