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遲來的真相

歌涼用了兩天的時間找出了的十字架的秘密，芯片原來只是一個僞裝，真正的有用的東西是十字架裏的一把小鑰匙。順着找出了歐陽所謂的秘密，兩卷帶子，分別記錄這華天的秘密。 淩雲在第一時間讓李雨聲更近華天的事宜，要訂貨商那邊全部取消訂單。今天将是收盤華天的日子，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打擊呢？真好奇再無憑借的他是否能對曾經的一切供認不諱，是否也會忏悔。 夢雪這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十點左右墨氏的錢全部到賬。她坐在自己的辦工桌旁，等待着華天銷售部門的緊急消息。一些都會在今天斷絕，她興奮得指尖都在顫抖。 遠遠的銷售部的負責人帶着幾個得力手下，沖沖忙忙的往總裁室走來，每個人的臉色都青灰而疲倦。 許久，夢雪接到了歐陽的電話：“讓各部門高管速度到會議室，立刻召開緊急會議。”他的語氣很嚴肅而焦急。 “是，總裁。”夢雪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快速的通知各高層開會。算算時間，淩雲那邊也應該行動了呢！真不知道歐陽能不能受得了這樣的幾重打擊。 華天的高層很快都紛紛抵達了會議室。夢雪依舊負責記錄。 歐陽雖然有些懊惱，但卻依然勝券在握，畢竟他還有王牌，自己的憑借。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十字架，冷冷的看着在場的人：“銷售部李經理，你先說吧！” “是。總裁。”李經理就是剛剛帶頭的男子，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抱歉大家。今天早上，我們連續的收到了幾個老主顧的信息，他們取消了訂單。我們到對方時常暗中調查了，結果是墨氏提供了同等質量，價格比我們低10%的貨物，而且簽訂的是一年的合作。” “墨氏？”歐陽緊緊的皺眉，什麽時候他們也插手了這個類別的外貿物資？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財務，核算下，這幾筆單子帶來的損失。王經理，立刻查查現在還有多少沒有生産的，立刻停止。李經理，你先安排人員将其他沒有退貨的那些商家穩住，給墨氏打一次價格賬，将已經生産的部分銷售出去。” “是，總裁。”三人緩緩坐下，一時間會議室裏都是電話聲，敲擊電腦的聲音，快速而簡練。 最先給出答案的是財務部的張經理，她推了推眼鏡：“總裁，這次取消的訂單分別是10024號，3068號……等十餘個訂單，都是我們忘年的大客戶。但是這次訂單損失是一千五百六十八萬有餘，長期損失估算應該每年五千多萬。而前段時間與李雨聲簽訂的貨源協議來看的話，我們将損失更多。” 歐陽聽着巨額的數字緊緊的皺眉，揉了揉眉心：損失這麽大？看來要縮減公司人員和編制了。畢竟即使用了秘密武器，也沒有辦法短期時間彌補這樣的空缺。他點帶你頭，示意張經理坐下。 夢雪一直都低着頭，坐在角落。長發擋住了她冷漠的笑意，手中的筆一直在動，記錄本上，卻沒有留下一言半字。 李經理面色不好的站了起來：“總裁，又有一個單子退訂了。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我已經按照您額吩咐通知了部門人員，現在正在操作，應該在等半小時，就能将所有單子統計好了。” “先生，先生，你稍等片刻，總裁在裏面開會。”門外傳來了急切而帶着哭腔的聲音。 工作室的門同時被人一腳踢開，淩雲站在門口，冷冷的掃了一眼會議室，他身後跟着好幾名黑衣人，其中有一個人就是李雨聲。 會議被迫終止，在座的除了夢雪，都紛紛站了起來。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在會議室裏碰撞，誰都不肯想讓。 淩雲并沒有多看歐陽一眼，始終目光的焦點在夢雪身上：“歐陽先生，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麽？還記得我們的合約上面簽訂的可是一華天公司作為抵押，獲得那筆流動資金。你确定要當着你所有的員工探讨這個事情麽？” “淩總，似乎合約上的時間可是一年的時間呢！”歐陽冷冷的開口：“夢雪，清空會議室，我和淩總需要好好談談。” 衆人聞言，徑直起身離開。而夢雪卻絲毫未動，安靜的坐在角落。 李雨聲安排了兩個人站在門口，随即關上了門：“歐陽，我們的賬也該清算了。”他的笑帶着刀鋒般的冷，若不是淩雲的安排，自己早就站在這裏了。他那個秘密若真能就他那當初又怎麽會出賣柳煙？或者他把那秘密看得比煙兒還重要。那麽更加不可饒恕。 歐陽看着角落坐着的夢雪，不希望自己的醜陋面放在她的面前：“小雪，你先出去。我和李先生，淩先生有些私事要處理。”在看到李雨聲站在淩雲身後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被李雨聲下了點套，那份合約目的不過是自己的公司。 夢雪笑笑點頭，驀然起身，筆直的走到淩雲的身旁，轉身看着歐陽：“歐陽俊傑，我們之間的過往也應該有個結局了。” “什麽？夢雪，你怎麽了？”歐陽吃驚的看着夢雪，他不想相信眼前看到的，夢雪站在淩雲的身邊。 淩雲輕輕的将夢雪的長發挽在耳後，看着她明媚的笑，臉色柔和了很多：“如你所見。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喜歡過你。” 夢雪看着歐陽，眼中沒有任何的溫柔，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她什麽都沒有做，卻深深的打擊了歐陽。 歐陽跌坐在椅子上，他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淩雲啊淩雲，你撿到的不過是我不要的東西，她渾身上下，哪一處不是我所碰觸過的。你要，我便送你，錢前提是合約作廢。” 夢雪微微皺眉，明顯的顫抖。不論是誰，原來都在他的心裏留不下痕跡。曾經的柳煙，現在的自己。終于還是什麽都不會留下，失去了也不會在意，又是這麽一招，可惜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傻傻的柳煙。 淩雲輕輕拍手，身後走出來了一個女子，身形上了夢雪很像：“你是說她嗎？或許真相應該雪兒親自告訴你。” 夢雪點點頭，沒有想到淩雲竟然将Anny帶來了。她看着歐陽鐵青的臉：“呵呵，沒有想到兩年多了，我以為你會有所改變，終究你依舊那樣自私，依舊不懂得愛情。曾經你傷害過的，你以為還那麽容易傷害嗎？想着你做的一切，都覺得惡心，又怎麽可能和你發生關系？你在我家過的那些夜晚，其實都是Anny。呵呵，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歐陽緊緊的拽着手，這樣的認知，讓他不甘而憤怒：“不可能，雪兒，別自欺欺人了。每次我醒來，你都不在我懷裏。”他絕不會承認這就是夢雪，也不相信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夢雪從手中的文件夾中拿出當初的那份合同，翻開了第二頁，扔給了歐陽：“你信不信都不重要，我只是告訴你真相。你再看看這是什麽？你可知道，從一開始的遇見，就是我精心設計的結果。別握着你的十字架了。你手裏的是假的。” 歐陽接過合約，看了一眼，原來這份合約在簽署時被夢雪替換了，一開始簽署，就已經将公司賣給了淩雲。現在看來更像是送給了淩雲。他不相信的取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怎麽用力都不能将十字架從中間分開。他知道夢雪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自己輸了，輸得徹底。 歐陽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歲，他不解的看着夢雪：“為什麽？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許久沒有說話的李雨聲走到了歐陽身旁，沒有等夢雪說話，就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歐陽的臉上：“為什麽？因為你傷了柳煙，因為你害死了柳煙。一切只是因為，譚夢雪就是柳煙，柳煙就是譚夢雪。” 李雨聲狠狠的揍着歐陽，擡眼看着夢雪淡淡一笑：“歌涼說得不錯，我竟然沒有發現你是煙兒。最起碼，我并沒有想象中愛你。煙兒，對不起，那一次是我錯了，真的錯了。”他眼中有濃濃的憂傷和淡淡的釋懷，有些人，能再見到，就已經滿足，她會過得更好。 淩雲輕輕摟着夢雪的腰，冷冷的看着歐陽：“你知道的真相，葉芝也一樣收到了。應該很快就到公司了吧！雨聲，別下手那麽重，剩下的日子，他會知道什麽叫身不如死。”說完攬着夢雪轉身離開。 “歐陽，其實，我不只一次給過你機會，只是你依舊執迷。你終究還是不明白什麽是愛，對我，你也不曾有絲毫的忏悔。”夢雪的聲音帶着嘆息，只回頭看了歐陽一眼，便跟着淩雲緩緩離開。 歐陽在聽到夢雪便是柳煙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也不再反抗，任由李雨聲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身上。其實一直都有跡可循的，只是他篤定柳煙已經死亡。他只是震驚到一時間不知道到要如何反應，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