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私生

喬歆瀾戴着墨鏡在顧氏一樓大廳看報紙等人，聽到皮鞋踏過地板的聲音，喬歆瀾看向出來的人，一群人西裝革履，大多都是頭發花白大肚便便的人。“咦人呢？”

“這位小姐需要什麽服務嗎？”喬歆瀾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本能的想要說“謝謝不用了。”下一秒又覺得人的聲音耳熟，轉頭一看，顧昔辭正在笑盈盈看着自己。

“小辭？你怎麽……不應該啊。”喬歆瀾還尋思着自己的打扮應該不起眼，何況她一直在盯着電梯口的。

“我說過，我會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你的。”顧昔辭拉起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彎上，“走吧，我們去逛一逛。”

兩人去了離顧氏不遠的商場，顧氏本就處在上海最繁榮的金融圈，附近更是被商業圈環抱。喬歆瀾在彩妝店選購香水，顧昔辭看了眼手機傳來顧東琛的微信轟炸，他瞥了幾眼，無關緊要，于是便關機一了百了。

兩人在商場逛着，喬歆瀾卻覺得不舒坦，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有人再盯着自己，向後看空無一人。“怎麽了？”顧昔辭看着人，手上還拎着好幾個名牌包裝袋。

“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顧昔辭順着喬歆瀾的視線方向看過去，只見到來來往往的人流。“沒有。但是，我信你的感覺。走。”顧昔辭拉起人的手快步離開。

兩人坐上電梯離開，狹小的電梯空間卻并沒有帶來安全感，而是壓迫感，尤其是從電梯間出來後仍然沒有甩掉那股感覺。“從樓道走。”顧昔辭拉起人走商場樓道，這種大型商場電梯很多很少有人走安全通道，很容易就能判斷出有沒有人跟着。

兩人拐進樓道下了一層，很快就有腳步聲跟過來，“小高跟，兩三厘米自由，應該是女性。”喬歆瀾說，兩人腳步放快，那小高跟的聲音也變得急促。

顧昔辭看着人，手上的力度把人纂得緊緊的，害怕人摔倒。“這你也能聽出來？”

喬歆瀾不語，“從那個門出去，是公寓。”兩人進去門內，将門鎖上。

小高跟的聲音停下，外面的人連着擰了幾下門把沒有打開，很快敲打着門，聲音巨大，兩人沒有反應也沒有開門，門外的人便開始踹門。

一句話都沒有，終于門外的人憋不住了，“瀾姐小辭開門啊！我是你們的粉絲啊！開門啊！”

顧昔辭第一次遇見這種私生飯，她看向喬歆瀾多了幾分不知所措，對于這個可要比金融事件難多了。

喬歆瀾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人不要說話，門外的人開始憋不住了，“草！當個明星總裁了不起啊！有本事開門啊！害怕什麽啊？有膽子官宣沒膽子讓人拍啊？”女人尖銳的聲音，在門外咆哮質問着。

顧昔辭的呼吸很明顯是嘆了口氣，這種人完全不能正面理論理論，何況還是個女孩子。門外的女人軟硬兼施，一會說自己是粉絲，一會又開始嘲諷兩個人，很長時間沒有反應，私生開始猶豫：“兩個人走了？不可能吧？”女人又試探着敲門，沒有回應。

小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一點點變小，顧昔辭歪頭示意人，喬歆瀾搖搖頭，指了指裏面，兩人蹑手蹑腳，好在公寓樓的走廊都是地毯大大減少兩人的腳步聲，兩人從另一個安全出口溜走，坐上電梯離開。

“呼——”顧昔辭坐到駕駛位握上方向盤。“這就是……”“嗯。私生。”喬歆瀾點點頭，“但是不知道奔着我們倆誰來的。以前遇到過，和Lisa在劇組酒店，是個男的，堵了酒店一天，不吃不喝就在門口蹲着，當時把我和Lisa吓壞了，晚上還有撬門的聲音。”

顧昔辭瞳孔一怔，看向人，“這些你怎麽不和我說？”

“你那時候才十一二歲，告訴你你能幹嘛？”喬歆瀾嗔怪一聲，“我能做到讓私生沒發現你就很不錯了！”

顧昔辭聽着喬歆瀾說這些話心裏一陣刺痛，沒有他，她仍然可以處理好一切事情；而自己現在的能力，甚至還需要被她保護，或者說，根本保護不了她。

是不是，加入顧氏，才會是最快能夠到達保護她的途徑。

兩人坐車回了家，顧昔辭打開手機，彈出來的全是顧東琛，顧東琛最後一條微信是說“也許加入顧氏對你是個不錯的選擇，不要那麽早下定論，你想想喬氏的未來、想想現在真的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嗎？我真的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而且我覺得……放着大公司董事長不幹去娛樂公司打工，放小說裏都是要被罵傻的角色。”

“二選一，永遠是最難的。”

顧昔辭暫時讓自己不再想公司的事，喬歆瀾在廚房做水果沙拉。顧昔辭走過來摟着人的腰，他很貪戀喬歆瀾身上的味道，“晚上就吃這麽個？”

“嗯。”喬歆瀾的脖子癢癢的，“哎呀你別弄我！”

顧昔辭長欸了一聲，“欸——吃這麽點，一會真的有力氣嗎？”

？？？喬歆瀾聽着不大對勁，“小辭！你又要要？”“不給嗎？”“也不是……”顧昔辭聽着就像是得到了許可，又開始越發肆無忌憚。

顧昔辭将人抱起來，喬歆瀾還端着水果沙拉，顧昔辭剛想親過來，就被喬歆瀾用水果堵住了嘴。酸奶的香甜從口中彌漫開來，顧昔辭眼眸單純地看着人，“吃完的。”

等到那水果沙拉見底，顧昔辭就像是看見了羊群的狼，将人抱到卧室，帶上了門。

結束之後，兩人便安然入睡，半夜，喬歆瀾坐起來看着旁邊床鋪已經空了，喬歆瀾起來，發現顧昔辭的卧室露出了一點點光亮。

喬歆瀾看了眼手機，淩晨三點。卧室內傳來顧昔辭敲打鍵盤的聲音，噼噼啪啪，喬歆瀾在門外聽了好久，全然沒有顧及寒冷的夜晚空氣。

顧昔辭停止了鍵盤敲擊，又接通了電話。“我知道……不用催了……”喬歆瀾聽着斷斷續續的話，四點半了。

等到顧昔辭徹底結束了之後，喬歆瀾蹑手蹑腳回到了卧室，五點了。顧昔辭再次回到被窩裏，害怕把寒氣帶給人便轉過了身。

喬歆瀾沒有睡着，等到六點半，顧昔辭再次起床。喬歆瀾這一晚沒有睡好，但是她在想，顧昔辭有多少個夜晚是這樣背着自己忙工作，忙圈內的事。

一個結論在喬歆瀾心裏呼之欲出，顧昔辭不能這樣下去，他必須選擇一個放棄另一個來減輕負擔。而喬歆瀾的私心卻是：選擇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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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顧昔辭的事業我真的好糾結！究竟是讓小辭當明星還是董事長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