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聽診器
第34章 聽診器
108、“狗der, 你慢點,爸爸跑不動。”
兩年了,雖然每天五點多就得出門遛狗, 但郝易還是有氣無力, 很難養成新的生物鐘。
步槐愉悅的笑聲從手機裏傳出,“兒子又鬧你了吧, 今天比昨天還要早十分鐘。”
郝易打着哈欠, 牽着狗繩,第nnnn+1次埋怨,“你當時送我狗,一定是想管着我, 自從養了步狗der之後,我上學再也沒有遲到過,你這頭心機驢。”
步狗der就是步槐送給他的那條哈士奇, 當初想取名叫郝狗,但郝易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太妥當,但又想讓它的名字中有一個狗字。
索性就跟着步槐姓步,為了凸顯自家兒子的可愛,後面還加了一個der。
可當初可愛傻氣的小奶狗,如今站起來都能趴在郝易肩膀上了。
步槐:“這樣多好, 不然你也不會老實讀書,還時常牽挂家裏嗷嗷待哺的兒子, 一放學就趕忙跑回家, 不然我不在,你都不知道會跑到哪裏野去。”
郝易把快要從耳蝸掉落的耳機再塞回去, 步槐的聲音變得清晰, 他哼了聲,“我要是想野,你以為憑一個步狗der就能管得住我?”
步槐:“啧,你還覺得自己不夠野是吧,你上次在你們學校的元旦晚會上跳肚皮舞,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一想到這個,郝易就忍不住笑。
步槐快大三了,當初以全省第二名的高考成績報考的醫學,在F市,郝易也通過藝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本科院校,學的插畫。
他性格開朗,人又長得好看,在學校很吃得開,又加上步槐的學業繁重,每次兩人約會都是步槐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間。
剛上大學那會兒,郝易的确是玩瘋了,為了不被管着,他平時住在學校,只有周末的時候會回家住,有時候一個月回去一兩次。
郝不聞不太管他,畢竟能考上大學,他已經是燒高香了,如今成年了,只要不觸碰法律,毀壞道德,他想怎麽玩就随便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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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老子年輕時候也是個閑不住的,都是這個年紀過來的,都懂,沒必要管着拘着。
可他不管,步槐管啊。
怪只怪兩人異地,坐飛機都得兩三個小時,步槐平時又很忙,郝易很懂事的不去找他,等步槐說有時間了,再馬不停蹄地往他那裏跑,或者步槐直接過來找他。
其餘時間,都是他自己的。
剛畢業從家裏出來的孩子,太渴望自由了,一旦聞到了自由的氣息,感受到了美好,便一發不可收拾。
有一回,郝易跟同學去酒吧,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打電話跟步槐炫耀,說他一口氣喝了多少,還給他推薦哪款酒好喝。
步槐氣的,考試都扔下了,連夜趕回來。
逮着人就是一頓C。
把郝易C爽了,C美了。
他下次還犯。
步槐就在他手機裏裝了定位,時時刻刻都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當然,在那種事情上,也有的是法子治他。
聽他提起跳肚皮舞這件事,郝易就笑嘻嘻道:“那是社團的學姐請我幫忙的,她說我長得好看,上去可以鎮場子。”
步槐哼了聲,“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把你賣了都不知道。”天曉得他當時在郝易學校的貼吧看到他跳舞的視頻是個什麽鬼心情。
當即找了會這方面的朋友,直接把貼吧黑了。
不過那個視頻,他自己悄悄保留了一份。
“你少瞧不起人。”郝易不滿反駁,“我都長大了,可會看人了,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打眼一瞧就知道。”
步槐呵笑,逗他,“那你說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是賤人。”
“可賤人明天下午有半天假,機票都買好了,你要不要來接?”
“不要不要。”郝易立即道,然後興奮的差點跳起來,“我去找你,你不要回來了,我爸媽這幾天都在家,你要是回來,我們晚上就沒辦法出去過夜了,不然我爸媽肯定會懷疑的。”
步槐失笑,還說自己長大會看人了,還懷疑,那是實錘了好嗎?
不然這兩年郝叔也不會經常帶着秦姨出去滿世界地玩,不用給郝易娶媳婦,也不用操心郝易的下半生了。
悠閑自在,想去哪裏提着行李就走。
郝易回家經常看不見人,委屈巴巴給步槐打電話,說自己被抛棄了。
挂了電話,郝易立馬拽着狗der回家,“別聞人家的狗屁股了,爸爸帶你回家,明天就去找你爹。”
步狗der被迫離開它心心念念的小女神,哀怨地瞪着郝易,回去的路上,就像踩在火裏,燙腳似的,四條腿各走各的。
郝不聞就說過郝易:你大腦偏癱,你養的兒子四肢偏癱,遺傳基因強大。
郝易就怼:你肯定是嘴癱,才會在38°的天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一回到家,郝易就沖進房間把自己的小包一背,郝不聞起床上廁所,瞧見他,就問:“你不是去遛狗了嗎?”
“你去遛吧,我有事。”說着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大清早的你有什麽事?”
郝易腳步一頓,回過頭,“我去剪個帥炸天的發型。”
郝不聞:“……??”
郝易把手放在下巴處,比了個八,“我今天帥嗎?”眼神滿含期待。
哦,今天要去跟那姓步的臭小子約會。
為了不破壞他的好心情,郝不聞點頭,“帥。”
郝易開心了,“那我明天會更帥吧?”
哦,明天才約會,今天是做準備工作。
“更帥。”他點頭。
郝易興奮得手舞足蹈,一蹦一跳地下樓去了。
郝不聞搖頭嘆氣,頗有一種兒子要成別家媳的郁悶。
步槐到底有什麽本事,能讓自家這個懶蛋,早晨六點跑去剪頭發。
腦子就是這樣剪沒的吧。
109、酒店內。
門一關,兩人就急吼吼地吻在一起。
粘了膠水似的,越吻越深。
直到兩人即将溺斃,才舍得分開。
郝易被抵在牆上,夾着他的腰側,步槐兩手拖住他的屁股,架着他。
“剪頭發了。”步槐喘息着,一邊舔着他的下巴,一邊小聲說。
郝易微仰起頭,眯着眼,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擺動着身體。
難耐地蹭。
“剪,剪了。”聲音都是晃的,“就剪了,一點,你都看出,嗯,看出來了。”
步槐的唇舌移到他脖子,張嘴含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結,舌尖繞着他滾動的喉結打轉。
郝易輕顫,把頭仰得更高,不停地吞咽口水。
步槐低笑,舌頭追逐着,細白的脖頸,一片濡濕。
“我每天想你一萬遍,怎麽會看不出來。”
郝易啊了聲,婉轉中壓制不住的渴望,當步槐的手伸進衣服裏時,他還是竭力保持清醒。
制止了,“先,先換衣服。”他啞聲道。
步槐聞言,輕咬了下,聽見郝易痛呼出聲,又伸出舌頭舔。
然後,不舍的從他胸前擡起頭,看着他笑,“這次又帶了什麽?”
十分鐘後。
郝易靠着洗手間的門框,穿着一身超短緊身的護士服,V字領,露着精致的鎖骨,束腰款,包臀裙,堪堪遮住腿根,那雙白皙細長的雙腿,被黑色漁網長襪包裹住。
黑白相撞,步槐看得直咽口水。
郝易擡手扶了下頭上的護士帽,雙腿交疊,“醫生,到我了嗎?”
步槐穿着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聽診器,短發黑眸,穿着得體,很是正經。
“進來。”他沉聲道,拉開椅子坐下。
郝易扭着小腰,眉眼含笑,朝他走來。
“醫生,我病了。”說着直接坐在他腿上。
步槐沒動,也不碰他。
垂下眼,嚴肅道:“哪裏不舒服?”
郝易岔開腿,磨着他的膝蓋,雙臂環住他脖子——繼續磨。
“這裏不舒服。”
“這裏是哪裏?”步槐的聲音沒有任何異樣,清冷極了。
郝易停下動作,拉着他的手,替代了膝蓋,“就是這裏,這裏不舒服。”他哧哧喘着。
步槐拿出手指,豁然站起身。
——郝易就被壓在床上。
步槐圈住他的腳踝,繼續。
“這樣呢?”
郝易躺在被褥上,帽子都歪了,抖着聲線,目光迷離,“不要,不要這個。”
步槐又加了一根。
低聲問道:“那你想要哪個?”
“要,要……啊,不要……”
郝易不滿地扭動,“拿,拿出去,涼。”
步槐戴着耳管,勾起唇,“有水聲,看來病得不輕。”
郝易渾身都在抖,“那你,你給我治治。”
步槐把聽診器取下來,彎下腰給郝易戴上,“聽聽,是不是有很多水。”
郝易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渾身都泛着粉,“夠了,可,可以了。”不自覺地收縮。
步槐見他實在難受,舍不得了,便把聽診器拿開,扔到地上,舌頭打着圈地親他的耳廓,“下回還敢不敢跳肚皮舞了?”
“不敢了不敢了。”郝易渾身是汗。
“還敢不敢喝酒了?”步槐把礙事的護士服撕開,舌尖伸進他圓圓的肚臍。
郝易吭了聲,呼呼喘着,皺起眉,“不敢了,我不敢了,給我,給我個痛快,別弄了。”
步槐笑得愉悅,掐住他的細腰,一擡一轉,兩人換了個位置。
郝易發了瘋似的,把他剝了個幹淨,想剝自己的。
被步槐攔下,就這麽半遮半掩。
郝易要滑到下面,步槐偏不讓。
郝易氣了,抓住他頭發,難受地蹭,他都能感覺到步槐快速跳動的心髒,又跟着跳動的頻率去動。
步槐枕在枕頭上,微擡起頭。
張嘴就咬。
兩人的節奏配合得很好。
末了,牛奶吐了步槐一臉,他伸出舌尖輕舔了下,“有點甜。”
郝易渾身跟水洗了似的,趴在他身上,快喘出半條命。
“你,你就是故意的。”
步槐不否認,一推一轉。
又換回來。
拉過枕頭墊在郝易腰下。
郝易有氣無力地搖頭,頭暈眼花,“要趴着。”
步槐依他。
一場結束,又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休息,站着弄。
郝易哭到不行,又亢奮,不願意把人推開。
地板,桌子,椅子,浴室……
站着,走着,坐着,躺着……
郝易都緊緊把人纏住,不撒手。
他透過窗簾,察覺外面即将黑了的天。
就這點時間了,明天就得回去,又得一段時間見不到人。
他吸吸鼻子,落了淚。
扭過頭,要接吻。
步槐怎能不懂他的心思,自己心裏也難受着。
擡手掐住他的下巴。
兩人瘋狂接吻。
眼看着外面的天已經黑透,郝易渾身疲軟,癱在床上,閉着眼小聲哭道:“還要還要,我可耐C了。”
步槐心疼地親了親他的眼睛,抱他去洗澡。
作者有話說:
兩人第一次會放在番外。
還有幾章就快要結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