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十分難得的來了通靈道場,他穿了平時常穿的那件素白的長衫,外套一件薄薄的紫色罩衫,看上去樸素又不失風度。他一路走到了莫晴旁邊,看着不遠處揮着烏金劍畫着退鬼符的金元術,問道:“阿晴,你怎麽不去與同門切磋切磋?”

莫晴擡頭看向玉玑子,耷拉着眼皮:“他們都不敢與我切磋。”

“哦?”玉玑子挑起眉。

莫晴抽搐着嘴角說:“自從有一次我在這裏與一個兵宗的同修切磋時一掌拍斷了一棵松樹,他們都說不怕輸在我的炎鳳手下,就怕死在我的拳頭下。”

玉玑子:“……”

莫晴望向湛藍湛藍的天空:“所以說,高手總有着難以言說的孤獨。”

玉玑子:“……”

莫晴盯着玉玑子俊美的臉龐,突然說:“玉玑子師叔,要不咱倆雙修呗。”

她臉上帶着無賴一般的笑容,玉玑子先是愣了愣,然後抿着唇,面色有些凝重地說:“阿晴,我是你師叔。”

莫晴笑得更歡,她站起身來,身高剛好達玉玑子的鼻梁處,她擡起手拍拍對方的肩,說:“我說着玩兒呢師叔,不過師叔也該找個人陪着你了。”

玉玑子送了一口氣,臉上又恢複平時溫潤如玉的笑:“阿晴,你還小,以後可不準亂說這樣的話了。至于師叔個人的問題,我覺得這樣生活也不錯,你可千萬別學你師父那樣來唠叨了。”

“師叔,趁現在還有市場就趕緊嫁了吧,免得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到時候想找個雙修的都找不到。”莫晴說完,立馬跑進通靈道場,邊跑邊扭頭過來朝玉玑子做鬼臉,而玉玑子則是無奈一笑。

那時候,連着幾輩子活了百多年的莫晴覺得,被人寵着的感覺也是不錯的。

太虛觀中很少有陰天,通靈道場除卻高大的松林投下的林蔭,還有衆年輕弟子揮劍吟訣的聲音,間或夾雜着幾聲虎嘯鶴鳴,莫晴一掌拍斷一棵高大的松樹,回過頭看着衆多望着她目瞪口呆的太虛觀弟子一扭頭,面無表情地說:“桑師叔讓我幫她弄的柴火。”

玉玑子說的不錯,沒有戰亂,沒有壓迫,這樣的生活很好。

後來玉玑子再有機會出去游歷時,不僅帶上了大弟子金坎子,還将正在埋頭苦修玄體吞噬的小徒弟金元術,以及出身兵宗的莫晴也給帶下了山。莫晴剛得到玉玑子口信,就十分歡樂地回屋整理自己的行李,丹塵子在一邊碎碎念玉玑子那貨拐帶了自己的弟子,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在宋禦風掌門那裏給丫的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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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收拾好行李,一陣風似的卷了出去,臨走之前還拍拍自己幽怨師父的肩膀,說:“師父,誰叫你成天宅在太虛觀不出門,如果你經常帶我出去,我也不會這麽快就投敵叛變啦!”

丹塵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女大不中留!”

“誰叫兵宗沒有帥哥!”莫晴留下這麽一句話,就蹦跶走了,只留丹塵子宗主站在原地思考,漢子是否乃一宗之根本,有了美漢子,兵宗的妞們就不會胳膊肘往外拐了,玉玑子那個臭小子,早料到這樣才收了兩個長得挺俊俏的徒弟吧。

正在天演院收拾書籍的玉玑子打了個噴嚏。

這次玉玑子是受冰心堂掌門紫荊的邀請,前去江南冰心堂做客的。

江南冰心堂,創始人為神農氏,門下弟子主要修煉岐黃醫經,懸壺濟世,妙手回春,在大荒素有善名,據說其門中女弟子甚多,個個溫柔似水,柔情萬千。

莫晴在太虛觀跟一衆弟子唠嗑兒的時候,那堆不是跟同性相處就是跟召喚獸相處,平時間個個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實際上一天念叨的除了妹子就是妹子的太虛觀糙漢子們,在點評完八大門派的女弟子各自特點之後,總會流着口水道,如果以後娶了個冰心妹子那該多好,自己外出斬妖除魔,回到家中就有溫柔的妻子為自己療傷,夫人不會動武,自己就拔劍相救,夫唱婦随的日子當真是美煞人也。

這時候就有一臉不爽的太虛女弟子沒好氣地說:“你真當人家冰心女弟子只會治病救人沒點防身之術麽?告訴你冰心門下除了修煉岐黃醫經之外,還修煉子午針灸經以及毒經,手中一根銀針除了可以醫治傷病之外,還會刺你經絡,阻擋你經絡法力運行,毒經更是讓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太虛糙漢子們聽了花容失色,紛紛拍着自己會治療術的召喚獸青麒,表示自己娶了麒麟算了。

在下山之前,金坎子就拍着莫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冰心堂的男弟子性格祥和,跟你這種暴力女子剛好互補,要不這次去江南冰心堂你就好好為自己謀劃謀劃吧。”

莫晴扛着自己的包袱,白了金坎子一眼:“我還不如嫁給麒麟呢。”

莫晴的麒麟在他們身後吼了一聲,金坎子與金元術相顧無言。

太虛觀與冰心堂相距甚遠,一下山玉玑子就租了一輛馬車,一路上颠簸而去。莫晴靠在車廂的窗口,看着周邊的景色往後退去,覺得這個速度比號稱波音747的瞬步差遠了,不過金坎子倒是一臉的感動,據說他上次跟着玉玑子去雲麓仙居是騎着馬跑過去的,金坎子騎術不佳,到了雲麓仙居下馬之時屁股都腫得老高了,當然,那也只是據說……

馬車行至江南地界,莫晴就覺得眼前一亮。

她這輩子基本都是宅在中原太虛觀,最多也就是小時候跟着師父下山去皇城西陵城溜達了幾圈,中原地處天子腳下,建築講究恢弘大氣,自然景色都帶着一種壯觀的美。

而江南因為氣候及土壤原因,綠草成蔭,四處野花缤紛,彩蝶成群,帶着一種精致婉約的氣質,空氣比起中原的凝重來說更顯輕松,偶爾看見路邊青瓦白牆的屋子,就像一幅精心雕琢的水墨畫。

“怪不得說冰心堂的女弟子溫柔婉約,原來被這樣的水土養出來的啊。”金坎子也是第一次來到江南,他湊到莫晴旁邊看着窗外的江南美景,道,“所以不怪中原太虛觀盡出一些暴力女。”

莫晴斜着眼手肘一拐撞在了金坎子的腹部,看着金坎子臉上吃疼的表情,說:“我回去一定要告訴桑師叔,看她還給不給你留豆沙包。”

玉玑子坐在一邊練功,聽見兩人打鬧,笑了笑,正準備說些什麽時,忽然一皺眉頭,沉聲吩咐了車內三個弟子一句“在這裏等着”,就飛身除了車廂,只餘莫晴他們三個面面相觑。

“師父他……”金元術剛出聲,就被一聲慘叫所打斷,莫晴臉色一變,她聽出這個聲音正是前面趕車的車夫,于此同時,一股極為濃烈的邪氣迎面撲來。

“是妖物!”金坎子面色凝重,他抽出背上背着的坎金劍,左手在空中虛畫出一枚退鬼符,往車廂外拍去,然後人就往車廂外跑去。

莫晴也抽出了自己的桃木劍,吩咐修為最低的金元術不要離開馬車,便從車窗跳了出去。

從馬車上跳下來後,她吃了一驚。

四周依然是江南溫潤如水的美麗景色,但卻暈染了淡淡的邪氣,車夫躺在馬車前,身首異處,已然死亡,周圍帶着濃濃的血腥味,而他們的馬車,已經被幾十個人包圍。那些說是人,面色紫黑,瞳孔泛着紅光,四肢僵硬,說是妖,卻穿着尋常百姓的衣物,而且莫晴還能感受到他們的人氣。

莫晴一瞬間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那個被喪屍病毒所籠罩的小城市。

“阿晴,不要揮劍,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只是中了屍毒!他們還活着!”金坎子的吼聲突然插/入,莫晴使勁甩了甩頭,将萦繞在腦海中的負面情緒甩開,側身躲過一個人的攻擊,扭過頭去看金坎子,一身六禍白道袍的少年道長一手持劍,一手捏訣,口中輕吟口訣,然後一揮劍,一陣紅光射進張牙舞爪朝他襲來的女人額頭,而那個女人立即保持着原本的動作,一絲不動。

“阿晴,先用定身咒暫時封住他們的攻擊,等到師父來了,再去請冰心堂的人治好他們。”金坎子一邊說,一邊揮劍捏訣。

莫晴點點頭,揮起桃木劍,開始念定身咒。

在封住一個小女孩之後,莫晴再次揮劍,正準備念出咒語,突然聽見一個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她回頭一看,發現一個中年男人鋒利的指甲已經将馬車車廂窗戶的布簾撕碎,另一只手正欲伸入車廂。

元術還在車內!

來不及多想,莫晴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劍,就往馬車那邊沖過去,而正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耳邊多了一個人呼吸的聲音,她低頭下,發現一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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