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變得奇奇怪怪的,我可走了。”

顧子鍵淺淺的笑了起來,氣息有淡淡的酒氣。

“坐下來吧,瞧把你吓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沒有看到溫GG,你們肯定想他對吧,對吧?承認吧,雖然每天說切JJ什麽的,但很顯然,你們已經被他迷住了,嗷嗚~~

☆、人妻(44)

微醺的顧子鍵拉着梵歌的手來到角落的桌位上,離聖誕夜過去還有半個鐘頭,十一點半,顧子鍵給梵歌講故事。

講關于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故事。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聖誕節,紐約街心公園,所有人都穿得很喜慶,唯獨她從頭到腳一身黑色,嘴唇摸着豔麗的口紅,有人搶走她的錢包。”

顧子鍵說那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小偷搶走她的皮包她也不叫不鬧,就站在那裏看着小偷揚長而去。

“那是一個年輕的東方女人,我覺得她也許需要幫助,于是就走了過去,問她需不需要報警,你猜她和我說些什麽?”

顧子鍵清清喉嚨,捏尖嗓音。

“先生,你要是給我打計程車回酒店的錢,我就和你過夜,在我住的酒店房間,一個晚上九千九百九十美元的房間。”

不知道是因為顧子鍵學的太惟妙惟肖梵歌竟然模模糊糊中的,在腦海裏浮現出一身黑衣服的女人形象,女人豔麗嘴唇在說着話,表情輕浮。

顧子鍵嘴角勾着淺淺的笑紋,目光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好像,他在看着遙遠的,那座被譽為世界第一的城市。

“那個女人一看就是想做壞事都做不來的,就像是小女孩穿媽媽的高跟鞋想扮淑女,正好,那個聖誕夜我很無聊,我就把女人帶回公寓,好玩的事情來了,我問她喜歡什麽避孕套,女人吓得臉色發白,最後,我捉住妄想從我家浴室窗戶逃走的她。”

“那應該是一個絕望的女人,只有絕望的女人才不會害怕黑夜和陌生的男人,我把她從窗戶拉下來,我家可是住在九樓,我請她喝酒,女人告訴我她在躲避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絮絮叨叨的說她丈夫做了讓她難受的事情。”

Advertisement

“清晨的時候,一輛豪華轎車停在我家公益的門前,豪華車子接走了女人,女人的到來讓對于我來說意義僅僅限于,這個聖誕節比以往的聖誕節有趣了點。”

“怎麽?你們不是一見鐘情的嗎?”梵歌插嘴,按照電影套路,應該是女人也許把她的一只鞋子或者是耳環留在顧子鍵的家裏,然後顧子鍵開始整天整天滿世界的去尋找女人。

顧子鍵緊緊的盯着梵歌,似笑非笑:“梵歌,都說了她和你長得很像,按照你的這副尊榮,怎麽可能讓人魂牽夢系。”

顧子鍵又拿她開玩笑了,梵歌呲牙表達着自己不滿。

顧子鍵喝光他酒,繼續講。

“幾個月後,我很快的就把女人忘掉,唯一記住的是黎明前女人悲傷的聲音問我,她像不像一位去參加葬禮的人,的确,那個女人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去參加葬禮的人,表情也像,她說,她把她和一個人的情感帶到這裏,讓這座最為繁華的都市成為埋葬她和那個人的墳場。”

說這一段顧子鍵的聲線緩慢,緩慢得梵歌覺得時光是一粒一粒的可以觸摸的到的水粒份子,梵歌閉上眼睛,心裏有畫面,那畫面讓她悲傷。

繁華的蘋果城,璀璨的燈光,人頭攢動的街心公園,聖誕的氣氛驅使下陷入狂歡的人們,很角落的地方,穿得像是去參加葬禮的女人,女人麻木的看着小偷搶走她的皮包,身材高大的東方男人來到她面前,一會,她跟着東方男人走了,他們一晚都在說話,最後,黎明來臨之際,女人走了,在說再見的時候,聲音哀傷。

“再見了,多管閑事的男人!”梵歌喃喃的,說着。

顧子鍵手中的杯子掉落,梵歌驚醒,兩個人就這樣呆呆的望着彼此。

“顧子鍵。”梵歌眨動眼睛,她怎麽覺得自己眼睛有點刺刺的:“你不應該在聖誕節的夜晚給我講這麽悲傷的故事。”

弄得她都有點悲傷了,繁華的都市和情感的墳墓,怎麽聽都讓人覺得心有戚戚然。

顧子鍵也在眨着眼睛,點頭:“是啊,就像,在那樣美好的聖誕夜裏,奇怪的女人用那樣的姿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後來呢?”

“後來啊,聖誕節的第二天我離開紐約,開始我的報恩之旅,幾個月後,來到香港,再次見到那位女人,我發現我竟然第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

“再次見到那女人,她成為我的客戶,出現在我的面前。”

說到這來,顧子鍵停了下來,沒有續話。

“後來呢?”梵歌把臉朝着顧子鍵的靠近一點,急切的問,顧子鍵是一個講故事高手,寥寥幾句就讓她對整段故事充滿好奇。

“後來啊。。。”顧子鍵的拖着長長的尾音,目光膠在梵歌的臉上,似乎在透過她的這張臉在緬懷着另外的一縷靈魂。

顧子鍵,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害怕,心裏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叫着,梵歌重新把臉和顧子鍵拉開距離。

十二點鐘聲響起,在聖誕節最後一秒求婚成功的男人敲下鐘,昭告:今晚酒吧的所有賬單都由他買單。

男人的宣布惹來一陣歡呼,梵歌也歡呼起來,歡呼完了,梵歌發現顧子鍵還在緊緊的盯着自己的臉蛋,這個男人在幹什麽?怎麽對自己表示出一種深情款款的狀态,他不知道嗎?自己已經名花有主了。

梵歌對顧子鍵比了一個不許再看我的手勢,顧子鍵朝梵歌扮鬼臉。

“顧子鍵,故事後來怎麽樣?”啜了一口酒,才想起顧子鍵的故事還沒有講完,而且就只講了一段開始。

“後來啊。。。”顧子鍵把那個啊拉得很長,然後,頭一歪,整個身體往梵歌身上傾斜。

他喝醉了,而且還醉得厲害,要命的是他還醉倒在梵歌的懷裏,醉倒在自己懷裏的男人讓梵歌頭疼,她想要怎麽才能把這個高大的男人弄回家去?

梵歌正想打電話給等在外面的司機,許君耀突然出現。

“好巧啊,你也在這裏。”這個時候,梵歌無比歡迎許君耀的出現,這個男人一出現就把顧子鍵搞定。

許君耀很想給那個沾沾自喜的女人一個大白眼,就是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讓他從另外一場美女如林的派對急沖沖的感到這裏,溫公子從香港來了電話,聲音那是氣急敗壞,因為他的妻子現在正在跟着另外一個女人在酒吧豪飲。

要知道,聖誕夜,酒醉的男女很容易的把車開到酒店去的。

許君耀還在感嘆愛情讓人變得盲目,失去理性,溫言臻那樣的男人竟然做出那樣蠻不講理的行為,請來最為出色的跟蹤團隊。

看着那個為自己的到來沾沾自喜的女人,許君耀在心裏嘆氣,真是傻女人,明明是二十八歲卻老是讓人感覺到她只有十八歲。

許君耀送顧子鍵,梵歌坐着司機的扯回家,沿途各大商店的門前聖誕樹上的燈依然還在閃耀個不停。

在大片大片的繁華下梵歌不由自主的想起,顧子鍵口中的那個女人,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呢?在這樣的節日裏她是不是會知道,在地球的某一個角落裏,一個叫顧子鍵的男人說起她時如數家珍。

那個女人,那個把她和一個人的情感帶到紐約埋葬的女人,她幸福嗎?

該死的顧子鍵,幹嘛在這樣的夜晚裏和她說了這麽一段悲傷的故事。

二零一一年的聖誕剛剛過去,很快的就會迎來新年,二零一二馬上的就會取代二零一一。

這個時間裏,梵歌永遠也猜不到二零一一年這個聖誕節,突然出現的大鷗,秦淼淼,福利院的孩子們,顧子鍵,顧子鍵講的故事,穿得好像要去參加葬禮的女人,會變成開啓她記憶之庫的一把鑰匙。

帶着那麽一點的傷感回家,洗完澡就接到溫言臻的電話。

“和顧子鍵喝酒了?顧子鍵為什麽要找你喝酒?你們這樣一起喝酒有多少次了?顧子鍵有沒有趁這喝酒的機會對你動手動腳的?你們。。”她的丈夫聲音可是不高興的很,一連串的問題丢過來。

梵歌頭疼,仔細想想,好像顧子鍵真的對自己有動手動腳的了,身體往她懷裏靠不是動手動腳是什麽?

當然,這些可不能讓她知道。

她那被嫉妒沖昏頭腦的丈夫還在喋喋不休的發着飙,于是。

“阿臻,我想見你。”

于是,男人閉嘴了。

梵歌閉上眼睛,帶着那麽一點點小小的激動墜入夢鄉,不知道,會不會像那次一樣,她一說想見他,他就會不遠千裏,然後,她一覺醒來睜開眼睛就見到他了。

這個晚上,梵歌夢到了把情感帶到繁華城市埋葬的女人,只看到女人的背影,她叫她,女人就一直往前走,最後,消失在一團霧氣中。

梵歌醒來沒有見到溫言臻。

果然啊,男人一得到女人的身體就壓根不想赴湯蹈火了,梵歌心裏發着牢騷,決定一個禮拜讓溫言臻光看的着吃不着。

按照原計劃,溫言臻會在香港逗留兩天,公司有一些事情需要他處理,一想到還有兩天才可以見到他,梵歌興趣缺缺。

下午的時間,秦淼淼姍姍來遲,這是秦淼淼第一次出現遲到,梵歌剛想發脾氣,就看到秦淼淼垂頭喪氣的。

原來學習心裏的人也有無法排解的時候啊,梵歌心裏暗暗的高興。

“喂,秦淼淼,你這是怎麽了?”梵歌指着秦淼淼的眼睛,裝模作樣,比如和男朋友鬧矛盾了,還比如長夜漫漫寂寞難耐什麽的。。

咳。。。。

“昨晚看了恐怖電影精神不好!”秦淼淼抱着胳膊,壓根不想滿足梵歌的八卦之心。

這個女人真不可愛。

下午兩點多鐘的時間,梵歌和秦淼淼來到素食館,素食館的女孩們死氣沉沉,因為顧子鍵請假了,店長告訴梵歌顧子鍵發燒剛剛吃完藥,現在正在宿舍休息。

想了想,梵歌還是敲開顧子鍵的房間,顧子鍵的房間門沒有鎖,梵歌直接打開進去。

顧子鍵一臉的倦容正躺在床上睡覺,梵歌熨上顧子鍵的額頭,還真的很燙,顧子鍵枕頭露出灰褐色的一角,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個男式皮夾,顧子鍵的皮夾。

梵歌心裏微微一動,有那麽一點的蠢蠢欲動,顧子鍵的皮夾裏會不會和她的阿臻一樣放着和心上人的合照呢?

梵歌伸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還不想溫GG為他的人品默哀!!

不知不覺的評論到一千了,在這裏真誠的表示感謝,剛剛寫文的那會看到別的作者評論那麽多心裏很羨慕來着,現在我也成為那樣的了,謝謝你們~~

☆、人妻(45)

梵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抽走顧子鍵枕頭下的皮夾,打開皮夾梵歌的心是砰砰亂跳的,宛如,她手中拿着的是潘多拉盒子。

緩緩的打開。

切,男人!顧子鍵皮夾的相片框放着的是大胸的性感女人,沒有想到顧子鍵喜歡的是碧昂斯這類的性感女神,梵歌比了比手中的皮夾,很想用那皮夾打幾下顧子鍵的腦袋,想合上皮夾時,梵歌發現在碧昂斯相片下面還有另外小小的一角。

小小的一角抽出來的是另外一張照片。

梵歌坐在地板上頭靠在顧子鍵的的床沿上,原來,顧子鍵沒有在撒謊,梵歌再次把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照片的背景是一大片的黑夜,有着一頭酒紅色的女人半側着臉,呆望着遠方,照片上的女人面目隐在大片的夜色中,只露出模糊的輪廓。

梵歌摸着自己的臉,從眉到目,鼻梁,到嘴唇,越往下就越發感覺自己的輪廓和照片上女子的輪廓重疊,如果,她的頭發也剪短,也染上酒紅色的話。。

不,不,她才不會把頭發染成酒紅色。

照片上女子頭發那種顏色更适合漫畫人物,要是她頂着那樣的頭發的話大街上的人們該得把目光盯在她身上,梵歌讨厭別人盯着她看。

不過,倒可以考慮惡作劇一次,染上那樣的頭發顏色吓吓溫公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溫言臻此時來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溫言臻在電話那頭問。

“顧子鍵發燒了,現在我在他的房間裏。”梵歌實話實說。

“房間?”溫言臻的聲音馬上一百八十度提高:“聽着,洛梵歌,現在,你站起來,馬上!”

溫言臻帶着不容抗拒,梵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順着他的話。

“站起來,向着房間門走去。”溫言臻的口氣就像在命令着小兵的長官:“扭開門把,走出去。”

“有沒有按照我的話做。”

“有。”梵歌回答得脆生生的,就差那句長官了。

“嗯!做得對極了。”

等到梵歌意識過來時,發現自己當真站在顧子鍵的房間門外。

“溫言臻!”梵歌跺腳,無比惱怒!

那邊,傳來溫言臻淺淺的笑,聽着一派寵溺:“梵歌,我讨厭你照顧別的生病的男人。”

這樣啊,梵歌幹巴巴的:“我沒有照顧他啊。”

挂上電話,站在門口,梵歌發現自己把顧子鍵的皮夾給帶了出來,梵歌心裏腹诽自己,在溫言臻的各種各樣的麻痹下她越來越懶得用腦子了。

她的丈夫呵,好像很樂意把她變成一頭豬,她喜歡什麽他都知道,她想些什麽他都知道,她想做些什麽他都會幫她做,她在煩惱些什麽他都有辦法幫她解決。

梵歌拍着自己的腦袋,再這樣下去她的腦子會生鏽的。

重新打開顧子鍵的房間門,蹑手蹑腳的走進去,把皮夾放回原來的地方,剛剛把皮夾放好,下一秒就被抱住。

還沒等梵歌弄清楚發生什麽事情,一個翻轉,她就被顧壓到身下,迅速的,唇被貼上。

顧子鍵強吻了她。

放開,保持剛剛的姿勢,四目相對!

“顧-子-鍵!”梵歌咬着牙。

“對不起!”顧子鍵一臉潮紅,病菌使得他的聲音聽着極為的脆弱。

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他只是生病生得犯糊塗了,把她錯當成為另外的人,理解,理解,誰讓她和另外的那個人長得相像呢?

“顧子鍵,第一次在機場的時候,你是真的把我當成另外一個女人的吧?而且,那個女人的名字叫green,那只迷你松貂其實是因為那個女人才會有那樣的名字,對吧?”

顧子鍵皺眉,直直的盯着梵歌,幾秒鐘後,他從梵歌的身上離開,一個順勢,在梵歌身邊躺了下來,嗓子沙啞:“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剛剛偷看你的皮夾。”梵歌眼睛望着天花板,聲音幽幽的:“顧子鍵,有時候,女人們的直覺們很準的。”

片刻的沉默過後,顧子鍵問:“想不想繼續聽我昨晚給你講的故事?”

下意識的,梵歌想拒絕,她總覺的顧子鍵講得故事過于悲傷,梵歌不大喜歡那些悲傷的故事。

顧子鍵沒有給梵歌拒絕的機會。

“我有一個家徒四壁的童年,爸爸媽媽車禍得到的賠償金,真真正正的拿到我和哥哥的手裏已經沒有剩下幾個錢,那階段,我和哥哥深深的體會了什麽是人情冷暖,随着成長我們一年比一年難熬,在我們以為快要過不下去的時候,我的舅舅帶來一個男人,那是一個香港男人,香港男人看了我許久,問我想不想成功,想不想以後過上好日子。”

“男人清清楚楚的向我們表明,在獲得舒适的生活背後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那時,我十六歲,已經充分的認識到貧窮的巨大破壞力,我答應男人的要求。”

“于是就有了在昨晚我所說的那段報恩之旅。”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披着光鮮亮麗的外表,越是的光鮮亮麗他們的靈魂就會越是的寂寞,她們沒有辦法像普通女孩那樣交到知心朋友,她們和她們所謂的朋友更習慣于争芳鬥豔,她們偶爾的一次失态會變成人們茶餘飯後的幸災樂禍,這些女人們背後又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有錢。”

“于是,針對着這樣的女人就衍生出一種職業,執行這種職業的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男人,這些男人們需要帥氣有型,能言善道,床上功夫好,在女人們需要傾聽是是一個體貼的傾聽者,在女人們希望排解寂寞的時候他是一個魔術師,在女人們想獲得身體安慰的時候他們是尤物。”

“梵歌,我就是那樣的男人。”

梵歌一怔。

“怎麽樣?把梵歌給吓到了吧?”顧子鍵的聲音帶着那麽一點的凄然。

悄悄的,梵歌的手蓋在顧子鍵的手背上,顧子鍵的手有些的冰冷,明明是生病的人,手怎麽會這樣,梵歌的手加大了點力度,迅速的被顧子鍵反握住。

一會,顧子鍵恢複平日裏頭的油嘴滑舌:“不要誤會,現在我可不是!”

“然後呢?”

“然後就像昨晚我所說的那樣,在聖誕夜出現的女人成為了我第四位客戶,而且,我們的頭告訴我這是一位大客戶,幹完了這一票我就自由了。”

“自由。”顧子鍵深深的嘆着氣:“那個時候我對這個名詞充滿着深深的渴望,為了這個渴望,我來到香港。”

“在香港,據說每十段豪門婚姻背後就有九個不幸的寂寞女人,我的第四位客戶就是其中之一,當頭兒把我的第四位客戶給我時我第一眼就認出照片上的女人,那份資料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整理出來的,頭兒很興奮,因為這個女人嫁給了富可敵國的家族。”

“在經過萬無一失的準備後,我終于站在那個女人的面前,那個女人有點傻,把我的出現當成是第二段偶遇,她告訴我她叫green,我告訴她我叫阿健。”顧子鍵聲音淡淡的:“在香港阿健可是一個普及度最高的名字之一。”

“于是,green會常常來找阿健,阿健是一個健談的酒吧調音師,正如在紐約遇到的熱情有點多管閑事的男人一樣,開始扮演者傾聽者的角色。”

“那是一個喜歡說話的女人,green不是屬于那種天生喜歡說話的女人,相反,她應該是屬于那種不多話的女人,在這世界上,有些的人需要傾訴,生活賦予她們的種種無奈才讓她們變得喜歡傾訴,如果不去傾訴她們也許會瘋掉,一般,她們傾訴的方式很奇怪,有人和空氣說話,有人跑到山上去對着山谷說話,有人跑到海邊去說給海聽,各種各樣,千奇百怪。”

“green喜歡和阿健說話,在豪華的包廂裏,把所有的燈都關上,喝一點酒,就開始說了,阿健以為她會大吐苦水,相反的,她用可愛溫柔的語氣說着一個男人,說他的種種的好,最初,阿健以為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直到後來才知道不是。”

“green說起她的丈夫很少,而且是少得可憐,漸漸的,阿健嫉妒起那個被她說得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他開始模仿他,拼命的模仿那個男人,有一天,green和阿健都喝醉了,阿健按照計劃親吻了green,那一親卻把她親出滿面的淚水。”

空氣是窒息的,連同呼吸仿佛也變得困難起來,梵歌轉過頭,去看顧子鍵,恰好,顧子鍵也在看她。

顧子鍵手來到她的眼前,一拂,梵歌的看到顧子鍵手尖上晶瑩的水珠。

顧子鍵啞着聲音:“梵歌,我親的人又不是你,你幹嘛也學green一樣。”

有嗎?有嗎?她有哭嗎?梵歌手撫上自己的臉頰,還真是的,她怎麽哭了?真奇怪!

“你幹嘛哭呢?”顧子鍵在嘆息,聲音悠長:“你又不是她,green是一個不快樂的女人,梵歌不是,梵歌單純,可愛,丈夫愛她,員工們喜歡她。”

是啊,她幹嘛哭呢?她又不是那個叫green的女人,梵歌回轉過頭,目光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思想放空。

一會。

“顧子鍵,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是我姐姐妹妹之類的?”梵歌幽幽的問。

顧子鍵拳頭過來,往梵歌的額頭一敲,電視劇看多了。

顧子鍵剛剛敲完梵歌的頭,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聽到那鈴聲再聯想到在自己現在正和另外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剛剛還親嘴了,現在這個狀況簡直是背着丈夫偷情的女人,梵歌頭皮發麻,慌忙掙紮起來,調整呼氣。

一,二,三,接起電話。

“為什麽現在才接電話?”那邊,等得不耐煩的溫公子一陣劈頭蓋臉的。

“呃。。。。我剛剛沒有聽到。”梵歌心虛,聲音軟軟膩膩的:“阿臻,我真的是剛剛才聽到的。”

“哦。。。。真的?”溫言臻拉長着聲音,迅速話鋒一轉:“洛梵歌,說看看,現在在哪裏?”

“我。。。我。。我現在已經離開顧子鍵的房間了,我發誓。”

顧子鍵看着那一溜煙跑出他房間的人,苦笑。

梵歌站在洗手間鏡子面前,久久的盯着鏡子裏的自己,随着鏡子裏的自己,喃喃自語。

“梵歌,你沒有必要為那個叫green的女人悲傷,你是你,她是她!”

是的,如顧子鍵所說的,green是一個不快樂的女人,梵歌不是,梵歌單純,可愛,丈夫愛她,員工們喜歡她。

出洗手間的門,梵歌才想起顧子鍵又把他的故事講到一半。

走在長長的走廊裏,顧子鍵憂傷的尾音在走廊裏回響着,悠長得仿佛一下子就要鑽到梵歌的心底裏去,要攥住她的思想。

梵歌越走越快,最後,開始用跑的。

不該去聽顧子鍵的故事的,不應該的,不應該的!

慌慌張張的,梵歌拿起手機,按下那串滾瓜爛熟的號碼。

接通:“阿臻,你快點回來”

電話彼端淺淺的笑聲,仿佛經歷萬水千山,來到她的面前,驅散所有陰霾。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是母親節了,祝各位小盆友們的媽媽身體健康,我也祝我那強勢的可恨又可愛的媽媽身體健康。

防盜章節放到85章。大家不要去碰。

PS:要是明天八點之前沒有更文,大家就不要等了。

☆、人妻(46)

終于,梵歌在晚上八點鐘的時間,打了一通到達葡萄牙的電話,說着葡語的女人接的電話,一會電話轉到那個孩子的手上。

“請問您是誰?”孩子的聲音很有禮貌,口氣中透露出一股小大人的模樣。

梵歌恍然,明明才四歲的孩子,怎麽把他教得這麽的老成,話說得老成,聲音也老成,偶爾,梵歌在看到那些明明還很小的孩子就開始學習各種各樣的才藝,梵歌看到那樣的孩子總是會特別的心疼,那些才藝剝奪了他們原本就應該玩樂的時光。

那個叫小籇的孩子也是這樣的嗎?語言,課本,禮儀這些充斥着他的生活嗎?

“請問您是誰?”電話那頭孩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半點的不耐煩。

應該不耐煩才對,應該是用不耐煩的口氣叱喝是不是惡作劇電話才對,梵歌的眼眶微微的發刺。

聲音帶着那麽一點點的緊張:“是我!”

“小。。小籇。。”梵歌好不容易的把那個名字叫了出來。連同那個陌生的稱謂:“是我,媽媽!”

“媽媽?”孩子的聲音終于出了一點點的波動了。

“是的,是媽媽!”梵歌深深的吸氣。

“媽媽,你好!”孩子的聲音恢複了剛剛的樣子,禮貌,客氣。

梵歌很想挂掉電話,這短短的幾分鐘通話讓梵歌覺得疲憊,原來,她真的不會和孩子相處。

正在梵歌想要不要挂斷電話,那邊聲音響了起來,很急的樣子。

“媽媽,你好嗎?”

隔着電話,梵歌就是知道那個孩子想和她多說一會話,梵歌心裏暖暖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母子天性。

“我很好,小籇。”這次,小籇叫得較為順口一點。

電話兩端同時又沉默起來。

“媽媽!”

“小籇!”

兩個人同時開口,同時的兩個人又輕輕的笑了起來,随着這一笑氣氛好了一點點。

“您先說。”

“嗯!”梵歌小心翼翼的試探:“小籇,你會不會怪我。。怪媽媽,沒有像別的孩子的媽媽一樣把你帶在身邊。”

“不會的,爺爺奶奶,爸爸他們都和我說了,你身體不好。”那個孩子聲音變得輕輕的:“媽媽,每一次到教堂去我都向上帝禱告,我請求上帝保佑媽媽身體健康!”

梵歌摸着自己心上那一塊地方,感覺那裏被孩子軟軟膩膩的聲音填滿,她聽見自己溫柔的聲音在說,小籇,給媽媽講講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麽?

于是,那個孩子講了,最初,像是在和老師做作業報告,漸漸的,他的口氣真的像一個孩子了,抱怨管家把他偷偷藏起來的巧克力沒收,抱怨得到看電視的時間太少,抱怨照顧他的傭人習慣不好,抱怨給他講課的老師身上的煙味。。。

她的孩子呵,活脫脫的是一個有嚴重王子病的臭小孩。

梵歌聽着聽着心裏酸楚起來,幹嘛給那個小的孩子安排那些,他不是應該和自己心愛的小狗狗在草地上打滾嗎?不是應該惡作劇得到去掀開穿着短裙的小姑娘的裙子嗎?

“小籇,要不要到媽媽身邊來?”梵歌聽到自己又怎麽說。

“你。。。你說什麽?”孩子的聲音小的聽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媽媽,可以嗎?可以那樣做嗎?爸爸會答應嗎?”

孩子又喃喃自語起來:“不會的,爸爸不會答應的,爸爸一定不會答應的。”

“會的,爸爸會答應的。”梵歌很想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溫嘉籇,你還不知道吧?爸爸怕媽媽,只要我和他說一聲,他會答應的。”

“真的嗎?”孩子聲音雀躍起來:“爸爸真的怕媽媽嗎?”

“那是!”梵歌臭屁起來。

“那爸爸為什麽怕媽媽呢?我們這裏的人都怕爸爸,連爺爺奶奶也說他們拿那個小子沒有辦法。”

那個小子,梵歌勾了勾嘴角。

挂斷電話,梵歌看表,她和那個孩子整整聊了将近半個鐘頭,即将挂斷電話時那個孩子還戀戀不舍的,媽媽,你還會給我打電話嗎?

梵歌坐在化妝鏡面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心裏有點的鬧騰,她想起了那個最能诠釋中國傳統女性的詞語,賢妻良母,梵歌摸着鏡子中的自己,自己能變成那樣嗎?

手機鈴聲響起,梵歌盯着鏡子中的自己接起:“阿臻。”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片刻之後:“你和小籇打電話了?”

“嗯!”

“你讓他到這裏來了?”

“嗯!”

“梵歌,你聽我說小籇現在還小,在葡萄牙那裏可以給他安靜的環境,他也适應那裏的生活節奏,他。。”

“這些是他和你說的嗎?”

“。。。。。。。”

“阿臻,我們把他接回來,好嗎?”

“梵歌,你聽我說,你現在的狀況不好,你現在。。”

“我現在狀況不好?”梵歌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失憶?精神病患者?也就是那種所謂腦子不正常的人?”

“不是,不是不是的。。。“

沒有讓溫言臻把話繼續說下去,梵歌挂斷手機,不到五分鐘手機又響,梵歌沒有接,于是手機每隔五分鐘就響一次。

假裝受夠了吵鬧的鈴聲,在手機第N次響起,梵歌怒氣沖沖的沖着手機喊:“溫言臻到底有完沒完。”

等梵歌發洩完,那邊冷不防的:“梵歌,我太想你了。”

呃。。。梵歌咽下她那些想要罵出口的話。

“梵歌,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好麽?小籇該來到我們身邊的時候自然我會讓他來的,再等他大一點我們再接他回來好嗎?嗯?”

溫言臻說話的口氣也可憐兮兮的,就和剛剛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

“嗯!”梵歌答應着,是啊,也許,溫言臻說的對,等再過一陣子,等那個孩子大一點,等她自己變得像所有正常的母親一樣。

她現在正在變好不是嗎?幾天前,金小姐給她做了幾道測試題,效果不錯的。

“嗯,我聽你的。”梵歌點着頭。

是啊,她不是說過嗎?她要聽他的話不讓他煩心,最近,有媒體扒出溫景銘在北京某頂級公寓擁有房産,溫景銘簽的單但戶主卻是一位妙齡女子,此妙齡女子乃某藝校的校花,甚至于她的年紀比溫言臻還要小,這個八卦最近在香港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次溫言臻剛剛到達香港機場,就被十幾家媒體團團圍住,問他是不是承認那位幹妹妹,對了,那位妙齡女子的好友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竟然對媒體放話,溫景銘和她的好友是幹爹和幹女兒的身份。

幹爹和幹女兒?梵歌苦笑,從失憶以來她就只見到溫景銘三次,很紳士風度的男人,會保養目光銳利,對梵歌說話很客氣。

次日,梵歌把自己了打扮一番,衣裙布料采用哪種略帶一些光澤的淡色顏色,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