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看到小孩好像有些怕,若昀微笑着說道,"我就住在客棧裏,你要是想找誰我可以幫你問問,要是有別的事我也可以幫你問問"

小孩子有些害羞,"我想找我爹,我爹在這個客棧當小二哥,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好像是因為太忙,我想他了"

還真是個乖巧的孩子,"那你進去找他呀"若昀問道,

"我來找過,掌櫃的說太忙了,等忙完就回家了"

"那好,你爹爹叫什麽?長得什麽樣子?我等會回去幫你問問,給你帶個話"

"我爹爹叫陳二,長得高高大大的"

若昀拍了拍小孩的頭,"等會我去幫你問問,先回家吧,等會黑天了,你在外面也不安全,好不好"

小小子想了想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臨走之前還特意叮囑若昀別忘了,看的若昀直樂。

幾個人一起往回走,"等會你們直接回去吧,我幫那個小孩問問他爹爹"

"行,那你也早點回去,明天可是要起早的"

若昀進門直接走向掌櫃的,"掌櫃的,你們這有個叫陳二的小二哥嗎?"

"啊?啊,有,有啊,不知客官找他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事,剛剛在門外看到一個小孩,說想找陳二,是他家的孩子,我順便轉達一聲"

掌櫃把算盤放下,連忙道謝,"多謝客官了,估計是家裏小孩淘氣了,等會我就把陳二叫過來"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若昀往房間走,直覺上覺得怪怪的,于是又轉頭去了張進的房間,敲了敲門,"張哥,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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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正準備休息呢,有事?"若昀進了門把門關好,又看了看窗戶,

說道,"張哥,有點事我覺得應該和你說一下,你看看是不是有古怪"

"好,你過來坐,坐下說"

"張哥,是這麽回事,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然後……我覺得客棧好像也沒那麽多人,似乎沒那麽忙,而且我發現好多房間的人都不出來走動,好像總是在房間裏待着,就像是,像是在密謀什麽,不過這就是我的感覺"

聽完若昀的話張進的臉色變得很不好,"我明白了,你現在回房間吧,我等會去安排一下,有備無患,小心總是沒錯"。

若昀心裏有事,晚飯沒吃,說要早點休息,趁着別人不注意,吃了點自己帶的幹糧,和衣躺着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感覺事情有些蹊跷,在結合掌櫃的神情,就有些反常,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別出事呀,也不知道張哥安排的怎麽樣了!

大概是醜時了,若昀感覺迷迷糊糊有點撐不住要睡了,突然聽見後院有聲響,一個機靈精神了起來,登上鞋就往後院跑,見好多人在對恃,有穿着青衣的自己人,也有一些黑衣人拿着兇器,

張進站前面,臉色陰沉怒氣沖沖大聲喊到,"差點上了當,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哪的商行,百達商行是貨你們能吃的了的嗎?也不怕撐到自己"

那個黑衣領頭的人哼了一聲,"我管你們是哪個商行,識相的把手裏的武器放下,貨留下,我們可以不傷人,要不然你們就人和貨一起留下"

張進高聲道,"不可能兄弟們拼了"

"兄弟們,上"

說着,兩夥人混戰到一起刀棍相向,柳若昀也拿起木棒加入混戰,說起來真是無語,官府衙門不讓私藏刀劍這類兵器,就算你有正規用途,也得去衙門做登記,批的數量也有限,她們六十多人才有三十把刀。

黑衣人似乎想速戰速決,下手非常狠,商行這邊的人也不逞多讓,沒辦法,這麽多貨價值不菲,萬一真的丢了就是個大麻煩,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這麽一來反倒不落下風,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對人馬,是官府的人,一隊衙役加入了其中,于是戰況瞬時一邊倒,很快就把黑衣人拿下了。

張進喘着粗氣抱拳,"多謝王捕頭,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王捕頭看着臉色不太好,也沒心情客套,畢竟在誰的地盤發生這樣的事誰都鬧心,"好了,張領隊客氣了,我先把這些人押回去,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張進也不生氣,"好的,王捕頭慢走"

等這些捕快把人押走,張進看了看大家,大部分都有點輕傷,有的上了胳膊有的腫了臉,還好沒人見血也沒有人躺下,

"好了,輕傷的大家回去上些藥,沒藥的去胡大夫那領,三隊的,今天你們隊接着值夜,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

"好了,散了"

張進先回房間了,大家幾人一夥的也走了,若昀剛才胳臂被打中了幾下,去随行大夫胡大夫那領了藥也回了房間,哥幾個正互相擦藥呢。

王東道,"柳老弟,拿藥了嗎"

"拿了"

"好,過來把藥摸了吧,要不明天說不定腫成什麽樣!"若昀答了一聲好,和幾人一起相互抹藥。

李松柏道,"王哥,你說今天的是些什麽人呀,這現在抓的這麽嚴怎麽還有截貨的呀,我還以為早就沒有了呢?"

"這個得等明天問張哥才知道,大家別瞎想了,摸完藥都早點睡,明天說不定什麽情況呢"說罷,幾人收拾一下都躺下休息。

第二天,柳若昀想去找陳武打聽一下怎麽回事,一進他們屋就見陳武不在

"陳武哥呢"

"哦,大早上就和張哥出門了,估計是為了昨天的事"

柳若昀在院子裏轉了兩圈回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陳武過來通知大家,

"都收拾一下,明天早上上路了"

"陳武哥,慢點走,昨天到底怎麽回事呀?"

陳武笑到,"就知道你得問,昨天白天你和張哥說了情況,張哥就讓我們幾個去試探了一下,又讓徐鶴出去打探了一圈,感覺也是非常不對,後來張哥親自去了衙門一趟,不知怎麽說的,回來就定好了計策,後續的你就知道了"

柳若昀皺皺眉,"原來是這樣,那怎麽還有截貨的呀?還鬧到了鎮上"

陳武攤手,"這個就不清楚了,要不你問問張哥"

"那好,我先回去收拾了"

第二天上路,柳若昀總感覺心裏好奇,又不太好總去問,正好這天是一小隊開路,和張進走的比較近,張進倒是主動提起話,

"你也是個大男人了,還被這些人吓着了?放心吧,如今盛世太平。平時也遇不到這些劫道的,畢竟現在劫道的本來就少,前天那些人是這附近白水山的,因為最近官府抓的嚴,他們想幹一票大的好往西跑,畢竟挨着邊境那邊什麽人多都有,那管的也沒有這邊這麽嚴,這才冒險進到鎮上的,之前把那間客棧的夥計都綁了,扔到後邊廢棄的柴房了,本來打算幹完這票馬上就撤,誰想到遇到了咱們,還漏了馬腳。也是你機警心細,要不還真容易被人家端了,咱們這次的貨可是幾萬兩銀子,利潤更是在這之上,要是真出了事,咱們都攤事了。放心吧,回去我親自和大掌櫃說,給你請功"

柳若昀連連擺手,"不敢當,還是張哥果斷,請功可真擔不起,我就是好奇想問問,畢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

"我說你擔得起就是擔得起,沒什麽不好的,若昀就是太穩重謹慎,年輕人該有個年輕人的樣子,你看看和你一起進來那幾個臭小子,一個個皮的不行,上蹿下跳跟個猴子似得"

柳若昀心想我心裏年紀都三十多了,我也活潑不起來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還算順利,若昀和陳武一個小隊,三個小隊互換着守夜,若昀抱着手和幾個兄弟在外屋坐着,若昀以前做保镖的時候什麽樣的主顧都有,守夜也不算陌生,小隊裏的兄弟也是分批,有的看上半夜有的看下半夜。

若昀和王東徐鶴正在說話,徐鶴道,"哥幾個說說話吧,不說話更是困,一點聲音沒有一會就想打盹兒了,

若昀也說,"可不是,三天就得值一個夜班,白天還得跟着趕路,還真是辛苦"

王東道,"當然辛苦了,要不咱們商行的待遇這麽好,還能頻繁換人,實在是太累了,其他的辛苦都能忍,就是夜班太熬人了"

"可不,咱們商行年年有來的有走的,一般人還真是沒辦法幹太多年,就我之前是在商行養馬了,我是也是這幾年才跟着走商的……"

幾人正聊着,突然聽見打更的聲音,這是馬上子時要換班了,若昀一行人站起來抻胳膊踢腿,裏屋的十個哥們走了出來"換班了,你們也趕緊歇歇吧"若昀一行人去了裏屋,擠吧擠吧擠在兩個大通鋪上,若昀剛躺下就感覺忽悠一下睡了過去,在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經過了一個多月終于到了肅州,又是卸貨又是補貨,再和當地的百達商行進行交接,一忙又是半個月,終于半個月後所有事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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