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的問題,獎品是番外一篇,喜歡誰可以指定哦~ (4)
的女人告別,“明天我就要去日本接手分公司的事情了,孩子出生的時候,記得發照片給我看。”
他毅然轉過身,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動搖。剛邁步走出一段路,就看到跟着林朵朵的警衛神情緊張的跟他迎面跑來。
他難以置信的轉身,原本好好的林朵朵突然半倒在寬大的沙發裏,神情痛苦而緊張,“高歌,我可能快要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起床起的有點晚了~~~~晚上跟基友吃飯,吃完飯回來我會再次徹夜碼字,能碼多少是多少,因為明天又要出差去了……
68、愛情睡醒了
“離預産期還有兩個星期,怎麽跟你出去了一趟就突然要生了?”唐薇擰着眉,叉着腰義正詞嚴的拷問産房外襯衫被血染紅的男人。
江承嬌見高歌那副既焦急又擔心的模樣,不忍在這個時候責備他,安撫性的拍了拍唐薇的肩膀,“薇薇,提前兩周也是正常的,讓他冷靜冷靜。”
産房外的走廊上擠滿了聞訊趕來的家人和朋友。李子川的父母也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雖然無法在第一時間趕來迎接李家小公主和小王子的誕生,也做出了最高指示,務必要保證他們母子三人的平安。
李子川在軍區醫院接受手術時出現了纰漏導致他至今昏迷不醒已經足夠叫全院領導心驚膽戰了。如今李子川的夫人在醫院生産,無論如何也要珍惜這次機會,好好表現,将功折罪,争取寬大處理。
李子川的母親一早就派人從國內各大醫院挑選了頂級的産科專家和兒科權威,為林朵朵的生産做足了準備,可林朵朵産期突然提前還是殺了個措手不及。
遠水止不了近渴、在外地的專家還在飛機上的間隙,院長慶幸自己提前準備了應急預案,連忙啓動應急響應,派出了全院産科專家為林朵朵接生。
林媽媽突然想起自己當年生林朵朵的時候難産,疼了一天一夜,林爸爸就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現在女兒正在産房裏遭受着身體上的劇烈疼痛,可女婿卻躺在病房裏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一想到這裏,林媽媽頓時覺得心裏直泛酸,捎帶着眼睛也跟着酸澀,一吸鼻子,喉嚨一哽,捂着嘴低低的哭了出來。
這段時間林媽媽盡量避免來醫院,可林爸爸知道,睡眠一向很好的老婆這段時間每晚都輾轉難眠。她不僅挂心懷孕的女兒,更擔心昏迷的女婿。林爸爸見狀,連忙将夫人摟在懷裏,伸手給她擦擦眼淚,低低的勸,“別哭!當着這麽多孩子的面,也不怕丢臉?”
一直八風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歐錦天不動聲色的瞥了瞥手腕上的表,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怎麽還沒有好消息傳出來?
他放下手裏的文件,淡淡掃了一眼身旁不斷抽煙的陳雷,“醫院裏,掐了。”
陳雷聞言,立馬掐了手裏的煙,讪讪的笑着掩飾自己的緊張,“您一看文件,我就有種在公司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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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就說緊張,”歐錦天站起身,“我也緊張,說出來不丢人。”
“歐總,您去哪兒?”陳雷見歐錦天往外走,連忙上前追問,“您不在我心虛。”
“別胡說,我又不是産科專家。”歐錦天望着窗外湛藍的天空,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我去叫醒那個賴着不肯起床的人。”
陳雷目送那個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有些呆滞的大腦終于回過神來……聽歐錦天這語氣,似乎勝券穩操?
盡管以他的年紀再談個人崇拜再談頂禮膜拜有些丢臉,可早在他二十九歲那年的秋天,他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人生中出現了一個信仰。多少次絕境中,只要有歐錦天在,就代表了希望。就能夠翻盤逆轉。
他見岳母正當場灑淚,硬是從岳父的懷裏搶過岳母來,扶着她的肩膀語氣堅定的告訴她,“媽,你放心吧,朵朵沒事,小川也會醒過來的!”
林媽媽原本起伏的情緒已經趨于緩和,現在突然聽陳雷一提起李子川來,隐藏的波濤再次暗湧。她看着眼前的陳雷,痛心疾首的跟林爸爸哭訴,“多好的兩個女婿,就剩……”
賈斯潔一見陳雷沒頭沒腦的招姨媽哭的更傷心,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馬上就要奔四的人了,會聊天嗎?”
她正要坐過去安慰憂心忡忡的姨媽,産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急匆匆的扯掉口罩對守在門外的人群傳遞信息,“産婦分娩的時候難産,剛才出現了短暫的休克,現在正在全力搶救……她一直喊老公,誰進來陪陪她?!”
林媽媽伏在林爸爸懷裏哭的更厲害了,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決斷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四周的沉默,“我來。”
一直坐立難安的高歌從人群中凸顯出來,他沖上前,目光堅定的望着氣喘籲籲的護士,一字一頓的告訴她,“帶我去。”
“堅持順産的話孩子會有窒息的危險,産婦也有大出血的危險……快去請示首長,出于對孩子和大人安全的考慮,請求剖腹産……”
最初林朵朵選擇順産,産科的幾位權威研究過她的産檢報告,各項指标都比較正常,雖然是雙胞胎,順産也沒有太大風險。可如今一進産房,不知道是林朵朵的意識不夠堅強,還是早産的緣故,突然的狀況出乎所有專家的預料。
負責給林朵朵接生的院士站在無影燈下汗流浃背,跟院長彙報後沖一旁的助手訴苦,“要是這次再有個什麽差池,醫院明年就從三甲名單上除名不說,咱們萬死都難辭其咎!”
“老公……”林朵朵氣息虛弱的喊,一旁愣神的高歌立馬回過神來,連忙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告訴她,“朵朵,我在。”
“不要擔心,我在,他也在,我們都在。”他看着林朵朵憔悴的模樣,心裏一酸,暗暗咒罵李子川這個混蛋!既然不能陪她到老,當初為什麽還不肯放手!
短暫的發洩過後,他伏在林朵朵耳邊低低細語,“朵朵,不要怕,寶寶會沒事,你也會沒事……”
一旁檢測儀上高低起伏的曲線終于趨于正常,先前已經做好了到李子川的病床前用手術刀捅死自己謝罪的專家豁然開朗,欣喜若狂的告訴這個敢來冒充孩子他爹的男人,“對,就這樣陪她說話!”
高歌如同沒有聽到醫生的囑咐,伸手給她擦了擦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滲出的汗水。時光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他一不小心用籃球打碎了林朵朵的眼鏡。血從她的眉梢源源不斷的流下來,他抱着她一路狂奔,生怕晚一秒,懷裏的人就有什麽差池。
“剛才你喊住我,告訴我你要生了。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興……”他伸手輕輕撫摸林朵朵曾經有過“Love Story”的眉梢眼角,時過境遷的光滑觸覺讓他的笑容分外苦澀,“我抱着沉甸甸的你,一路從醫院外的咖啡店穿越過車水馬龍的街道,穿過洶湧的人群,跑過過街天橋……就像當年我抱着你穿越過北大的校園一樣,生怕晚一秒你們會有事……”
在昏迷過去的林朵朵面前,他毫不掩飾自己醞釀了很多年的眼淚。他伸手拈去臉上的淚水,笑着握緊那只帶着某個男人專屬符號的手,“你千萬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事,我會內疚一輩子……你已經不要我了,一定不想我這輩子都活在內疚中對吧小木木?”
***
歐錦天居高臨下的望着睡在病床上的男人,随即拉開椅子坐在他身邊,淡淡開口,“一周前,我去歐洲出差時見過當時給你做手術的專家之一。他說你的手術很成功,之所以遲遲不醒來,是因為子彈長時間壓迫神經,顱內壓變化所導致。”
自從他知道這個驚人的消息後,腦子裏就不受控的想要狠狠揍李子川一頓!他氣急敗壞的喝了一口咖啡,努力不讓自己以強淩弱,對一個暫時還沒有還手能力的人大打出手。
“他曾經做過幾個類似的手術,其中一半都出現了跟你類似的術後反應。當時專家組的成員幾乎一邊倒的聲稱你的手術只要過了二十四小時危險期就宣告平安,他只是來自一個小國家,所以不被重視。但在開刀前的幾天,你曾秘密接見過他。”
“以你喜歡劍走偏鋒喜歡險中求勝的性格,在一群高帥富中,你肯定選擇把賭注壓在一個□絲身上。因為這樣贏了才有翻盤的成就感。”
歐錦天控制着自己不一掌拍死他的沖動,等着叫醒他,再徹底清算李子川在手術過程中欺騙了所有人上演的生死托孤臨終遺言種種騙人眼淚博人同情的虛假戲碼。
“去年這個時候你執意要離開盛世的時候,我說你不去當導演真的浪費了。沒想到你一點也沒長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的當導演了!也不能說你所有的煽情都是演戲,但是至少你在手術前跟高歌的生死托付肯定用心險惡。”
“那個傻小子哪兒是你對手,被你騙的大義凜然到硬是斷了他對你老婆的非分之想。”說到這裏他不由佩服李子川的招數高明,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退敵千裏之外,還能讓敵軍徹底潰不成軍,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這招他在解決林烈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到,早有這樣的成功案例,他怎麽會笨到跟林烈硬碰硬,出大招的同時自己也受損!
歐錦天看了一眼陳雷發來的信息,鄭重其事的通知床上的男人,“比預産期早了兩周,林朵朵現在正在産房裏。她難産,休克,還喊着你的名字……你老婆你孩子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究竟還要睡到什麽時候去?!”
他說完,床上的男人依然沒有絲毫反應。歐錦天有些失落,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在繼續呆下去。北京的專家跟李子川的母親一起趕來了,他要出去協調好各項工作,确保李子川這個混蛋不在的期間,一切都好。
“歐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盡管長時間沒有開口,他的聲音有些幹澀和微弱,但并不妨礙歐錦天的欣喜若狂。
他轉過身,就看到那個終于睡醒的男人躺在床上,既焦急又堅定的告訴他,“我要去陪她。”
作者有話要說:生日那天喝多了,各項活動結束回來已經第二天淩晨兩點多了。回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去外地了。再次跟大家道歉。現在手頭的工作已經交接完畢,在投入到新的崗位之前,我還有兩個多月的自由時間。不過新的工作比較清閑,以後更新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最近我會飛速的調整狀态,完結這個文,然後開新文!
另外,最近太忙,一直沒顧上說,希望所有高考的妹紙都能如願以償,金榜題名!
69、我回來了
林朵朵做了個夢。
她夢到2006年的秋天,秋高氣爽,天高雲闊,涼風習習,落葉飄飛。她抱着一摞書路過籃球場,遠遠的就看見賽場上那個活躍的身影,陽光下那張好看的側臉,年輕帥氣,朝氣蓬勃。
她無意識的停下了腳步,直到眼前一黑,随之眼睛上傳來的劇烈的疼痛才讓她回過神來。
溫熱的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隐隐看見那張好看的臉上的心急如焚和六神無主……因為她隐約間看見的患得患失的神情太清晰,以至于她忘了提醒抱着她穿越了整個校園的人,其實他們可以坐車去醫院,她室友高潔的車就停在宿舍樓下。
她聽到那個少年在她耳邊喃喃細語。
他說,木木,不要害怕。
他說,木木,我一直都在。
他說,木木,不要吓我。
他說,木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說……
她努力想要聽清高歌最後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可腹部驟然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極不情願的睜開眼。刺眼的光讓她的眼睛一時間無法适應,林朵朵微微眯起眼睛,眼前的景象讓她慢慢回憶起之前的混亂。
她比預産期提前了兩周,突然間就要生了。高歌抱着她一路狂奔回醫院,然後就進了産房。
“她醒了!”
欣喜若狂的聲音讓她很快意識到一群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中再熟悉不過的人。她無力的尋聲望去,就看到坐在她身旁的男人。盡管在口罩的遮蓋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也并不妨礙她認出貫穿了她整個青春的男人。
“高歌,”林朵朵喘了口氣,握住他的手無力的叮囑他,“告訴他們,我要順産。”
“是順産!”高歌的聲音裏掩飾不住的喜悅,他激動的握緊林朵朵的手向她傳達喜訊,“我幹兒子已經出生了,醫生正在那邊給他檢查……木木,你再堅持堅持,我幹女兒也快了!”
林朵朵長長舒了口氣,謝天謝地,兒子已經出生了!她看了一眼高歌眼睛裏喜出望外的光芒,驟然想到如果今天的事兒被那個愛吃醋的人知道……他一定會氣得從病床上爬起來找自己算賬的吧?!
劇烈的撕痛很快就再次席卷而來,林朵朵的意識全部被占據,暫時無暇顧及後面的事。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她無法忍受,即使抓緊高歌的手用力到指尖發青也無法緩解分毫。
“啊……”無法忍耐的痛苦脫口而出,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高歌聽到她聲嘶力竭的尖叫,看到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心也跟着疼。他拿手帕不停的給林朵朵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不知所措的安慰她,“木木,再忍一忍……”
“嬰兒的頭已經出來了……”醫生一邊跟林朵朵彙報進展一邊指揮她,“調整呼吸,呼呼吸,呼呼吸……”
“木木,聽醫生的話……”高歌遵照醫生的指示,一邊給林朵朵示範一邊帶動她跟自己一起做,“來,就像我這樣……對……就這樣,繼續保持……”
漫長的煎熬,在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中宣告結束。林朵朵徹底松了一口氣,痛不欲生的過程終于捱過去了,她覺得自己像是死了一次。
“恭喜您,是對兒龍鳳胎。”醫生跟林朵朵彙報成果,護士把已經檢查過的男孩兒抱過來給林朵朵看,“這是哥哥,很健康,五斤半!”
小家夥吃着自己的拳頭,烏溜溜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虛弱的媽媽看。初次見面,雖然林朵朵很想給兒子留下個好印象,可架不住體力嚴重不支,她只好竭盡全力沖兒子綻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來,有氣無力的跟生龍活虎的小家夥打招呼,“兒子,我是你媽。”
小家夥聞言,吃着拳頭淡定的把目光轉向一旁的男人。高歌求助似的望向林朵朵,她失笑着替高歌介紹,“你爸還在賴床,這是媽給你找的幹爹。”
***
李子川剛蘇醒,盡管他強烈要求要趕去生産一線陪林朵朵,但歐錦天頭腦冷靜的拒絕了他的要求。先是叫來了神外的專家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确定他各項生命體征都沒有大礙,才批準他坐着輪椅到産房外去等消息。
“你才剛醒,不要激動。”歐錦天一邊囑咐李子川一邊把他推到産房外。
“二叔!”李耀難以置信的望着迎面而來的輪椅上坐着的男人,盡管造型很難看,但的确是他二叔!他掙脫奶奶的手,一溜小跑朝李子川狂奔而來。
陳雷一見這個不知深淺的小祖宗,連忙從半路殺出來,把李耀淩空抱起來,“怎麽不跟陳叔叔打招呼?”
李耀一臉惡嫌的糾正所謂的陳叔叔,“大爺,您比我爸還大了兩歲呢!”
李子川的母親難以置信的望着輪椅上的小兒子,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自己沒有眼花,跟親家母兩個人互相攙扶着朝才睡醒的男人走去。
“媽,”李子川看着兩個泣不成聲的女人,輕聲安撫,“讓你們擔心了。”
“朵朵,”這一刻他顧不得同其他人寒暄,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最牽腸挂肚放心不下的女人,“我要去陪朵朵。”
“生了生了!”産房的門被倏然推開,裏面出來的專家摘掉口罩笑盈盈的跟産房外翹首企盼的人報喜,“哥哥五斤半,妹妹五斤八兩,母子三人平安!”
“恭喜夫人!”跟李子川的母親一起乘專機來的專家笑着跟李子川的母親彙報情況,“孩子們都很健康,護士處理完就您就能見到他們了。”
“居然生了?!”李子川不滿的望着歐錦天,“我要進去看看她!”
“不行!”李母跟歐錦天異口同聲的拒絕,歐錦天淡淡的瞥了李子川一眼,抖出一個笑來安撫他,“再等等就出來了,你這種狀況進去也是添亂。”
江承嬌默默在心裏為高歌默哀三分鐘……第一個見到孩子的人是老婆的前男友,這種事換做別人也許沒有什麽,但是小狐貍一定會在意的!
歐錦天動作優雅的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俯□來低聲安撫情緒激動的人,“還有件事兒提前通知你一聲,那會你老婆難産需要有人陪……”
在李子川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抖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歌替你去了。”
“什麽?!”李子川瞠目結舌的望着歐錦天……他明明洞悉了自己的意圖,居然還會坐視不理,眼睜睜的看着這種情況發生?!大冰山這個混蛋!
“剛剛醒來,不要激動。”歐錦天善意的提點,“有得就有失,凡事都是有代價的,就當是給那個傻小子點補償。”
“……“李子川默默的腹诽着,大冰山這個混蛋,他絕對是故意的!
他坐在輪椅上,深呼吸,再深呼吸,終于沖一直笑容滿面的大冰山擠出一個笑來,發自肺腑的表達自己的謝意,“歐總用心良苦,歐總指示的對。”
歐錦天欣賞着李子川陰晴交替的臉色,心滿意足的站起身……小樣,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欺騙組織的後果有多嚴重!
産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兩個護士抱着李家的一對寶出來給親屬們看。姥姥姥爺和奶奶迫不及待的圍上前去看龍鳳胎的兄妹,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奶奶說,“大孫子長得像小川,小孫女長得像朵朵。”
姥姥意見恰好相反,“外孫女像爸爸,外孫子像媽媽!”
姥爺的看法更加中立客觀,“兩個孩子是龍鳳胎,長得肯定一樣。五官像朵朵,臉型像小川!”
李子川被擠在人群外,遙遙望着自己的兒子女兒幹着急上火,正想求助歐錦天時,産房的門再次打開,不用他說,歐錦天已經心領神會的推着他上前。
林朵朵躺在病床上,他無視一旁的高歌,沖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女人綻出一個寵溺又心疼的笑,隔着一張病床的距離跟她說,“老婆,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受苦了。”
三個月前程澈生寶寶的時候,她看着那個冷酷的男人溫柔到化不開的眼神,以及他跟程澈之間那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無聲交流,曾經多愁善感的想,等她生下屬于她跟李子川的孩子的時候,他也會像歐錦天一樣守候在産房外,等她出來,跟她說一聲,老婆,你辛苦了。
這段時間,這個簡單又平凡的願望似乎已經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她迫使自己認清現實,接受現實,迫使自己放棄了心裏最簡單的小願望……當這個已經宣告無法實現的小願望成為現實時,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朵朵覺得自己産後太虛弱出現了幻覺,那個熟悉的滿是寵溺的笑容就近在咫尺,那個讓她無法割舍的男人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觸手可及……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美好到不真切。
“老公,是你嗎?”林朵朵努力睜大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個眨眼的功夫幻覺就消失了。
跟在一旁的高歌看着林朵朵跟李子川眼中只有彼此的畫面,輕輕的嘆了口氣。這一家子終于圓滿了,自己也該功成身退,是時候該離開了。
他默默的離開,路過李子川的身邊時,手腕一緊,身後傳來那個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我不在的日子,謝謝你。”
“應該的。”他沒回頭,不讓李子川看到他的狼狽,“好好對他們,下一次不管什麽理由,我都不會跟你客氣了。”
歐錦天不動聲色的目送高歌走遠,才把李子川推到林朵朵面前。李子川伸手給林朵朵擦了擦汗,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竭力讓自己的存在變得真實起來,“老婆,是我……我回來了,再也丢下你和孩子了。”
不久前她剛在産房裏發表過如果李子川知道高歌陪在她身邊會氣的醒過來……沒想到真的實現了!林朵朵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支撐自己起身,撲到那個久違的懷抱裏。
“老公,你不在的日子裏,我把自己和孩子都照顧的很好。”他到會不會吃醋,會跟自己怎麽算賬以後再說。這一刻,他醒來了,對她就是最好的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目測這個文真的快要完結啦!這種女兒要嫁人的感覺是腫麽回事啊哈哈,突然好舍不得啊!
70、有了岳父忘了爹
林朵朵在醫院坐月子期間,李子川繼續留院觀察。專家會診過後确定沒有大礙,只需再稍微調養一段時日就能重返工作崗位。
就是這樣皆大歡喜的局面,他還是非常的不滿意!自從他康複後,母親就勒令他全面遵守醫囑,卧床靜養,并且還找了個克星來鎮壓他的反抗情緒。每當他流露出一點想要到隔壁去看看自己的老婆孩子時,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某個男人就會頭也不擡的賞他一句話,“你想要真相水落石出?”
他怏怏的坐回到床上去,怒火中燒的望着沙發上大冰山,動作粗暴的裹了裹身上的毯子……雖然是盛夏最熱的時候,也架不住大冰山的天然冷氣這麽熏陶的!
母親愛子心切,不讓他出去也就算了,最讓他生氣的是剛剛做了母親的林朵朵!這才剛生了孩子,就把他丢一邊了,每次打電話沒說上兩句不是要給女兒喂奶就是要給兒子換尿布!明明就住在他隔壁,整整一個星期都沒過來看他一眼!他剛剛大病初愈,正是精神脆弱的時候,她也不說來安慰安慰他受傷的小心靈!
“我抛家舍業的親自來給你端茶倒水,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沙發上的男人把手裏厚厚的文件翻了一頁,頭也不擡繼續安撫情緒暴躁的男人,“要不滿意也該是我不滿意。程澈最近新寫的那個文,連陳雷都看出來裏面有個人的原型是我!”
“嫂子都為你著書立傳了,這是好事兒啊歐總!”到底是好兄弟,不忍心看他郁悶一整個星期,把自己的糟心事兒說出來讓他樂一樂。李子川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笑盈盈的火上澆油,“要是哪天我們家朵朵寫個男主是我的書,我立馬二話不說直接給她砸錢拍電影!”
“好事兒你妹!”歐錦天氣急敗壞的扔掉手裏的文件,一提起這件事兒他就火冒三丈,義正詞嚴的知會病床上的男人,“以後你沒事兒不許出現在我面前,有事兒讓陳雷轉達!”
無辜中槍,李子川不解其意的望向歐錦天。他穩穩接住歐錦天砸過來的那摞文件的同時,隐隐明白了整個上午屋子裏的氣壓越來越低的原因……程澈本來是個耽美作家,去年跨界去寫言情後取得了驕人的成績。随後因為懷孕而暫別文壇,沒想到剛生産沒多久,就強勢回歸了!
他總算知道歐錦天被著書立傳心情卻不佳的原因了……敢情程澈漫長的蟄伏後再次回歸耽美界了!
他一邊翻看着手裏簇新的文檔一邊不知死活的調侃着不遠處的男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歐總,你之前跟紀小白那點事兒怎麽說也算是你的前……”
他的話卡在喉嚨裏,腦子裏關于歐錦天到底抽什麽風居然把矛頭指向他的疑惑也随之迎刃而解。
軍旅題材高幹文,腹黑團長攻,天才政委受,1VS1,最後HE!
可能術後後遺症,李子川覺得眼前一片漆黑!A4紙上的小四號宋體幾乎閃瞎他的狗眼!他早該知道的,藝術來源于生活!他早該知道的,既然歐錦天被拿來當原型YY,他就在劫難逃!
他早該知道的!
“太寫實了,目标太明顯了……”李子川風中淩亂的抱着程澈的最新力作啧啧稱贊,“難怪連陳哥都能看得出來了!”
這幾天提前體驗當爹的陳雷抱着孩子怔在門口,随即氣急敗壞的咆哮回去,“什麽叫難怪連我都能看出來?”
随即他就意識到自己懷裏抱着他的大侄子,必須注意形象,連忙抖出一個笑容來安撫被他鎮住神情茫然的寶寶,“大伯跟你說,以後要以你歐伯伯為榜樣,成熟穩重,千萬別跟你爸學!”
他顧不得反駁陳雷,從床上一躍而下,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陳雷面前,目不轉睛的凝視着第二次見面的兒子,沖他伸開手臂。
陳雷懷裏的寶寶默默的看了他爸一眼,随即淡定的吃着拳頭別開視線朝歐錦天的方向望去。看着某個失敗的父親,歐錦天陰沉的心情總算得以好轉,走上前從陳雷手裏接過孩子。
李子川心情無比複雜的看着對自己面無表情的兒子在歐錦天懷裏開心的笑出聲來,意難平的教訓他,“小混蛋,才多大?就有了岳父忘了爹?!”
“想娶我家珞瑜,讨好我是第一要義。”歐錦天抱着孩子,跟失魂落魄的親爹耀武揚威,“名字取了嗎?親爹幹不了的事兒,岳父來代勞!”
“不敢勞煩歐總!”李子川連忙阻止歐錦天的僭越,給孩子取名這種權力,必須屬于父母!就連爺爺奶奶都要靠邊站!前幾天王秘書給他打電話說,父親找人問過了,兩個孩子五行缺水。他這幾天除了思念住在隔壁的老婆孩子,空閑時間就費勁巴力的給孩子想名字。既要符合五行之說,又要高雅脫俗,最重要的一點,還要體現這個孩子是他跟林朵朵的愛情結晶這個不争的事實!
“我要從他從小沐浴在父母的恩澤下,”他終于得空從歐錦天懷裏接過自己的兒子,鄭重其事的宣布,“我兒子叫李沐恩!”
剛剛被父親冠名的李沐恩小朋友依然目不轉睛的盯着一旁的岳父,顯然對父親絞盡腦汁取的這個寓意深刻的名字絲毫不感興趣。
“那我們閨女呢?”
熟悉的聲音伴随着敞開的門傳了進來,懷抱着孩子的男人驚喜的轉身過去。産後一周,林朵朵依然挺着個大肚子,如同電影特寫的慢鏡頭,極其緩慢極其深刻的烙印在他的視野裏。
“斯潔,把姑娘抱去給她爸看看。”林朵朵産後恢複的不錯,但遵照媽媽跟婆婆兩位領導關于月子裏不能站立太久,不然以後容易腳後跟疼的指示,她溜達了一圈兒就自覺坐到沙發上去了。
李子川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抱着女兒坐在林朵朵身旁跟領導彙報,“老婆,爸找人問過了,孩子五行缺水……你看咱們兒子叫沐恩,女兒叫沐子怎麽樣?”
沐……
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林朵朵心底一暖,眉笑顏開的恩準,“雖然你很沒組織觀念的先斬後奏了,不過念在名字尚可的份兒上,組織決定給你這個獨家冠名的權力。”
盡管李沐恩對歐錦天情有獨鐘,目光始終盯着大冰山看的行為嚴重的戳傷了親爹的玻璃心,但是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以及女兒是粑粑貼心的小棉襖這兩句話全都具有不容置疑的真理性!
幼小的李沐子安靜的躺在父親寬闊的懷裏,時不時沖大病初愈的爸爸甜甜的一笑……李子川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懷裏小小的人兒給融化掉了!
“以前你總問我,為什麽喜歡女兒這個白癡的問題。”歐錦天一邊打量着自己未來的女婿候選人一邊回答已經在女兒的笑容中神魂颠倒的男人,“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兒子是爸爸上輩子的情敵。”
李沐恩瞠目結舌的望着自己最喜歡的岳父居然公然抛出這麽危險的論調來,在父親那雙看似笑意滿滿其實暗藏殺機的眼睛的注視下,終于決定恪守他作為一個嬰兒的天職,毫不猶豫的“哇”一聲哭了出來。
“寶貝兒,怎麽哭了?是不是爸爸抱的不舒服……好好好,媽媽抱媽媽抱……” 林朵朵一見兒子突然哭了,連忙從感動的情緒中抽身出來,急切的從李子川的懷裏接過兒子,柔柔的哄,“不哭了不哭了,爸爸身體還沒完全好,第一次抱寶寶難免不舒服,你就原諒他這一次……”
李子川看着小家夥躲在林朵朵的懷裏一副解脫的模樣,心裏直泛酸。看着懷裏安靜乖巧的女兒,總算平衡了幾分。他沖李沐恩撇撇嘴,無所謂的表示,“我們沐子多乖,爸爸第一次抱就跟爸爸這樣親近,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