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黨辰飛再度從田芯的世界裏消失。

自從在黨家宅邸遇見紀采纭之後,全公司上下的人都有默契地不在她面前提到黨辰飛的名字,但黃明洲的體貼,反而讓田芯覺得自己像個犯了錯的人似的。

每一個同事回避的眼神,都讓她覺得難受。

她只能埋首于工作,日夜趕工,進度整整超前半個月。

周末,參加完公司特別為她舉行的慶功兼送別宴後,田芯帶着沉重的心情,開始打包行李。藍桀凱在一旁幫忙,看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忍不住發難。

“早知道你這趟回來會搞成這樣,當初就應該阻止你回來。”

“誰料得到呢?”田芯聳着肩,她也沒想到黨辰飛會是“明日游戲”的老板。

“照這種情形看來,我也不能留你下來看我的畫展了。”藍桀凱的語氣充滿無奈與惋惜。

“下次吧!反正有的是機會。”

“如果這次畫展不成功,肯定沒有下次了。”随着畫展日期的逼近,他的得失心也越來越重。

田芯坐在他的面前,笑着對他說:“條條大路通羅馬。連我都能轉換跑道畫漫畫了,你這麽有才能,還怕什麽?”

藍桀凱先是釋懷地笑了笑,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看着田芯欲言又止。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田芯看着他的表情嚴肅,以為他又要說教了,急忙搖手。

“我人都要離開了,可不要再聽你的諄諄教誨。”

“不是這個……”他頓了一會兒,終于決定說出來。“那天遇上教素描的黃老師,他和我談起你,一直在惋惜你當時失去了很多不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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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芯想起當年的傻氣,不禁有點黯然。是她自己拱手将錦繡前程往外推,實在也怨不得別人。

“憑我那時候自暴自棄的樣子,還有校園裏的流言流語,有誰還會想幫助我?”

“是呀!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當所有學校都拒絕你的時候,那所學校突然對你敞開大門,不需要教授推薦,也不看你最後一學期的成績,還提供你獎學金嗎?”藍桀凱的表情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你們不是說,因為以前曾經看過我的作品,而且又剛好有名額,所以才和我接洽的嗎?”田芯微皺着眉頭。

這件事,她之前從沒深思過。那一陣子,她忙着平複心裏的傷痛,之後,就全心全意地投入課業裏,确實沒仔細想過這件事。

“黃老師說,那所日本學校是他受人委托幫你找的。其實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獎學金名額,你的獎學金是那所學校在接受一筆巨額捐款之後,特別提供給你的。”

這個消息令田芯大為震驚,她從未想過有人會在暗地裏幫助她。

“是誰呢?”

藍桀凱苦笑地說:“你想,還有誰能會得出這麽大的一筆巨額捐款呢?”

黨辰飛的名字瞬間閃過了田芯的腦海裏,圓睜着雙眼低喊:“是他!”

“沒錯,是黨辰飛。”藍桀凱不情願地承認了。

“為什麽呢?”田芯仍處于震驚之中。

“你問我?”藍桀凱好笑地反問,“我怎麽會知道呢?也許愧疚吧!反正他有的是錢;要不然,就是他想早點把你弄出國,省得紀采纭疑神疑鬼的。”

田芯思緒混亂地坐在地上,沒理會藍桀凱酸溜溜的語氣,只是一徑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他真的是因為愧疚,還是刻意安排她出國。

藍桀凱見她沒回應,知道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情緒,于是他開口道:“我下去買點東西吃。”

過了好一會兒,田芯才又繼續打包行李,但思緒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她急切地想找到黨辰飛,把一切問清楚。

她沒察覺到黨辰飛進門的腳步聲,直到他的大腿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後天的飛機嗎?”

田芯愕然的擡頭看他,強忍着不将心中的幾百個問題丢向他。

“我剛剛看到藍桀凱出門。”黨辰飛以下巴點了點門口。

“他去買東西吃了。”

“哦!”黨辰飛回應着,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田芯捺着性子等他開口。他消失了将近一個月,現在只是來确定她什麽時候離開臺灣嗎?

“飛機……确定過了嗎?”他心不在焉地又問了一句。

“時間、班次都确定了。”

“那就好。”黨辰飛轉身朝門口走了幾步,就在田芯想跳起來沖過去時,他又轉過身子。“什麽時候再回來?”

“你希望我什麽時候再回來?”田芯哀怨地反問他。

黨辰飛低頭嘆了口氣,小聲地問她:“想不想出去走走?”

田芯馬上站起身,随手抓了件薄外套,走到他面前。

“走吧!”

幾分鐘後,藍桀凱拎了點心回來,卻只看見滿地尚未打包完的衣物。

黨辰飛将車子開上高速公路,他和田芯兩人,一睡上都沒有交談。

車子開到了淡水,駛進了一條看來有點眼熟的路路,直到一棟紅磚別墅出現在路的盡頭,田芯才想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這裏收藏了近百幅世界名畫的真跡,但由于收藏家的私心,無論是任何單位、任何美術館要來外借展覽,他一律回絕。

正因為這些真跡不容易見到,才讓當時一直不肯答應赴約的田芯點了頭;也是因為這裏,她才開始喜歡上他。

“那位古怪的收藏家呢?”

“在臺北,所以這裏會空一陣子。”

黨辰飛熟稔地按下別墅的密碼,進入了別墅裏。

“想再看一次那些畫嗎?”

田芯點點頭,想在離開之前,再一次回味兩人初識時的種種。

他們上了二樓,黨辰飛伸手拉扯垂挂在樓梯旁的一條吊飾,暗門應聲而開,适度的燈光也在瞬間亮了起來,只是寬廣的室內挂滿了大大小小的名畫。

田芯帶着感傷的心情觀賞着一幅幅的畫。

“還記得你第一次到這裏來的情景嗎?”黨辰飛的眼睛盯着一幅塞尚的畫,這幅畫許多美術館都陳列過,但沒有人知道真跡居然是在臺灣淡水的小鎮別墅裏。

田芯微笑着,她記得當時她有多緊張,連手心都冒汗了。

“當時,你一路開離了臺北,又開到了這偏僻的小徑,帶我進來這一棟沒有人的別墅,任何人都會以為你心懷不軌。”

“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說什麽也不肯進來這間暗室,在樓梯口磨蹭了一個下午,我怎麽哄都沒用。”黨辰飛陷入回憶裏,想到她當時的蠢樣,不禁笑了出來。

田芯兩頰微紅,嘟起了嘴。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那時候發生了很多社會案件,誰知道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搞不好被你騙進暗室之後,我就跑不出來了。”

田芯走到了一幅巴黎街頭的畫前,認真地注視着。黨辰飛則站在她的身旁,深情地看着她。

“上次你是穿着一身白底黃色碎花的連身洋裝,以及一雙粉紅色的平底軟鞋;當你看着這幅畫時,我就喜歡上你了。”

田芯擡眼看他,幾乎要沉溺在他眼中的豐沛情感裏。她低聲問:“為什麽?”

他擡起她的下巴,注視着她清澈晶亮的大眼。

“因為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夢想,看到了你的抱負還有自信。”

“我一直以為你只看見的我的外表。”田芯喃喃地說:“所以,我非常擔心,你終究會因為其他更美貌的面孔而離開我。”

“哈!原來我們各自擔心着不同的事。我一直害怕有一天,你會為了追求夢想而離開我,所以那時候,我只想天天把你綁在我身邊。”

田芯目不轉睛的盯住他。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花那麽多錢安排我去日本留學?”

黨辰飛愕然地看着她,他一直以為這件事做得夠隐密。

“你怎麽會知道?”

“你先不要管消息怎麽洩漏出來的,只要告訴我,為什麽要幫我?”

黨辰飛走到後方的長吧臺,打開冷藏庫,倒了兩杯冰檸檬汁。

“我不能給你幸福,至少要讓你可以去追求夢想。”

“為什麽不自私地把我留在身邊?”

黨辰飛苦笑,檸檬的酸味直沁喉頭。“和現在的理由一樣,我不能讓你沒名沒分的和我在一起。”

他的話所代表的意義令她痛心,原來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娶紀采纭了。

“是什麽原因讓你一定要和她綁在一起?”

“田芯,不要這樣好奇。”

“這是你欠我的,你讓我一個人在異鄉孤獨地過了四年,我有權利知道原因。反正我後天就離開了,你還怕什麽?”她握緊了雙拳,激憤地對他吼叫。

黨辰飛知道現在是該說出實情的時候了。于是,他緩緩地開口,“為了黨家的名聲和家業。就在你畢業旅行的時候,我才知道紀采纭的父親侵占了我們黨家的一切;除非我和紀采纭結婚,否則,黨家就會在一夜之間失去一切。”

黨辰飛刻意壓低嗓音,不讓自己把對往事的怒氣表現出來。

田芯痛苦地揪緊眉心,原來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錢。

“你就為了錢,還有所謂的黨家名聲,而放棄我們兩人的未來?”

她的指控擊破了他的自制,只見他的眼中燃燒着怒火。

“黨家經營了将近五十年的産業,如果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任誰都無法忍受的。”

“說穿了,還不都是為了錢!”田芯吼了回去。

“你不曾擁有過這些東西,所以你不會了解的。”他與她怒目相視。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舍不得你的跑車、舍不得你豪華的住宅、舍不得你光鮮亮麗的外表,但卻舍得抛棄我、傷害我。”

“你以為我們現在為什麽能夠在這裏?”黨辰飛搖晃着她的肩膀,止住她的狂吼。“就是因為黨家。如果今天黨家垮了,所有的人情、所有的特權全部會化為零。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沒有辦法承受這麽大的轉變。”

“至少我們還會有彼此,不是嗎?”田芯虛弱地說。

“你知道那會是什麽情況嗎?我沒有辦法開着跑車載你到處去玩,而你也沒有錢可以出國留學,會過得很辛苦,甚至沒有機會再來這裏看這些,因為所有的一切,全都會随着黨家的沒落而消失。”

黨家的手在空中一揮,又繼續說道:“就仙女的棒子一樣,點一下,就什麽都沒了。你認為你會快?而我可以接受嗎?”

黨辰飛的話點醒了田芯。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從不需要煩惱柴米油鹽之類的俗事,光想到要為了每個月的生活費而辛苦工作,對他來說,無疑是青天霹靂。

田芯緩緩地低聲說道:“原諒我,我只是無法忍受你這樣出賣自己,犧牲我們的幸福,只為了奪回一切。”

她的諒解讓黨辰飛更覺痛心,他低頭細碎地吻着她。

“至少你不用承受這些。”

田芯鼻頭一酸,眼眶不禁微微發熱,她責怪上天,為什麽要對他們如此殘酷,硬生生地拆散他們?

“我不用承受嗎?你知道有多少個夜晚,我躲在被窩裏,腦海中不斷出現你趴在她身上的畫面?還有她的喘息聲是如何陰魂不散地跟着我?”

黨辰飛親吻着她淚濕的臉頰,吻掉她的淚水,仿佛想分擔她的痛苦。

“你只要記得,我是愛你的,這就夠了。”

“這樣不夠。”

黨辰飛鎖緊了眉頭。“田芯,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你的。”

“我想要更多。”田芯像個吵糖吃的小孩一樣撒着嬌。

多年的思念,再加上知道了當年他和紀采纭在一起的原委,她有滿腹的不平;為什麽相愛的兩個人湧在一起?他被紀采纭獨占了整整四年,現在,她也要讨回公道。

她不顧一切地緊緊抱住他,兩手搭在他的頸項上,拉下他的頭,将兩片灼熱的唇貼上他的。

他察覺到她的意圖,連忙移開嘴唇,“田芯,不要。”他低聲的抗拒。

“我要你愛我。”她用兩手撫着他的雙頰,不讓他再回避她的親吻。“只有這個時候,你不要想到黨家,不要想到任何人,我要你的眼裏只有我。”

她像舔舐糖果般地輕觸他的唇。她的熱情燃燒了他,她若有似無的碰觸,喚醒了他全身的每個毛細孔;但他的理智卻仍在掙紮着。

“不,田芯,這是一條不歸路。”

田芯踮起腳尖,主動吻他的眉毛與鼻子。

“我只要這一次,求你。我不想一輩子都沒有你的記憶。”

她的話擊潰了他的理智,他将所有的疑慮全都抛到腦後,放任欲望決堤而出。他的唇終于回應了她,并以同樣的熱力來吻她。

黨辰飛讓田芯坐在高腳椅,然後停了下來,低頭端詳着她,想給她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田芯,你……”

田芯伸出食指,阻止他把話說完,因為她明白自己心意已決。

她動手脫掉自己的上衣,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天藍色鑲花邊的胸罩,包覆着她小巧豐盈的胸部。

黨辰飛用手指輕觸她豐盈的曲線,隔着薄如蟬翼的胸罩,他看見兩粒圓丘狀的凸起。他粗糙的手指劃過她柔潤光滑的肌膚,在吹彈可破的細嫩肌膚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她全身因激則起了小小的疙瘩,乳頭也因為刺激而更加的緊挺,仿佛在呼喊着要沖破衣料,乞求他的關愛。

黨辰飛逗弄着她,刻意讓她等待。

這一刻,他等了将近四年,因此他要用整晚的時間來彌補。

隔着衣料,他用拇指與食指掐弄着她暗紅色的乳頭。從ru房頂端傳來的震撼沖擊令她嬌喘不已,她虛弱地将背部靠在吧臺邊緣,想藉此力量來支撐自己的重量。

他跪了下來,解開了她的胸罩,釋放出她的豐盈。他張開嘴,含住她已然挺立的乳頭,用舌尖品嘗她帶着體香的甜美。

“田芯,你甜得像顆糖果。”他的話從含着蓓蕾的嘴裏逸出,舌頭不停地逗弄吸吮着她的乳峰,像要汲幹田芯的所有熱情。

黨辰飛的雙手滑下她坐在椅子上的臀部,然後溜進她的裙子內,撫摸她細致結實的小腿。而他的唇終于饒過了她飽受折磨的乳頭,低下頭,轉移陣地到她的小腿。

他在她的小腿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靈巧的舌頭将田芯逼到了瘋狂的邊緣。

他的唇食髓知味地順着她小腿的曲線攀升而上,并在她大腿內側的白皙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親吻的印記。

他下巴上的胡碴搔着她的敏感區域,讓她忍不住想夾緊大腿。發現了她的舉動,他低沉地笑了笑,用雙手将她的腳踝大張,固定在高腳椅的鐵架上。

他看見她的熱情已經濕潤了底褲,他深深的吸入她女性的味道,然後更加逼近她,想要更徹底地品嘗她。

田芯在狂亂中察覺到他的意圖,驚慌地叫着:“辰飛,不,不要——”

他舌頭的熱度透過她的下腹傳上來,讓她羞愧地燒紅了雙頰。她的大腿緊緊地夾住他的頭,一陣陣的悸動如浪潮般席卷着她。

黨辰飛快速脫掉自己的衣物,他要和她一起感受攀升高chao的快感,這是他倆的第一次,他不要讓她獨自感受。

田芯感覺到他熱滾的熱情,她雙手搭住他的頸項,将他拉近,靠在他的耳畔低語,“辰飛,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黨辰飛以為她在為藍桀凱的事解釋,他體貼地回答,“田芯,我不在乎,只要你現在是我的就好了。”

田芯微微地搖頭,羞赧地說:“不,你不懂。沒有藍桀凱,你是我的唯一。”

黨辰飛接收到這個訊息,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可是,你不是說那晚……”

“什麽事都沒發生。”

黨辰飛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這可以解釋為什麽那晚他嘗試要進入她的體內時,會遭到一股緊繃的阻力,而他原本以為是她在抗拒。

當時他看見她被藍桀凱抱進去時,他嫉妒得快瘋了,可現在他卻是不知所措。

“田芯,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對我而言是一份珍貴的禮物,我不知道要不要……”

田芯的眼眶盈滿淚水,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擁有幸福的感覺。

“噓!什麽都不要想,好好愛我吧!”

他摩挲着她,确定她已濕潤得足以容納他後,他才開始緩緩地移動,只見她緊緊鎖着秀眉,似乎在忍受難耐的疼痛般。

他的額頭滴下了汗水,“田芯,我愛你。”

說完,他的臀部往前一挺,進入她的體內,令她無法抑制地叫出聲,他親吻着她、安撫她。

感受到她的緊窒,他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深怕傷到她。

“田芯,放松自己,接納我,感覺我在你的體內。”他咬着牙說。

她深深的呼吸,待身體的不适感消退,他們終于合為一體了!

他緩緩的前後擺動,只感覺她的肌肉緊緊地包裹住他,讓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只有漸漸的加快律動的速度。

田芯包容他猛烈的沖撞,熾熱的摩擦漸漸轉化為一股難耐的騷熱,她低聲申吟着,不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什麽?

逐漸攀升的熱力席卷黨辰飛的全身,他低吼一聲,一手扶住田芯的身軀,另一手捉住她的臀部,突然将她的身子放低,讓她的頭靠在另一張高腳椅上。

她的身軀平躺在兩張圓椅上,雙腿跨上他的腰,在他的臀上交疊着。

黨辰飛兩手緊緊嵌住她的臀部,迎接他的每一次抽cha。他忘了她的生澀,四年來的空虛與想念随着rou體的結合整個爆發出來。

他像猛獸一般低吼,間歇夾雜着她碎碎的嗚咽聲。

兩人筋疲力竭地癱倒在椅子上。

在他們稍稍平複激蕩的情緒時,黨辰飛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霎時,沉悶的氣氛彌漫整個室內,與殘留的熱情相對。

他不發一語,起身将上的手機關掉。

“你要回去了嗎?”田芯坐起身,雙臂環抱住胸前,遮住自己裸露的胸部,強裝鎮定地問。

手機的聲響,仿佛在傳達紀采纭的嘲弄聲,在控訴她偷嘗禁果,逾越社會道德的不是。

剛剛在他身下自然純真的反應與熱情,現在全成了放浪形骸的證據。

她緊抿着唇,不讓自己的脆弱被他發現。

黨辰飛抱住她,憐惜地說:“今晚,我都是你的。”

田芯的淚無聲地淌下。

她知道一晚的時間,已經是他所能承諾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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