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元節

這個新元節桃醉過的非常之好。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是他成年之後的第一個新元節,再也不用被老媽和小姨帶着逛街買衣服了。

再也不用心不甘情不願的伸手接老爸的紅包,然後被老爸夾帶私貨的說教一番了。

更不用對着那些絲毫沒有血緣關系、只因為有資格上門巴結桃景山而趕過來、每每都要風馬牛不相及的誇贊他一番的叔叔伯伯擰着笑臉了。

他,桃總,現在成年了,有了自己的事業和員工,以及足足半層樓、三四百平的辦公室。

就算是跟超級文明過年同等的大節,他也有了借口和地方、最起碼把‘走動’最頻繁的那三四個白天躲過去。

晚上總歸是沒有人那麽不自覺還登門擺拜訪的。

巴适。

再加上電影票房節節攀升,以及中州假期網絡用戶流量激增而帶來的‘快樂風男’的使用費大漲而帶來的源源不斷的收入,

讓他年後的一系列安排也不至于手頭無錢可用,

可謂是巴适得很。

桃醉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在溫暖如春的辦公室望着窗外被寒風吹拂的沒有一絲雲彩的碧空,突然心有所感。

此情此景,他想寫首詩。

可最終也沒憋出什麽,差點哼唧出個離人愁來。

索性往後一仰,小睡了一會兒,跑到夢境空間裏看春晚去了。

現場版,哪年的哪個節目随意選,視角自由移動,美滴很。

……

電話鈴吵醒了他,接起電話就是葉汐瑾家的那個兔崽……那個小夥子的聲音。

葉汐瑾的丈夫姓張,叫張啓蠻,一個‘蠻’拗口的名字。

而他們倆愛情的結晶、婚姻的産物,也就是那個桃醉的冤家同行,名字叫張陽。

就憑這個倒黴名字……好吧,做人不能這麽武斷。

這個比桃醉小了五歲、今年剛上初中的小臭屁男孩兒,就是桃醉的正牌姨弟。

當然,平時可不會用這麽正式的稱呼,叫聲弟弟已經很不錯了。

大部分時間桃醉都是躲着這小子的,理由也很簡單,他認為這小子就是二哈和泰迪雙武魂覺醒的狠人。

什麽叫見人辦人事,沒人就起飛,看那小子就知道了。

這個被葉汐瑾這種強勢老媽一路碾壓長大、卻又被家裏其他人一路呵護的小寶貝,早就練就了超強的生存和自我娛樂的技能。

簡單點兒說就是有人的時候、尤其是他媽在場的時候,他能把自己僞裝成別人家的孩子。

可真要出了葉汐瑾的五指山範圍,那天下之大,他亦可破得。

倒不是做什麽天怒人怨、神憎鬼厭的事,關鍵是閑不住你就扛不住。

二哈武魂,主導對世間萬物的好奇心與探究欲。

比如他爸剃須刀裏的電機是不是比他四驅車上的更好,換到車子上會不會讓車子更快。

比如說電腦機箱裏的風扇需不需要保養,可不可以用植物油潤滑一下。

比如什麽能讓植物長的更快,快到他能觀察的範疇。

還比如在看過某些視頻之後,對他們家地板下是否藏着什麽秘密産生了足夠的好奇心。

當然,長大一些之後他倒是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了。

他開始知道電腦裏的東西好玩兒,而他更知道桃醉書房裏的電腦非常牛。

他們家缺電腦麽,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顯然更不可能的是不管是他爸媽還是其他的長輩,都不可能會花幾十萬甚至更多給他架設一臺高性能服務器。

他缺的是對好奇心的滿足感。

但桃醉的電腦能亂動麽?

開什麽玩笑,那裏正在一點點完善架構、填充核心代碼的東西,可是連高等文明都要慎之又慎的玩意。

可以不客氣的說,那個架構裏的任何一段核心代碼,單拿出去都能讓互聯網震上三震,搞不好直接震趴下。

所以桃醉的書房一直都是這小子的禁地。

別說電腦了,他在桃醉看的書上畫‘注釋’桃醉也受不了啊。

聽着那個變聲期特有的嗓音正性興高采烈、滔滔不絕的說着話,桃醉難得的有些頭疼。

如果是敵對勢力還好,讓他頭疼的關鍵是這小子很崇拜他。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桃醉不僅不怕自己的父母,連葉汐瑾也敢鬥一鬥。

雖然桃醉很優秀,但明顯這個張陽沒拿他當別人家的孩子,而是一位敢于挑戰‘家主’威嚴的勇士。

神一樣的對手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眼裏帶着崇拜或是善意、一直在你身邊拱來拱去的自來水隊友。

很顯然,這位雙覺醒的強者,根本不知道桃醉心裏對于他的定位。

學校和公司離家近的弊端此刻顯露無疑。

這小子到了,那毫無疑問葉汐瑾和張啓蠻也到了。

他起身準備回家的時候,也只能哼唧出個……(不好意思又串臺了)

……

這個新元節老桃最終過得還是很舒服的。

人心最複雜,這是桃醉游走于夢境空間,通過‘高維’視角觀察各種事件、各色的人而漸漸讀懂的一個道理。

桃景山挺不容易的。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崛起于機會遍地的年代,一路風生水起走到現在的高度,更多的不是膨脹,而是小心翼翼的駕馭着桃樹集團和投資基金這兩條大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很多的時候,就連激流勇退都是一種奢求。

桃景山雖不至于此,但也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麽風光無限、那麽錢多既心安。

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雖然桃景山不知道哈姆雷特是誰,但桃醉明白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在桃景山眼裏跟大多數觀衆的眼裏絕對是不同的。

這點,從只跟葉汐瑾的那段話就能看出一二來。

雖然桃醉猜測葉汐瑾跟他關于電影的那段談話不是桃景山授意的,但估計桃景山應該也想跟桃醉談談。

別人怎麽樣、或者說外面太多的人怎麽說桃景山可以不在乎,因為任何事之所以存在都是有其存在的道理的。

利大于弊、利小于弊要看從哪個角度去看待問題。

但問題就是這部電影是桃醉一手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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