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不該絕

文溪悄悄的繞過另一邊,沿着牆根慢慢的挪向門口,男人就要轉過身了,不能再等了,文溪逮住時機拔腿就跑!

“你敢偷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男人一轉身看到了正跑向門口的文溪,瞬間發覺自己被這小娘們給騙了,當即惱羞成怒把手中的碗狠狠掼在地上,拔出腰間的斧子,大步追了出去!

完了!文溪慌不擇路的跑着,頭疼的越來越厲害,體力也開始漸漸不支,然而那惱怒的山賊越來越近,很快就要被他抓住了!

不會吧?好不容易複活了,難不成又要再死一次?

“住手!”

一聲淩厲的爆喝傳來,文溪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去,卻見一位身騎高頭大馬的白衣男子擋在了她的面前,那男人長發束冠,背對着文溪,義正言辭的呵斥着山賊。

“你這彪形大漢,怎可欺侮一個小姑娘?實在是目無王法!”

“你是何人?少管閑事!”山賊滿臉煞氣,揮舞着手中的斧子喝道。

白衣男子絲毫不懼:“若是我沒有瞧見也就罷了,可是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那就不能怪我多管閑事了!”

山賊見眼前這男人一身凜然正氣,他本就心虛,綁架了當朝丞相的千金,若是無人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就算他把這小姑娘殺了也無濟于事,被人瞧見了他的樣貌,很快就會被抓住的!若是連這男人一起殺死,他騎着馬,自己肯定追不上......

山賊陰測測的盯着文溪,咬牙切齒道:“哼,今天就先放過你,下次再讓我碰見了,可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

文溪聞言松了口氣,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她頹然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頭上的傷處更痛了,渾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氣。

“姑娘,你還好嗎?”白衣男子下馬前來問候,文溪這才看清他的容貌。

光潔白皙的臉龐配着柔和的五官,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削薄輕抿的唇微微上揚着,黑亮垂直的發高束于發冠,斜飛的英挺劍眉,修長高大卻不粗犷的身材,無不彰顯着這男人的修養與不凡!

“謝謝你......”除了道謝,文溪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這位救命恩人了,可見相由心生,好人總是有着一張好相貌的,哪像剛才那兇神惡煞的山賊!

男子淡然一笑,伸手向拉文溪起來,似乎又在顧忌着男女授受不親,忽地發現文溪額上一塊傷痕,便也顧不得許多,俯下身去觀察:“姑娘,你受傷了?”

“我沒事。”文溪在男子的攙扶下站起身,剛從大難中逃出來,她一時還不能适應古代人相處的方式,只得回憶以往看過的小說和電視劇,朝男子僵硬的屈了屈膝,小聲道,“多謝公子關心。”

也不知這樣對不對......

男子回了一禮,舉手投足間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他謙遜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在下姓淩,單名一個陽字。”

“淩......公子......”文溪試着喚了一聲,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有吃的嗎?”

淩陽看着文溪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臉上灰撲撲的,額頭上還有一塊傷,身上的衣服也有被樹枝劃破的痕跡,想必方才逃跑的十分狼狽,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還算耐看,此時那雙大大的眼睛裏布滿了渴望,淩陽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小姑娘,還挺可愛的。

河邊

文溪迫不及待的吃了個餅子充饑,然後雙手捧着手喝水,待吃飽喝足了,才開始洗去臉上的污漬。

白嫩的皮膚逐漸顯現出來,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黑白分明,靈氣盡顯,雙頰暈紅,想是剛吃的太急切了些,畢竟餓了這許久。

十六七歲的年齡,雖略顯幾分的稚氣,卻已掩飾不住容貌的姣好,文溪把散落在一旁的長發束了起來,原本的釵環應是被那山賊偷拔了去,即便沒有珠環玉佩,但通體的千金氣質仍不容人小觑。

文溪在原來的世界可是一校之花,即便有了男朋友林默,追求者仍前赴後繼,可想而知,她原來的容貌也是絕色了。

兩者若是認真比較起來,各有千秋,還真的不好分辨哪個更出衆一些!

文溪轉過身,淩陽這才看清了小姑娘的相貌,原來竟然是這等的标志,他頓了頓,方才開口問道:“但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正出門游歷,左右無事,也可送你回家。”

文溪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身份,方才一直處于神經緊繃的狀态,不曾過多的了解這個世界和自己身體主人的身份。

“我叫文......額......我叫宋歆詩,是當朝丞相的千金,你能送我回家嗎?”文溪語氣中略帶黯然,她其實更想回自己真正的家,可是......恐怕永遠也回不去了吧?既然穿越到宋歆詩的身上,那便替她好好活下去吧。

“原來是當朝丞相的千金,如何被這山賊擄了來?”淩陽劍眉微蹙,似乎依舊在為方才的不平之事感到不忿。

文溪嘆了口氣,把自己如何遭人綁架,自己又如何逃出來的事情如實相告,最後再次感激道:“多虧淩公子仗義出手,否則我這小命,恐怕就沒了。”

淩陽倒沒有居功自傲,只淡淡道:“原是姑娘命有此劫,要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姑娘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文溪聳了聳肩,要是這人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一次,還莫名其妙的穿到了另一個世界,估計就不會說的這麽簡單了。

此地不宜久留,兩人很快便上了路,為了路程加快,兩人共乘一匹馬。

文溪本就是現代穿越過來的,對古代的守舊規矩并無意識,更何況現在她能盡早回到家是最好的,省得再出什麽意外。

路上淩陽告訴文溪,他本是地主之子,因半年前生了場大病,在床上躺了數月,一個月前忽然轉醒,只是家裏人都覺得他性格大變,對他也是百般的縱容,他病好之後便出門游歷,增長一些見識,結交一些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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