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也會掏人心。”
“那個妖怪不會惑人神智掏人心?”莫晴笑笑,“只是看妖怪會不會這麽做罷了。太守大人盡管放心,妖我會幫你除去,大人記得答應我的東西便是。”
“一桌豪華筵席……”太守抽搐着嘴角,“我一定記得。”
當晚,莫晴就蹲在太守府的房頂上,夜空高懸,明月皎潔,群星閃爍,七月的夜晚并不冷,伴着蟬鳴,夜風拂過頗為涼爽,莫晴從腰間抽出蒲扇搖了會兒,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妖氣,莫晴往院中一瞅,只見幾個侍女打扮的女人簇擁着一個黑裙少女走進蓮池中間的涼亭,而那個少女似乎有感應一般忽然轉過頭,一張清秀絕美的臉,漆黑明亮的大眼泛着隐隐的紅光。
豪華筵席……不對,是九霄美狐!
莫晴猛地抽出背後的破木劍,左手捏訣,體內的法力迅速凝聚,她飛快地在空中畫出一張退鬼符,往黑裙少女推去。
少女覺察到莫晴的攻擊,動作極為迅速地扯過自己身邊的侍女擋住了這一記退鬼符。幸而退鬼符只對精怪有效,那個侍女除了感覺到腹部忽然一陣劇痛之外,并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其他侍女見狀,愣了愣,紛紛尖叫着跑開。
“太守大人倒是請了不得了的驅魔師。”狐妖輕輕一笑,放下手中不斷顫抖着的侍女飛身而上,輕松地躍上了屋頂,與莫晴對峙。
“我也不知道九霄美狐竟也有了想嫁人的心思。”莫晴笑道,發動靈力,“淩于九天之上吧,天逸雲舒!”随着解放語的呼出,手中的破木劍像破了殼般蛻變成一把透明的闊劍。
而狐妖也在此時發難,她身形飄忽,長長的指甲就向莫晴抓來,莫晴一個閃身,左手飛快地畫出符咒:“郁風真訣!”
一股旋風飛快地襲向狐妖,狐妖本在加速前進中,此番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着,而她也趁着旋風将她往後推的勢頭,扭過身逃走。莫晴收回旋風,将天逸雲舒收回背上的劍鞘,使用瞬步追了上去。
那只狐妖法力顯然不低,竟會禦風訣,莫晴使用瞬步,一時也捉不到她,就這樣你追我趕好一會兒,眼看即将抓住那只狐妖的衣角,忽然間天空烏雲密布,四周雷電大作,一道驚雷不偏不倚砸在了莫晴身旁。
莫晴暈過去之前已然淚奔:“卧槽泥馬的誰在勞資捉妖的時候渡天劫呢!”
23畫皮
“你可以不要這麽蠢麽?我實在不想我的主人會是被雷電劈死的。”
“卧槽你妹誰知道那個時候有人渡天劫,再說你也沒說你是鐵的招雷電啊。”莫晴一轱辘從地上跳起來,發現自己正站在雲層之上,不遠處萬道霞光,分外耀眼,而她面前蹲着一個穿着騷包金色衣服的少年,少年一頭白發,面容姣好,聽到莫晴這麽說,一張标致的臉皺成了一團:“怎能将本大爺與普通鐵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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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鐵,都招電。”莫晴翻了個白眼。
“大爺我明明就是玻璃的!”少年叫道。
“好的你就是個玻璃。”莫晴面無表情地說。
“……”
斬魄刀天逸雲舒是一把玻璃劍,這是莫晴在見到自己的刀魂,也就是眼前這個一身金色的騷包貨的第一眼,就是這麽認為的,瞧瞧這臉蛋,這身段,活脫脫一個傲嬌受啊。
天逸雲舒抓狂過了,就恢複了正常,他坐在莫晴面前,道:“邪影反噬你是不是越來越壓制不了了。”
“是的。”莫晴手支着下巴,說,“本來我壓制邪影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當年玉玑子那一擊太過厲害,損傷了我的鎖結,死神之力大大減弱,邪影開始有了反噬跡象。”
“所以我說你還很弱,壓制邪影都需要使用死神之力。”天逸雲舒皺皺鼻子,不滿地說。
莫晴往後仰,整個人躺在雲層上,說:“玻璃,你弱爆了,你連你主人我有兩個邪影都不知道。”
“兩個邪影?”天逸雲舒瞪大了眼睛。
“對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一開始修煉邪影真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我召喚出了兩個邪影。”莫晴淡然道,“一個便是通常的黑色影子,另一個卻是白色的,不過周身籠罩着光暈,我看不出他的相貌,他是最難控制的,所以我一開始便用死神之力将他壓制,以免他反噬,不過,現在我有點壓制不住他了。”
“那你準備怎麽辦?”天逸雲舒問。
莫晴伸了個懶腰,道:“走一步看一步呗,不過……玻璃你知道我被雷劈暈之後怎麽了麽……”尼瑪不會落在那條九霄美狐手上吧……
“你不會自己去看啊。”天逸雲舒翻了個白眼兒,右手一揮,莫晴就從雲層之上掉了下去,對于自家斬魄刀喜歡讓人玩蹦極這件事,莫晴很是無語,她在急速下墜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地白了對方一眼。
莫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榻上,身上蓋了一條薄薄的被子,四周家具簡單,但不失風雅,空氣中帶着淡淡的濕氣,從窗戶能看見外面翠綠欲滴的竹林,鳥鳴清脆悅耳,整個環境清新可人,讓人心緒為之一振。
莫晴揭開身上的薄被,從竹榻上起身,雙腳剛落地,便覺得踩到了什麽軟軟的東西,她低頭一看,之間她腳下盤着一條碗口粗的蛇,一身漂亮光滑的銀白色鱗片,在發覺莫晴踩到它時,只是擡起頭懶懶地看了她一眼,吐了吐蛇信,又垂下了頭。
莫晴:“……”
她被一條蛇救了?
尼瑪說出去誰信啊,蛇會蓋竹屋麽,蛇會做竹榻麽,蛇需要蓋被子麽,最主要是,蛇怎麽把她帶過來的,圈住她蹭着過來?
而且因為白素貞的陰影她現在一看見蛇就想撲上去咬一口這要怎麽解!
“你醒來了啊。”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莫晴擡起頭,看見房門口站着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他懷中抱着一只通體全白的小貓,慢慢地走進屋內,在看到莫晴和她腳下的白蛇的時候,笑笑說,“看來小白對你幫它擋了一道天劫的事情倒是蠻內疚的。”
莫晴聞言猶如一道驚雷直直地劈在她的腦門上,她此刻只想抱頭大哭:卧槽!勞資第一輩子沒吃蛇羹啊,怎麽就跟蛇卯上了!
莫晴斜眼看着自己腳邊的白蛇,想象着這麽大一條蛇,夠炖好幾鍋蛇羹了。
“說來小白也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幫它擋了最厲害的一道雷,估計它現在已經灰飛煙滅了,你是小白的福星。”男人說着,彎腰将懷中不斷扯着他頭發的小白貓放下地,小白貓顯然剛出生不久,在地上還站不太穩,走了幾步,眼看着就要摔倒,莫晴腳邊的白蛇卻忽然竄起,穩穩托住了小奶貓白白軟軟的身子。
男人見狀笑了笑,細長的鳳眼眼角微微上翹:“小白是個好孩子,姑娘昏迷之後是它卯着最後一點法力将姑娘帶到我這裏的,現在他因渡天劫失去了五百年的法力,連人形也無法幻化,所以希望姑娘不要太介懷。”
“我保證不捉它去炖蛇羹。”莫晴蹲下身拍拍白蛇三角形的頭,然後看向面前這個男子,身材細長,穿着白色的長衫,雖說白色素雅,但他的衣衫上卻繡着大朵大朵豔麗的牡丹花,這樣豔麗的花朵在他身上卻不顯俗氣,他五官精致堪比女子,但又不乏男子的魅力,倒是個奇人。
莫晴抱起小奶貓,揉了揉它柔軟的絨毛,小奶貓舒服地眯起眼,蹭着莫晴的掌心,那條白蛇擡着頭望着莫晴的臉一會兒,又回到竹榻邊盤在一起睡下了。
“看來姑娘很讨暮玄喜歡。”男子看着在莫晴懷中打滾的小白貓,笑道。
“它叫暮玄啊,倒是個好名字。”莫晴揉了揉小貓的額頭,又看向男子,“我叫莫晴,那麽你呢。”
“我沒有名字。”男人笑笑說,“我只是負責照顧這些孩子們的,或許以後會有名字,到時候再告訴姑娘吧。”
莫晴點點頭,沒有再問,這年頭的奇人是有那麽點怪癖。
這個男人确實是一個奇人,一個有着奇怪癖好的男人,他居住在這竹林深處,不與人來往,卻與很多小動物作伴,莫晴在這裏修養了一段日子,看見了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有貓有狗,也有蜥蜴啊以及各類叫不出品種的鳥類,其中有正在修煉的妖,也有真正未開智的小動物。而這名神秘男子,卻是一個活脫脫的人。
在莫晴被這滿院子鬧騰的動物給弄得頭疼不已的時候,這個男人還環抱着雙手笑得分外欠揍:“姑娘還真是讨這個孩子們的喜歡呢。”
莫晴咬牙切齒地将一直飛到她腦袋頂上站着的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