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六十二 洞房

沈熹的掌心滾燙。

周言谕是順從的,同時他又是驚訝的,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對沈熹的影響力有那麽大!

他們從小親近,長大後雖說不如小時候那樣親密,可默契一直存在,彼此關系的心也從未疏遠,如今正在跨出的這一步,對沈熹來說是求仁得仁,在周言谕而言,是全新的又陌生的,但卻不存在一絲一毫的排斥。

沈熹已将他的襯衫和長褲全都弄濕了,他拉着周言谕的手從浴缸裏站起來,筆直的雙腿,颀長的身形,他将周言谕也拉了起來,自己跨出浴缸,而後将周言谕抵在淋浴室的玻璃門上輕輕吻着。

浴室裏溫度雖高,但沈熹畢竟不着片縷,身上更是濕噠噠的,怕他着涼,周言谕下意識收攏雙臂,讓沈熹緊貼着自己。

隔着衣褲都能感覺到沈熹身上火熱,沈熹深深穩住周言谕,這樣的吻周言谕是頭一遭經歷,正如同小時候沈熹總會帶着他玩耍那樣,這件事也在沈熹的引領下讓周言谕有了深切的感觸,他時而覺得心中松軟,時而覺得唇舌甜膩,更像是被沈熹傳染了一樣,隐約間亦覺整個身體的溫度在不斷升高。

沈熹的手并不規矩,他拉出了周言谕的襯衣,扯開了他的皮帶,滾燙的手心貼上了周言谕的背脊。

在周言谕全程配合的條件下,沈熹如願以償,将人吃幹抹淨,連渣渣都沒剩下。

不過因為憂心他身體的緣故,從頭到尾也就只有一次,再加上沈熹做得極其小心,就怕傷了周言谕分毫,結果反讓周言谕抱回了卧室裏,這讓沈熹由衷懊惱當時該回卧室慢慢做的,浴室終歸不比床舒适,無論是洗手臺還是浴缸,要不然就是冰冷的瓷磚,反正一次以後周言谕就果斷奪走了話語權,沈熹就只能見好就收。

周言谕難得板不住了表情,摘了眼鏡的他一雙眼睛裏浸着水澤,雙頰也泛起了潮紅,嘴唇緊緊抿着,中途面對面的時候手臂擡起來想壓住眼睛,卻被沈熹抓到了頭頂上。

沈熹覺得自己是有些惡趣味的,從小到大,他都好奇周言谕如果失了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後會是什麽模樣,也總在想象那一天會在什麽時刻來臨,現在他終于盼到了,總是一身正裝一派君子謙和風度又剛強堅韌的周言谕,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裏,願意将全部的柔軟都袒露在他的面前,盡管他從來也只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柔軟的一面,可是也沒有像今夜這樣叫沈熹動容,他仿佛又見到那個六歲不語的小男孩,當他終于願意開口的時候,叫出的第一個名字就是“沈熹”,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就好像剛剛他将周言谕從頭到腳占有時所感受到的那般。

沈熹的心是火熱的,他滿心的愛意就要溢出來,最終只能化為擁抱和親吻,全都反饋在周言谕的身上,而被他這樣那樣的周言谕着實秀色可餐,沈熹覺得這樣的周言谕得嚴嚴實實藏在家裏,決不能被旁人給窺去一絲一毫。

周言谕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但他在沈熹面前永遠是不設防的,他平常是個克己守禮又禁欲的人,如今首次嘗到了情愛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覺得一切都不受控制了似的,他的身體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身體最深處好像有一種極高的溫度就要将他融化掉,他被沈熹帶領着去往了一個他從未感受過的區域,他們水乳交融,渾然一體,極細微的一絲顫動都能牽動彼此,這樣的時刻,連身體都不受控制了,又何況是表情。

沈熹不讓他再回去收拾浴室,讓他在自己身邊躺下,捏捏他的腰,輕聲問:“痛不痛?”

周言谕搖頭,他不是臉皮薄的人,過程中也沒有不良反應,就好像水到渠成,僅有的一點不适可以忽略不計,反而是沈熹,那樣肆意動情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因而周言谕的身體往下去了一點,埋首于沈熹的胸口去聽他的心跳。

沈熹抱着周言谕的頭,嘴唇貼着他的發絲問:“會覺得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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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谕搖搖頭:“不會。”

“舒服嗎?”沈熹在周言谕面前也沒什麽可遮掩的,他想給周言谕一個最難忘的夜晚,從頭至尾他都沒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他甚至覺得兩個人完全可以對調一下,可惜周言谕并不贊同,在洞房這件事被提出來之後,他就抽了一小會兒的空隙給自己進行了一番科普,當他明白具體操作後,就沒想過要成為主導,在沈熹身體這個原則性的問題上,周言谕是不容人置喙的,就連沈熹自己開口都沒用,活脫脫一個霸君,不然也不會在一次後就被迫中止了。

“嗯。”周言谕答的也幹脆。

“那就好,怕你不适應,心生反感,還好,還好。”沈熹一心想給周言谕一個特殊的夜晚,實際上他哪裏會不知道,自己才真正的受益者,這一夜,只會讓他終生難忘。

周言谕并未見過這樣患得患失的沈熹,可讓他患得患失的人又是自己,他有一種胸口又熱又軟的感覺,不由開口說:“別怕,無論你做什麽,都不必擔心。”

沈熹抱緊周言谕:“謝謝你,言谕,謝謝你!”他的話發自肺腑,愛了多年的人,就算是一丁點的回饋都能讓他激動和開心,更別說如今夜這般的溫存和纏綿,這一刻沈熹是慶幸的,也是脆弱的,他其實不敢想象若是周言谕将他拒絕,他又會如何,在感情一途上,再理智的人都會為之折腰,他只覺得他的言谕是這樣的好,這樣難得又這樣可愛,任他予取予求,還反過來安慰他,給他這樣堅定的承諾。

周言谕回抱住沈熹,他跟沈熹本就親近,對沈熹的了解不比沈熹自己少,但今天他一次又一次見到了與以往不同的沈熹,只覺得如若他不曾答應沈熹的求婚,那麽這一切恐怕全都會被他錯過。

但他會不答應嗎?

當然不會。

沈熹對他來說重于一切,甚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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