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送藥

“你說的什麽理由?”聶新懷疑的問。

“廠商做活動啊,正好她今天定的也是退燒藥,我就說廠商在做臨床試藥的活動,消炎退燒藥都是免費贈的,正好适用于她,她猶豫了一下就收下了,還跟我說謝謝呢。”

說完男子還得意似的嘿嘿一笑,将那一千塊錢放進兜裏。

龍耀陽在車裏擺擺手,聶新的目光從龍少陰沉的臉上收回來,看向男子皺了下眉:“你走吧。”他的口氣不太好。

陌生男子愣了愣,莫名其妙,又摸摸兜裏的意外之財,把不滿的情緒壓下去。

有錢才不和他們一般見識,陌生男子快速消失。

聶新低着頭看向車裏,龍少正從兜裏摸出第七根根煙點燃,煙霧彌漫味道嗆人,連他站在車外都受不了。

聶新的視線再度望向二樓,心裏感嘆,明白龍少為什麽生氣。

少夫人也真是,連免費贈送的藥都敢收,她有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身體本就沒恢複,炎症還在,好不容易退了燒又偷偷跑出來,淋了雨,想不發燒也難呀。

龍少他……有些後悔,也很內疚吧?

聶新搖搖頭,看不過眼,第一次膽大的說道:“龍少,您今天已經抽了很多煙了,不能再抽了。”

車裏的男人陰鸷視線一掃,聶新不敢忤逆,嘆了口氣,垂下頭不再言語了。

龍耀陽将煙放到嘴邊,又沉沉的吸上一口,喉結滾動,嗓子被煙霧沁的沙啞。

視線往二樓方向掃了眼,那裏的燈已經滅了。

吃了退燒藥,她應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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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男人順着車窗往外彈掉煙蒂。

阖目,身體靠向後座,揉揉疼痛的太陽穴,疲累的睡了過去。

……

寧婉魚一向不認床的,但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像是心裏有事似的很早就起床,睡不着了。

昨晚吃了廠商做活動的藥,今天感覺全身都很輕松,不發燒下面也不疼了。

嗯,果然有效,她要不要給藥店來個反饋。

女人傻笑着走進浴室。

在裏面找到新的洗漱用具,洗完臉刷完牙,頭發利落的向上挽起,衣服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身,沒得換。

待所有一切都整理完,她坐在床上想着未來的事。

外面響起門鈴聲,她很意外,誰會這麽早過來?

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林千業時,她愣了愣。

低頭看到他拎在手上的豆漿油條,臉色有些尴尬。

男人視若無睹,依舊溫潤的笑着,舉起手裏的早餐送到她面前:“餓了吧?以前你是最怕餓的,一餓就要嗷嗷叫,快,把碗拿出來,你說過油條新炸的最好吃了。”

“千業!”她咬着唇,側了身讓他進來,遲疑的站在門邊沒有動。

低頭盯着腳面,早晨剛起來她還沒有穿襪子,一雙白皙誘人的小腳縮在棉拖裏。

她擰着手指,靜立不動,對眼前的情景很無奈。

看到他,看到他一大早就買了早餐來找她,遺忘的記憶又再度複蘇。

他們曾經快樂過的回憶好像就在眼前。

“怎麽還不過來?”林千業親自去廚房拿了盤子和碗,在餐桌前擺好,回頭看她。

他和五年間一樣笑的溫潤親切,看着她時毫不吝啬眼底的愛意。

可就是這份愛意,突然讓女人清醒。

想起兩人再不可能的現實,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妻子喬煙,就算沒有,現在的她好像也不可能了。

過去的時光再也回不去,兩人都走的太遠。

她撇開頭,冷下臉,将他眼底的希冀斷的幹幹淨淨:“千業,我們都不可能了。”她決絕的說。

男人正在倒豆漿的手僵了一下,兩秒後又繼續之前的動作,苦澀的笑容在他唇角一閃,稍縱即逝。

他倒完豆漿,将袋子扔進垃圾桶,抽出紙巾擦手。

自然而然的坐進餐桌裏,轉頭看她,像是對着相處很久的老朋友。

“婉魚,就算我們已經分手,你連陪我吃頓飯都不願意了嗎?”

他的聲音裏夾雜着無奈,還有非常明顯的疲累。

他見寧婉魚不動,主動拿起筷子夾出一根油條,食不知味的咬上一口,苦澀道:“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了。”

呵,他突然清涼的笑了笑,自嘲般的搖着腦袋,諷刺:“我就是一只有着龌龊思想的豬,當初不相信你,沒有好好珍惜你,還嫌棄你不再是處*女,結果,老天爺給了我一個最響亮的巴掌,謝謝你沒有拿喬煙的事奚落我,婉魚,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報應。”

喬煙的事?她什麽事?

寧婉魚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有些懵。

不過他相不相信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她也不在乎。

從門口轉身,寧婉魚往他的方向走去。

林千業放下筷子,正從座位上起身,勉強一笑望向她,掩飾不掉眼底的落寞。

“你吃飯吧,我先走了。”他從她的身邊走過,速度很快。

寧婉魚回頭時聽到公寓門砰的一聲。

女人擔憂的想,他是因為林氏集團的事才會這樣嗎?

前幾天她也正想着要怎麽開口跟龍耀陽說呢,現在,她沒有機會了。

“對不起千業,我幫不了你。”她無奈的對着門口道。

林千業快步走出雲邸公寓,下階梯時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人追來,他失望的轉身,落寞離開。

他臉上的失望神情沒有逃過站在樹後的喬煙的眼睛,她的貓眼裏燃燒起熊熊烈火,足以焚燒一切。

她拿出手機,播通雲邸公寓的座機。

寧婉魚剛要坐下吃飯就聽到電話響,立刻跑過去接聽:“喂。”

“寧婉魚,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喬煙?

女人拿開電話看了看,這是公寓的座機,喬煙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麽,喬煙在那邊一陣得意的笑,尖銳依舊的嗓音:“寧婉魚,千業現在可是我老公,有什麽事他會瞞着我?”

寧婉魚的小臉一沉,口氣也冷了下來,不耐道:“有事嗎?”

喬煙拽着樹下的柳條,目光陰郁的閃了閃:“寧婉魚,你想不想見見我說過的那個神秘女人?”

“你能找到她?”

寧婉魚很意外,她正想找她呢。

喬煙冷笑道:“晚八點來中央大街的烏托邦,我帶你去見她。”

話剛說完,電話就挂了。

“喂,喬煙,喂。”寧婉魚想再問些什麽時,電話裏只剩下嘟嘟嘟嘟的風音聲。

她皺皺眉,把電話放回去,突然又沒了食欲吃飯,把豆漿油條端進廚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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