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4遇險了機甲猛然下墜
吃完了美味的午餐,魏家爸媽都回房午睡去了，魏星辰和爸媽說了一聲，就興致勃勃帶着蘇離傷再次去了那片山,探索那個神秘的區域。
當然為了穩妥起見她還是帶了1號自控光球。萬一遇到什麽問題，她讓自控光球先回到飛船，至少能讓爸媽知道她的下落。
機甲駕駛艙只能裝一個成年人,座位下邊多放一只小奶狗的空間還是有的,不過在那種位置，以狗子的身高就看不到外邊的情況了。
魏星辰于是從自己卧室裏翻出了一個簡易雙肩背，将已經變得大了一些的狗子裝在這個包裏，先系好自己的安全帶，再将雙肩背背在胸前。這樣狗子的視野能夠提升到自己下巴的高度，雖然肯定沒有駕駛員看的範圍廣，也肯定是比蹲在她腳邊的地上舒服多了。
魏星辰對蘇離傷說：“沒想到你這麽沉了,你若是再長大一些，我就不能這樣抱着你蹭機甲了。”
雖然隔着一層背包的布和好幾層衣料,蘇離傷也還是可以清晰感覺到她身前的柔軟。他的耳朵尖都紅了,尴尬道：“要不我還是蹲地上吧,會不會壓到你？”
“沒事，暖和。關鍵是你幫我看着點或許能看到我沒察覺的情況。”魏星辰在潛意識裏一直沒有将蘇離傷當成成年男子對待,畢竟狗子和幼童是她親眼見到的形象，她還在得意自己的完美安排，此時完全沒理解蘇離傷的窘迫。
蘇離傷很快也明白了魏星辰的想法,自己現在就是個幼犬的形态，被人抱着撸毛什麽的很正常，他于是強作鎮定的說道：“我現在人形身高快到130厘米了，等長高到150厘米差不多就能自己開機甲了。這款民用機甲比我以前開的那種戰鬥型機甲簡單多了。”
魏星辰于是問：“那你現在能維持多久的人形？”
蘇離傷本來想炫耀技術的心思頓時萎頓下來,沒錯，他還不能自如控制本體與人形的切換，就算變成少年或成人，進入到機甲內，萬一堅持不了幾分鐘就又變成狗，那還不是白瞎。
所以吹噓自己會駕駛機甲有什麽用！還是繼續茍着吧。
像是感覺到了蘇離傷情緒的低落，魏星辰将話題轉移到另一面，虛心請教道：“你上次提到宇宙塵埃遮日，現在你記憶恢複了不少，能給我科普一下麽？關于這顆星球和那些蟲族的事，小西都不知道。”
這顯然是蘇離傷擅長的，他也不像以前那樣稍微對話就頭痛，現在與魏星辰在這麽近的距離進行精神力溝通，并不費太多力氣。他也正好想提這個，于是答道：“這顆行星應該是X799，我墜落前在這附近與蟲族的艦隊交戰。說來也巧，這顆宜居行星也算是我的部隊偶然發現的。只是這行星的外圍宛若一片廢墟，各種複雜情況，當年我們戰事緊張，也沒有專業人士特意研究這裏就上報給帝國的相關部門……”
随着蘇離傷的講述，魏星辰這才對深處的行星及周邊環境有了更多的了解。
X799圍繞恒星X79-T運轉，距離恒星的位置不遠不近，就像是地球一樣，與恒星之間還有兩顆行星。但與地球不同，X799有三顆衛星，重力也有一些問題。
“其實重力的确是個問題，當年我發出的關于X799的資料裏，清楚記載着重力數據，與現在這顆星球實際的重力有偏差。”蘇離傷這幾天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探測器的故障，還是這顆行星本身受到了其他立場影響都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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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艘飛船呢？是先遣探索隊麽？”魏星辰看到蘇離傷疑惑的眼神，于是解釋，“我們全家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艘飛船裏，偶然啓動了小西這個智能管家，對于所處的時代和星球的情況一無所知。”
“按道理，小西作為飛船內置的智能管家系統，不應該随便認主。除非是遭遇了巨大故障又偶然重啓，系統修複的時候将以前的鎖定信息都解除了。怪不得你們對飛船一知半解。那這飛船原本的主人去哪裏了？你們的睡眠艙有什麽古怪？”
魏星辰猶豫了一下，一想到蘇離傷都進不去的三室一廳，又沒那麽多顧慮了。她簡要答道：“過了睡眠艙那道門，就是我們原本生活的房子。空間交疊，或者說錯位拼接吧。反正飛船外邊看不到異常，打開門卻完全是另一個空間。”
蘇離傷的關注點突然有點偏：“所以，很多好吃的是你們家裏原本就有的？比如昨天喝的可樂，我們的世界裏壓根沒有這樣好喝的飲料。”
“算是吧。”魏星辰試圖将對話拉回正軌，“繼續說重點，因此在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我們這艘飛船不能開走，萬一我們的房子毀掉了，就沒有那些好吃的調料了。”
蘇離傷狗頭重重點了幾下，這件事一定要堅持。
“快到地方了，先不聊，你集中精力感應一下，看有否異常。”魏星辰提醒了一句。她依然是駕駛機甲在半空中，不敢貿然落在地面上。
現在沒有地震，山中的恐獸們安靜的原地待着，石巢中的巨大鳥類少了幾只，大概是飛去遠處覓食了。一切都很平和，明面上暫時看不出什麽異常。
“這座山好像是經歷過火山噴發之後形成的，山中過份安靜了，小動物很少。”蘇離傷張開了精神力感應的範圍，一一對比機甲探測的情況。有的時候機器會被幹擾，他的感知力則能彌補機器的疏忽。
可這一次機器沒出錯，周圍的活物的确少的可憐。
不只是居住在山體中的恐獸有威脅，地面之下似乎還埋藏着什麽危險的東西。蘇離傷能從各種嘈雜混沌的聲音裏，清晰聽到規律的嗡嗡聲。
正在他猶豫是否要讓魏星辰用機甲掘地幾米往下挖的時候，地面下的嗡嗡聲突然變成了一股尖銳刺耳的聲波。
“汪~~~嗚~~~~”蘇離傷頭痛的不住顫抖，耳朵裏流淌出鮮紅的液體，幾欲昏厥。
他聽到魏星辰也尖叫了一聲，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也在抽搐。
機甲猛然下墜。
他努力回頭，發現魏星辰緊閉着雙眼，表情痛苦，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無法操縱機甲。
不過民用機甲有一鍵切換自動駕駛的模式，尤其飛行時，突然下墜還可以自啓動平衡系統。原本都無需他的狗爪子去做什麽。
可是現在，操作平臺各種指示燈亂閃，機甲下墜的很快，應該是完全失控了。
……
虎知命作為科考團的重要成員，提前三天就已經正式登上了帝國首都星第一軍港內停泊的科考艦船，熟悉上面的各種新設備。
他除了要以軍部的标準驗收那些負責安全防衛的常規設備，也需要參與科學院最新研發的各種抗神秘射線探測裝置的最後測試。
這些裝置都是為了此次X799科考任務特意改良的，首要确保的功能就是通訊。哪怕是需要多點布局相對低效的中繼傳導模式，也不惜成本都準備上，這次務必要将X799的更多信息準确的傳遞出來。
虎知命知道最近這個月，在X799的恒星系內已經投入了不少無人探測裝置，除了個別的一兩個穿過了廢墟地帶還能發回信息外，90%的探測器都杳無音信，消失的悄無聲息。能回傳信息的都是些構造簡單，只依賴恒星光能驅動，無法收發複雜信息龜速行進的探測器。
這個奇怪的現象已經被科學院的人注意到了，這些科學家經過跨學科的合作研究，認為在那個所謂的廢墟地帶存在一種物質能吞噬能源。而現有星際常用探測器的晶石能源很難避免被吞噬或屏蔽，才會失聯。只有改造了能源體系，用星系中充斥着的無法回避的恒星光能，才能蒙混過關。
至于如何高效回傳更多的信息，還有待繼續研究。在去往X799的路上，尚有幾個月的時間，科考艦船上具備先進的科研實驗裝置和小規模設備生産工廠。科考艦船也會途經幾大人口聚居的星系，還可以不斷補充新的設備進來。
時間最寶貴，科考團不能等着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再啓程，蟲族也加速了在那附近的集結活動，人類去探索X799的任務刻不容緩。
李悉也獲批提前登上了艦船。
作為超遠程感應通訊方面的專業人才，他的職責範圍比同崗位普通人更大，也能獲得更強的個人保障及優厚待遇。
李悉有獨立的休息艙，雖然比高管的單間小許多，也是個能自己看直播不用擔心突然變出本體影響他人的獨立私密小空間。
光是這一項安排就讓他相當滿意。
今天他安置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稍作休息等X799-1的“可樂”主題午飯直播結束之後，他才去拜會虎知命。
果然虎知命也是剛看完那段直播，盯着桌上的高級營養液一點沒有要吃的意思。
大家看完直播的後遺症就是特別餓，卻不想喝營養液。沒辦法，直播中展示出的那些美味佳肴，光是聞味道就已經超過了各種高檔營養液或合成食品。
虎知命打開了卧室的隐私系統，才問李悉：“怎樣了，這幾天都沒有再感應到什麽吧？”
李悉點點頭，那一次之後或許是精神力消耗過于劇烈，他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虎知命話鋒一轉，問道，“今天直播裏魏星辰發現了一片古怪的區域，而後她啓動了民用機甲的高級編程命令。這手法更像是軍中的偵查手段。她若真是有軍方背景，我不可能不知道。”
李悉沒有注意到這種細節，他也沒有機甲駕駛執照，他更關心的是：“我看評論區有人說，那座山下肯定有古怪，說不得是什麽寶藏。我們這個科考項目最重要的任務就說找尋一種可能存在的物質，最好是只對蟲族有用，能讓他們退化，變成直播裏出現的那種又小又蠢的樣子。難道你懷疑這顆星球的地下藏着這種物質？”
“我是懷疑X799以及所在的恒星系曾經有過文明。”虎知命抛出了這個假設。并與李悉分享了他私下裏調查獲取的信息，關于“時空亂流”以及“黑太陽”的事情。
虎知命之所以等到李悉上了科考船才說這些，就是不想他因為好奇私下再打聽情況，反而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
畢竟朝中各種利益團體都想從這次科考中分一杯羹。
他私下調查的時候，越發認定，那個近期才捕獲的探測器帶來的消息不是僞造的。問題就在于如何破譯這兩個詞所代表的意義。
如果上一批次的移民探索飛船就只有魏家這艘幸存，那其他那麽多飛船就算都化為齑粉了，也該會留下痕跡才對。為什麽只留下這簡短的消息，還是隔了許久才被人發現？
最新成功穿越廢墟地帶到達X799外圍軌道的先遣探測裝置，至今都沒有找到那些飛船，他們究竟去哪裏了？
虎知命推測那些飛船是卷入了時空亂流。大概在廢墟地帶或者是接近X799的地方隐藏着未知的不斷變化的力場，能發生自然的時間疊躍。這甚至與那些神秘的塵埃和宇宙射線相關。
現在星際旅行最常用的技術是空間疊躍，但科學家也提出過時間可以在特定情況下發生疊躍的理論。時間躍遷的結果可能是往前也可能是往後，與空間交疊瞬間到達彼岸的邏輯一樣。
不過這僅僅是理論層面的研究，尚未有人造出相關設備可以證實理論的正确。人類文明還沒有實現可控的穿越時間，來往過去和未來的成功案例。
大家普遍認為時間不可逆，就像一條長河，永遠向前。
宇宙中所有曾經存在過的文明都在長河中漂流，想要逆流回溯找到時間的起點，以目前文明的程度就像是逆水行舟沒有槳一樣的困難。若真有可能改變相對位置，那也是加快速度去下游相對更容易實現一些。
所以時空亂流是什麽？宇宙中天然存在的，時間和空間一起混亂的地方麽？那些失蹤的移民探索飛船都被卷入其中，迷失在了某個未知的時空位置，才會中斷了通訊，也無法被現在的探測器發現？
只有魏家這一艘飛船足夠幸運，掙脫了那些危險，成功降落在了X799的地表。
那“黑太陽”又是什麽意思呢？
已知X799的恒星系統內只有一顆恒星被命名為X79-T，明亮的散着炙熱的光芒，在首都星域都可以觀測到。該星系內所有行星和各種大小的物質都圍繞X79-T運轉。這顆恒星處于年富力強的階段，初步預估還能再燃燒20億年，因此X799才具有非常高的開發性。
“黑太陽，會不會是說宇宙塵埃遮日，讓太陽看起來是黑色的？”李悉提了一嘴。
“宇宙塵埃遮日現象只有在X799上才能觀測到，不過也是覺得天突然變黑，太陽不見了。那不是黑色的太陽。”虎知命解釋道，“這些詞是非常嚴謹的虎族語言寫的。所以我才如此執着與這件事。第一批移民探險飛船中的确有幾家是虎族。”
李悉學過天體物理方面的課程，略加思索就又提出了新的看法：“會不會X79-T并不是該星系唯一的恒星？宇宙中有許多雙星或多恒星星系，不過一明一暗，暗到另一顆恒星都看不到的這種情況的确少見。”
虎知命驚訝道：“對啊，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不敢随便與人探讨這些消息，真沒往這個方向想過。不愧是專業人士！如果這個星系原本是雙恒星系統，其中一個恒星不管是自然還是人為因素變得暗淡，甚至塌縮了，形成了影力場或其他異變，宇宙塵埃遮日、神秘射線甚至廢墟地帶的古怪就能解釋了。你等等，我趕緊将這個事向高層彙報一下，讓專家們分一組人專門沿着這個思路做假設和準備。”
李悉見虎知命又投入到工作中，他不敢打擾，告辭回到了自己的艙室。
他沒有虎知命或者高層人士想的那麽高大上，他只求這一次科考任務能順利進行下去，哪怕暫時不能成功抵達X799，或者到了也暫時無法登陸這都沒什麽。關鍵是安全，大家都好好活着，就比那些已經失蹤的第一批移民探索人員幸運了。
他剛躺好在自己的床上，就發現X799-1又開始直播了。
魏星辰帶着犬族幼崽一起去了那片機甲無法探測的區域。沿途所見，白雪皚皚的山林，偶有紅葉或蒼翠的植物在雪中傲立，美輪美奂。
他禁不住遐想，如果讓他主持開發X799，那肯定是要全面保留原生态地貌的。再限制性的開辟幾個小範圍的觀光項目，随便弄個抽簽選客戶每日限流之類的手法管理，絕對就能火爆全星際幾百年，穩賺不賠。
其實李悉也知道，這事根本輪不到他管。
關于掌控了X799之後的開發方案早就有專家組在籌備了，真的征求民衆意見的時候，他一定會要求多開設一些餐館，就地取原生态食材，讓魏媽媽指導制作那些菜肴。那他可能會義無反顧願意放棄首都星的繁華，直接移民定居在這顆能吃到真正美食的星球。
而現在科考團隊攻堅的難點是，怎麽能讓飛船安全的穿越廢墟地帶。若是再遇到宇宙塵埃遮日現象和神秘射線幹擾該怎麽辦。
除了增加特殊防護裝置，這一次的科考飛船能源系統已經做了徹底改良，只在空間疊躍航行時用晶石能源體系，其他情況以植物燃料、恒星光能體系并存的方法，不求快，只求安全穿越廢墟地帶。
不過非晶石能源體系的能量轉化率極低，因此飛船會在慢速航行狀态封閉一些高耗能的區域。艦船上3600名工作人員也需要輪流休眠，直到成功抵達X799行星登陸軌道。
若實在不具備直接登陸的可能，就會先派小型登陸艦船。
總之從無人探測到載人探測，各種前置流程很複雜，與以家庭為單位的移民探索飛船略有不同的，是這艘科考艦船上有各專業的專家，能及時發現問題，提出更妥善的解決方案。
突然，X799-1的直播中斷了。
就像是上一次宇宙塵埃遮日發生的時候那樣，自控光球的視野急速下墜，畫面和聲音也都消失了。
李悉不免擔憂起來，而且幾分鐘之後，他又收到了虎知命的臨時任務安排。
虎知命用飛船內的通訊系統對他說道：“李悉，直播中斷我也看了，或許與那片無法探測的區域有關。你若是再聯系上那位，記得盡可能多的将我們這裏的情報轉告他。關于科考的事還需要他配合。”
“若他并不是你以為的那位呢？如果我依然做不到，甚至，我懷疑就是因為上次我說了那個名字，他才會陷入了混沌黑暗。我……”李悉不太明白虎知命為何這樣倚重自己。
“至少現在只有你能聯系到可能是他的人。”虎知命苦笑，“另外，你我都是X799-1的直播鐵粉了，說不是為了那些美食，你信麽？既然都是為了能開心的去吃魏媽媽做的佳肴，關鍵時刻這個信念會讓我們有共同的選擇。所以，我相信你，你也要有自信。若可能，你不妨再試試超遠距離溝通。”
這話讓李悉無法反駁。
虎知命看李悉還在猶豫，又祭出了殺手锏：“我剛剛已經申請了一批可樂飲料，是走我恩師門路搞來的皇家特供品，姜粉我也有。今晚我弄好了姜絲可樂請你喝啊。”
“啊，那就太客氣了。”李悉激動的不行，終于答應下來，進入到冥想狀态。
“好黑，這是哪裏？”他聽到了那個女聲，“咦，怎麽是你？”
李悉急忙說：“你能看到我？”
“看見一只模糊的棕熊，上次我見過你，你叫李悉是麽？”那個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麽慌亂了，可能是遇到了熟人，她的情緒逐漸平和溫柔。
“可我看不見你，只能聽到聲音。”
“上次我能見到你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這次卻看不到你周遭的環境了。我們是不是被困在了什麽地方，才在這片精神領域裏重逢？”
“難道你此前遭遇了什麽事情麽？”李悉上次與這個女生聊過幾句，還提過X799-1直播的事，對方說沒看過直播，他也因此沒有多聯想。
卻聽她說道：“我開着機甲突然聽到了刺耳的聲音，整個人失去了意識，醒來眼前一片黑，不，可能我還在夢裏，并沒有醒。”
“你開着機甲，突然發生事故？別告訴我，你是在X799上開機甲的那位魏星辰？”李悉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句。
魏星辰猶豫了一下，暫時不能确定對方的意圖，并沒有及時回答。她隐約聽見了蘇離傷呼喚她的聲音，當然是優先回應蘇離傷。
一晃神之間，魏星辰眼前的場景陡然變化，她看見了一只漂亮的白色狗狗。比幼犬的形态更大了一些，那眼神氣質就好像是翩翩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