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5

別人吃燒烤還顧及着聊天，程曉小吃燒烤只盯着柳禹白，但凡有什麽新烤出來的，一定是第一個吃到，因此沒過多久，就已經半飽了。

那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一會兒又看看手機玩玩游戲，程曉小心疼柳禹白只幹活不吃飯，便主動湊到她身邊，幫她一起燒烤，讓柳禹白得空吃兩口，趁機和柳禹白多說兩句。

兩個人并排站在燒烤架邊，柳禹白時不時的指點一下程曉小，又聊些其他話題，一個中午的時間過去，程曉小覺得他和柳禹白的關系又拉進不少，最起碼他現在敢以柳禹白的朋友自居了。

下午本來還有其他的安排，但是衆人吃的飽飽的，便懶得不想動，相約回酒店鬥地主。柳禹白哭笑不得，也只能随了大家的意。

回到酒店，程曉小簡單的洗漱一下，就朝着程瑞澤和南榮柏的房間去，柳禹白還沒有到，趁着南榮柏還在整理床鋪，程曉小很主動的請命去喊柳禹白。

國慶各個景點都是人員爆滿，即使柳禹白提前預定，幾個人的房間也不在一處，程曉小下了樓，敲了敲柳禹白的房門，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應答。他背着手踮着腳等着，房門被打開，一股清香撲面而來，程曉小瞬間便瞪大了眼睛。

柳禹白剛剛沐浴過，身上裹着一件灰色的浴袍，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胸前，臉頰因為熱水的浸潤透着紅色，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妩媚。

程曉小頓時就低下了頭，嗫喏道，“學姐，就你一個人沒到，我來喊你。”

程曉小看不到柳禹白的臉色，只聽到輕笑聲，“你等一會兒，我換衣服。”

程曉小點點頭，柳禹白轉身進入屋內，看到大開的房門，程曉小詫異不已，柳禹白是在邀請他進去嗎？

那邊柳禹白已經拿了衣服準備去浴室，看到程曉小站在門口，便說道，“一會兒就好。”

程曉小應了一聲，慢吞吞的進了房間，沒敢關門。倒不是說他害怕柳禹白欲圖不軌，他是害怕兩個人單獨待在暧昧的房間裏，自己會忍不住對柳禹白預圖不軌。

柳禹白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出來了，程曉小立刻站起來，看着柳禹白拿過手機和錢包，指了指柳禹白的頭發，“學姐吹一下吧。”

柳禹白歉意的笑了笑，倒是沒有拒絕，“麻煩學弟等着了。”

程曉小抿着唇搖了搖頭，“不麻煩。”他自然樂意等着柳禹白。

七個人窩在一個房間裏鬥地主，男女混搭，分為兩撥，程曉小主動退出，在這個後面看看，那個後面看看，最後停在了柳禹白背後，就不動了。柳禹白倒是沒有覺得程曉小站在自己後面有什麽不妥，還經常請教他，程曉小看了一會兒，就知道柳禹白不是很擅長這個，看着她連連慘敗，最後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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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程瑞澤直叫不公平，程曉小給了他幾個白眼，繼續指點着柳禹白，最後不知怎麽，變成了他在那邊鬥地主，柳禹白坐在他旁邊觀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禹白看了看手表，說道，“我們去吃晚飯吧，今天早點休息，明早爬山去看日出。”

此話一出，衆人都安靜下來了，全部都盯着柳禹白，柳禹白不明所以，“怎麽了？”

程瑞澤說道，“吃晚飯可以，爬山就算了吧，還要早起，懶得動。”

柳禹白哭笑不得，“所以你們來旅游，就是吃個燒烤，鬥個地主？”

“這就夠了呀！”說罷衆人都表示不想早起，程曉小在南榮柏表态後，連忙舉手說道，“學姐，我想去看日出，我們一起去吧！”有單獨和柳禹白相處的機會，他怎麽能錯過。

柳禹白見有人附和自己，也連忙說道，“好吧，就我們兩個去。今晚要早點睡，明早五點出發。”

有了柳禹白的這句話，五點出發對于程曉小來說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附近的酒店也都爆滿，柳禹白提前訂了個位置，正吃着飯，崔西突然說道，“曉曉，你生日是不是要到了？”

程曉小一邊剝蝦一邊說道，“嗯，就下個月。”

程瑞澤靈光一閃，忽然說道，“老柳是不是也下個月生日？”

柳禹白點點頭，“十一月十八號。”

程曉小聞言驚愕的擡起頭，“學姐，我生日也是十一月十八啊！”他們這是什麽緣分啊，連生日都是同一天。程曉小興奮不已，臉頰上爬滿淳紅。

程瑞澤連忙提議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宿舍關系也不錯，就幹脆一塊兒過算了，省的請來請去的。”

柳禹白看了看程瑞澤，又望向程曉小，解釋道，“我過不過生日都無所謂，倒是學弟，大一的話，應該是十八歲成人禮吧，和我的生日并一起不太合适。”

程曉小連忙擺手，“合适合适，我爸媽會另外為我辦成人禮，在學校就簡單的過個生日。”父母早就惦記着他成人禮的事情了，他生日那天是在周三，因為這個請假不太合适，所以就計劃着那個周末回家，請親戚朋友大辦一場。

程曉小如此說，柳禹白也不再拒絕，吃完飯回到酒店，程曉小定好鬧鐘，就上床睡了。次日早上四點的鬧鐘一響，程曉小就從床上彈起來，瞬間精神抖擻。

柳禹白約他五點出發，這四舍五入也算是他和柳禹白的約會了，程曉小自然要把自己收拾利索點。

四點五十出了門，卻不想柳禹白已經等在門外了。程曉小問了好，兩個人蹑手蹑腳的出了酒店。

天色未明，只是比深夜多了幾分透亮，程曉小跟随着柳禹白的腳步，手電筒在地上打出光圈。程曉小側頭，隐約可以窺見柳禹白的側臉。

似乎是察覺到程曉小在看她，柳禹白主動開口，“我們要去望月崖，離這裏不是很遠，就在半山腰上，爬一會兒就到了。景區裏有路燈，也會有很多看日出的人，你不要害怕。”

程曉小搖搖頭，無話找話的詢問道，“學姐怎麽想要來看日出？”

柳禹白輕笑，“處在黑暗太久，就越發的渴望光明，一旦發現一絲希望，就會忍不住千方百計的想要抓住。即使面對的有可能是永無寧日的黑暗，一不小心就會堕入地獄，也會讓人趨之若狂，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程曉小扭頭看着柳禹白，她正低頭看路，一張臉隐匿在黑暗之中，無法分辨神情。過了片刻，才扭頭對程曉小笑道，“這是我在網上看到望月崖日出的介紹，便想來看看。”

程曉小哦了一聲，忍不住撇嘴，“真是莫名其妙的描述。”不就是看個日出嘛！

“現在旅游景點都這樣。”

踏上臺階，程曉小便閉嘴了，雖然有路燈，夜晚的山路還是很難走。柳禹白在他側前方照着路，提醒着程曉小注意腳下，體力漸漸流逝，程曉小的呼吸也急促起來，柳禹白放緩了上山的速度，讓程曉小拉着她的書包帶。

程曉小看着天色漸漸大亮，咬了咬牙，又加快了步伐，倒是柳禹白一直在旁邊勸他慢點。程曉小口頭答應，腳下的步子卻越發急促起來，柳禹白專門過來看日出，他怎麽能讓她的願望落空呢。

緊趕慢趕，終于在日出前趕到了。望月崖上沒有幾個人，可能大家都不想早起看這無聊的日出。程曉小坐在大石頭上，安靜的調整呼吸，柳禹白并排坐在他身邊，掏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程曉小喝了幾口，忽然聽到有人喊着“太陽要出來了”，連忙擡頭往天邊看去。日光照耀着雲彩發出耀眼的光芒，橘紅色的雲彩将天邊都渲染了。

程曉小一臉驚喜，側頭去看柳禹白，卻不妨她正在看他，暖暖的橘光照在她的側臉上，襯的柳禹白的面色越發溫柔，她薄唇輕啓，低聲呢喃，“對不起……”

礦泉水從手中脫落，裏面的水珠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線卻又灑落地上，只剩下半瓶子水不安分的帶着瓶子晃動着。程曉小盯着柳禹白認真的面容，不由得出神，直到很多年後，他才真正理解柳禹白這句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