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被挖牆腳
第四十四章被挖牆腳
這是一個和林左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個子比林左還高了将近半個頭。
他理着一個幹爽的寸頭，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神深邃,與他對視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被看穿的窘迫感。
溫雲茗沒見過這個人,但是王童棋在看到他時，并沒有什麽好臉色。
見她有些好奇,他便湊過來,對着她的耳朵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解釋：“這是東邊基地的領導人周衛致，聽說以前當過幾年兵。”
周衛致這人，溫雲茗倒是聽人提起過，包括東邊基地兇神惡煞的刀疤在提起這個人時也是很尊重的，想來他本事不小。
不過看起來西邊基地的人好像并不怎麽歡迎他。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麽，王童棋冷哼了一聲，“他一點也不配被稱為軍人,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為了基地能夠快速擴大,他把一些普通人趕了出來，任由他們被喪屍和變異動物撕咬，甚至于連收留路過的同胞一夜都不願意。”
溫雲茗有些驚訝地擡了擡眉。
王童棋還在說：“他們基地的那些異能者很多都是強盜的性子,他不在意異能者們的人品,只要實力強能為基地做事,在他看來都是可塑之才。”
這樣的人，根本就是沒有人性的,也是西邊基地的人所讨厭卻又不想随便招惹的。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會來？”溫雲茗不解。
聞言，王童棋不屑地嗤了聲，“誰知道他在癟什麽壞屁,我看他是想來探探我們的情況吧，市區溫度驟降，他們東邊基地的種植中心也必然是癱瘓的。”
東邊基地可沒有溫雲茗這樣能力的異能者在，這個問題必然時刻警示着周衛致，再加上他們異能者居多，分配都是大問題。
周衛致這幾天估計愁的飯都吃不下了吧。
可能是他們倆竊竊私語的模樣太引人注目，周衛致朝着兩人看了過來，視線在溫雲茗的臉上停留片刻後，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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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子是你們基地的新人？”他轉頭問林左，毫不掩飾對溫雲茗的好奇：“也是木系異能者嗎？”
他說的是“女孩”，林左第一次見溫雲茗的時候對她的稱呼是溫小姐，不過一個稱呼就足以看出周衛致以上位者自居，這些新人異能者在他眼裏就是晚輩。
林左神色淡淡，否認道：“不是，她是研究中心的負責人。”
這算是直接擡高了溫雲茗的地位，也在警示周衛致對他基地的異能者們客氣一些。
周衛致有些詫異地擡了下眉，在看到其他異能者腳邊筐裏的大批蔬菜時他眼中的輕蔑才徹底掩去。
剛剛他就注意到研究所外面種植中心的不同了，西邊基地的人動作很快，土地上都用塑料膜搭建起了大棚，棚裏有不少蔬菜。
起初他還以為西邊基地的人運氣好在降溫前保留了一些下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他們的異能者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朝着那些筐走了過去，甚至彎腰撚了一株仔細查看，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這些都是你們在上午催化的？”他擡頭看向身邊的異能者，追問：“你們是幾階？”
這幾個木系異能者沒有體會過普通人在東邊基地的待遇，沒辦法同仇敵忾，但是他們也很讨厭東邊基地的為人處世方式，對周衛致自然沒什麽好感。
被問到的異能者本來不想回答的，奈何這人眼神太過于淩厲，讓他一下子夢回末世前領導的訓話，下意識地就開口回答：“一階。”
“才一階。”周衛致低語，直起身踢了踢旁邊的筐，追問道：“這些都是你們上午催化的？”
除了這個異能者，其他異能者腳邊也是裝得滿滿當當的蔬菜筐，看這新鮮還帶着點水珠的菜就知道他們沒有隔夜。
異能者又嗯了聲，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這下，周衛致倒是笑了起來，原本不大的眼睛眯着，典型的笑面虎模樣。
“林隊，這就是你不仗義了。”他在笑，說話的語氣卻不怎麽中聽：“你怎麽沒和我說你們基地的異能者都這麽厲害，十來個人就解決了這麽嚴重的自然災禍。”
聞言林左擡眸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接話。
周衛致明明是在誇人，聽着卻很損，明裏暗裏都在暗示他藏着掖着，這分明就是他們西邊基地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他這個外人來管？
林左給那有些不知所措的異能者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再多說，随即看向周衛致，不太客氣地回：“說不上來多厲害，每個人都很努力罷了，周隊你還有什麽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請回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周衛致眸光一頓，眼神微暗。
不管是在基地還是其他什麽地方，別人和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哪像林左這樣直接趕客的，說的好像招待他是在浪費他們的時間。
林左的态度讓周衛致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可他本人好像完全沒發現這一點似的，還對一個異能者招招手：“小王你送周隊到基地門口吧。”說着又看向周衛致，明知故問：“周隊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吧？需要我找人送你一程嗎？”
周衛致當然不可能是自己開車來的，有人送他到西邊基地門口，只是沒跟着一起進來。
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對着被點到的異能者颔首：“那就走吧。”他就不相信這個異能者口風這麽嚴，總會被他問點什麽出來的。
等周衛致和小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王童棋才終于忍不住惡狠狠地啐了口，語氣不善：“他怎麽還有臉來？”
這人以前還說過，西邊基地都是些垃圾，他要是異能者也不去西邊基地，結果呢？自己倒是巴巴的做了不速之客。
林左倒沒有他這麽義憤填膺，不過對周衛致也沒什麽好話：“不知道哪裏聽來了什麽風聲，狗鼻子倒是靈。”
王童棋氣哼了聲：“他什麽都沒問出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人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樣的人怎麽會讓自己白走一趟呢？
林左認同地點了下頭，接到：“小王嘴巴嚴，他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那就好。”其餘幾人這才放下心來。
都說樹大招風，溫雲茗的能力太過于突出，要是被東邊基地的人知道了這些，誰都不清楚會不會發生什麽對她不利的事。
另一邊，周衛致确實在不動聲色地打探着基地的消息，對上小王他就沒再掩飾着自己，做足了上位領導者的派勢。
“你們大棚裏的那些蔬菜莊稼，是保存下來的還是這兩天才催化的？”他問小王，語氣有些強勢。
小王想也不想的回：“我不清楚，可能之前就保存下來了吧，我以前并沒有在研究所工作，這些問題得問陶然姐了。”
陶然是什麽人周衛致還是知道的，末世剛開始沒多久的時候他來過一次這裏，當時陶然就已經很優秀了。
小王的回答模棱兩可，周衛致似信非信地點了下頭，狀似不經意地誇了句：“不管怎麽樣你們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不過一階就能催化那麽多種子，不像我基地裏的那些異能者，一天下來都催化不了半筐。”
他語氣随意，聽着就像是家長看到別人家的優秀孩子時忍不住吐槽自家的倒黴孩子，要是一般異能者聽到這話估計就忍不住謙虛了，随口就把溫雲茗的功勞說出來，但小王是誰，他可是被林左指派過來的人。
只見小王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謙虛道：“還好啦，可能是我們開竅的比較早，周隊你回去以後也該好好和你的異能者們說說，一天半筐是絕對不行的，這不是想把其他人餓死嗎！”
周衛致：“……”尼瑪，不會說話就別說！
聽着小王明裏暗裏的暗示他東邊基地的異能者能力差，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差點忍不住動手。
都是一階異能者，你們自己心裏難道沒點逼數嗎？這一筐筐的蔬菜是你們催化的嗎就這麽狂妄自大。
周衛致在末世後就沒這麽窩火過，偏偏是他自己主動跑到別人的地盤上來的，再加上沒有知道研究所效率高的秘密，他不想也不能在這時候把兩邊的關系搞得更差。
見小王的嘴沒辦法撬開，他也不準備浪費時間，轉身就準備走：“行了，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
小王還巴不得他快點走，再這樣被他逼問下去，他一不小心可能就說漏嘴了，他心中的小人拼命的揮着手，面上卻是不顯，還在官方道：“那你一路走好，以後有什麽事找人說一聲就行，不用這麽大老遠的跑過來。”
聽着他不自覺的愉快起來的語氣，周衛致：“……”可以了，不會說話真的就別說了。
背過身時，周衛致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今天在西邊基地受到的怠慢他一筆一筆都記下了，等他爬的更高，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這麽想着，他率先擡腿朝着基地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還沒走幾步，迎面就走來了一對牽着手黏黏膩膩的男女。
周衛致只看了一眼就不屑的移開了視線。都什麽時候了還談戀愛，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真以為自己在基地裏面就沒有危險，井底之蛙總有一天會慘死在這異世。
他準備繞過這兩人，誰知道那女人看了他幾眼後，突然面上一喜就拉着她的男朋友朝自己走了過來。
“周隊，你怎麽來了？”聽到女人驚喜的聲音，他忍不住皺了下眉，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
“你是？”
“我是楊欣呀，我們幾個月前見過。”被忘記楊欣也不生氣，反而指着自己提醒周衛致：“之前我是在研究所工作的，你還問過我和陶然要不要加入你的基地呢。”
說着楊欣嬌嬌地笑了聲，也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小王面色已經變得古怪。
她這麽一說周衛致倒是想起來了，當初邀請陶然的時候，陶然說了句要和朋友一起，他便順勢說可以兩人一起，不過對于這個朋友他并沒有什麽印象。
現在倒是有了。
看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周衛致心中不耐，面上卻是一副了然的表情：“哦，是你啊，我想起來了。”
“看吧看吧。”楊欣一下子高興起來，拉着梁西寧的手晃：“我就說周隊記得我吧。”她模樣欣喜，不知道在炫耀些什麽。
周衛致最看不上這種女人，正要敷衍過去時突然想起了被他忽視的一點，他邁出去的腳頓時收了回來，關心似的看着楊欣，聲音也溫和友善了不少：“說起來剛剛在研究所我也沒看到陶然，你們今天怎麽都沒去？”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小王頓時覺得不對勁，他一個箭步沖過來想要阻止楊欣，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楊欣就已經一股腦的說出來的。
“還不是那個溫雲茗，仗着自己是精神系異能者就逼走了我，陶然因為不想見到她今天也沒去上班。”楊欣聲音很大，好像自己離開研究所是他們的損失一般，“我就搞不懂了，就算她異能特殊，又憑什麽把我們逼成這個樣子，我們在為基地做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呢！”
小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就知道碰到楊欣沒好事，他們辛辛苦苦瞞下來的事全被她一張嘴巴捅了出來。
而周衛致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精神系異能者？我們基地倒也有一個，不過她們的異能和催化有什麽關系，林左怎麽會單因為她異能特殊把你趕出來呢？”
他并沒有明确的問，但楊欣還是接着他的話題就解答了疑問：“因為她不是普通的精神力異能者，她的精神力可以勘探植物的情況，之前我們基地的變異植物就是她找出來的，木系異能者能催化成功催化這麽多種子也是因為……”
“楊欣！閉上你的嘴！”話沒說完，小王就厲聲打斷了她，聲音大的把她吓了一跳。
楊欣撇了撇嘴，故作無辜道：“我又沒說錯，我這不是也在誇她嗎？”
誇？小王在心中冷笑一聲，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個大嘴巴子。
果然，在她說完這話後周衛致就大笑了兩聲，也不準備走了，他側頭看了臉色陰沉的小王一眼，佯裝責怪：“這麽重要的事怎麽沒告訴過我呢，我還以為那女孩子也只是普通的異能者。”
小王“嗐”了聲，還想掙紮一下：“就是普通異能者，周隊你還不走嗎？你的車應該已經在門口等了吧？”他試圖把這尊大佛請走。
但是事到如今他會這麽爽快地走就怪了，只見他腳尖一轉就換了個方向，“先不走了，來都來了，我也想看看植物系的精神系異能者使用異能是什麽樣子的。”說着，他就朝着剛剛過來的方向返回了去。
小王氣的直咬牙，卻又不能真的拿把掃把把人趕走，只能擡腿跟上去，走之前還失望透頂地看了楊欣一眼。
梁西寧一直充當着隐形人的形象，他倒是沒想到楊欣居然連東邊基地的領導者都認識，不過除了驚訝一下他也沒有別的反應，不過是認識罷了，可以看出周衛致根本不認識她這個人，也就只有她這沒什麽腦子的會覺得人家是真的想要邀請她。
說到底，沒有陶然的楊欣什麽都不是，現在溫雲茗出現後，連陶然都不值一提了，不要說為基地做了多少多少事，你并不是無償的，接受了基地給的好處就該做事，而實力不足也是你自己的事。
見她看着周衛致離開的方向勾起了嘴角，梁西寧有片刻不解。
“你為什麽要和他說溫雲茗的事？”他低聲問：“把精神系異能者的事說出去對你沒好處。”
很明顯跟在周衛致身邊的異能者一直在隐瞞溫雲茗的事，楊欣這樣看起來是在抱怨，其實是引禍上身，還是說她根本沒發現這點？
聽到梁西寧的聲音，楊欣才回過神來，她親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嘴角是一抹含着惡意的笑：“我當然知道對我沒好處，但我已經無所謂了，我就是不想讓他們如願。”
梁西寧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臉，神色淡淡。以前他果然是瞎了，才會覺得這女人溫柔大方。
楊欣還沒發現他的不對勁，還在繼續道：“他們就是想要保住溫雲茗，一個精神系異能者就已經很難得了，何況是植物系異能者？知道溫雲茗的本事後，以周衛致的性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梁西寧：“他會做什麽？”
楊欣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東邊基地還能做什麽？他會想要把這樣的能力者挖走為自己辦事，陶然那樣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威脅的就算了，溫雲茗這樣的……”她頓了頓，吐出了幾個字：“得不到就毀掉。”反正周衛致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
見梁西寧眸光差異，楊欣生怕他覺得自己狠毒，連忙換上甜蜜的笑容：“哎呀，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溫雲茗是異能者的，我就是早點讓他知道罷了。我們快走吧，今天我們和陶然一起吃飯，我帶你認識一下他。”
梁西寧的胳膊被她緊緊地抓着，他試圖不動聲色地甩開她，沒成功後便也任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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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裏，溫雲茗和祈瑾幾人正準備一起去溫爺爺家吃午飯，人還沒出去，就看到那位不速之客又走了進來，身後跟着滿臉怒意的小王。
周衛致進門後就看着溫雲茗，打量的視線将她從頭掃到了腳，幾乎是看到他的一瞬間，這幾人就知道大事不妙，尤其是林左，面色都沉了下來。
“怎麽回事？”在小王路過身邊的時候，他沉聲問。
小王人雖然老實，但也是個暴脾氣，當即就忍不住罵道：“還不是楊欣那個攪屎棍！我都把人送到門口了，她倒是好跳出來就把雲茗的事說出來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沒個十年腦血栓都幹不出這種事！”
聽着他罵，林左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毫不懷疑現在楊欣要是在現場，估計會被他痛斥一頓。
他們在這裏急的直窩火，周衛致倒是已經臭不要臉的找上了溫雲茗。
“雲茗你好，剛剛走的太着急沒來得及和你聊聊。”周衛致一本正經的臉色，光是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讓人下意識地就忘記他是什麽人，“我是周衛致，東邊基地的大隊長，你應該聽說過我吧？”
溫雲茗擡頭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客氣又疏離：“聽過，你叫我溫小姐就好。”
周衛致：“……”
這一下，就在兩人之間劃下了一條東非大裂谷，一下子就讓周衛致熟稔的表情僵在了臉上，特別是旁邊的王童棋還一副憋笑到快要岔氣的表情。
這要是別人，周衛致可能就一個火球砸在她臉上了，但是現在是他要求着溫雲茗。
他笑了聲，有些牽強地跳過了這個話題，直接道：“其實你應該也知道我想和你說什麽，這次降溫誰也沒料到，我們基地大量植物都被凍死，而木系異能者現在的能力完全不足以幫助基地度過難關。”
溫雲茗表情淡淡的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心中不愉，但還是繼續道：“我剛剛聽說你們基地的異能者之所以可以催化這麽多種子都是因為有你的幫助？所以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也幫幫我們東邊基地，條件你可以随便開，房子車子哪怕是職務我都可以滿足你。”
車子還好，房子和職務這樣的條件就耐人尋味了，林左本就肅殺的臉色一下子沉的可以擰出水來。
“周衛致你別太過分了。”挖人都挖到自己眼前來了，林左哪裏還忍得了，直接怼上了周衛致：“說話做事都動動腦子，這裏不是你的東邊基地！”
他敢當着自己的面挖牆腳，無非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他包括旁邊氣得握拳的王童棋都知道溫雲茗不會随便就答應周衛致，但這不意味着他們不生氣，人都把他們的臉面摁在地上踩了，大羅神仙也該有脾氣了。
然而他越生氣，周衛致越是覺得溫雲茗能力強受人重視。
周衛致對林左笑笑，被他直呼大名也不氣補惱，只是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林隊你別急着生氣啊，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找溫小姐幫個忙，她雖然住在你們西邊基地，但也沒有被你們限制了人生自由不是？”
這話，擺明了就是在說林左多管閑事。
“何況要是我的條件能夠吸引到溫小姐，不也說明了你們西邊基地還不夠好留不住人嗎？”周衛致說着，看向溫雲茗，颔首問道：“我說得對吧溫小姐，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房車對一般的異能者來說吸引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更何況還有權利，在末世擁有這些無異于多了幾條命。
周衛致自認為已經開出了最好的條件，殊不知這些溫雲茗一樣都不缺。
見他神色認真地看着自己，好像在等一個答複，溫雲茗突然輕笑了一聲，提起了另一件事：“好幾天前我出過基地一次，做任務的途中看到過你們東邊基地的人，叫刀疤是吧？當時他們看起來很狼狽，讓我有些懷疑你們的實力。”
一說到這個，周衛致對西邊基地的人更是厭惡，刀疤六七個人異能者一起出去，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只剩下兩三個人，有一個還差點因為失血過多搶救不過來，而這一切都是拜西邊基地的人所賜。
周衛致的語氣冷了下來，生硬地解釋道：“他們遇到了奸人，被背後捅刀子了。”
任誰聽到這話都會忍不住同情一下，然而溫雲茗卻不，她漫不經心地擺弄着自己纖細的手指，在他氣憤的神色下淺然一笑。
“哦，那個奸人就是我。”
周衛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