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的問題,獎品是番外一篇,喜歡誰可以指定哦~ (6)
不羨慕歐錦天跟李子川。不管他們再忙再累,回到家都有人等在門口,接過他們手裏的公文包,給他們遞上拖鞋,問他們一聲吃飯了沒……
而他作為他們三個人裏年紀最大的人,跟他們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每天回到空蕩蕩的家裏,看着冷冰冰的牆,甚至連個她查崗的電話都接不到。他不知多少次打給她,都被她三言兩語後挂斷,理由是高總喝多了,高總吐了,高總要求婚她在忙,高總要哄許可她在忙,高總要跟許可結婚她在忙……
日子久了,次數多了,他非但沒有能夠适應和習慣她的世界裏工作排在第一,那個叫高遠的男人排在他前面,反而不知何時起,心裏的那股怨氣積少成多,終于讓他忍無可忍,想要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沒有高總,我怎麽會認識你!”高遠對她而言,不僅是雇主那麽簡單。從高遠的第三秘一直榮升到第一秘的這幾年,高遠教會了她很多東西。高遠不僅是她的老板,更是她人生路上的偉大導師。
就在前不久,她也曾想着照顧陳雷的情緒,聽取他的建議回家當全職女友。于是在她被許可叫去高遠家裏吃飯的時候她曾婉轉的向高遠表達了自己想要辭職的意願。當時屋子裏沒別人,高遠以她閨密未婚夫的身份對她說了一番十分中肯的話,正是因為高遠這番話,她才決定跟陳雷僵持到底。
陳雷為此曾經十分困惑,為什麽她只是去高遠家跟許可吃了個飯,回來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呢?于是他找了最擅長還原事實真相的某局長,在他的苦苦哀求下,某局長都無動于衷,始終跟他講政策扯情勢。最後他被逼無奈,只好找了某局長背着老婆在外邊跟漂亮的女下屬單獨吃飯的鐵證來相要挾……盡管手段有點傷感情,但最終某局長為了維持家庭的穩定和諧,不得不做出讓步……當然,你們已經猜出某局長是誰了。
某局長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殷切希望,當即調取了高遠家的監控給他,他的疑惑随即就被解開了。
在賈斯潔表達了要辭職的意願後,高遠先是問她準備到哪裏發展。在得知她要從職場回歸家庭的意向後,高遠開始別有用心的鼓吹他的女性經濟獨立論,抛出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才不會跟社會脫節,不會成為男人的附屬品這種歪理邪說來蠱惑人心,最終導致他想要賈斯潔離開高遠身邊已經成為徹底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一想起高遠在背後黑他這件事來,陳雷就覺得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瑪麗隔壁的高遠!!!你丫自己就金屋藏嬌,蘿莉養成後又演續集嬌妻養成!!!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時時都帶在身邊,輪到老子的時候你就抛出這種用心險惡的論調來坑老子?!!!
怪就怪自己交友不慎,當時在李子川強行從高遠手裏強行收購銀河的時候沒有跟他劃清界限,被高遠認為他跟李子川是一丘之貉……報應不爽啊!!!
陳雷抽了口煙,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退一步,提出他的備選方案,“那我給你換個輕松點的工作,不管是公司還是機關單位都可以。”
“不要!”賈斯潔篤定主意不肯輕易妥協,态度堅決的站起身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回家了。”
他目送她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忍不住跑去窗前。賈斯潔并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樹蔭下打了個電話,沒多久林朵朵就開着車過來了。車子停下,賈斯潔先把副駕駛的李沐恩抱到後座上,而後上了副駕駛。
白色的卡宴消失的瞬間,林朵朵遙遙望了他一眼……到底是在給他傳達一種什麽樣的精神呢?
整個下午,陳雷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百思不得其解。左思右想都想不通,他決定求助場外高手。歐錦天用了五年時間把程澈娶回家,李子川曲折中前進,用了整整十六年時間才跟林朵朵修成正果……相比起來,他想求助歐錦天。但考慮到大BOSS日理萬機,不能用這種兒女私情的小事兒去占用他寶貴的時間,所以盡管他十分不屑于求助他的連襟,還是懷着蔑視的态度打了個電話。
“陳哥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說明和談失敗了?”電話那頭的青年幸災樂禍的笑着說,“我剛開完會,你來局裏吧。”
Advertisement
混蛋!陳雷怒火中燒的開車直奔市公安局,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當時要不是老子冒着查水表的危險從中南海裏把你救出來,你還有能跟老子成為連襟?!現在才發現其實高歌更加适合當連襟啊!!!”
因為一路上都沉浸在這種負面情緒中,陳雷見到李子川的時候臉色并不太好看。這并不影響李子川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他笑盈盈的觀察了幾分鐘,而後悠悠然得出結論,“陳哥,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到底還在堅持什麽呢?”
陳雷接過他遞過來的煙,夾在指間半天才詫異的問,“就是她不肯讓我養着,你扯到哪裏去了?”
對面的青年一身警服,神情肅穆,平日那雙笑意滿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陳雷在他森森的注視下莫名的心虛,連忙打斷他用職業的眼神探究自己,“你少拿看犯人的眼神看我!”
“別以為當年進758的時候我光查過歐總的底……”他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同情,“你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的陳哥。”
陳雷已經即将奔四,作為一個小了他九歲的兄弟,他有義務在陳雷步入中年之前把他推到新的生活裏去。這樣做不僅是為了陳雷,也為了林朵朵。他不希望林朵朵總是為了賈斯潔放心不下,也不希望陳雷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活得這麽虛幻。
“陳哥,你暗戀了夏熙琳這麽多年,是時候該翻片兒了。”在陳雷故作鎮靜的慌亂中,他不動聲色的繼續把事實講給他,“不管夏熙琳跟你侄子在一起,還是跟武昊天在一起,從始至終這裏面壓根就沒有你的戲……你連戲都沒入,為什麽固執的不肯謝幕呢?就連你侄子都接受現實了,你又究竟在堅守什麽呢?”
***
“大舅!”李沐恩跟李沐子異口同聲的喊着,不約而同的奔向沙發上的男人。
“你來了。”林朵朵一邊換鞋一邊跟許久未見的客人打招呼。
“嗯,剛來。”林烈把兄妹兩人一左一右抱在膝上,掂了掂分量,啧啧稱贊,“嗬!沐恩你怎麽比妹妹重這麽多啊!”
李沐恩振振有詞的反駁,“我爸說了,沐子是女孩子,從小就要骨瘦如柴!我是男孩子,從小就要威武雄壯!”
自從聚星被高遠聯合盛世強行收購之後,莫江南離開Z市去澳洲,林烈也跟随着去了一段時間。這幾年來在澳洲和Z市來回往返,每次回來他都堅持看望林朵朵的一雙兒女。
賈斯潔心情不佳,跟林烈打了個招呼就去廚房幫林媽媽忙乎晚上的家宴。
相較于林朵朵跟賈斯潔的泰然自若,李子川跟陳雷對待起林烈來心情複雜的不是一點點。最初他們跟林烈本來沒有過節,李子川還曾準備把林烈發展成他們長期合作的對象,但後來他頻頻的夾在歐錦天跟程澈中間,好死不死的幾次讓歐錦天失控,于是他們之間的過節也跟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你死我活的較量。
所幸林烈深知盛世這兩個變.态不想跟他出現在同一個番外裏,于是在晚飯前識時務的起身告別,盡管林媽媽一再挽留,他還是堅持離開了。
李沐子遺傳了林朵朵年少時對他的感情,抱着林烈的大腿哭的昏天暗地,李子川站在一旁着急上火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李沐子從林烈的大腿上掰下來,抱在懷裏唏噓不已,“小沐子,爸爸在,爸爸在……”
“我不要爸爸,我要大舅!”李沐子看也不看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我長大以後要嫁給大舅!”
李子川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同時忍不住去看罪魁禍首……她當年也是這種思想,所以才會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林朵朵,看我今天晚上回家怎麽收拾你!
林朵朵在一旁安慰着,驟然看見李子川的眼神,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她預感即将有不好的事情等着她,但具體是什麽事,李子川的目光太短暫她沒有讀出來。
好說歹說,才算哄好懷裏的淚人。一家人圍坐在餐廳裏享受着合家團圓的幸福。李沐恩跟李沐子一個挨着陳雷,一個挨着賈斯潔,兄妹倆交換了個眼神,決定助悶悶不樂的小姨一臂之力。
李沐恩從小深得他爹的真傳,同時又得到了岳父大人的耳提面命,所以神童的本質在四歲時就已經暴露無遺,“大爺,*一個女人的最終形式是什麽?”
陳雷正在默默喝湯,驟然聽見身旁的小大人問出這麽有深度的問題來,一口湯嗆在喉嚨裏,一邊捂着嘴咳嗽一邊看着想震驚死他的小屁孩。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不滿的錘了李子川一拳,“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你的基因把孩子禍害成什麽樣子了!”
林朵朵見怪不怪的給神童盛了碗湯,板着臉教訓他,“你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不要拿出來考大爺!”
李子川工作太忙,平時跟孩子們接觸的機會太少,每一次交流都來之不易,絕不能留下不美好的回憶。林朵朵體諒他,把做慈父的機會讓給了他,自己當仁不讓的扮演起黑臉。
鑒于她黑臉的形象實在太陰暗,李沐恩不得不怏怏的閉嘴,委屈的化悲憤為食量,一口幹了碗裏的湯。
對于林朵朵這種作為母親不容置疑的最高威嚴,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但陳雷十分好奇,因為他确實不知道答案。于是他猶豫再三,決定問另一個正在把碗裏揚州炒飯裏的雞蛋一點點的挑出來的挑食兒童,“沐子,你告訴大爺……”
“*一個女人的最終形式……”李沐子奶聲奶氣回答的同時依然沒有忘記手裏的工作……外婆好像故意跟她作對似的!炒飯裏的雞蛋那麽碎,那麽多,好像永遠都挑不完的樣子!
李沐子失去了耐心,索性端起碗來一股腦把碗裏剩下的炒飯全都倒在老爸的碗裏,然後擡起頭來深情的看着剛剛被她無意間傷害到的男人,一字一頓的回答,“就是像爸爸*媽媽這樣,把她娶回家然後永遠在一起的呀!”
所有的父親在女兒面前都沒有原則,沒有抵抗力,沒有記憶力!即使剛剛被某個小女人無情重傷過,但是被她這樣捧着臉注視着,李子川頓時覺得自己原地滿狀态複活了!
一家人被李沐子的答案給逗樂了。李沐恩剛剛被林朵朵吼過暫時沉浸在母親無人撼動的淫威中暫時不敢出聲,于是又喝了一碗湯。
“沐子,把倒給爸爸的炒飯吃了!”林朵朵發現了女兒的小動作,立馬開口糾正她的壞毛病。
“爸!”李沐子撇着嘴,一副随時哭給你們看的模樣,環顧整桌人一圈兒,眼睛裏立馬淚光閃閃,“你太辛苦了多吃點!”
跟哥哥不同,她作為李子川的掌上明珠,全家人的小公主,從小嬌生慣養着,縱然是對哥哥有無限震懾力的媽媽對她而言也根本不足為懼。因為每次媽媽要跟她發飙前,總會有人挺身而出替她背黑鍋,這個人有時候是爸爸,有時候是耀哥哥,有時候是姥爺……
林朵朵還想繼續糾正她,李沐子已經拿勺子盛了一勺炒飯,有恃無恐的喂身旁的男人,“爸爸,我來喂你……”
賈斯潔看着姐姐的一對小精靈,說不出的羨慕。不經意間她看到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欲言又止的目光,連忙別開視線岔開話題,“沐子,外公平時替你背黑鍋也很辛苦的,怎麽不喂外公?”
“因為我跟外公每天都可以見到,可我跟爸爸要隔好多天才能見一次……”李沐子喂飯喂得怡然自樂,得空了賞她外公一個眼神,“外公理解我的!”
一句外公理解我的,林爸爸幾乎要當場飙淚了!這孩子跟林朵朵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啊,都是這麽懂事這麽乖巧這麽可*!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過飯,天色已晚。李沐恩跟李沐子照例留在外婆家陪外公外婆,兩對兒年輕人起身告辭。
“陳哥,一個女孩兒,用她人生最美的年華跟你在一起。她不要你給她買房,不要你給她買車,不要你給她沒有限額的副卡,不要你陪着她滿世界旅行……她只要你能夠跟她在一起一輩子,這種簡單的願望難道過分嗎?”
李子川的話一直萦繞在他的腦海裏,陳雷看了看身旁風華正茂的女人,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跟她的未來。
以前不是沒有想過跟她結婚,只是始終覺得她太年輕,而自己已經老了。兩個人相差的太大,他怕她再成熟一些的時候會後悔,後悔嫁給他這麽一個老男人,後悔把青春全都給了他。
夏熙琳活在他整個青春裏,但他的青春早已不在。誰說他沒有替她想過,正是因為替她考慮的太多,所以才不敢自私的把她據為己有。
他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飛出去的瞬間,他鼓足所有的勇氣,讓自己自私這一回,“寶貝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什麽?”安靜的車廂裏,發動機驟然轟鳴起來,車子疾馳出去的瞬間,賈斯潔下意識的抓緊了門把手,然後轉過頭去問身旁的男人,“你說什麽,剛剛太吵我沒有聽見!”
兩輛車原本并駕齊驅着,陳雷的車驟然加速把他們甩在身後。林朵朵看了看身旁絲毫沒有要反超回去的男人,晃着他的胳膊下達最高指令,“敢超你的車……老公,秒了他!”
李子川順勢把她的手握在手裏,繼續保持穩定的速度,實事求是的提醒身旁的女人,“老婆,陳哥的車是歐陸,夠買我這個車十多輛,我拿什麽資本超車神?再說了,今天是陳哥的好日子,我就不給他添堵了。”
盡管他決定要體貼陳雷一次,但驟然想到一件事,還是猛地踩下油門,把速度開到最快。
林朵朵詫異的看着他,他意味不明的笑着解釋,“突然想起有件事,得趕緊回家。”
一直困擾着林朵朵的問題豁然間開朗……看他這副架勢,她祈求上蒼可憐可憐她,讓她的大姨媽在回家的路上他大姨媽!
作者有話要說:嘤嘤嘤,一直覺得對不起陳哥,同樣是BT三人組的,陳哥始終是個徹頭徹尾的配角,于是番外也要給陳哥一個名正言順的HE!
新文即将開坑了,希望大家繼續不離不棄不放手!戳下我的專欄,掌握第一手開坑動态╭(╯3╰)╮求包養!身嬌體弱易推倒,挖坑必填好調教!
☆、74番外三 高歌之幸福從天天而降
Z市的秋天,總是多雨。
追憶再次回歸至高集團,星空也依舊不對外開放,一切都沒有改變,又都似乎變了。
“這世間所有的事都是在循環往複、周而複始的輪回着。”他喝了一口酒,在衆人的翹首企盼中抛出強有力的例子,“就像我形單影只的一個人離開,又對影成雙的一個人回來!”
頂層的星空,今晚格外熱鬧。原因很簡單,有個離開多時的人總算肯回來了,不要說下雨,就是下刀子,他們也會來參加這個家宴。
“切!”期望值過高的圍觀群衆不約而同的發出不贊同的聲音,堂兄高端提議,“高三自罰三杯!”
一衆人興高采烈的附議,高歌不滿的向家長申訴,“大哥都沒說話,哪兒輪到你多嘴了!”
進大堂的時候,有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一不小心撞進了高遠懷裏。作為追憶的老板,他有義務對客人施以援手,作為一個男人,他更不能見美不救!所以無論于公還是于私,他都必須把美女穩穩的抱住,并且致以親切的慰問。
于是有個公私不分的小女人果斷的吃醋了。小臉繃得緊緊的,小嘴撅得能挂油瓶,礙于衆多弟弟妹妹和下屬在場,他不能失了做尼桑以及做老板的威儀,但又不能眼睜睜看着她生氣不管不顧。他正一籌莫展左右為難之際,高歌就如同被李子川給附體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才得以跟領導坦白從寬。
高歌的一句話,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到轉移到角落裏的高遠身上。當時平時日作為高家最權威的男人正半蹲在板着臉的娘娘面前,雙手打開捧着下巴作小花狀,其可笑程度可想而知。
不僅一群小的被他自毀形象給逗得東倒西歪,就連一直正襟危坐看也不看他一眼的領導也終于憋不出,笑得花枝亂顫。
“不許笑!”許可笑就算了,那些小的一個個的也敢這麽笑他……不僅如此,就連他懷疑是歐錦天失散多年的親兄弟的石頭也忍俊不禁!在此起彼伏的笑聲中,高遠傲嬌成怒,一把撈起沙發上讓他形象盡毀的罪魁禍首,“時間不早了,都給我回家睡覺……明天不用上班嗎?!”
被他抱在懷裏的人有恃無恐的摧毀他的最高權威,“明天是星期日!”
本來想在弟弟妹妹們面前樹立夫綱的威嚴,但那句“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你”到了嘴邊,遇上那副我随時生氣給你看的表情,也硬是變成了,“當大嫂的,不能老是縱容他們……”
當然,大家為了照顧家主的情緒和權威,還是識時務的結束了這次聚會。不然惹惱了高遠,後果很嚴重……盡管還是有個有恃無恐的勇士,但高雅明天要去出差,也就懶得跟她哥唱反調。
看着他們一個個的全都出雙入對,高歌心裏到底有些不是滋味。他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高端,小聲問他,“到七樓續攤?”
高端望了望身旁正直的黨務工作者,悄悄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兩個人陪着大家一起下了樓,到停車場取車,目送成雙成對的兄弟姐妹全部離開後,轉身折了回去。
有很長一段時間,高歌很後悔。不是後悔那天結束後去了酒吧,而是選擇跟高端一起去酒吧!
追憶七層的酒吧裏依然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值班經理一見高家兩個大少來了,連忙熱絡的招待着,高端喜歡喝的軒尼詩跟高歌喜歡喝的92年紅酒,一樣不差的火速呈上。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一杯一杯的推心置腹着。高端驟然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用手肘捅了捅高歌,“那邊有個美女,敢不敢去搭讪?”
就着高端的視線望過去,燈光闌珊的角落裏,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姑娘坐在暗紅色的沙發裏,安靜的模樣與周遭的喧鬧格格不入。柔順的一頭長發瀑布一樣垂下,孤零零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深秋樹枝上的最後一片樹葉,以及曾經出現在他生命裏的深秋的最後一片樹葉。
只是一樣的打扮,我還會毫無征兆的想起你,真要命,我親*的木木。
“敢不敢?不敢的話我可去了啊!”高端酒意正濃,興致剛好,見高歌遲遲不做反應,試探着就要起身。
“誰說我不敢?”高歌用力抽了一口煙,笑着撚滅手裏的煙頭,“打電話讓你的人給我預備好了,總統套,我半個小時後準到!”
酒真是好東西,可以讓人暫時忘記那些不願面對的現實,可以讓人擁有新生的快樂。這幾年他一直用繁重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以至于他此刻才想起,原來酒也可以。
高端從西褲裏摸出車鑰匙拍在桌上,“上個月剛提出的幻影,你要是半個小時到了王朝,這車就是你的!”
最初以為他就是說說而已,直到高端連賭注都抛出來,他才發現這并不是個玩笑。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當然也沒有碰過男人,他是心甘情願的接受命運的懲罰,想要徹底告別過去混亂不堪的自己。
看出他的猶豫很遲疑,高端笑着下最後一劑猛藥,“沒什麽的,不敢賭就乖乖的認輸。反正大哥已經安排好了,為了集團的利益,準備挑你或者我其中的一個去聯姻,你犧牲一下就可以……”
他的話還未說完,高歌已經意氣風發的奪過他的車鑰匙,頭也不回的朝不遠處那個穿着白裙子的姑娘走去。
喧嚣的酒吧裏,他每走近一步,沙發上那個女孩子是林朵朵的幻覺就更深一分。他走到近處,一直待命的經理已經心領神會的為他遞來一杯紅酒。他将高腳杯捏在之間,慢慢晃動着杯裏的液體。光影交疊,水晶杯裏的紅酒顯得格外誘人,他停在她面前的瞬間,沙發裏的姑娘恰到好處的擡起頭來。
高端目送高歌攙扶着那個姑娘經過他面前,隐隐間看到那個姑娘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就接到了王朝方面傳來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向高遠傳達捷報,“哥,你可以放心了!我可以确定的告訴你,老三不是彎的,他剛帶了個姑娘去了王朝……”
高家老宅的高遠聞言幾乎要流流滿面了!這幾年,無論什麽時候他問起來,底下人的回答像是統一過口徑,千篇一律的告訴他,歌少爺在工作。
這個答案一度讓高遠十分擔憂。高歌肯認真工作是好事,但作為一個深入人心的花花公子,突然不玩女人開始玩命工作……難道是林朵朵給他的傷口太深,讓他徹底對女人死心,從此徹底的彎了?!而底下的人實在難以說出口于是用這個理由來搪塞他?!
他不止一次的試探過高歌,不管是打電話還是見面,他總要催促他是時候找個女朋友穩定下來了,而高歌給他的回答是暫時不想考慮這個問題……他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有天高歌突然帶着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哥,這是我的男朋友。
他可以容忍高歌年輕時的胡作非為,但原則上,長兄如父,他絕對不能容忍他的弟弟未來的道路艱辛難走。
***
最後一次來這個房間,是在三年前,林朵朵大婚那天,他坐在房間裏喝了很多酒,寫下了他職業生涯中最後一篇文字。
他抱着懷裏神智有些不清的女人進了房間,過去的一幕幕卷入重來。他努力想要驅散那些盤亘着不肯過去的過去,狠狠的吻住了身下的女人。
她的唇瓣柔而軟,口腔裏帶着一股淡淡的紅酒芬芳,甘甜而醇香。他貪戀這種味道,将舌頭伸進她的小巧的嘴巴裏索取更多。
“唔……”他的力道讓她吃痛的吸了口氣,她的醉意似乎散去了幾分,努力揮舞着小胳膊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當時在酒吧,光怪陸離的光影下,她擡起頭,笑盈盈的模樣恍然間跟記憶裏的那張容顏交疊在一起。
“我認得你,”她伸出纖細的小胳膊指向他,笑容似曾相識,“高家三哥!”
過去跟現實再次交疊,一瞬間他分不清是情景再現還是他産生的幻覺,他似乎聽見命運再次在他耳邊說,帶她走吧,高歌!
盡管他醉意很濃,但仍舊紳士的照顧到她的情緒,力道也越發溫柔起來。他慢慢的支撐着起身,與她額頭相抵四目相對,柔聲問她,“你敢不敢……做我的女人?”
昏黃的燈光下,她臉頰上的緋紅依稀可見,眼睛裏流淌而過的光讓夜晚的星空黯然失色。她似乎再下一個很大的決心,猶豫了許久,剛張開口,高歌的吻再次穩穩準準的落了下來。
“寶貝兒,你真大……”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用手丈量着她的尺寸,随後貪婪的索取更多,“讓我精确的測量一下,你到底有多大?”
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來,他摸索過手機,瞥了一眼屏幕上那張欠扁的臉,顧不得罵一句不懂事,直接掐了電源。
說不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禁欲太久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原因,那晚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高漲興致。她的表現生澀而僵硬,技巧更是差到不行,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女人,讓他在床上瘋狂了整晚,欲罷不能。
宿醉與縱欲過度讓他昏睡了許久,醒來時額頭依然隐隐作痛。他下意識的去尋找昨晚讓他破戒的女人,卻發現枕邊的位置已經變涼。
他正要起身,目光驟然被床頭櫃上一沓人民幣給吸引過去……兩千塊,他這是被人給嫖了?
人生中第一次被嫖,并且那麽多次賣力的表現才值兩千塊?!高歌心情複雜的坐在床上,剛打開手機,準備問始作俑者在不在王朝,順便商量一下給幻影辦過戶手續的事宜時,高端就好死不死的再次打電話來,十萬火急的告訴他,“糟了!糟了!糟了!”
高端一口氣說了三個糟了,他無精打采的靠在床頭上,不耐煩的問,“二哥你故意不懂事兒是吧?!”
高端明白他說的是昨晚那個電話。昨晚他回家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高歌帶走的那個美女,絕對在哪兒見過!本來他想打電話給高歌,趁着還沒有發生之前阻止高歌,但高歌二話不說直接把手機給關了,他也就沒多想。直到今天下午本地在政界赫赫有名的趙副省長的夫人親自到王朝來為她寶貝兒子的婚宴試菜,他親自前往打個招呼時,不出意外的見到了被高歌帶去總統套房的那個美女!
當時趙夫人還熱絡的給他做起了介紹,“這是我兒子趙岩,這是我即将過門兒的兒媳……”
宛若一道晴天霹靂,饒是有良好的心理素質和過硬的職業操守,他也深知自己笑容僵硬的完成了整個應酬。一抽身出來,他心急如焚,一邊給高歌打電話,一邊乘電梯直奔頂層。
“開門!!!”高端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高歌皺皺眉,細細聽,隔着偌大的一個客廳,似乎還真能聽見敲門聲,“不是吧二哥,你想要捉奸在床?!”
他踢開被子,正要去給一副讨債架勢的高端開門,眼睛的餘光無意間被雪白的床單上一點不一樣的顏色所吸引。
高歌遲遲不來開門,高端顧不了那麽多,只得動用他作為王朝總經理的最高權限,找來備用的房卡,開門進去。
“糟了!老三!咱倆闖禍了!”
回聲在偌大的客廳裏回旋着,他一邊喊着一邊直奔卧室去找同案犯。他推開卧室的房門,看到主犯正在貴妃榻上低着頭抽煙,一副忏悔的模樣。
“沒事兒老三,天塌了有二哥給你頂着……”高端最見不得自己的親人受一點委屈,義不容辭的擔起他做兄長的責任,“大哥那兒交給我,你趕緊收拾收拾回美國去……”
高歌用力抽了口煙,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兒,他轉眼看了一眼身旁喋喋不休的高端,心情十分沉重的跟他坦白,“我不回去,我要對她負責……昨晚是她的第一次。”
“瑪莎卡?!”高端瞠目結舌的望着一副要承擔責任的好男人架勢的高歌,實在不敢面對這樣子狗血的現實,“你給趙副省長家的公子戴了綠帽子就算了,居然還是第一次?!”
☆、75番外三 高歌之幸福從天而降((二)
在Z市找一個人,對他而言易如反掌,更何況他要找的人是趙副省長家未過門的兒媳婦,這樣明确的目标,不過是幾天時間,已經有人把他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呈現在他面前。
院子裏的法桐開始落葉,他坐在樹下翻看着手裏的機密文件,每一個字都異常仔細,生怕在不經意間錯過了任何蛛絲馬跡。
他太投入,完全沒有理會到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他身後探着頭看了一會他手裏的文件,随即又默默的轉身離開。
“叫高端過來見我一趟。”高遠再次瞥了一眼遠處的雕塑,一邊走回客廳一邊囑咐身旁的石頭,“立刻!”
到底是在看什麽看了這麽久,整個人都魔怔了呢?高遠十分好奇,那摞像是簡歷,但又不是求職信的文件到底是什麽,可以讓高歌手不釋卷的看了兩天還沒看夠?
“省高院沈慶春副院長家的千金沈馨,人如其名,從小到大家長省心老師省心。七年前就讀于英才全優班,文理分科時選擇文科,老三接手學校的那年她不負衆望的在高考中折桂,省文科狀元,最終被北大法學院錄取,今年本科畢業後繼續留在北大法學院讀碩士,跟老三是校友。”
高端簡明扼要的把高遠想要知道的信息呈上。高遠聽了半天除了知道高歌在看的那摞簡歷的主人曾經是英才出品的高考狀元以及兩個人是校友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能夠讓高歌如此專注認真。
實在不滿意高端的通篇廢話,他親自開口,直奔重點而去,“所以說,老三到底是為了什麽看沈副院長家千金的簡歷?”
被高遠這麽笑眯眯的注視着,高端頓時覺得脊背發寒。大哥眼線遍地,能有什麽事兒瞞得過他的法眼?高端權衡利弊過後,決定對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