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氣。

林朵朵甚至懷疑,那樣子純良無辜那樣子清澈如水的眼神是不是她思念成疾出現的幻覺。

攔在李子川面前的那只手臂終于無力的垂了下去。明知道結局已經注定,到底還是抱着僥幸的心理想要最後一搏。自從李子川出現以後到現在,林朵朵看也沒有看過他一眼……不,在很多年前,林朵朵的眼睛裏就已經看不到他了。

高歌張了張嘴,喉嚨裏像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本來是打算,即使用感情要挾也要留下她的……有些事,或許,此時再說出來已經沒有意義了。

十二月的Z市,冷得滴水成冰。高歌怔怔的站在原地目送那輛載着他的新娘的卡宴越走越遠,最後完全消失在白茫茫的視野裏。白茫茫的顏色順着眼睛一直蔓延到心裏,最後完全充滿。

陳雷默默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凍得臉色發青卻渾然不知的青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吩咐那些不知所措的保镖,“送你家二少爺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存稿箱君又要跟大家出來見面了!晚上再戰鬥幾個小時,我就能把這段時間的更新全部碼出來了!大家不要因為我看不到留言就霸王我哦,等我培訓回來沒有留言我就哭給你們看/(ㄒoㄒ)/~~

男主正式回歸,男二就要退出歷史的舞臺了!喜歡小川的姑娘們開心咩?開心就出來告訴他吧~(≧▽≦)/~

49、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光天化日之下,林朵朵居然在自己家的小區裏被半路殺出來的持槍分子給劫持走了!

聽聞這個噩耗的時候,林媽媽的血壓再次飙高,扶着額頭怪自己當時掉以輕心了,居然沒有全程保駕護航一路把林朵朵安全送到民政局!

林爸爸坐立難安的想,這麽一鬧,林朵朵不知還要過多久才能順利嫁出去!

賈斯潔叉着腰睥睨着大雪天裏只穿了件羊毛衫耍酷的人冷冷的訓斥,“你有病啊?大冬天的連個外套也不穿!”

賈斯潔對李子川的态度陳雷是知道的。他連喝五杯滾燙的咖啡後大腦才終于轉動起來,“分明是李子川有病!我連車都給他征用了,這個混蛋居然連我的外套都不放過!”

“你也知道他有病!”賈斯潔氣急敗壞的指着陳雷繼續數落,“他都這麽對你了你還要幫着他破壞我姐和三哥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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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想啊?!”想起李子川杳無信息這段時間他整天提心吊膽的,既希望有關他的消息傳來,又害怕傳來的是噩耗,每天都在這種矛盾中度過。他倒好,敢情是不願意接受父親規劃好的未來……21歲就跟能跟29歲的他平起平坐,有一個姓李的爹還不知道珍惜真可惡!

陳雷怒火中燒的為自己撇清,“要不是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他排在我前面替我擋過子彈,我才不要被他拖下水!”

“什麽?!”林媽媽痛苦的扶着額頭,“放着好好的高歌不要,怎麽選了個那麽危險的男人?!”

今年夏天她去林朵朵住的老房子裏送溫暖時,曾發現寶貝女兒的家裏居然堂而皇之的挂滿了男人的衣物……看號碼,應該是屬于高歌的。林朵朵曾經帶高歌回家見過父母,當時她就很喜歡高歌,甚至跟高歌表過态,即使林朵朵大學畢業兩個人結婚她也沒意見,但不知道怎麽還沒畢業林朵朵就毅然選擇跟高歌分手。她一度痛心疾首想要挽回,但女兒的态度堅決到她愛莫能助。

現在聽這個目測已經是個叔的男人突然爆出這樣的消息來,林爸爸和林媽媽全都難以置信的向他求證。

在林朵朵父母分外可疑的目光注視下的陳雷開始默默的後悔,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輩子再也不見李子川!

***

車窗外的天氣繼續陰沉着,狂風卷起漫天的雪花,不知道是不是又下雪了。

一路上兩個人一言不發,只是一路往前開。林朵朵摸着小腹,心中得意的笑,卻面不改色的望向車窗外。大雪的覆蓋下,已經不知身在何方,也顧不得他究竟要把她帶去什麽地方,只要有他的地方就好。

這段時間她的等待與煎熬,彷徨與無助,所有的一切,都顯得不再那麽重要。她一直堅持在愛情裏要成王敗寇,她想要征服李子川,但幾次交鋒後,事實雄辯的證明了,她才是被征服的那個。誰征服誰已經無所謂了,她願賭服輸,在愛情這場戰役裏,只向身邊的男人認輸,這輩子只愛他一個人。

即使他心裏有過別人,也不再重要。她有足夠的自信能夠用時間來打敗住在他心裏的任何對手。

雪天路滑,車子行駛的很慢。饑腸辘辘的李子川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從剛剛開始就覺得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氣,直到眼神瞟過去才發現林朵朵居然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塊“春日”的招牌蛋糕,正吃得津津有味!

路上的車很少,可為了她的安全他還是靠邊停了車。林朵朵視若無睹,繼續怡然自得吃着手裏的蛋糕。看着她不小心沾到臉上的奶油,李子川輕挑眉毛,泰然自若的湊了過去。

最初的微甜逐漸變得清晰,清甜中帶着一股淡淡的抹茶香味兒順着溫熱的觸覺一同傳了過來。幾次無視身下人的掙紮反抗,直到他覺得自己即将窒息的時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懷裏的人。

“你幹什麽!”

望着林朵朵漲得通紅的小臉,李子川笑得分外無辜為自己的行為下定義,“別誤會,我不過是幫你擦幹淨嘴角的奶油‘而已’!”

他故意把“而已”兩個字說得很重,仿佛不過是随便和別人握了個手的态度讓林朵朵先前只是嬌羞的內心迅速燃起一把大火,“你不會用手指嗎?!”

李子川斜倚在座位上,笑盈盈的看着林朵朵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變化,心裏感嘆着這種表情實在太罕見了恨不得掏出手機拍下來!好不容易才帶了出來,可不是故意氣她的。他深知自己的目的,盡管很想繼續欣賞下去,還是在林朵朵徹底暴走以前結束了自己的雅興。

他笑容輕佻的看着她,一雙眼睛澄澈如水,語調中帶着抑制不住的歡快,“朵朵說的手指是這根?”他眼眸裏的笑意更濃,故意屈起其他的手指,只留下右手的食指,在林朵朵面前晃了晃繼續說,“這根手指對我們意義非凡,從那晚開始我就決定以後它的使命……”

在林朵朵的臉色再次由白便紅的過程中,他故意停頓下來,直到她的臉色紅的已經快要燒起來,他才緩緩靠近,貼在她耳邊,語調也變得有些含糊不清,“只能對特定的人用在特定的地方。”

他呼出的熱氣缭繞在耳畔,林朵朵想起第一次上床那晚,他看着帶血的食指時,眼神中那種飽含珍惜的光。如同此刻,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貼在她耳畔一字一頓告訴她,“以後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江承嬌告訴她,女人最好的武器不是眼淚,而是微笑。這些年她一直認真奉行着,用笑容将自己全副武裝。此時此刻,她終于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裏卸下了全部的防備,不知何時,熱淚盈眶。

不知醉倒在他溫暖的懷抱裏多久,林朵朵才聽見自己言不由衷的聲音,“你究竟要抱到什麽時候去?把我帶到這裏就是為了看雪?”

分明整個人很順從的癱在他懷裏一副很受用的模樣好不好……李子川輕笑着,一邊聽話的放開林朵朵一邊活動着被她壓得有些發麻的手腕,沒過多時就重新發動了車子,解答她遲來的問題,“乖,很快就知道了。”

“王小川。”她輕輕喊。

“小木木,怎麽了?”這個稱呼……從她的嘴裏喊出,幾分缱绻,幾分纏綿,聽得他心頭癢癢的。他不明所以,溫柔的回答。

林朵朵懶懶的靠在寬大的真皮座椅裏,有氣無力的回答,“我餓了。”

這些日子林朵朵的飯量暴漲,一天至少要吃五頓飯。今天早晨她賴在床上不肯起來,林媽媽生怕耽誤了吉時錯過登記直接讓賈斯潔把她打包好送到高歌的車上。中午的時候她餓的受不了時終于在車上找到一個蛋糕充饑,現在已經下午兩點鐘了,她在溫情過後終于想起自己不僅沒有吃早飯、上午茶,連午飯都還沒有吃,原本被遺忘的饑餓感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

李子川只覺得有一股腥甜在體內向上翻湧,最後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時候生生被他用力給壓了下去。嘴角牽出一個舒展的笑容,寵溺的看了一眼身旁揉着肚子的人輕聲細語問,“哦呀呀,不是兩個小時前剛吃過蛋糕嗎?”

“你也說了,那是兩個小時前了。”

以前明明飯量很小的,最近怎麽這麽能吃?怪不得将近三個月沒見,整個人胖了不少!

李子川心裏默默的腹诽着,腳下的油門加大了幾分。雖然已經做好決定,還是很明主的詢問身旁喊餓的那個人的意見,“那麽木木想吃什麽?”

稍作停頓,不等她回答便循循善誘,“再忍一會好不好,到時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你喜歡吃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朵朵的眼睛裏立馬冒着亮閃閃的目光打斷他,“速凍餃子嗎?!”

林朵朵的追求讓他瞬間滿頭黑線,他表情有些僵硬的想,這大概是作家所特有的很別致的飲食習慣吧……盡管知道這種執着已經無法逆轉,他還是不死心的板着臉義正詞嚴的拒絕她,“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以後不許吃速凍餃子!”

“木木,”雖然目前的氣氛尚在恢複中,但他實在抑制不住自己疑惑了兩個多月都沒想通的困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顏悅色,“那晚在北戴河,你把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還給我,還不辭而別,就是為了他?”

在她下定決心要願賭服輸後,他若無其事的把黑鍋推給她。林朵朵瞬間覺得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不禁坐直了身子,目光冷冷的望向一旁的泰然自若到欠扁的男人,一字一頓反問回去,“你說什麽?”

“我為了高歌?”她決定把心口淤積了兩個多月的那口悶氣連本帶利的讨回來,瞬間爆發出來的情緒讓她不禁怒極反笑,“你說消失就消失,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是跟你談戀愛,不是演諜戰劇!我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彷徨無助需要人陪在身邊的時候你在哪裏?我被安語楓那個三八公報私仇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你都不在,但高歌在。”瞬間爆發出來的能量燃燒殆盡,林朵朵籲出一口氣,無力的倚在座椅上,神色黯然的口是心非,“是,我是為了高歌。我忘不了他,他碰巧也還喜歡我。你停車,我要回去跟他登記……”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我是存稿箱君~(≧▽≦)/~富嬈去上培訓班了,勤奮的作者君去上課前花了一整天時間碼下的更新,快表揚我!!!到二十八號期間,每逢周日,周一休息,其他時間全部更新,一周五更!

50、你都敢騙我,我還有什麽不敢的

“你敢!”幾個月不見,不光體重,就連脾氣也漸長了!

他不管不顧的狠狠的吻住了那張口不擇言的嘴,懲罰似的用力啃噬着她柔軟的唇瓣。一想到倘若他今天沒能順利逃出來,他的女人就要被高歌拐去結婚。高歌會牽她的手,吻她的唇……還會跟他的女人在床上瘋狂,他的怨氣就更甚!

芬芳甘甜的口腔中彌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他不為所動,絲毫不理會被發了怒的小貓咬傷的唇。淡淡的腥甜反而勾起了他嗜血的本性,力道更大,用火熱的舌撬開了她緊鎖的牙關。

火熱的舌突破了最後一道關卡,長驅直入久違的溫熱軟糯。他伸手放低她的座位,正要跨坐過來時,被他壓在身下制服的人終于肯服軟。林朵朵纖細的小胳膊無力的撐着他的胸膛,柔柔的求饒,“別……別壓着……求你……”

李子川的呼吸粗重而淩亂,身體已經起了反應。但這種事他素來講究你情我願,用強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盡管小別勝新婚,他還是決定尊重林朵朵……這麽長時間沒見,就不信她不想!

“好。”他薄涼的唇戀戀不舍的在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上輾轉反側,不忍就此離開。溫存夠了,才與無力癱在座椅裏的小女人額頭相抵,四目相對。他清楚的看到林朵朵眼中的自己,也看到她刻意掩飾的濃情蜜意,笑得心滿意足,重重的在她起伏的胸口捏了一下,“我等着你再來求我!”

林朵朵倒在座椅上無力的喘息着,一把拂開捏在她小白兔上的手,“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她到底在別扭什麽?!李子川倒吸一口冷氣,正要給她點顏色重振夫綱時,就看到小臉潮紅的女人突然吸了吸鼻子,随即嘴一扁,兩行眼淚撲簌着滾落下來。

“哎?!”幾滴眼淚,能把他的心碾碎。李子川不明所以的一把把突然飙淚的林朵朵攬在懷裏,伸手拈去她臉上不斷滑下的淚水,柔聲的勸,“我老婆差點被那個賊心不死的初戀拐去結婚,明明該我哭才對吧……”

“你還敢說!”林朵朵嗚咽着,頭腦卻分外清楚,義正詞嚴的反駁回去,“你這個混蛋!”

“好好好!”他拍着背給懷裏的女人順氣,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哭,又在別扭什麽,但作為一個男人,最看不得自己的女人掉眼淚了!

李子川頂着一頭霧水,态度十分端正的道歉,“對不起老婆,我是個混蛋,不哭了……”

“你還敢承認……”林朵朵聞言,哭着要掙脫他的懷抱,“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李子川加大了雙臂間的力度,哭笑不得的申訴,“林朵朵,你還敢不敢再不講理一點兒?!”

“敢!”林朵朵斬釘截鐵的回答,“你都敢騙我,我還有什麽不敢的!”

“老婆,你不講理沒關系,但你不能冤枉我。”他若真想騙誰,任誰都不會發現。她說的騙,又是從哪兒來的!李子川失笑着吻了吻她眼角的淚水,頗為無奈的為自己洗刷冤屈,“我對老婆一顆紅心可昭日月,絕對忠誠!”

“你胡說……”林朵朵覺得這種當場飙淚的作風實在不屬于她,但卻怎麽也控制不住,哭的更洶湧,眼淚鼻涕統統往他懷裏蹭,“你剛跟我上完床就喊了別人老婆的名字……”

難道是?!

李子川倒吸一口冷氣,超凡的記憶力讓他順利的回憶起分別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他夢見了程澈,跟程澈說了再見……于是無意間喊出了程澈的名字?!

***

高家大宅,客廳正中央擺放的杜鵑花姹紫嫣紅開得正盛,完全不是這個季節該有的枝繁葉茂。

管家告訴他,先生特意吩咐過,為了讓這些花開得旺,客廳裏要晝夜恒溫。

就連花都覺得溫暖的客廳裏,高歌卻覺得很冷。或許一直以來在高遠的心中,他甚至不如這些花來得重要。

在一片驚詫勸阻聲中,他用力的折斷了繁茂的枝葉,揉碎了姹紫嫣紅,最後索性連青花瓷的花盆也重重的摔碎在地上。因為地上鋪了很厚的地毯,花盆并沒有碎裂,只是七倒八歪散落了一地。

他看着先前還欣欣向榮的景象終于一派蕭索,遣散了所有的傭人,一個人頹然倒在沙發上。

他知道,也許,很快,那個避着他連見都不見的人就要因為這幾盤花而現身了。

果不出其然。他看着腕表上的時間,僅僅用了三十分鐘不到,高遠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趕了回來。

管家已經把家裏的盛況栩栩如生的描繪給他了,高遠進門的那一刻,絲毫沒有驚訝。他甚至看也不曾看過那些無端遭殃的花,帶着依舊的從容,笑着坐下。

“我以為你已經從這個家獨立出去,這個時候會在湖邊的那個別墅裏呢。”空氣裏帶着異于平常的花香,暖暖的空氣熏陶下,他控制着自己的睡意,盡量不再去刺激那個已經憤怒到極點的人。

“高遠!”先前頹坐在沙發上的高歌猛然起身,吼出這句話的同時,雙手倏然抓緊了一直以來若無其事那個人的衣領。他從來不敢奢望高遠能夠站在他的這一邊,可是至少也不要表現的這麽漠不關心若無其事!

“把槍放下。”高遠頭也沒回沖着一直跟在身後的石頭喊了聲,聽到布料摩挲的聲音才轉過頭來面帶微笑看着眼前殺氣騰騰的高歌。他忍着打哈欠的沖動好脾氣的提醒,“看清楚你是在跟誰說話,該用什麽樣的态度還用我教你嗎?”

在自己這個時候,他居然像個毫不相關的人一樣還跟自己端着架子?!高歌抑制着自己想要不計後果給他迎面一拳的沖動,怒極反笑,“好!那麽現在我就要請教高總,跟我一樣姓高被我叫了二十年的哥哥,不幫我就算了,反而幫着一個外人來搶走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時,我該用什麽樣的态度什麽樣的語氣來說話?!是和顏悅色還是歡天喜地?!”

“我知道我媽不過是個妾,我知道我血統不純正身份不磊落!我從來不敢奢望你能像對高雅和高潔那樣來對我,我也知道你很不喜歡我,但是也不用這麽明顯的行動來表明你的立場!跟你一起長大的張英航就算了,半路殺出來的歐錦天也算了,我在你心裏居然連擺了你無數道的那只狐貍也不如嗎?!”

“你曾經說過,銀河就像你的孩子一樣,那個人生生從你的手裏搶了過去。你說這是橫刀奪愛這是殺子之仇,你說不報此仇你誓不為人,這些話你全都忘記了嗎?!”

他把心中淤積了多年的怨氣一股腦的宣洩了出來,直到他激動的情緒達到巅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用粗重的喘息和怒視的眼神來提醒高遠自己還沒有發洩完。

一開始就一副漫不經心模樣的高遠打了個哈欠,一臉不耐煩的回答,“收起你這副要殺人的表情,林朵朵肯定不喜歡看見。小狐貍關了那麽久基本沒有戰鬥力,陳雷徹夜未眠體力大打折扣,我已經給你帶了足夠勝過他們的戰鬥力去,現在這種局面是你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我不喜歡你與你是誰生的沒有太大關系,最主要的是因為我是個妹控。”他坦率的承認了歐錦天對他的評價,端起管家遞上的茶悠悠喝了一口,繼續說,“我是個商人,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區區一個銀河算什麽?拜小狐貍所賜,現在聚星都姓高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白茫茫一片。他的腳步很快,以至于他沒有聽見,在他走到玄關時,先前拿槍指着他的石頭滿是疑慮的聲音,“先生,不告訴二少爺沒問題嗎?”

先前一直假意喝茶的人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壓根沒動過的茶,聲音裏透出濃濃的疲憊,“我是高家的當家,我的責任是發揚壯大高家,不讓高家沒落是我的義務。三叔已經落網,張老書記去世,這個官商勾結的時代,我不能不為高家尋求一把新的保護傘。”

“可是……”

身體裏的疲憊更甚,他試着讓自己盡量放松,整個人深陷在柔軟的沙發裏。他用疲憊不堪的聲音打消石頭的疑慮,“很劃算的交易啊,我幫他破譯了李子川設立的程序,他答應我只要至高以後不再涉及不正當的生意,在他的任內沒人會翻舊賬……”

身後的人沒有再追問下去,他答疑解惑的興致也到此為止。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他從小就懂,他也不是不知道,至高從創立然後傳到他手上沒有一天是幹幹淨淨的。

他是一個兄長,可他還是高家的家主。他的肩上擔負着整個家族的榮耀和高家上下所有人的榮華富貴。

大局當前,有些人,他注定要犧牲與辜負了。

漸漸籠罩下來的黑暗裏,他自嘲的笑笑,猛然覺得眼角有些濕,伸手一摸才發現原來流淚了。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我是存稿箱啦!猜猜看高遠是跟誰做的交易啊,答對有獎!

51、你死後願意埋在這裏嗎

林朵朵早已餓得前心貼後背,她怔怔的看着上天下地幾乎無所不能的李子川揮舞着鍋鏟在廚房裏奮戰了近兩個小時後終于把菜從廚房裏一樣一樣端了出來。

她一邊吞着口水一邊迫不及待伸長脖子看,糖醋裏脊,可樂雞翅,紅燒排骨,水煮魚,醋溜土豆絲,醬爆茄子……酸甜鹹辣,應有盡有。而且這些菜意外的竟然全是每次她回家吃飯會準時出現在林家菜單上的她所喜歡的吃的。

即使血糖有些低也沒有影響到她的智商,她知道這一切絕對不只是個偶然。紅燭搖曳中,她看着那個戴着圍裙笑意滿滿的青年,感動到幾乎不能自持,柔柔喊了聲,“小川,謝謝你……”

李子川解脫一般把手裏的冬瓜丸子湯飛速放在桌子上,燙到極限的手指快速的抓住林朵朵的耳垂,順勢把她帶到自己懷裏,“空口無憑,既然要謝,就要拿出些誠意來呀!”

林朵朵仰起臉,心領神會的附和,“好!我一定把這些菜全都吃光,以表達我對廚師最崇高的敬意!”

看着她不等自己入座就一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的模樣興高采烈的拿起筷子開吃,李子川的笑容僵在嘴角,他要的誠意不是這個好不好……

“李子川。”恨不得長八只手的林朵朵在一桌子美味前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

“小木木,怎麽了?”她平時交際應酬時那文雅的吃相全無,李子川僵住的笑容再次展開……這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失态。

縱然美味再誘人,林朵朵還是決定問清楚這個她十分好奇的問題。她一邊拿了塊排骨啃一邊相對比較認真的問,“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

一直沒有閑着的男人緩緩坐在她面前,雙手支撐着下巴笑眼彎彎的望着她,一臉認真的想了想,正色回答,“有。”

林朵朵戀戀不舍的放下手裏已經啃得精光的骨頭,更加好奇的追問,“是什麽?”

他眨了眨眼睛,神情十分認真的回答,“生孩子。”

他本來比林朵朵更加饑餓,可是現在他卻絲毫沒有吃飯的心思。無視林朵朵已經聽出一些什麽苗頭用大口大口往嘴裏塞東西以求緩解氣氛的舉動悠悠然繼續說,“這件事不如你來幫我?”

“咳咳……”

他一邊拍着林朵朵的背幫她順氣一邊端着果汁給她壓驚。林朵朵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接過果汁往下灌,正要喝完時又聽見身後的人語氣無辜的解釋,“我又沒說現在就幫我,木木你幹嘛這麽激動啊,至少也要讓你吃完飯的呀……”

“咳咳……”林朵朵在幾乎窒息的瞬間斬釘截鐵狠狠的想,這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雖然中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可并不影響李子川這頓飯做得确實好吃的主旋律。一整天就撈着這麽一頓飯,林朵朵堅決要把五頓的量一頓吃完。

李子川看着林朵朵的手在桌子上來回游走,心裏默默的盤算着,倘若今後他真的去當公務員了,家裏有個這麽能吃的老婆,他想要不腐.敗談何容易啊!

好不容易等到林朵朵終于吃飽喝足,靠在椅子上心滿意足的揉着她圓滾滾的大肚子時,李子川剛覺得身體裏的那點星星之火正要發展壯大成為燎原之勢時,就聽見一直靠在椅子上的林朵朵有氣無力的喊了聲,“小川……”

他握起她柔軟的手,笑着湊了過來,嘴裏應着,“小木木,怎麽了?”

“我吃撐了。”林朵朵看着那張逐漸放大的臉,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即将為零時狡黠一笑,若無其事站起身,“陪我出去散步。”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他正準備把積累了幾個月的思念和欲望統統付諸行動時,林朵朵的一句話讓他覺得人生從來都不像此刻這麽苦逼!

他本來是有權選擇直接武力推倒,可一考慮到林朵朵确實吃得太多了,而且飯後不易劇烈運動……他的思想只是這麽一動搖,後果就是現在他帶着依舊蓄勢待發的箭扶着老佛爺一般的林朵朵穿梭在漫無邊際的園子裏。

不知何時,雪已經完全停了。整個園子被大雪覆蓋,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偶爾拂過的風中夾雜着淡淡的香氣,緊繃了三個月的神經終于在這樣的環境中徹底放松下來。

“梅花?”林朵朵貪婪的呼吸着大雪洗滌後的空氣,只覺得此情此景,若是真的有梅花就更是詩情畫意了。

他剛露出一個舒展的笑容随即就後悔了。他目送先前還是老佛爺的人在得到了那個肯定的笑容之後二話不說直接甩開他的手吸着鼻子聞香而去的身影心中郁悶到抓狂!

這麽冷的天她怎麽會有這種賞雪看花游園的雅興!久別重逢的人需要的才不是這種文藝青年獨有的文藝情懷呢!他的箭還在弦上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發啊!

眼看那個小小的身影越走越遠,李子川縱觀天時地利人和,覺得還是不宜戶外運動。他快速斂起負面情緒,闊步追上已經走錯方向的林朵朵。為今之計,只有帶着她直奔目的地,結束她看花的雅興最為關鍵!

“唔,好香。”面對滿樹怒放的暗香,林朵朵伸手拉住一杈遒勁的枝幹,身體也微微向前俯了過去,貪婪的享受着雪後的香氣。

看着她那副醉心的模樣,李子川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自從帶着她來到這裏以後,他居然忽略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林朵朵是個如假包換的文藝青年啊!天大地大文藝最大,這是所有文藝青年的通病啊!

當年程澈在面對大BOSS的強勢逼婚時腦子裏的第一念頭就是結婚的事過後再說她要先去把文給更了!此情此景,詩情畫意,萬一她要是文思泉湧徹夜沉浸在她的文藝事業中,他的箭究竟還要不要發了!

當斷則斷,李子川決定斷了林朵朵文藝的雅興。他打定主意後,一直挂在嘴邊不是笑容的弧度終于慢慢舒展。漸漸低垂的暮色,他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狡黠的光,若無其事的開口,“木木如果喜歡這裏,以後想來随時都可以來。”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林朵朵的思緒已然在這漫不經心間被人牽引着往那人想要的方向去。

自從下午來這裏,這麽長時間,她竟然都忘記問李子川,這個大的沒有邊際的莊園到底是什麽地方。經他一提點終于想起來,一邊把腳下的雪踩的吱吱響一邊問,“好是好啊,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李子川擡手從樹幹上折下一枝梅花插在林朵朵的耳邊,見她問得不夠專心便故意答非所問,“木木既然喜歡梅花,那以後院子裏多種幾棵好不好?春夏秋冬,應景的樹全都有好不好?”

林朵朵正等着他的回答,聽到他突然說出這樣子有寓意的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連忙岔開話題繼續追問,“你還沒用回答我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呢?”

聽她再次追問,李子川覺得時機應該已經到了好處。他站在林朵朵身邊兩三米遠的地方,刻意壓低聲調不答反問,“你死後願意埋在這裏嗎?”

在她臉色驟變的過程中,李子川抑制着心中的得意淡淡回答,“這裏是我家的祖墳,歷代李家家主及夫人死後都是要埋在這裏的。”

天色越來越黑,偏偏這園子一眼望不到邊際,寂靜無聲的滲人。林朵朵聽他這麽說哪還有心思分析他這話究竟是真是假,就連別在耳畔的那枝花也覺得像是沾染了什麽不同尋常的東西似的。

她的大腦裏剛開始懷疑那花,就聽見李子川笑得若無其事繼續補充,“每一棵樹下都合葬着一對夫妻,這園子裏一共種下了三十四棵。你看看,喜歡哪個位置……”

他醞釀了很長時間的恐吓說辭說到這裏便再也沒有用途了。他看着那個幾乎是沖進他懷裏的女人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一刻也不松手,眼睛裏陰謀得逞的神色已經無需再掩飾。

等林朵朵平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李子川抱回了先前的房子裏。本來她還覺得這間房子古色古香,現在一想到後花園裏那片梅花她就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

她抓着李子川的衣襟,眼神既無辜又無助,乞求營造出一種楚楚動人的神情來打動他,“我們走吧,回Z市。”

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兩只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他,那副小狗一樣的神情真是太罕見太難得了!他咬着嘴唇隐忍再三,終于還是在她哀求的目光中笑着倒在她的身上。

幾乎是在被他笑着壓倒在床上的瞬間,林朵朵混亂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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