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我的風景
西紅柿炒番茄:“既然是聽衆的要求,淺墨你就再來一首吧。”
鐘佑晖開麥,“後面還有人沒表演節目,下次再唱吧。”
西紅柿炒番茄:“只剩下秋夜和小書,後面是時間還很長,你再唱十首都不成問題。”
鐘佑晖看着聊天框裏刷屏,只能妥協,“好吧,再來一首。”
再唱了一首周傑倫的彩虹,鐘佑晖才得以全身而退。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有短信提示音,打開手機,短信上寫着:早點休息,晚安。
發件人是歐钺。
鐘佑晖點擊回複,寫了兩個字: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看着又覺得別扭,删掉了前面的幾個字,直接發送晚安兩個字過去。
兩個人的關系繼續暧昧不清,歐钺少有帶他去餐廳吃飯,大多數時候是直接把他帶回家,自己做給他吃,除非是工作太累沒精力做飯才會帶着他去餐廳裏吃飯。
有過第一次的接吻,以後的身體接觸似乎都已經順其自然。吃飯的時候,鐘佑晖嘴角沾了東西,他自然而然地伸手為他擦掉。鐘佑晖在對着電腦看盤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坐過來,摟着他的肩,跟他靠的很近。
鐘佑晖擡頭,他就把唇壓上去,纏綿的吻也變得自然而然。鐘佑晖閉上眼睛迎合他的吻,腦海裏又閃過那個問題,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麽?
歐钺的吻向來是溫柔的,鐘佑晖紅潤的唇微微張開,大口大口地呼吸,歐钺再湊過來,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鐘佑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不拒絕。
大概是因為,歐钺無論從樣貌、才能、經濟上來說都是在上層的,想要對他投懷送抱的人大有人在,哪裏還能拒絕。
歐钺的廚藝進步很快,鐘佑晖可以很理直氣壯地說他做的菜能比得上五星級餐廳裏的廚師。
飯後,他依舊洗碗,這個是兩個人這些天一來形成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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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钺從背後摟住他的腰,鐘佑晖清晰地感覺得到背後那個人溫熱的身體,他什麽也沒說,繼續洗着碗。
“今天別回去了,外面刮臺風,雨下得很大,車不好開。”
鐘佑晖拿着碗的手顫抖了一下,“嗯。”因為天氣原因,他确實沒辦法回去。
洗了澡,換上歐钺的睡袍,鐘佑晖連他的正眼都不敢看,他說:“我睡沙發就好。”
“我這裏的沙發不用于睡覺。”
鐘佑晖:“……”
歐钺牽起他,“睡我房裏。”
把他帶進自己的房裏,床很大,足夠兩個人睡。歐钺從衣櫃拿出睡衣去洗澡,十分鐘不到出來。
鐘佑晖蓋着被子側着身子躺着,歐钺進門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耳朵溫度高得吓人,心跳聲聽得一清二楚。
“佑晖。”耳邊是歐钺近得不能再近的呼吸,鐘佑晖動了動緊繃的身子,正面朝上,入眼是那張好看的臉。
五官精致,皮膚平整光滑,眉眼很深邃,也許是造物主最為滿意的作品。鐘佑晖對他的親昵毫無抵抗力,歐钺俯下身吻他,他青澀地迎合。
似乎在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房間的空調溫度調的很低,皮膚摩挲着皮膚時,溫度依舊高的吓人。
鐘佑晖配劇的時候也曾配過H片段,那時候只需要發出聲音,從來沒有實踐過。
他還很生澀,基本上都是由歐钺主動。到了後來,兩個人像蛇一般糾纏,鐘佑晖的臉就如黃昏日落的夕陽,水靈靈的眼睛微微睜開,看着歐钺。火辣辣的疼痛他一點也沒喊疼,似乎心裏的那份快樂超過了身體上的疼痛,才會心甘情願受罪。
窗外狂風大作,猛烈地臺風就如鬼魅一般呼嘯而過。但這個空間卻是安靜的,偶爾的低吟被份安靜放大。
第二天清晨,臺風已過,映着晨曦,東邊挂着幾朵淡黃色彩霞,陽光透過簾子照進房裏,在地板上撒下朦胧的一片。
鐘佑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俊美的睡顏,睡顏的主人一只手橫在他的腰間。稍微轉了個身,才察覺腰部酸痛,連帶那個隐秘的地方也有些疼。
“怎麽這麽早就醒了。”許是剛才鐘佑晖動了,歐钺也醒了過來。
鐘佑晖看到醒過來的他,臉發燙。歐钺探頭過來在他眉心吻了吻,“你是要繼續睡一會還是想起床?”
鐘佑晖說:“我想回學校。”
“回去做什麽?”
“有點事。”
歐钺的手掌撫着他的手臂,“那等會吃了早餐我送你回去。”
早餐是歐钺親自做的,簡單的荷包蛋和火腿,外加牛奶。
送他回學校的途中,歐钺只字不提昨天發生的事。鐘佑晖則在心裏糾結那個一直困擾他的問題,他想勇敢問出口,你對我到底是什麽?而我們又是什麽關系?
但在歐钺面前他怎麽也問不出,歐钺這麽優秀的人,怎麽會喜歡他?如果喜歡,他早就說了吧,不說或許就是因為并不喜歡……
到了學校,鐘佑晖還是沒能問出口,歐钺把車停在門口右邊,車頭向着花圃,趁沒人的時候傾身過來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鐘佑晖心虛地下車,進門口路過保安的時候都怕被看出些什麽?
中午在學校飯堂吃飯,背後兩個女生在讨論她們宿舍的女生。
“昨天晚上她回來後一直在曬自己那個包包,說是八千多塊買的,還是法國那邊的牌子,我聽得都煩了。”
“啧,她喜歡曬就讓她曬去,誰不知道那是她傍大款傍來的,一個女人糟蹋自己的身體,給別人玩弄,完了別人給她點好處她還好意思告訴全天下人,真不要臉。”
“上次我看到了,有個中年男人送她來學校,名車是名車,但是人長得不怎麽樣。”
“大款都這樣,長得好看的大把美女不求回報地投懷送抱,長得不好看的就用錢包養呗。”
……
兩個女生的對話讓鐘佑晖想到了歐钺。他在歐钺眼裏,是不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歐钺給他錢投資,來接他,跟他一起吃飯,但從來沒确定過他們的關系。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可笑了。鐘佑晖雖然早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但這輩子還沒想過要靠一個男人生活。
晚上歐钺打電話過來,問他吃飯沒有。鐘佑晖說吃了,聊了幾句後,他說:“歐钺。”
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歐钺回應,“嗯?”
“我想問,我,和你……”到底算是什麽關系?後面那句說不出口,他怕問出來後,歐钺會覺得可笑。
“怎麽了?”歐钺問。
要是喜歡的話,他應該早就說了吧,再說,他也沒什麽地方值得那麽優秀的他喜歡的。自己何必自作多情?
或許他問了之後,歐钺的回答會讓他無地自容。
“沒什麽。”鐘佑晖抿着唇,“我挂電話了。”
“晚安。”
鐘佑晖并沒想到,自這一通電話過後,歐钺就一直沒在出現,也沒打電話給他。
距離暑假結束還有一個多星期,鐘佑晖的實習期限也到,卡上的工資到賬後果然有好幾萬塊。鐘佑晖一分錢也沒動,心裏有一種自嘲的思想,這些錢是他用身體換來的。
把歐钺的賬號交給了公司的經理操作,他收拾行李坐上了回家的大巴。看着窗外掃過的風景,眼神漸漸黯淡。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