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章節
才貌雙全,今日聽了你的琴聲,讓衛某對鐘小姐的才藝更為驚贊!”
“玄歌公子謬贊了!韻兒先告退了!”鐘韻娴從容得體道,路過鐘木香身邊的時候,也是客氣道:“衛掌櫃!”
鐘木香點了點頭,算是致意了,對鐘韻娴不冷不淡,等鐘韻娴走了,她也沒多大的熱情。只對衛玄歌淡淡道:“看來公子在鐘家是如魚得水,好不快活啊!”
自己見她幾次面,算不上熱情,但總覺得今日她有些不一樣,對了,她說對鐘家有仇,莫非這真是到鐘家來打探了?
鐘木香卻有些四下探望,完全變了,一點娘親的痕跡都沒有留下。真的是當娘親沒存在過嗎?她心裏的憤恨是越發的濃了,是的,她們母女二人本就在鐘家一點地位都沒有,當初若不是要她嫁給石逸梵,又怎麽會接她們回來?如今已經被用過的棋子,鐘家是徹底丢棄了吧,是想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抹幹淨嗎?
她在恨!衛玄歌明顯看出鐘木香眼神中的恨意來,果真是有深仇大恨啊,居然這般不加掩飾地顯露出來了。
“你在看什麽?”衛玄歌開口問道,她那種神色,仿佛這裏來過一樣!
鐘木香猛的收回眼神,是了,她太大意了,只是踏進這個房間,她便是想到娘親在病榻之前。可惡啊,鐘家太可惡了!握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口氣,繼而松開,鐘木香臉上的神色已經是收斂的差不多了,擡起頭,看着衛玄歌,只聽她開口道:“有美人為你撫琴,想來定讓你甘之如饴吧!”現在房裏,也就衛玄歌和他的侍從甫軒,在加上自己,所以只要他這邊不說,那方才自己顯露出來的恨意也就不會傳到鐘家人耳中了。
“為何我聽着有股酸澀之味?”衛玄歌故意曲解了一般道,“莫非……”說着上下打量着鐘木香。
“想來是鐘家這邊太好了,讓公子太過舒坦,連我口中的恭喜之意都聽不出來啊!”鐘木香幹笑道。“此間清雅別致,這住進鐘家果然是明智之舉啊!”
“那你今日前來,又是為何?”衛玄歌知道鐘木香說的都是反話,便也不去拆算,她該是躲着自己才是,這親自上門來,不知又是如何。
“自是來看看公子在鐘家過的如何,既然是我勸公子移居鐘家的,怎麽也該來看看公子過的好不好吧!可還有誰來煩擾嗎?”鐘木香說道,聽着倒還真像那麽回事!
衛玄歌便也順着鐘木香的話道:“鐘家果然不錯,鬧中取靜,庭院布局甚是合理精致,這小小院落,就是清雅幽靜。跟因是城主府宅,一般人又怎麽見的來,甚好!”
“這鐘家當真就那麽好?說的我都有些好奇了!”鐘木香故意道。
“這大大小小的院落都不錯,若你有興趣,本公子倒不介意帶你轉轉,好謝你這勸谏之功!”衛玄歌是故意的,方才見她神色,似乎對這院子是熟悉的,那不妨再試探試探。
鐘木香也正有此意,不知道巧兒還在不在,那個時候,是由巧兒和她娘照顧娘親的,娘親那個時候說她們母女是真心的,若是能找到,說不定能問出什麽來。“這怎麽好意思,公子終究是客啊!”鐘木香故意說道。
“城主親口許了由我四處走動,今日日頭倒也不熱,不妨走走!”衛玄歌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鐘木香随棍而上道。
衛玄歌讓甫軒是留在院中裏,自己則跟鐘木香在鐘家旁若無人一樣行走。鐘家的人定也是受了吩咐,見着衛玄歌都是恭恭敬敬地見禮,喚一聲玄歌公子!對于鐘家,其實鐘木香比衛玄歌要熟悉很多,畢竟也是她生活過的地方。不過對于鐘家的下人,她識得的倒真是不多的,想從這麽多下人中找到巧兒母女,似乎有些難啊!
衛玄歌是私下裏關注着鐘木香的神色的,走着走着,便聽他開口道:“你覺得鐘家院落如何?”
“不好說!”鐘木香有些疑惑般說道,“這般看來,公子所居那明園便不寬敞,公子随行的人也不少,不覺得擁擠嗎?”
“這是我自己挑的,那明園雖不大,但勝在精致,也是幽靜!”衛玄歌解惑般說道,“對鐘家你知道多少?”衛玄歌是故意問的,想從她的只言片語裏面看出個什麽來。
“不知公子問的是哪位呢?”鐘木香看周邊的侍從走過,都是有意偷看衛玄歌,這人長得真如白玉般無暇,陽光之下仿佛是透着晶亮一樣。
“你識得哪位呢?”衛玄歌反問。
“我一介小民怎麽識得鐘家的人,只聽聞些傳言罷了!”鐘木香是控制自己的語氣,努力讓別人聽不出喜怒來。
衛玄歌有意往人少的地方走,這走着走着,便是到了那葵香閣附近,只院門緊鎖,看來是無人居住的。“看這石匾,這院落應該是女子所居啊!”衛玄歌說道。
鐘木香無意緬懷在鐘家的歲月,只繞着葵香閣走過,到這邊,人跡已經是少了的,她在鐘家的時候,本來就安排她住在這離娘親住的院落遠的。“看情形,此院落是閑置有些時日了!”
“你不妨說說聽來的傳言!”衛玄歌是在努力探聽鐘木香的口風,這什麽傳言,不都是半真半假嗎?
鐘木香微微低頭,也罷,那鐘韻娴外表看來,怎麽都是各種美好的,這衛玄歌已經跟鐘韻娴走的那麽近了,萬一他被美色所惑,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其實倒也不算傳言,這石原城人都是知曉的,鐘家原本是有兩位小姐,目前的鐘小姐其實是二小姐,不過那大小姐已經出嫁,但前不久和離,如今下落未知!”說的是自己的事情,鐘木香卻是輕描淡寫一樣。
“聽着倒也沒什麽,就這樣?”衛玄歌聽不出有哪裏不對勁。
“那內中緣由我怎麽會知曉?”鐘木香故意說道,“只是有些事情聽起來覺得有些貓膩,這鐘家大小姐的母親是這城主原配,但這母女卻是一直居于郊外,有一日突然被接回。鐘家大小姐更是嫁與石原城首富石家,但沒多久,鐘大小姐的母親便病逝,而鐘家大小姐也與石家和離,不知所蹤了!這傳聞就是,那石家想娶的不是這大小姐,而是如今的二小姐!”
衛玄歌聽了,也只覺得這想來又是一出家宅争鬥的戲碼,倒也不見有啥新奇的。“這是鐘家的事情,外人也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自是道聽途說,只我又聽得了些小道消息!”鐘木香不鹹不淡說道,“說起來都與這二小姐有關!”
“不妨說說!”衛玄歌并非對鐘韻娴的傳聞有興趣,而是想從鐘木香的話語中多聽些內容出來。
“事關女子閨譽,當真不好說!”鐘木香故意吊胃口道,“今日看公子你與鐘小姐又是相談甚歡,怕說了,讓公子你心裏不快!”
“那鐘小姐倒真是蕙質蘭心,的确是個美人啊!”衛玄歌也不解釋,故意說道。
“哼!美人自然是美人了,否則怎會讓石家大少,原家公子一個個都傾心呢?唉,原本是做着未來狀元夫人的夢,可老天無眼啊!不過,公子你文武雙全,與鐘小姐兩人倒也是郎才女貌!”鐘木香有些諷刺道。
她與這鐘韻娴有仇?衛玄歌聽出鐘木香口中的不快來,心裏猜測着,這般想着,也就是停下了腳步,故意看着鐘木香。鐘家的意圖他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也無需她來解釋!她說過她十七,那與這鐘韻娴也差不多年紀,對鐘韻娴的評價如此不好,是這鐘韻娴搶了她的情郎還是怎樣?
被衛玄歌用那等揣測的眼神上下端詳,鐘木香心裏有些發麻,便是擡頭直視着衛玄歌。雖說今日的日頭不是特別毒,又有清風徐徐,但走了這段路,鐘木香也是有些出汗了。臉上戴着的是人皮面具,但那發際的銜接處還是有一點點的濕。
兩人走的時候也是靠近的,這個時候,衛玄歌是端詳着鐘木香的面容,自然這不是她的真面目,看到那滲出的汗時,竟是伸手去擦拭了。
鐘木香是被衛玄歌的這一舉動給驚住了,他擡手的時候,還不知道他要如何,待明白過來,身子先是一僵,繼而馬上便是後退了幾步。
“終究是女兒家,這等日頭悶着出不出汗來,怕是要傷着臉的!”衛玄歌用極輕的話語說道,頓了頓,才嘆了口氣道:“真想把那面具揭下來啊!”
鐘木香有些尴尬,聽了他後面那句話,便是哼了聲道:“那便是違反了你我的賭約!”
“也便是想想罷了!”衛玄歌淡淡說道,倒跟沒事的人一樣。眼角不由是掃了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