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當陸勵成瘋子一樣吻住自己,然後伸手扯開自己內衣的時候,思寧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當時的情緒了。就算是他忍受不了獸|欲,外加大姨夫洶湧澎湃,起碼也該找個沒有人圍觀的地方,好掩飾他的罪行,可那男人偏偏要在大庭廣衆之下,他瘋了。
更瘋狂的是,他目光落在那個剛趕過來韓睿身上,挑釁地把手從思寧的背部往下,貼着曲線往臀部摩挲。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流氓行徑更像是一個小孩在宣告自己對物件的專屬權。
大有世人笑他太瘋癫,他笑世人看不穿的架勢。
思寧沒有反抗,如果可以,她會毫不介意地給一腳踢在他的裆部,然後再賞他兩巴掌。可惜她不能、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冰冷的刀鋒親吻着她的脖子,不用懷疑只要自己稍有反抗,那人會毫不客氣地拿刀子招呼。或許是脖子,又或者是臉蛋,還可能是胸口……無論哪裏,思寧都不舍得讓自己受傷。
剛才說過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因此有路人圍觀再正常不過了,人們停下腳步看着這對肆無忌憚、當衆激吻的男女,口水吧嗒的時候還不忘記拿出相機、手機各種機子來拍攝這奪人眼球的一幕。甚至還有人認出那女的是小明星,但凡涉及公衆人物,這事就更有趣了,頓時偷偷聯系媒體的有之,在網上曝照求轉發的有之,還有的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動用手指、腳掌、眼神等等身體利器,隔着一段距離對這對臭不要臉的男女進行道德批判。
思寧看着,笑了:人的本性大抵如此,對圍觀激情的熱情永遠比觀察其他事物來得高漲,有人發現她脖子上有一把瑞士軍刀嗎?有人發覺她的身體很僵硬嗎?沒有。或許有,但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有很多人會選擇遠觀而不會插手其中。
若換了是思寧站在他們那個位置,她也不保證自己會跟他們不一樣。她明白這種現場直播式的“豔照門”絕對比照片來的更加震撼,或許這會兒微博、人人已經有了這個話題,而且有不少的轉發量。
不理會人群的反應,她毫不避諱地直視陸勵成的眼睛,有憤怒,有鄙視,但更多的是同情,她甚至笑了:你用這種極端不要臉的方式想毀了我?懲罰我?可惜你錯了,丢臉的事我沒少做,還會在乎多這一件嗎?
其實就在這會兒,韓睿的保镖早已把現場圍住了,他們和陸勵成的人交起手來。雖然韓睿大軍在人數上占優勢,但顯然因為平時缺少實戰訓練,在面臨每天打打殺殺的流氓時候還是沒占到多少便宜,但因為他們的專業水平,也沒有落到下風,而且很快有控制局面的趨勢。
韓睿就站在離兩人十步以外的地方,看着陸勵成,摘下眼鏡,笑。那一笑是思寧見過最詭異的笑容。他的臉還是挺像小白臉的,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很可愛,可偏偏笑的時候還扯到眼角那條刀疤,硬生生添上幾筆兇惡的模樣。
他靠近一步,從容不迫:“你好,我叫韓睿,是你身邊這位女士剛上任的丈夫,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他這一番話難得的幽默風趣,但沒有人笑得出來。
陸勵成不為所動,他貼在思寧耳邊,冷冷一笑:“你嫁給了他?這是我聽過最有意思的玩笑,你左思寧竟然結婚了……”忽然他的眼神像是碎裂的水晶,尖利、紮人,“你都結婚了,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思寧想回答,可惜韓睿沒有給她機會,他搶先一步出聲:“綁架、挾持人質,再加上非禮已婚婦女,這些罪加起來應該判得不輕,你是打算跟我的人繼續僵持下去呢,還是趁警察還沒來之前先逃再說?”說話間他掃了一眼陸勵成的右手臂,表情平靜得可怕,“剛才看你一直護着右手臂,之前傷過吧?看你袖子的顏色,應該是傷口又被完全扯裂了,你是打算廢了自己的一條胳膊也要跟我鬥下去了?當然,如果你喜歡想做個沒手的人或者未來的幾年想在監獄中度過,沒有人反對。好好想清楚,什麽樣的決定對你來說才是最明智的。”
在陸勵成放開思寧之後,他又和韓睿單獨談了很短暫的一會兒,不過談話內容沒有第三人聽到,談完之後,陸勵成看了思寧一眼,終究還是帶着手下迅速離開。
當陸勵成走的那一刻,思寧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她長長地噓出一口氣。那刀子貼在她脖子那一塊的時候,她緊張地不像話,萬一自己出點事情,孩子可怎麽辦才好?
跟韓睿一起回家的路上,思寧問了他到底跟陸勵成說什麽了,韓睿笑笑:“我跟他說我會對你規規矩矩,不該做的絕對不做。”
思寧幹笑:“我才發現你還挺幽默的。”光是威脅不足以讓陸勵成這麽輕易放開,也許、可能韓睿還承諾了他什麽好處吧。
小狼在家中嗷嗚嗷嗚地叫着,因為無聊因為寂寞更加地想念主人了,它翹首望着門口方向,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門開了。熱淚盈眶的小狼趕緊朝主人撲過去,親昵地蹭啊蹭。它聽見旁邊女人的笑聲,還有她的話:“這小東西還真黏你,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小狼用鼻子哼了一口氣,雖然它聽不懂女人在說什麽,不過肯定沒啥好話,因為這個女人是來跟自己搶主人的。
韓睿看了一眼桌上杯盤狼藉的模樣,不自覺地皺了下眉,而後推着思寧的肩膀:“你先去洗澡,好好洗,記得洗幹淨點。”
浴缸裏滿是白色泡泡,水溫剛剛好,思寧躺在裏頭,偶爾擡擡腳讓水從腿上劃過,這可比情人的唇更加潤澤舒适。或許因為太舒服了,她漸漸閉上眼睛。夢裏見到了陸勵成拿着刀子把佑佑抓在手裏,他威脅說要一百萬,否則一刀解決了佑佑。
雖然明知道是夢,但思寧還是緊張地瑟瑟發抖,扯開嗓子吼着:“放開孩子,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一個人,他是你兒子!”猛地一腳蹬過去,砰,砸得痛徹心扉。
因為痛,思寧睜開眼來,闖入眼中的是一雙冬日深潭一般的眼睛,清冷、看不見底。一瞬間有如冰川水自頭頂澆灌而下,所有的感官體會到比平時激蕩數倍的刺激。她小心了那麽久,一直不敢讓人發現自己有個兒子,如今竟然是她自己親口告訴別人這件事。真是洗澡惹的禍,好好的洗個澡怎麽就睡着了呢!
兩雙眼睛互相瞪了好幾秒,那一刻思寧心髒狂跳,腦子飛速轉過十來圈,想過無數法子,最後她甚至想索性就徹徹底底把這是告訴韓睿,讓他來決定離不離婚。大不了就是回到原點,繼續還他錢,他若是想要求精神補償費什麽的,門都沒有!
所謂橫的鬥不過不要命的,不要命的鬥不過不要臉的。思寧想自己挺不要臉的,在與人鬥的過程中這也算是一大優勢吧?
韓睿起身,扯過浴袍,面色平靜:“穿好衣服出來吃飯吧。”
思寧歪了下腦袋,猜不透這是什麽情況。
然而讓她吃驚的是,剛才就在她泡在浴缸裏睡覺的時候,韓睿竟然又弄了一桌晚餐,牛排七分熟,紅酒三分滿,連蠟燭都點上來了……他這是要鬧哪般啊。
如果說之前思寧還會感動,可是在經歷過先前的那些小驚險之後,她再度看到韓睿精心準備的這些東西就不是感動而是恐慌了。往往暴風雨之前都是平靜的,反過來偶爾也成立。他太平靜了,所以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正在醞釀暴風雨。思寧身體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她扯緊浴袍,幹幹地笑了兩下:“今天我累了,沒什麽胃口,要不你自己吃吧。”
在韓睿出聲之前,思寧先一步轉身,打開卧室的門,進門,關……不上門!她看見一只手撐住了卧室的門,一點點推開,然後露出韓睿的身體。他就那樣不費吹灰之力地進來,關好門,上鎖,然後淡定地脫外套,解了袖子上的扣子,再解領子上,察覺到思寧在盯着他,他擡了下眉毛:“你要幫我嗎?”
思寧心裏的金剛又開始咆哮抓狂了,她裹緊了浴袍,意識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麽想的,她伸手按住韓睿的解扣子的手,扯了一下笑臉:“剛才沒覺得,一進房我就覺得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吃飯完你去洗個澡,然後再……”
她還沒說完這個人已經被抱住,放倒在床中央。那席夢思劇烈地上下震動,連帶着思寧的頭也開始腦震蕩,眼前的韓睿跟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搖晃,暈的很,晃得她本來就不怎麽靈光的腦袋更加的錯亂了:“對今晚的事你沒有什麽要說的?也沒有要問我的?”
韓睿皺眉:“沒有,我只知道現在我跟你是合法夫妻,而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
思寧瞪眼:“是新婚夜沒錯,可我們不一樣,三年後……”
韓睿伸手輕撫她的鬓角,微微擡高她的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過力,他的面色有些紅潤,眼中少了疏離多了一絲勉強能稱之為溫柔的東西:“你記住沒有不一樣,我們就是夫妻,而且從今這一刻開始我跟你都要适應這種改變。如果你不想煮飯,我可以幫你,我的廚藝還可以;如果你累了,我幫你按摩,我的手藝還不錯;如果……”他的聲音微磁,響在耳邊催眠一樣讓人平靜,他的手輕柔地按在肩上、腰間……
思寧覺得太舒服了,舒服到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背過身來,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背上輕輕地按壓,任由他的唇在身上游走……明明濕潤而清涼,讓人平靜之後又生出一股熾熱的激情,身上癢癢的,忍不住蹭着薄薄的被子一點點摩挲,來緩解身上那一寸寸蔓延的欲|火。
然而就像是飲鸩止渴,這些完全不夠,身體本能地渴望更多,她反手抓住上面的人,不意碰到那滾燙的壯碩之物,充滿力道而又□,握在手裏,一陣陣地刺激着密布于肌膚的感官細胞……
有一把火在燃燒,就在沉寂了五年的身體裏,曾經有過的歡愉随着身體上的刺激,被一點點勾起,一聲難以自抑的呻吟從口中逸出,身體像是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巨大的空虛感極度渴望有東西能夠填滿這缺口……思寧漿糊一樣的腦子指揮着一樣迷亂的唇:“求求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