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富帥會做菜
“對了，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第二天是周五，鐘佑晖下班後準時在門口等，歐钺先跟他去了一家餐廳吃飯，然後開着車去附近的一個KTV。
KTV裏面已經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在等，歐钺進去後，他迎上前來問好，“歐總。”
歐钺應了一聲，回頭對身後的鐘佑晖說：“佑晖，想唱什麽歌就去點。”
鐘佑晖有點難為情，當着歐钺的面唱歌他怕自己走音，頓了頓，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唱歌不好聽。”
“怎麽會。”
“還是你們唱吧，我在旁邊聽就好。”
歐钺身邊的男子說：“今天是歐總的生日，你唱幾首當做生日禮物吧。”
生日？鐘佑晖猛然擡頭看向歐钺，歐钺回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鐘佑晖回過神，局促地說：“生日快樂。”聲音很小，包廂裏面的音樂是關着的，歐钺正好能聽到他的聲音。
歐钺含着笑，“想聽你現場唱幾首歌，這個不算過分吧。”
他這麽說，鐘佑晖再推脫，那就太過意不去了。歐钺領着他到了點歌機前面，鐘佑晖點了幾首符合自己聲線的歌曲。平時在YY歌會上，作為CV的他也會被拉過去唱幾首歌，總有一大堆小粉絲在YY聊天框裏刷屏點贊。
他的歌聲很動聽，唱功很到位，特別是抒情歌曲。有幾個策劃專門敲上門請他唱廣播劇的ED，在一個音樂網站還挂着他的幾首歌曲。
鐘佑晖握着話筒的手有一點顫抖，平時歌會當着上千人的面唱歌也不會緊張成這樣，大概是因為見不到他們的緣故。
鐘佑晖第一首唱的是光良的《都是你》，他的聲音比光良更加溫柔，光是聽聲音就能撥動心弦。
歐钺靠坐在正對着他的沙發，目光聚焦在大屏幕前唱歌的人身上，手裏握着一罐冰涼的啤酒，KTV的包廂回蕩着鐘佑晖溫柔的歌聲，“……想念的心，裝滿的都是你，我的鋼琴，彈奏的都是你。我的日記，寫滿的都是你的名，才發現有另一個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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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聽着歌聲邊看着他的側臉，看入了神，連服務員送東西進來他也沒有察覺。一首歌曲過後，鐘佑晖偏頭，對上歐钺的視線，那樣灼熱的眼神令他心如撞鹿，不知所措地偏開，握着話筒的手都微微抖了抖。
鐘佑晖把話筒遞給歐钺的下屬，“下一首你唱吧。”
小助理不敢出手接話筒，看了看自家上司，上司發話，“你先去唱一首。”
帶着命令式的語氣，小助理接過話筒，摸了摸鼻子，“我唱的不好聽。”
“沒關系。”鐘佑晖答。
鐘佑晖被歐钺拉着坐了下來，吃着服務員送來的水果拼盤。
蹲在點歌臺旁邊的小助理猶豫了好久都沒翻出一首自己能完整唱下來的歌。回頭看了一眼自家上司，這感覺已經不是電燈泡可以形容的了。
小助理硬着頭皮唱完了一首歌，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調到最低。
能容得下二三十個人的KTV包廂只有三個人，怎麽看怎麽冷清。鐘佑晖被小助理連哄帶騙推上去唱歌，唱了一首又一首，自家上司非常滿意，唇角一個晚上都是往上揚的。
十一點，存在感超低的小助理充當司機，把鐘佑晖送回了學校，再送自家上司回家。這才結束了今天一整天的電燈泡工作。
自從有了歐钺這個大客戶，鐘佑晖每天的注意力放在了看盤以及分析上面，打電話拉客戶的時間驟降，一天打幾十個電話，一個客戶拉不到也不至于沮喪。
這天運氣好，在電話裏談妥了一位客戶。對方要求詳談，時間定在五點鐘後。五點鐘是鐘佑晖的下班時間，但客戶要求，鐘佑晖也只好答應。
快下班的時候，歐钺打電話過來。
“下班等我，我去接你。”
鐘佑晖忙道：“抱歉，歐先生，我今天有約了。”
電話那頭問：“誰？”
“一個新客戶。”
電話那邊好幾秒沒聲音，鐘佑晖弱弱開口，“歐先生？”
歐钺一開口就是命令的語氣，“別去。”
“什麽？”鐘佑晖以為自己聽錯。
“等會下班我去接你，客戶那邊，別去了。”
“可是，我剛才已經跟客戶約好了。”
“那你一定要去？”
“我……因為已經約好，不去的話不太好。”
“這麽說吧，我并不想把自己的資金交給一個一心兩用的人經營，既然我把資金交給了你來操作，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地投注。”
“這個……”公司裏面的一些正式員工都是同時談五六個客戶，操作五六個賬號。如果只守着一個客戶，吃了這一頓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頓，這種生活對于投資行業的人來說顯然不現實。
鐘佑晖不知道怎麽開口跟他解釋，歐钺态度很堅定，“不過，談客戶是你的自由，我不能限制，你自己想清楚再來找我。”
歐钺說完了這句話就挂了電話，坐在辦公室裏心情難以平複。所謂的想他全心全意都是臨時找的借口，只是聽到鐘佑晖要去見別的客戶，他心裏就有一股火。
過了五分鐘，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緊接着是手機鈴聲，歐钺看着屏幕上佑晖兩個字，遲疑了片刻才接電話。
“歐先生，對不起。”
歐钺第一句就聽到這句話，心裏的那一股火漸漸平息，深吸一口氣，“不用跟我道歉，你沒做錯什麽。”
“不，我應該道歉，歐先生把資金交給了我來操作，我應該要全心全意負責才對。”鐘佑晖在電話裏的聲音帶着愧疚，“我把客戶讓給了另外一個實習生，等會他去見。”
歐钺先是沉默半響，問：“剛才的客戶打算入駐多少資金？”
“這個他沒說。”
“這樣吧，你以自己的名義注冊一個賬號，我投入二十萬資金，由你來操作，賺了算你的，虧了算我的，至于傭金，也算你的。”
鐘佑晖有一點懵，這簡直就是等于送錢給他，因為無論虧損他都是受益的一方，“歐先生，不用，我現在就專心地操作你賬號裏的資金就好。兩個賬號，我怕忙不過來。”
“既然這樣，那以後每天多交易幾筆。”
多交易幾筆，得到的傭金也就越多。鐘佑晖隐隐約約意識到歐钺這是再為剛才反對他見客戶的事做彌補，“其實交易數量還是要根據行情來的，如果行情好的話，多交易幾筆是沒問題的。”
周六，歐钺親自到學校接人。
兩人一早去了附近的公園繞了一圈，再去超市買食材。歐钺最近下廚的次數漸漸增加，手藝有所進步，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
飯後，吃飽喝足的鐘佑晖搶着要去洗碗。歐钺坐在沙發上看進半開放的廚房裏面，某人洗碗的樣子很專注，紮起的衣袖偶爾掉下來，他手上沾滿泡沫，無奈只用下巴蹭上去。
鐘佑晖收拾廚房出來，歐钺打開自己的電腦，看鐘佑晖操盤。兩個人的肩膀靠着肩膀坐在沙發上，看着同一個電腦屏幕。
歐钺的呼吸擦着臉而過，鐘佑晖全身神經緊繃，握着鼠标的手僵硬，努力地将注意力轉移到屏幕上的K線圖上。
“在這裏下單。”歐钺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引導着他移動鼠标下單。
作者有話要說： 唔，目前為止還是平平淡淡，明天更新的就會有波折，主要是兩個人的關系進步一步發展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