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醉休息室

顧美藍抓住其中一個女人,對她搖頭,示意她們不要沖動。

眼下龍耀陽護着她,他們林家不是對手,不能因小失大。

雖然憤恨,但她們也明白這裏的厲害關系。

“好,就看她能嚣張到幾時!”幾個女人咬牙切齒。

怨恨的瞪了她一眼不甘心的轉身。

寧婉魚收回視線,在龍耀陽懷裏掙了起來,甚至躲開他摩挲臉頰的手指不讓他抱。

她不用他保護,她要靠自己。

既然敢關她們就不怕被報複,更不用他多管閑事。

他的保護,會讓她沉淪,會讓她萬劫不複。

比那些窮兇極惡的女人更危險的是他糖衣炮彈一樣的溫柔,像是對着另一個女人的溫柔。

她抓起酒杯喝下第六杯酒,頭漸漸感到暈眩。

正垂眸看着她的男人沒有忽略掉她臉上的不适,面前突然被遞來一盒紙巾。

龍耀陽回眸,一張年輕俏麗的瓜子臉出現在眼底,含笑望他。

“龍少,您的衣服髒了,擦擦吧。”

寧婉魚搖搖晃晃,唇角含笑的歪過頭。

認出那女人的臉,竟然是喬煙的妹妹喬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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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癡迷的眼神,毫不避諱的放着光彩。

宴會的燈光本就明亮,照着她眼底的色彩更加斑斓。

再一看周圍或喝酒或聊天的女人們,視線都在若有似無的往這邊瞟。

之前她怎麽沒注意到?

這男人有毒啊,招蜂引蝶的功力不是一般般。

她不雅的打個酒嗝,拍拍憋悶的胸口,突然有點想吐,好難受。

站在龍耀陽身邊,正癡迷望着他的喬蘭對上他迷人的雙眼時有些羞赧,俏臉暈紅的轉開,将紙巾盒又殷勤的往前遞了遞。

“龍少,紙巾。”

其實她很想主動幫龍耀陽擦的,只是喬蘭很聰明,知道這樣成熟有閱歷的男人不喜歡女人過于主動,會讓他們輕視。

她羞答答的餘光往男人的俊臉上瞟了瞟,瞧見他懷裏亂動的寧婉魚時笑臉有一刻的僵滞,厭惡。

不屑的撇撇嘴,心裏鄙夷道,掙什麽掙,全海城誰不知道你欲擒故縱爬上龍少的床,現在又來玩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惡心。

她又擡眼望向龍少,舉了半天的手也不見那男人有動作,手有點麻了,又不好放下。

眼睛轉了轉,大膽的将紙抽遞到男人面前。

“龍少,我幫你擦好嗎?”

龍耀陽的視線終于轉了過來,邪肆的嘴角微微勾起,對上她,眼睛裏像有什麽光澤一閃而逝。

那樣邪魅的眼神再配上他完美的五官,喬蘭春心蕩漾,膽子更大了起來。

她剛要伸手去拽紙巾,那男人卻主動把手伸了過來,指尖修長動作優雅,從裏面“嚓”抽出一張紙,在喬蘭得意又錯愕的視線裏,覆在寧婉魚的唇邊。

他溫柔的替那女人擦拭酒漬,而那女人卻像渾身觸電了一樣在他懷裏掙來擰去的,煩躁的瞪他。

喬蘭的臉色一片青紫,雙拳攥緊。

寧婉魚又打了一個酒嗝,捂住小嘴。

忍住不斷上湧的嘔吐感,終于掙開了他的牽制往貴賓休息室跑去。

龍耀陽的電話響了,他快步走在寧婉魚的身後,忽略後面所有驚愕不感置信的詫異聲。

來到相對僻靜的回廊上:“說。”

“龍少,昨天跟蹤杜小姐的人已經招了,坦白他那個同夥就在杜小姐的周圍,是她身邊的人。”

“他們兩人一路從加州跟着杜小姐過來,是她的瘋狂粉絲,從她出道就開始迷戀她,對她的愛越來越癡狂才想到要跟蹤綁架她,但那人是誰他卻死活不開口了,而且他還說,那人今天就會下手。”

“他還說……那人有精神病史。”

精神病史?龍耀陽的俊臉迅速陰沉。

他挂斷電話,播通聶新的手機,開口就問:“箬兒還在酒店嗎?”

聶新正懊惱不已時,接到龍少的電話更是愧疚:“對不起龍少,杜小姐不見了,剛才保安室的人打電話來說,酒店有可疑的人出入,我就去保安室看了一眼,回來時杜小姐就不見了,沒有破門而入也沒有掙紮的痕跡,我查過這層樓的監控也被破壞了,所以什麽都查不到,我正派人出去找。”

龍耀陽的目光冷冽,音色凝重,大步往寧婉魚消失的方向走,邊走邊吩咐。

“綁架箬兒的是她身邊的人,他還沒出酒店就藏在裏面,每個房間仔細排查,讓人守住酒店的所有出口,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他疾步走向貴賓休息室。

寧婉魚覺得頭痛欲裂,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綿軟無力。

吐還吐不出來,窒悶的胸口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扶着門框,臉白如紙的從衛生間裏出來,踉踉跄跄。

貴賓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臉色并不好看的男人大步走進來。

“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他走過來扶她。

寧婉魚往旁一躲,像躲瘟疫一樣的躲開他:“我沒事,嘔!”

又是一聲幹嘔,臉上的血色變得更加蒼白。

頭越來越昏了,眼前也出現了雙影。

她頭昏腦脹的往前走,心裏有些後悔剛才喝的太猛,沒想到這酒的後勁這麽大。

龍耀陽盯着她的背影,眉頭越擰越緊,不顧她的反抗上前兩步抱起她,溫柔的放在窗邊的沙發上。

“不舒服嗎?”他冰涼的手指探向她的額頭,溫度有點高,但不是發燒。

再看她迷離的瞳孔,皮膚上淺淡的紅,倒像是酒喝的多了,宿醉未醒的樣子。

男人沉了口氣,這樣的她要怎麽帶走?

一坐車就會吐的,也會難受。

擡起手腕看看時間,距離剛才給聶新打電話已過了十分鐘。

箬兒那邊分秒必争,讓那變态把箬兒帶出酒店就不好找了。

他搖了搖沙發上的女人,湊近道:“婉婉,回別墅再睡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的像在哄一個孩子,沙發上的女人睜開惺忪的眼,緩了好久才聚焦瞳孔。

不适的嘟囔:“頭暈,惡心,想吐,難受。”

他知道她不舒服,可也不放心把她放在這裏。

但她又實在難受,就連閉着眼睛想睡都忍不住一遍遍的嘔。

龍耀陽又擡起手腕看看時間,吐出一口氣。

“好吧,你在這裏睡,我馬上回來接你。”

他拿來休息室的毯子蓋在她身上,迅速出了門口。

不遠處兩個女服務員正往這邊走,他招手叫了過來。

從皮夾裏拿出一耷百元鈔票,遞過去。

“在我回來之前照顧她,讓酒店給她煮醒酒茶。”

“知道了,龍少。”兩個女人拿起那耷沉甸甸的錢,垂頭盯着腳面,俏臉羞紅的不敢看他。

龍耀陽走出酒店坐進車裏,戴上藍牙耳機給聶新打電話。

“怎麽樣了?”他一腳油門發動引擎,白色邁巴赫如箭一樣的沖了出去。

“龍少,我們已經封鎖了酒店的所有門,正在一層一層的尋找,現在還沒有找到。”

“我在車上,十分鐘後到。”他凝重的挂斷手機,腳下加速向前方行駛。

貴賓室裏,兩個女服務員剛給總臺打了電話,叫了醒酒藥,門鈴就響了。

房門打開,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男子用帽檐遮臉,看不清長相。

瘦削的個子皮包骨,穿着藏青色有些舊的衣服,周身凝結着一股詭異的氣息,聲音冷冽麻木。

手指往兩個女人面上一指:“你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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