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0章
軍區會對周浔來說并不算什麽難題,其實這會議本身沒有什麽,只是需要他過去當一個背景板罷了。只是,若是不去,會引起不少的麻煩,會被各類媒體記者胡亂編造,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他本人的地位。
所以是不得不去。
這幾天,周浔努力複健,再憑借着Alpha的體質,也算是勉強能夠走路,總算是沒錯過這次會議。
而今年的軍區會卻是格外的熱鬧,跑來了不少娛樂媒體。
所有人對此是心知肚明,目光時不時地往周浔身上瞥。
相傳在一年前,收拾戰場的時候找到了在敵國戰艦上的喻霖言,一時間,所有人都覺得這位将軍夫人怕是要完了,畢竟除了叛敵,他們想不出任何理由。
可是在一年前,周浔本人也消失,之後的事情媒體想要深究都看不見當事人,可現在機會來了。
所以,周浔開完會出來,就看見大門被不少記者給堵住了。
周浔:“……”
他本人是真的向往歷史書上寫的地球遠古時代,沒有八卦記者這種生物。
“為什麽會讓娛樂記者進來?”周浔皺眉,看向一旁的士兵。
“報告!我們不知道他們是搞娛樂八卦的,去年沒發生這種事情。我們現在就把他們趕出去。”士兵們也很無奈,畢竟往年來的都是國家臺的記者,報道一些正事,給各位首長露個臉。
可是……
他們記者不開口,誰知道他們是來問八卦還是來問正事的?
“算了,正好有事情要說。”周浔想着的确有事要說,便阻止了士兵,朝着那些記者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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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他是要說什麽?”士兵見周浔走了出去,紛紛竊竊私語道,“終于離婚了?”
“我覺得可能是那位大少爺去世了。”
“呃,那位不會真的叛……”一名士兵頓了頓,“雖然他和周将軍的關系不怎麽樣,但要真的那個什麽,怕是會牽連的吧?”
“你們是傻子嗎?”此時另一人從會議室走了出來,看着這些士兵,“要是喻霖言真犯事了,帝國不會派人抓他?”
“彭少校。”見到來人,士兵們都是沉默了,怕這位把他們說的閑話告訴周浔。
“下次再嘴碎,你們可以拎東西走人了。”彭滬啧了一聲,也沒走,而是站在門口打算看周浔面對媒體會怎麽說。
身為舍友,他自然知道周浔和喻霖言的那些事情,他不打算插手,但是挺想看這場好戲的。
而此時,喻霖言坐在病床上,看着手中的資料,輕笑一聲:“你們查得這麽詳細,都不給我自己解釋的機會?”
“不把這事情查清楚,你覺得我們會讓周浔救你?”喬司從喻霖言手裏把資料收走,“就算第一次我們沒攔得住,之後幾次也足夠我們調查清楚了。”
“不過,調查出來的結果也很讓我驚訝啊,”盧鵬在一旁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感覺我們阿浔這些年總算是苦出頭了。”
盧鵬如今是在情報部門工作,早在出事的時候,就開始調查喻霖言為什麽會出現在敵軍的戰艦之上。
結果出來後,他自然是松了口氣,做了大學四年的舍友,他自然知道周浔有多喜歡喻霖言,要是喻霖言在敵軍的軍艦上是為了與周浔對着幹,那他自己都替周浔感到悲哀。
不過,他也不得不感嘆喻霖言的膽子是真的大,就因為得到了一些情報,就敢一個人上戰艦去敵軍那當卧底。
喻霖言聽着那句“終于苦出頭了”不由嘴角抽搐:“……你這話仿佛苦媳婦終于熬成婆了。”
“對,就這意思,”盧鵬放肆地笑着,眼裏滿是對周浔的嘲笑,“真的是笑死我了,你們兩個心意相通了,但竟然還是帝國第一怨侶,哈哈哈哈哈!”
“你在想什麽呢,我插手這事情不能是為了帝國啊,”喻霖言看不慣這人笑得這麽開心,輕哼一聲,“你在侮辱我對帝國的忠誠,我可以告你的。”
“而且這裏是醫院,你笑得和馬上要中風身亡似的,是打算碰瓷訛人?”
“閉嘴,我說不過你。”盧鵬頓了頓,覺得自己大概是說不過喻霖言的。
喻霖言輕笑着搖了搖頭,便轉頭看向許黎:“表哥,我什麽時候出院?”
許黎頓了頓,看了下病例表,“再躺一段時間吧,等這段時間過去。”
“再躺就要長蘑菇了……”喻霖言嘆了口氣,有些惆悵道,“可惜我就是一個身嬌體弱的Omega,要是我是Alpha應該可以下床走路了。”
“你是Alpha的話大概就不會嫁給周浔了。”盧鵬在一旁道。
喻霖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也不一定,雖然現在AA戀不怎麽普遍,但也是有的,周浔喜歡我應該不是因為我是Omega吧?”
“那喜歡Alpha也不太可能吧?就算喜歡,現在帝國可不怎麽包容AA戀。”
“不就和在地球時代許多人看不慣同性戀是一個道理嗎?人類的征途變成了宇宙之後,逐漸分化出了六種性別,當男性和男性、女性和女性也能生孩子的時候,誰還反對同性戀?”
喻霖言說着眼底露出了一絲嘲弄:“說到底,還是将生育放在第一位。”
喻霖言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在喻霖言還在議會的時候,貌似也支持過那些群體。
“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我自己也不能生。”喻霖言說着,目光落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喬司身上。
“你怎麽一直不說話?我以為你話挺多的。”
“……我和你很熟嗎,你就覺得我話多?”喬司有些無語,他和喻霖言是真的不熟,他對喻霖言的認知要麽來自于周浔要麽來自于外界的媒體八卦,而喻霖言之前估計都不知道自己這號人物,怎麽就知道自己話多?
“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舌頭長,對吧,表哥?”喻霖言笑道。
許黎正在一旁登記什麽東西,也沒擡頭就附和道:“對。”
喬司覺得委屈,“你們兄弟倆狼狽為奸,欺負老實人。”
許黎也沒管他,轉頭看向喻霖言,“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這次沒事算你走運,你有沒有想過被炸死怎麽辦?”
“當然想過,”喻霖言嘴角扯出一絲笑容,“為帝國的榮譽綻放自己生命的煙火,是每一個帝國公民的榮耀,犧牲了也沒什麽,還能使自己名聲好聽一些。”
“信你的。”許黎瞥了他一眼,轉身在自己的桌子上按了一個按鈕,病床前便現出一個巨大屏幕。
“看看周浔怎麽說,”許黎拉了張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我估計今天過後就沒有人說你們是怨侶了。”
“何止不是怨侶?我和周浔是盯着帝國最恩愛伴侶去的。”
“哈哈哈,你們不會循序漸進嗎?這麽急?”喬司笑道。
“都這麽多年了,循序漸進行不通,我覺得我們這叫厚積薄發。”
盧鵬朝他豎起大拇指,“喻學長的話果然都有理。”
“過獎過獎,身無長處,總歸要有一技傍身。”
“……”
幾人說了幾句,便住了嘴,因為此時此刻,有個記者朝周浔問出了那個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請問一年前您的伴侶喻霖言先生出現在聯邦的戰艦之上,疑似是幫助聯盟而與你反目成仇,并相傳如今因為戰艦炸毀已經成為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可能再也醒不過來……請問這是真的嗎?”
周浔面無表情:“假的。”
“噗……”屏幕前的喻霖言沒忍住笑了,“以前怎麽沒發現阿浔這麽可愛?”
可愛?
其他三人一臉無語地看着喻霖言,沒看見周浔臉色已經黑了嗎?這是什麽程度的情人眼裏出西施才能讓喻霖言瞎到這程度?
估計是那記者實在不怎麽會說話,弄得周浔不太舒服,讓這人臉色黑到這地步。畢竟平時周浔對外人雖然不算冷淡,但也還算得上溫和。
“關于我伴侶的事情,之後官方會說明具體信息,所以也不用我多說什麽。”周浔神色嚴肅,只是瞥了那群記者一眼,他們便不敢再吭聲,生怕不小心得罪了這位。
“不過我事先說明,我的伴侶并沒有背叛帝國,相反,若當時沒有他在場,我未必會贏得這次勝利。”
“至于我伴侶的身體情況,各位也不用太擔心,他已經清醒過來,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
許黎看着周浔的表現,頗為滿意地點頭:“我伴侶?他這是明擺着不想撇開和你的關系。”
“接下來肯定還有更直接的,”喬司算是比較了解周浔的,“記者們該炸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周浔的話,便真讓所有記者都愣住了。
“在這裏我說一些題外話,”周浔看着那些記者,“我希望你們可以不要做任何删減地放到網上,不然一會兒可能會出現不同的版本。”
“我在此先否認一件事情,有網友每年都投票選取帝國的怨侶,我和我的伴侶據說已經五年蟬聯第一了,不過對于這個結果,我和我的伴侶都不承認。”
“我很愛我的伴侶,如果要尋找這段感情的源頭可以追溯到我的高中時期,我一直以娶他為我此生的一大幸事。不過細節問題,我也沒必要和各位說。”
這話一出,所有記者都愣住了。
這是公開表态?
“之前關于我伴侶的一些傳聞,我已經準備好了相關證據,來證明這并非是他本人的過失,而是有人故意陷害,”周浔停頓了一下,“之前霖言其實不怎麽在意這些,讓我把精力貢獻給帝國,但現在我覺得,如果一味的忍讓只會讓某些人變本加厲,那想來也沒有再寬容的必要。”
“所以,我今天打算将一切都說清楚了。”
周浔說完便擡腿走了,留下一群記者在原地面面相觑。
這……世道變了?還是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