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結個賬

第32章 結個賬

103、“哇塞, 是小狗哎。”郝易歡呼鼓掌,“你竟然能想到送我一條小狗。”

步槐盯着他笑道:“本來想聖誕節那天晚上給你的,可它突然有些受涼, 拉肚子了, 我就暫時放在寵物醫院了。”

話一落地,微仰起頭顱, 那模樣頗有一種:你看雜家給聖上獻的禮, 聖上還不誇獎幾句?

可聖上的笑容凝在臉上,下一秒就變成了小苦瓜,掌也不鼓了,嘿嘿幹笑兩聲,“驢蛋,你對我能力的了解是不是有點超标,你怎麽會覺得我養得活它?你又不是不知道, 從小到大,我養魚魚死,養鳥鳥亡,就連那些花花草草在我手裏都活不過三天。”

步槐直接噎住。

怎麽忘了這茬了。

于是幹巴巴解釋道:“我本來想着,等我走了之後,可以有它在家陪着你, 要是天黑了你憋不住實在想出去,就把它帶出去, 我也稍微放心一點。”

郝易嘴角抽搐, 指着籠子裏那個眨巴着倆眼,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小奶狗,“所以你, 就給我買了條哈士奇——保護我。”

步槐看着他, 緊咬着下嘴唇。

兩人對視。

半晌,皆笑出聲。

“好像是有點傻乎乎的。”

郝易:“你才知道,買的時候就應該選個聰明點的。”

“汪汪汪——”小奶狗不滿了,那倆傻眼中努力想表達憤怒。

龇牙咧嘴,在籠子裏瘋狂轉圈。

這話連狗都不聽,太生氣了。

可看着……更傻了。

“好了好了好了。”郝易聽它叫的哀怨,湊過去安慰,“不是在說你傻,是在說你爹傻,你像我,聰明着呢。”

步槐挑着字聽,也湊過去,笑問:“我是它爹,你是它什麽呀?”

郝易現在特聰明,不上他當,撇嘴哼道:“我是它大爺。”

“呃……”步槐:“那大爺,咱接下來怎麽辦?養嗎?”

“養,都買了幹嘛不養,反正家裏還有我爸媽在呢。”郝易打開籠子,把快要轉暈過去的小奶狗抱在懷裏,低頭看着它笑,“你放心,你爹是個壞心眼的,以後有大爺疼你,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步槐又不要臉地湊過去,把頭枕在他懷裏的狗肚子上,掀開眼皮,從下往上瞅着他,竭力讓自己的雙眼透着狗狗般的單純。

一個大狗狗,一個小狗狗。

“大爺,你也心疼心疼它爹,它爹也想吃香的喝辣的。”

怎麽好好的還撒上嬌了呢,郝大爺伸出食指,嬌滴滴地往它爹頭上一點,“看我嘴型,哥屋恩,滾——”

步槐:“它大爺可真無情。”

郝易:“它爹過獎了。”

步槐:“它大爺也不心疼它爹喽。”

郝易:“它爹不值得它大爺心疼。”

步槐擡手捏着他的臉,笑說:“它大爺不心疼它爹,可它爹把它大爺當心肝寶貝疼。”

郝易噗笑,輕呸了聲,“不要臉。”

突然,一道暖黃色的水柱不合時宜地阻擋在兩人中間,還冒着熱氣。

小奶狗嗷嗚一聲,轉了個身,水柱一偏。

——正對着它爹的嘴。

步槐的臉一瞬間黑成鍋底,死死抿住嘴巴,生怕滲進去一滴——尿。

郝易哈哈大笑,“敢問它爹,是鹹口還是淡口?”

它爹表示:想殺「子」滅口。

104、禮物也收了,狗籠子,狗糧,狗盆這些東西也都買了。

兩人提着大包小包,帶着「兒砸」回家。

郝不聞和秦不問看見它,都高興得不得了,抱在懷裏就不撒手。

夜裏,步槐上晚自習回來,郝易悄悄出門——去了他房裏。

“喝果汁還是酸奶?”

“果汁。”

郝易左手拿着烤豬蹄,右手拿着烤雞翅,吃得滿嘴流油,嘴裏塞滿了,說話都含糊不清。

他突然想吃燒烤,步槐晚自習回來就給他帶了,這會兒正爽歪歪地坐在椅子上,書桌當餐桌,大快朵頤,吃得歡暢。

步槐去廚房的冰箱裏拿了一瓶果汁,又從放在地下的箱子裏拿了一瓶酸奶,常溫的。

進了卧室,把門關上。

郝易拿着酸奶,一臉懵,“你給我這個幹嗎?我要喝果汁。”

步槐擰開冰冰涼涼的果汁,自己喝了口,“大冬天,又是晚上,你不能喝涼的。”

郝易翻白眼,“這位大哥,我又不會宮寒。”

步槐道:“我就當你會宮寒。”

郝易半阖着眼,陰恻恻地瞅着他,“你是不是沒有彎的徹底,心裏還想着小姑娘,所以把我當成小姑娘管着。”

“咳咳咳——”步槐被果汁嗆住,皺眉道:“我本來就不是彎的。”

在郝易把酸奶瓶砸過來之前,又道:“我只喜歡你,不喜歡別的男的,就算你是女孩我也喜歡,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不砸了,砸不下去,美滋滋地把酸奶瓶遞給步槐。

要擰開。

步槐擰開瓶蓋,又遞回去。

郝易咧開嘴角喝,閉都閉不上,酸奶從嘴角漏下來。

步槐湊過去,歪着頭把他流到下巴上的奶嘬進嘴裏。

離開時舌頭輕舔了下,發出「啵~」的一聲。

郝易愣住。

呆呆地看着他。

步槐與他對視,笑眯眯地咂咂嘴。

然後,郝易拿起酸奶又喝了口,嘴巴咧得比剛才還開。

酸奶順着嘴角滑下。

步槐可太知道他的小心思了,配合地再湊過去,把奶卷進嘴裏,輕輕吸住他嘴角下的軟肉。

這次沒那麽快退開。

他用牙齒慢慢磨着叼住的軟肉。

磨一下,再伸出舌尖舔一下,再磨一下,再舔。

郝易渾身發麻發癢,骨頭都酥了。

好半晌,步槐才退開。

郝易嘴角紅了一塊,像是嘴巴巨大的毒蚊子咬的,特別明顯。

他擡手揉了揉,翹起嘴角笑得春心蕩漾,“你怎麽還連嘬帶咬的。”

步槐胳膊肘撐着書桌,握拳抵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柔情,“這是大晚上給你買燒烤的勞務費,我就是跟你結個賬。”

郝易嬌羞地撅起嘴,“那你結完了嗎?”話音裏還隐隐含着期待。

從小一起長大就這點不好,一個眼神就知道你要做什麽。

步槐好笑道:“結了一半。”

郝易抿了抿唇,挪開視線,都不敢直視他了,“那,那還嘬嗎?”

“嘬。”步槐答得幹脆,忽地把頭伸過去,在他耳邊,用氣音道:“換個地方嘬。”

話落,舌尖輕舔了下他的耳垂。

郝易渾身一顫。

步槐低低笑道:“你抖什麽?”他刻意壓着聲音,本就低沉的嗓子,此刻更低了,含笑的尾音勾着暧昧。

呵出的熱氣直往郝易耳蝸裏鑽。

郝易哪裏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還處于沒正式确定關系的嬌羞期。

而步槐早就把郝易當成他的人,只不過差個名分而已,晚上在夢裏,他可比這過分多了。

聽不得了,耳朵紅得冒煙,郝易推開他的大臉,“你犯規,不能再這麽撩我,我快忍不住啦。”

步槐哧哧笑道:“忍不出什麽?”又湊過去,鼻尖抵着鼻尖,“嗯——忍不住什麽?”

郝易快速抿起嘴,都不敢撅了,這個距離,稍微撅起來一點,都會碰到他的嘴巴。

不能親,還沒确定關系,一定忍住。

要矜持。

郝易搖頭,不說話。

軟軟的鼻尖摩擦在一起,像是一道沒多大作用的屏障,把眼睛和嘴巴都拉出些距離。

要碰不碰的。

步槐也跟着他搖頭,以鼻尖為支點,額頭輕輕碰上他的,雙眼挨得極近,彼此的瞳孔中只有對方。

睫毛纏着睫毛,呼吸混着呼吸。

步槐嗯~了聲,似是問句,但更像調情,“忍不住什麽?”他又問了一遍。

郝易整張臉都紅透了,但還是舍不得推開他。

心跳如鼓,呼吸加劇,癡癡地凝着他漆黑的瞳孔。

裏面只映着自己。

他嗫嚅道:“忍不住親你的……”

話沒說完就突然頓住,接着,他聽見自己心裏「嘎嘣——」一聲。

所有的濃情蜜意盡數消失幹淨。

腦袋迅速後仰,揚手“啪——”打在步槐嘴上。

然後嘴角下撇,滿臉嫌棄,“差點忘了,你今天喝狗尿了。”

滿室暧昧掉在地上,摔個稀碎。

步槐揉了揉被打紅的嘴,委屈道:“我刷牙了,刷了三遍,而且我不是喝,就是碰到我嘴唇了,沒進嘴裏。”

“咦——”郝易更嫌棄了,捂着嘴角使勁搓,“我得去洗洗。”

說着起身開門,去了洗手間。

步槐:“……”

105、吃飽喝足,郝易大爺似的躺在步槐的床上。

步槐把手搓熱了,伸進他衣服裏,給他揉肚子,“以後這個點不能吃這麽多,不消化。”

郝易敷衍地點點頭,眼珠子一轉,瞥到床頭櫃上放着的黑色筆記本。

閑着無聊,伸手拿來,問道:“這是什麽?”

步槐剛準備攔,又想了想。

算了,看就看吧。

笑說:“你猜猜?”

郝易眉毛一挑,來了興趣,坐起來靠在床頭。

翻開看。

“咦,這是你練筆寫的作文吧。”

作者有話說:

作文?步驢蛋怎麽可能老老實實寫作文?

阿彌陀佛,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快洗滌這個滿腦子都是廢料的驢蛋。

今晚應該還有一章,快成年了,馬上就可以搞點成年男男可以幹的事情了(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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