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求助
“那個,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叫你嘛!來先別生氣了。”
說着,餘安讪笑着給胡小妹滿上,另外三人則是已經被餘安的表現給驚呆了。
胡小妹本來還想再抱怨幾句的,可當她看到已經滿上的酒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剛剛那一小壇酒,不僅沒有讓她解饞,反而勾起了腹中的饞蟲。
看了一眼餘安,胡小妹暗自嘀咕了句什麽,然後便端起酒杯,小口的抿了起來,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見胡小妹被安撫住了,餘安這才松了口氣,畢竟這梅雨可是要持續三個月的時間。
“來我們……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看着我,這都是誤會。”
餘安見另外三人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還時不時的往胡小妹的身上瞟,哪裏還不知道這三人是在想什麽。
“她是我招的店小二,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說着,餘安還面帶鄙視的看了三人一眼,這些家夥的想法真是龌龊。
聞言,狗子三人忍不住對視一眼,随後再次看向胡小妹,卻見對似乎沒有理會他們的樣子,只顧着自己喝酒。
“真不是?”×3
“真不是!”
一邊說着,餘安一邊将一壇子酒直接放在胡小妹的身邊,意思很明白,就是你喝你的,我們聚我們的,互不幹擾。
胡小妹自然是樂的如此。
見此,餘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三人:“好了,我們也開始吧,再等下去,菜都涼了!”
酒過三巡,氣氛一上來,衆人也就沒有再理會坐在一旁的胡小妹,開始向自己的摯友,訴說起自己的經歷,尤其是柳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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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衆人才知道,對方給自己起了一個大名,叫柳霸。
“外面的人和村子裏面不一樣,村子裏的人叫我狗子,聽着親切,但外面人,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為了取笑我,所以,一氣之下,改了名,因為這事,剛剛回來,爺爺還要打我,但我也沒辦法,想要融入那裏,就只能如此。”
柳狗子,或者說柳霸,說起改名的事,事這樣說的。
衆人聽了也事唏噓不已,柳霸和餘安他們三人不同,他已經成家,無論做什麽,首先要考慮的便是那個家,所以,即使縣城裏面過不痛快也只能忍着,只能嘗試着去融入,而不是直接回村。
生活中的事,十之八九不如意,平日裏,他只能帶着面具生活,而此時,沒有了外面的喧嚣,面對的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柳霸又變回了那個柳狗子,同時也暫時卸下了自己肩上那沉甸甸的擔子。
胡小妹在一旁喝酒,同樣聽到餘安他們的談話,但她聽了一會兒後,感覺沒什麽意思,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餘安則自始自終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聽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衆人的酒量都不小,喝了一下午,也只是微醺。
柳狗子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話,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許多。
“好了,天色已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今天晚上,又要聽你嫂子,好一通念叨。”
聽到柳狗子的話,另外兩人這才注意到,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于是也都起身告辭,準備離開。
見此,餘安剛要說什麽卻見柳狗子在努力朝着自己使眼色,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大哥,就您那黑臉,在加上絡腮胡,天色也暗,要不是我眼神兒好,差點都沒看到!
心中這樣吐槽着,嘴裏卻是說道:“我就不去送你們了,對了,狗子哥,你能和我說說縣城裏如今是什麽情況嗎?最近縣城去了那麽多人,物價怎麽樣?家裏的食材有些不夠,但又怕縣城裏的物價飛漲,所以……”
聽到餘安的話,狗蛋和柳重兩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果然,這家夥還是改不了鐵公雞的性格,随後兩人朝着柳狗蛋投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随後就結伴離開了,他們知道,一旦涉及到錢財,餘安那可是啰嗦的緊。
見兩人離開,餘安這才講目光投向柳狗蛋,有些疑惑的問道:“有什麽事需要背着他們兩個嗎?”
聞言,柳狗蛋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随後再次坐下。
“我不想将他們兩個拖入這種事情裏面,尤其狗蛋還只是一個普通人!”
餘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你就忍心将我拖進去?”
“這不是沒辦法了嘛!”說着柳狗蛋讪讪的笑了笑,然後正色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實力有多強,但從你能給餘叔、餘嬸報仇,你的實力就不低于他們兩位。”
聞言,餘安臉上的笑容斂去,随後淡淡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去了以後,那只鬼物已經被一位道人給斬殺了嗎?”
聽到這話,柳狗子卻是翻翻白眼,然後敷衍着說道:“是是是!我知道,不是你,是一位道人,不過,這一次,衙門懸賞了五百兩,作為解決這次事件的報酬,我本來就沒準備讓你白幫忙!”
“五百兩?”
餘安雙眼一亮,連忙說道:“說來聽聽?”
“我就知道,那有那麽巧,剛好遇上一個道士,原來真是你幹的!”
餘安臉色一僵,随後不敢相信的看着柳狗子,這家夥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聰明?
似乎是看出了餘安在想什麽,柳狗子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一些,然後說道:“即便是一個小小的縣衙,也是有着各種勾心鬥角,如果你不變的聰明一些,随時有可能被拉出去做替死鬼。
好了,不說這些,還是說說縣城的事吧,兩天前,縣城東市,一位屠戶突然暴起,拿着屠刀砍向周圍的人,好在那時,旁邊有人見事不妙,上前制止,最終這次事件以屠戶被控制住,五人輕傷、三人重傷結束,事後,屠戶清醒過來後,卻什麽都不記得。”
說到這裏,柳狗子停了下來,餘安卻知道,如果只是這麽簡單的話,對方就不會來找自己,房縣縣衙也不會放出懸賞,畢竟,那裏可是有着青木衛在,這就說明,青木衛也沒有解決辦發。
果然,就見柳狗子喝了一口酒,眼中流露處一絲恐懼,嘴裏卻是說道:“兩天前,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東市,這一次,發狂的人中,有一位是武者三重天,這樣的人,放在普通人中,結果可想而知,光這位武者,就當場殺了一十六人,重傷三十六人。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一次,那些發狂的人持續時間,遠比前一天那位發狂的屠戶要長的多,而且清醒過來後,這些人的身體,都受到了深大的損傷。”
聽到這裏,餘安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連續兩天有人發狂,而且症狀還愈加嚴重,那麽,想來昨天應該也不例外。
“昨天,不僅是東市,其他的地方,也出現了這種狀況,共計數百人,突然暴起傷人,雖然這一次,有着青木衛的幫助,沒有造成傷亡,但那些發狂的人,這一次直到體力全部耗盡,才恢複了理智。”
“所以,你今天一早帶着嫂子直接跑了回來?”
柳狗子被餘安這突如起來的一句話,噎的不清,輕咳了一聲後,目光怪異的看着餘安,幽幽的說道:“你這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關注問題的點,總是與常人不同,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
“好好,你繼續說!”
“連續三天有人發狂傷人,就連修練有成的人都中了招,自然已經不是衙門能夠處理的事了,但青木衛比起查案,更加擅長戰鬥,所以,衙門只能硬着頭皮來,但,查了好久,一點線索都沒有。”
餘安想了想,猜測道:“也許是投毒!”
聞言,柳狗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一點,在出現第二批發狂者的時候,衙門已經有人想到了,但如果是集體投毒,那麽就只有在水源上做手腳,而縣城內,大大小小數十口井,我們都檢查了一遍,但沒有任何投毒痕跡,而且,排查過程中發現,那些發狂的人,此前互不相識,住的地方也都不同,如果是集體投毒事件,那麽發狂的人就不止這些才對。
而且,井水都是地下水,如果投毒,那得投入多少,才能讓毒藥起效果?
但為了不漏過什麽,我們還是決定晚上在那些井水處蹲點,最後沒有任何發現不說,發狂者又出現了。
面對這種詭異事件,衙門的力量已經不足以解決,青木衛又都是一些武瘋子,所以才想到了懸賞這一方式。”
說完,柳狗子就盯着餘安,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些好消息,畢竟對方是一命捉鬼師,萬一這次事件,是某種比較特殊的鬼物幹的呢?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餘安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只是光聽你說的話,我根本弄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你什麽時候走?”
聞言,柳狗子,先是一愣,随後大喜。
“明天!”
“那好,明天我和你一同過去!”見對方的臉上露出笑容,餘安又補充道:“但是,我不保證能夠解決這件事,畢竟,光聽你說,就能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
聽到餘安的話,柳狗子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沒關系,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盡你所能即可。”
說完,對方就起身離開了。
送走柳狗子,餘安看了一眼天空,灰暗的天色,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餘安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轉身開始收拾起殘局來。
一邊收拾桌子,餘安一邊感覺有些疑惑,似乎總覺得忘記了什麽,無意中看了一眼自己之前坐的位置,卻見一只雪白的大尾巴已經占據了那個位置,順着尾巴的方向看去,只見胡小妹還在自斟自飲,她的身邊最起碼已經有六七個壇子空了。
餘安恍然,他終于想到自己忘記了什麽,同時,只是想想,就明白這家夥做了什麽。
“胡小妹!!!”
伴随着一聲怒吼,胡小妹這才擡起頭,見餘安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下大驚!怎麽可能?她明明下了暗示的,暗示結束前,任何人都想不起她。
“你……你注意到了?”
“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為了喝酒,竟然給我下暗示?”
聽到這句話,胡小妹驚了,竟然真的暴露了,于是急忙說道:“等一下,關于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說!”
“那個,你們不是聚會嘛!我怕有我在,你們放不開,所以就主動讓你們忽略掉我,絕對不是為了喝酒什麽的!”
餘安眉頭一挑,本來準備再說些什麽的,但當他注意到對方身後的九條尾巴,以及快要炸成九根雞毛撣子了。
嘆了口氣,指着桌子說道:“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收拾了,要一塵不染的那種!”
說完,見胡小妹還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心累的捂着額頭:“還不趕緊的!”
聞言,胡小妹急忙起身,然後開始收拾起來……
見此,餘安轉身朝着櫃臺走去,然後坐在櫃臺裏,死死的盯着胡小妹,防止這家夥偷懶。
看着裏裏外外忙碌着的胡小妹,餘安也是有些無奈,身為一只狐貍精,明明喝不醉,可胡小妹就是喜歡那一口,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養成的這種習慣。
“對了,一會兒去喂一下飛毛腿,記得适量,好不容易瘦下來,再喂胖了,我就讓你帶着他去減肥!”
聽到這話,胡小妹忍不住說道:“為什麽我去?明明你現在閑着。”
“嗯?你剛剛說什麽?我看看,七壇子春釀,每壇子算你一年,你需要為我打工六十七年,才能還請債務!”
胡小妹尾巴都炸了毛。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餘安擡了擡眼皮,随後淡淡的說道:“就在剛剛,因為我發現,除了打死你以外,我似乎并沒有什麽手段能夠威脅到你,所以我就想了這麽一個辦法。”
“那六十年是哪裏來的?而且最開始的那一壇明明是你給我的,再說了,一壇一年,你這是在明搶!”
餘安面露恍然:“有道理,那就六十六年!”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胡小妹徹底抓狂了。
對此,餘安卻絲毫不以為意:“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埋在後園!”
胡小妹這一次,徹底沒話說了,這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