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賣的生意,等警方抓到他估計就會有報道出來了。”安逸聳肩道。
奴良深澤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毒品,這是他們奴良組絕對不會去碰的東西,也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動的東西。奴良組是黑道,他們可以把一個人揍得半死不活,但絕對不會拿毒品去毀滅一個人的精神,神情上毀滅敵人這是他們的道義不允許的。
“你怎麽知道警方內部的消息的?”奴良深澤沉聲問道。
安逸道:“哦,我老子是條子。”
奴良深澤:“……”
黑老三:“……”
——有警察的兒子會找黑道辦事的嗎?行事要不要那麽詭異啊喂!
正當奴良深澤用詭異的目光打量着安逸的時候,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爸,我回來了。”
“歡迎少主回來!”在房間內幹部全體其他,齊聲吼道。
“哎,大家別聽我爸的,不用那麽正式地對我打招呼的。”進來的年輕人無奈地說道。
“這是為了加強你奴良組下任當家的自覺,誰讓你完全沒有身為黑道繼承人的意識呢?”奴良深澤說道。
“這位受傷的是……?咦?啓介你怎麽在我家?”
從那年輕男子進來的時候安逸就一直看着他,總覺得這人很眼熟,直到對上他轉過來的臉,才驟然想起這人不就是在圖書館幫折笠亞紀搬書的那位一臉正氣的學長嗎?長得一臉正氣,比正義的使者看起來還要正義的學長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黑道——奴良組的少主!
“深羽哥?”高橋啓介詫異地出聲道。
安逸倏然扭頭問高橋啓介道:“你叫他什麽?”
Advertisement
“別動!”正在幫安逸繞紗布的本堂又将安逸的腦袋掰了回去。
高橋啓介:“深羽哥啊!就是奴良深羽,我大哥的朋友,我大哥失蹤最後的消息就是深羽哥提供的。”
高橋涼介還有一個當黑道少主的朋友?難怪當時折笠亞紀會讓自己不要去招惹他,原來這人是黑道背景的。信息量有點大,但不用仔細琢磨也知道這都是好消息。安逸雙眼眯了眯,露出陰謀大成的笑。
“小子,笑得那麽賊,在想什麽呢?”
安逸不懷好意的笑被蹲在他面前的本堂第一時間發現,但安逸并不介意,只是将目光轉到奴良深羽身上。
“高橋涼介被綁架了,犯人是販毒的武田森。”
奴良深羽蹙眉:“你們怎麽不早告訴我,涼介是我的朋友,他有事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你們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奴良組吧。”
奴良深羽這話一出口,他老子奴良深澤就想一巴掌拍死他——雖然對付武田森奴良組勢必是會出手的,但好歹讓他先從安逸身上剝削點好處,誰讓他們是求上門來的呢?但自家兒子那麽一句話就讓他的計劃全盤破碎了。
——兒子,你是黑道頭子的兒子,不是警察的兒子啊!你要不要正義感那麽強啊!
安逸的心情與奴良深澤完全相反,他想的是——奴良深羽,你真是比救世主還救世主!
掃了一眼笑得一臉舒爽的安逸,奴良深澤抽了抽嘴角——其實他是在醫院抱錯孩子了吧?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安逸才應該是黑道頭子的兒子吧?
39chapter.38
奴良深澤看着笑得毫不收斂的安逸,怎麽看怎麽叫他不爽,更不爽的是自家兒子還在那裏跟高橋啓介鄭重地保證一定會救出高橋凉介。
奴良深澤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逸,開口道:“深羽跟高橋凉介有交情,照說我們奴良組出手相助也是應該的。只是這上門求助的兩位,與我們奴良組貌似沒什麽交情,而且我們奴良組也不欠兩位什麽的……”
奴良深澤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是高橋凉介來拜托的,那沒問題;但是安逸出面,這得明算帳。
安逸看着奴良深澤,眨了眨眼睛,然後擡手在自己血跡還沒幹涸的臉上摸了一把,将血跡擦在榻榻米上。
“喂!不要把血跡弄得到處都是啊!我們清理起來很辛苦的!”黑老三當下不滿地朝安逸吼道。
奴良深澤別開臉,将黑老三的身影徹底挪出視野——為什麽那麽蠢的屬下會是他組裏的三把手?
結束手上的包紮工作,扔了一塊蘸了酒精的棉布給安逸,讓他擦臉。本堂甩了一個白眼給黑老三,順口解救他那讓奴良組當家絕望的智商,“白癡!這小子的意思是我們奴良組的人把他打傷了,現在屬于我們欠着他的情況。”
奴良深澤抽搐了一下嘴角道:“我們不是給你包紮了嗎?”
安逸看着奴良深澤道:“但是——好疼。”
奴良深澤:“……”你還可以再無賴一點!
“你被誰打的?”奴良深羽開口打斷自家父親和安逸的大眼瞪小眼。
安逸:“被一個光頭用酒瓶子砸的。”
奴良深羽拉開門,招呼站在門口的光頭進來。
“他的腦袋是你砸的?”奴良深羽問道。
“是……”光頭不安地回道,随後又想起什麽,拔高聲音說道,“是他先闖的門,也是他先動的手!”
奴良深澤頓時雙眼一亮,用衣服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對安逸說道:“你先動手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安逸:“你們那麽多人,一口咬定是我先動的手,你讓我還能說什麽?”
奴良深澤眯起雙眼:“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的人先動的手,不是嗎?”
奴良深羽沉思了一會,将目光轉向光頭,來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話,“阿光,你喝酒了?”
“啊?哦,喝了。”光頭老老實實地說實話。
奴良深羽點頭,道:“我知道了,雖然先動手挑釁打人是不對的,但是你喝醉了嘛!難免會做出偏激的事。”
“啊?”光頭茫然地張着嘴——怎麽在少主眼裏變成是他的錯了?他明明只是被喊去幫忙的,去的時候那叫安逸的家夥已經和他的兄弟們打得熱火朝天了,他真的只是順手拿酒瓶子幫把手而已,雖然安逸被他砸了滿腦袋的血……呃,這樣想來貌似是他不好……光頭腦袋開始混亂了。
奴良深澤憤憤地瞪了一眼自家兒子——有你那麽胳膊肘往外拐的嗎?
在此之後,奴良深澤也不再刁難安逸,應承解決武田森一夥,救回高橋涼介的要求。
安逸和高橋啓介在奴良深羽的邀請下,在奴良組吃了晚飯才離開奴良組的老宅子。這個時候已經過了晚上9點,老宅區的巷子沒有路燈,走在安逸後面的高橋啓介只能看到安逸的大致輪廓和纏在腦袋上那道白色的繃帶。
看着安逸腦袋上那抹在發梢下若隐若現的白色繃帶,高橋啓介還能感覺到安逸被那酒瓶子砸中瞬間後怕的驚悸。那個時候若是酒瓶子集中了安逸的後腦勺會怎樣?安逸被砸中了腦袋時如果奴良組的人不停手會怎樣?後來出來的不是黑老三又會怎樣?任何一個假設都帶着無法否認的危險,這次奴良組之行,安逸是将自己徹底地将自己放在了危險之中。
在踏進這個危險之前,他究竟有沒有把握全身而退?高橋啓介忍不住開口問道:“喂!安逸,你是有把握奴良組會幫忙才找上門去的嗎?”
“怎麽可能?我開始又不知道涼介和那個奴良深羽是同班同學兼好友,所以我堵住是全部壓在黑老三和奴良組的行事作風上,成功和失敗一半一半。”
“這樣你還敢帶我一起去,你……”高橋啓介頓住話音,将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指責安逸将他帶進危險麽?這不需要,如果失敗他會率先幫自己逃脫的吧。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帶着他,大概是為了在最後,借由他拿出高橋家的背景,來進行談判的吧。雖然安逸沒有說,但到了現在他也已經能猜得到了。
“帶着你是為了失敗的時候使用金蟬脫殼之計,唔,你就是小爺的那個蟬殼。”
高橋啓介沒理會安逸的胡說八道,而是看着安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安逸平時雖然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但卻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就像三年前他為自己做的。但是這次安逸做的卻是超過了底線,安逸是很看重他大哥,但在還有更安全的方法救他大哥時,他卻急躁地選擇了快速但危險的方法。是什麽促使安逸這樣急躁不安?是什麽讓安逸做出有可能讓自己也陷入危險的不理智的行為?高橋啓介的直覺指向了一個明确而不可思議的答案——安逸對大哥的感情超過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感情的界限。
高橋啓介在巷子口停下了腳步。雖然這個問題不合适這個時間問,也不适合由他來問,但是他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