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芳姐抱着一床嶄新的被褥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屋裏的兩個人一眼:“小姐、姑爺,真不好意思,房間不大好,你們将就着住一晚吧。”

這房間是芳姐家裏最好的一間,芳姐又提前打掃過,桌椅、梳妝臺都很幹淨,現在又換了一床新的被褥,已經很不錯了。

思寧拉住芳姐的手,阻止她繼續忙活:“芳姐,已經夠好了。老公,你說是吧?”

韓睿反應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思寧那一聲“老公”是在喊自己,他看也沒看,有些失神地哦了一聲。

芳姐靜靜地看了兩夫妻一眼,之前聽姑爺說他和小姐已經結婚了,她還不大相信,因為小姐從來沒跟家裏說結婚的事。不過從韓睿出現之後,他照顧小姐的樣子,還有他們倆人之間的互動,這一切小細節都讓芳姐慢慢相信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出門的時候,芳姐會心地笑了:小姐也是時候找個人來照顧她和孩子了。

房間裏的東西都挺古舊的,棕色木質床邊框上有镂空雕花,同款衣櫥的櫃子上還有鐵質手環。而這裏頭最亮眼的應該是芳姐剛拿過來的被褥,大紅色,上頭繡着鴛鴦戲水的圖案,大概是以前的婚被。

韓睿自顧自低頭查看着手機,不知道在上網還是發信息。

思寧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尴尬,雖然已經跟他睡在一張床上過了,可是兩人好像還沒那麽熟。她坐在床邊上,目光百無聊賴地四處游走,心裏卻在想是不是應該出去透透氣。

大約有個把小時過去了,韓睿終于解決完手頭的事情,他伸了個懶腰。這幾天他沒怎麽去公司,但并不代表他閑的沒事幹。他已經讓秘書把公司的情況發郵件到他手機裏,他會随時查看手機并回複。之前為了照顧思寧,手機裏已經積累了不少重要文件,因此剛才他才一直埋頭加班。

他擡頭看了一眼,不覺有些想笑,因為思寧靠在床邊睡着了。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當他趕到漁村看到思寧昏迷的模樣,那時候的心情顯然比現在要沉重的多。他起身靠近些看,只見這個女人肩上的雪紡衫一邊滑落,露出粉藍色帶子,還露出了一個不小的一塊肌膚。韓睿只要稍稍擡頭就能看到那帶子下面的文胸,以及雪白嫩滑的胸|部。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性,他覺得身上有些熱,本能地咽了一下唾液。他不得不承認,看着毫無察覺的女人,有種沖動想要把她好好抱在懷裏,把她揉進身體裏的沖動。而這種沖動似乎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壓制住沖動又看了一會兒,韓睿終究紅着臉伸手把思寧放倒在床上,幫她脫了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做完這些,他開始脫下外套,打算也躺上去。

床似乎是震了一下,只見剛被放平整的女人屍變一樣坐直了。正在解領帶的韓睿手上停了下來,疑惑地看着女人。

思寧咳了一聲:“現在還睡不着,我們出去走走吧。”

她這話說得實在不高明,就在剛才她只是坐在床邊都能睡着,這睡不着的說法又是從何而來的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緊張或者或是擔心。

韓睿并沒有戳穿她的話,起身穿好西裝。

月色正好,夜幕下的海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海風吹來一絲鹹味,還有腐爛的海鮮腥氣。走了沒幾步,看到有人坐在沙灘上,地上似乎還放着一只大酒瓶。走近了能看到那男人正在大口大口地喝酒,用陶瓷碗,一飲而盡。那豪氣實在很爺們……

思寧他們跟男人打了個招呼,正要走開,就聽見男人出聲:“坐下陪我喝一杯吧,這酒是我老婆自己釀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我每次睡不着的時候都會喝幾杯。”

那兄弟熱情地留住這兩人,非常神奇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桌布:“我知道你們城裏人不習慣席地而坐,喏,墊在屁股下面吧。”

思寧對韓睿點點頭,表示很有興趣,好像她從來還沒有試過大晚上坐在沙灘上喝酒,在夜晚的海風吹拂下,身上說不出的舒服,如果這時候能喝一點小酒,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韓睿沒什麽反應,不過他先一步學着那人盤腿坐下,果然是行動派的。

那男人又神奇地從身後拿出兩只大口碗,滿上之後遞給兩人,言笑晏晏:“試試,味道保證比什麽洋酒都好。”

月光下能看到酒顏色有點深,有點像陳釀,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

韓睿聞了一下,味道确實很香醇,嘗了一口有點嗆,不過入口很順滑,可能是海邊的關系,濃醇之中還有一點點腥味。雖然不想那人自誇的那麽好,但就自制的來說還算不錯。韓睿把一整碗都喝完了,再回味的時候似乎又喝出了一點不同的味道,有一點點苦,不知道加過什麽。

思寧的碗也空了,她被嗆得咳了好幾聲,說話都有點顫音出來:“這位大哥,我喝着這酒味道很特別呢,裏面加了什麽東西啊。”

男人又給自己和他們倒滿了,憨憨地笑了一下:“我女人做的,誰知道她加了什麽,聽說都是好東西吧,對身體很好的。來,難得你們來我們村子,我再敬你們一杯。”

思寧豪氣萬千地舉起碗,還沒送到嘴邊碗已經被人奪走,她看了韓睿一眼,只見他一口氣把思寧那碗喝了,眉頭都沒皺一下。

思寧笑了:“韓睿,你醉了吧,那是我的酒。”

韓睿看了她一眼,月光下能隐隐看出她的臉紅了,她的酒量顯然不好,更何況這種自己釀的酒純度比廠裏出來的濃多了,哪裏經得起大口喝?

眼看着思寧伸手要拿他面前的那碗,他什麽都沒說,先一步把碗奪在手中,同樣一口氣喝完。

對面的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妹子,你男人擔心你喝醉呢。也對,這酒太烈了,女人喝多了也不好。”

思寧不樂意了,喝酒還區分男人女人嘛,有千杯不醉的女人也有一杯就倒的男人,怎麽能有這種性別歧視呢?身上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氣,她一把搶奪韓睿手中的碗,然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背對着韓睿一口灌入喉嚨。

原本就已經逐漸發熱的身體這會兒更像是火燒一樣,熱得不像話,自己釀的酒果然夠烈……

那漢子有點吃驚,他看了韓睿一眼:“兄弟快把你女人帶回去吧,我看她好像是喝醉了,這大晚上的要是在外面睡着就不好了。”

韓睿點頭,他正有此意。這兩三碗下肚,體內已經燒過一樣,酒精味刺激着腦神經,讓他有些站不穩。抱着思寧起來的時候,他晃了一下差點跌倒。

看着韓睿走曲線抱着女人走遠,那漢子憨憨地笑了起來。不久之後家裏出來一個胖胖的女人,她一手揪住漢子的耳朵,怒目而視:“又在偷偷喝藥酒,竟然喝掉這麽多了,你不知道這東西……”

漢子趕緊捂住她的嘴巴,神情緊張地看了一眼前面的一男一女,确認他們聽不見,這才無奈地看着自己老婆:“我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背着你喝這麽多了。”

胖女人有些疑惑:“怎麽有三只碗,有人來過了嗎?”

漢子神情緊張,說話卻中氣十足的:“哪有什麽人啊,我嫌一只碗不夠厲害,所以用三只碗一起喝。”

胖女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

房間門是被一腳踢開的,明明沒走幾步,但是韓睿覺得自己身上熱的不像話,再加上思寧懷裏的思寧也跟個火爐一樣,她的臉已經完全紅了,眼睛水水的,似乎在看韓睿又似乎不是,進屋之後還聽見她口中喃喃自語地喊着什麽,因為聽不清楚,所以更像是呻|吟。

韓睿好不容易把門關上,把思寧放在床上,正想去洗一把冷水臉,可是人還沒走開一步,衣服就被人抓住,随後思寧蛇一樣纏了上來,身體還不斷扭動、摩擦……

那火熱的身體簡直是一把暗火,只消輕輕一碰就好像會生出熊熊烈火。韓睿覺得自己快瘋了,他現在也覺得身上燥熱,怎麽能經得起思寧這樣的引誘。體內簡直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肆無忌憚地爬行、撓癢,很不舒服,想要立刻把女人推倒,就在這裏辦了她。

可是不行啊,他沒帶安全設備,若是因此中了獎……

想到這裏,他努力推開幾乎是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把她按倒在床上,用被子像裹粽子一樣裹住她。嘴巴裏很幹,好像連口水都黏住的感覺,這是醉酒的征兆。韓睿忙從桌上倒了一杯水,端到床邊,想要喂思寧喝點水解解渴,可惜她好像渾身不舒服一樣,一直在扭來扭去,差點一杯水都倒了。

韓睿皺眉,來不及思索,一口喝下小半杯水,然後看了思寧一眼,看着她發出類似呻|吟的聲音,看着她因為不舒服皺起的眉頭。他不再猶豫,捧住她的頭,用自己的嘴尋找她唇的位置,然後抵開她的抗拒,松開她的牙門,把自己口中的水送進去……

當聽到思寧喉嚨吞咽的聲音,韓睿忽然笑了:這種電視裏才會出現的情況我做來竟然也毫不費勁。

體內的熱潮因為彼此的靠近而變得更加濃烈,韓睿的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他竭盡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手,緩緩把思寧推開。他松了一口氣,正要起身。

撕——一聲清晰的聲音傳到他耳中,他扭頭一看,只見思寧兩手扯開了自己外衣,粉藍色的文胸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還有她那傲人的雙|峰,随着她扭動的時間,兩只小白兔幾乎要跳出來。

韓睿狂咽口水,又幹又澀的喉嚨簡直跟火災現場一樣:這女人是故意來折磨他的吧!為什麽偏偏是這時候。

思寧腦袋裏都是一團漿糊,根本看不清楚眼前是什麽,只能憑直覺感覺到身上又熱又癢,好像是什麽東西在身體裏不輕不重地撓着,她很渴望靠近很可能被撫摸,那種強大的欲|望,簡直要把她的腦袋撐爆了。她很痛苦,痛苦地發出呼喊:“韓睿,我難受……”

“韓睿,我難受……”就是這樣一句無辜又無奈的話,讓韓睿的心動搖了,他的自制力瞬間失去支撐點,在眼前轟然崩塌。欲|望獲得了無限鼓舞,眼前的女人在召喚着他靠近再靠近,召喚着讓兩個人的身體融為一體。

韓睿雙目泛紅,發出壓抑的怒斥:“左思寧,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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