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之惑

夢雪吃了午飯後，無聊的躺到穿上，好好的休息一番。太久沒有活動開的筋骨，上午半天就全活動了個遍，腰上還泛着疼痛。 不知道睡了多久，門鈴一遍一遍的響起。門外的人一遍又一遍固執的按着。 夢雪的手機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她伸手在床頭虛抓了一陣，才摩挲着，接通了電話。 “小雪，開開門，我帶了晚餐來呢。乖，快開門。我知道你在家。”歐陽的聲音意外的溫柔，仿佛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夢雪一個激靈，立馬翻身起床，煩躁的揉了揉頭發。這也來的太快了，在記憶中，當初他放棄留戀花叢，和自己定下來，用了整整一周的時間。一直以為這一次，應該還會再長一些，再長一些。她笑得有些苦澀，是自己的魅力增長了？還是他變得迫切了？搖搖頭認命的走到門口。 歐陽在門口等待，短短的幾分鐘，覺得像是一個世紀一樣長，等待結局乳頭高等待審判一樣難捱，因為未知。一聽到門鎖咔咔的聲音，他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一把抱着後面的夢雪，很用力，很用力，仿佛要揉進骨子裏。 夢雪一下子就徹底醒了，骨頭被勒得生疼：“痛……痛……歐陽，你弄疼我了。” 歐陽連忙放開夢雪，看了她一會兒，指尖在她的脖子上流連，突然看到一個明顯的吻痕，手指微微顫抖。他才想起，中午在電話裏，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他連忙往卧室的方向而去。 夢雪緊緊的跟随，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跟不上節奏。 從卧室到廚房，每個角落都被翻找了一邊。知道确定了之後，才舒了口氣：“雪兒，今天在家裏的男人是誰？” 夢雪皺着眉，冷哼一聲：“這是我家，我想要請誰，都可以。歐陽，你是不是管得多了些。你不覺得對我很不公平麽？因為跟你在一起，我得放棄好的工作，放棄另外的感情。你呢？你放棄了什麽？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啃給予。” 夢雪每說一句話，歐陽的臉色就擺上一分，是啊，自己似乎并沒有真的信任她，比如這樣的翻找：“對不起。小雪，我只是擔心。回公司吧，我保證我會試着信任你的。真的。” 夢雪瞪着眼睛看着他，臉上是滿滿的不可置信。曾經付出了8年的時間，付出了所有，都沒有換得的信任，他現在卻說要開始信任？她覺得自己是幻聽了：“你說什麽？能再說一邊嗎？”她緊緊的握着歐陽的手臂，眼睛一閃一閃的看着他。 歐陽嘆息的揉了揉夢雪的額頭，又重複了一遍，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楚。看着小雪這樣的表情，他淡淡的好笑。 夢雪聽着聽着眼淚就落了下來，是激動，是悲傷，獨獨不是愛情。原來精明如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如果曾經的你也能如此，會不會我們還是好好的？只是沒有如果。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而你也有了你的妻子兒子。 歐陽憐惜的捧起自己的臉，小心翼翼的吻去她臉上的每一眼淚，每一個動作都那樣溫柔，溫柔的讓人發疼。 夢雪愣愣的站着，任由他去。遲早，他還是會做每一對情人之間該有的肉體關系。呵呵，歐陽，如果你知道，曾經你用在我身上的一招，我會這樣還給你，你會不會後悔把我教得如此好，如此冷血？ 歐陽從臉頰，吻到唇邊，落到她纖細的脖子，覆在那個吻痕上，不斷的加深，如果她身上會出現印記，那只能是自己留下的。 夢雪半靠在歐陽的身上，他身體細微的變化，讓她的神經有些緊繃：“傑，我，我想喝點紅酒。” 歐陽淡淡而笑，對于夢雪這樣略帶羞澀的反應，欣喜不已，當下答應她所有的要求，抱着夢雪走到客廳的吧臺。 夢雪紅着臉，走到吧臺後面：“威士忌？白蘭地？還是紅酒？”她一邊說，一邊打開消毒櫃，将酒杯拿了出來。 “紅酒。”歐陽從來就偏好紅酒，他喜歡紅酒在酒杯中搖晃的感覺。 夢雪從酒架上取下一瓶92年份的Sassicaia（西施佳雅），将起子遞給了歐陽：“你開下酒。我不習慣紅酒，我喜歡威士忌。”她心底暗暗竊喜，還好今天下午睡覺前，将藥物注射進了紅酒裏，預想要幾天後才能用，沒有想到這樣巧。 歐陽熟練的打開紅酒，自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Sassicaia，自己最喜歡的一款紅酒，沒有想到能喝到92年份的。 夢雪放了優雅的薩克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說着暧昧的情話，不時的喝着酒。她盯着歐陽的臉，計算這時間。 歐陽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身體有些微的發熱，還沒有其他的反應，就咚的一聲倒在吧臺上。 夢雪嘴角揚起明媚的笑意，指尖撥通了一個號碼：“直接過來吧。”說完，她去門口開門。在玄關的位置，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體型真的和自己很像，只是長得要魅上許多。她将女子讓進了房間。 女子站在門口注視了夢雪半秒：“你好，我是anny，但是我不是女同。” 夢雪誘惑的一笑：“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是第一次。你的雇主不是我。你可有想好，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得下來。” Anny堅定的點頭：“性欲如水，和誰并沒有區別。愛情，荒誕得好笑。不如換些實際的更劃算。至少我能讓自己更好的活着。” 夢雪輕輕點頭，是啊，愛情荒誕得好笑。若是自己能早些明白，不那麽堅持，或許還好好的活着：“不許拍照，不能有任何風聲。你知道，我給的價碼很高。你更要知道，違反了約定，會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進去吧，那個人估計有些受不了了吧！” Anny點頭淡笑，跟着夢雪來到了客廳。兩人将歐陽弄到了卧室。Anny留在了那裏，夢雪将卧室門緩緩關上，在客廳，一口一口的喝着威士忌，踩着薩克斯音樂，緩緩起舞，最簡單的3步，那是她學會的第一個舞步，教她的人是歐陽俊傑。一個人的雙人舞，想絕望旋轉的花，隐隐透着哀傷。 卧室裏，最初的麻醉已經開始往魅藥成分過度，觸感被無限放大，卻獨獨不記得面容，也不解的發生了什麽，只是追尋本能。 Anny背對歐陽，緩緩的脫下衣物，放慢的動作本來就像是種勾引，四處點火。上衣才滑落到腰際，身後的人已經将她攬入懷中。她慶幸，自己的第一次，對方是個很帥的男人。 歐陽恍惚中看到女子的身影，潛意識的認為是夢雪，一個自己愛的人面前，欲望被無端端的放大，他再不能容忍。又或者夢雪一開始的藥份就放得很足，他有些急促，殘暴的将女子的衣服撕裂。 Anny微微皺眉，在歐陽耳邊淺淺呢喃。第一次，這樣的粗暴，她難免害怕。所以，在她看來不如自己來掌握主動權。男人和女人之間，能學到這樣技巧的機會很多，她從DVD到現場版，已經充分準備。 房間內春光旖旎，即使隔着房門，依然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 夢雪的笑挂在臉上，卻有難以掩蓋的傷。她坐在沙發上以後以後的喝着威士忌。眼睛不時的看着電視，嘲諷的意欲明顯。 兩個人的床上運動，實況轉播，配上房間裏不時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夢雪的眼眸冰冷一片，等謎底揭曉的那天，他會是怎樣的表情？是驚訝還是憤怒？還是無所謂？又或者，應該将這個交給歌涼處理。 許久，房間裏的床上動作片落幕。夢雪關掉了電視，進了房間，她不喜歡自己的房間留下別人的味道。走到床邊，輕輕拍醒女子，公平交易，沒有誰需要憐惜：“醒醒，你可以回去了。除開包你的預付款，每一次的費用，我已經彙入你的賬戶。等合約結束，錢會全數到賬。每一次的費用，算是額外的。” “謝謝。可惜，我衣服壞了。即使我住在你的隔壁，但是裸身出去的話。我還是做不到。”女子淡淡的說着。 夢雪拉開衣櫃，随意選了一件衣服，遞到女子手上：“回去記得好好泡個熱水澡。別多心，我只是不想，你不能更好的工作。”其實是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那時候歐陽那樣溫柔的抱着自己，泡了一會兒熱水澡。或許是他細微的溫柔，才讓自己甘願沉溺，放棄所有。 Anny換好了衣服，離開了夢雪的房子。 夢雪看着混亂的床單，還帶着猩紅的血漬。咬咬牙，脫了衣服躺在了薄被之下。眼淚又不停的落下，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獨獨的心痛了。不是應該開心的嗎？一切都在既定的軌道，甚至比自己預想的更加的迅速，再過不久，一切就能達成所願，自己也可以離開這個噩夢似的地方。 歐陽的手臂将壓在夢雪身上，他又靠近，蹭了蹭，頭靠這夢雪的頭，呼吸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