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秘法
還真給安敬一語言中了,莺美都有點不好意思看他了,安敬立馬甩出殺手锏,“須進到卧房細細分說?”
“呸……你這登徒子……”高莺美大羞,連雪頸都染的緋紅,給他捏着手一直搓揉,一顆心早便酥了,安敬哈哈一笑,趁勢拉她一把往懷裏帶,莺美張着嘴不敢呼出聲裏,卻是堅堅實實的撲進了他懷裏去。
“莺美卻知本衙內的惡趣,早便想剝了你的衫兒褲來煽你的雪嫩粉股,還不細細與本衙內道來實情嗎?”
莺美坐在他腿上,雙臂不由纏了衙內頸項,嬌軀卻不受控制的輕微抖顫着,一顆芳怦怦的狂跳,粗粗的喘息着,芬芳的幽香氣息噴打在衙內臉上,當然衙內不負登徒子的雅號,某處又蠢蠢欲動了,這令莺美更是難堪,蚊聲道:“衙內饒我,給哥哥撞見這般情景,莺美如何見人?”她輕微着掙紮着欲脫出衙內的懷抱。
“你扭着身兒可是故意勾搭本衙內?我分明漲了一股邪火,也罷,這便抱你進去做好事,總好過活受罪……”
“啊……好我的衙內哥哥,莺美再不敢動了……”情急的莺美忙軟語相求,嬌媚妩豔之處卻是動人心魄。
安敬也只是吓她,但下邊卻是真的漲的難受,大力捏她臀側,莺美吃疼只是蹙眉,也不敢嚷,卻聽他苦笑道:“只怕等不及入洞房,你漢子就得憋漲的亢陽而亡,唉……真是造孽,賜我嫡仙般美人兒,卻是觸不得。”
莺美亦能深深感到衙內的‘痛苦’,她亦知陽滿自溢的道理,堵則堵不住,卻須引導,方為修身之道,可自已純貞女兒之身,卻不能在新婚洞房之前任漢子蹂躙糟塌,這刻聽衙內抱怨,心裏卻也不忍,不由一手捧住情郎半張俊臉,柔聲道:“莺美此身已屬安郎,怎奈婦德禮儀在前,非新婚洞房不敢胡來,眼見衙內身子難受,莺美亦同身感,好歹忍三兩日出了中宮,莺美先喚近身二婢侍候衙內,紫珏玲珑日後須做陪嫁的通房丫頭,只是這般先來侍郎,衙內卻須憐惜她們,不以婢視,卻許以妾位,衙內心下若惱我,莺美領罰便是!”
“呃……應當應當,本衙內還惱個什麽?通房丫頭晉妾順理成章,日後家裏事你全權打理,婢晉妾仰或妾降婢都由莺美人一力做主,卻有一條,要處事公正,否則休怪本衙內這大巴掌不認得你的豐腴肉腚……”
“莺美怎敢欺哄衙內,若處事不公,自甘領罰,只是衙內把這等大事讓莺美做主,卻不怕寵壞了我?”
“該寵則寵,當罰則罰,愛妻娶回家便是要寵的,若只是當奴婢來使喚,不若三五貫錢買個使喚丫頭。”
莺美吐了吐香舌,心下卻似抹了蜜一般的甜,真就主動的噘着柔唇輕輕在安敬臉側親了一下,在這個封建保守的社會來說,女兒家這般大膽的行事,卻是罕有先例的,怪只怪安衙內甜言蜜語哄的人家喜翻了心。
兩個人不由卿卿我我的熱乎起來,安敬大手頗為用力的揉搓莺美的腰肢,另只手更要探上來在她胸前作亂,卻給莺美伸出纖荑輕輕拍下去,嗔他一眼道:“安大衙內之前卻說不欺暗室,此刻這只手卻要往哪落?”
安敬尴尬的一笑,“嘿……是鼻頭有些癢,想去撓撓……”給莺美窺破意圖,只得這般自圓其說了,莺美卻是噗哧一笑,眼見他着窘模樣,心下更是一樂,更因此發現,小郎卻是個有趣的漢子,絕非色迷心竅之徒。
莺美幹脆抓了他的手也不再窘他,只低笑道:“衙內聰明,猜對一半,如何敢說蓬萊仙師所授之秘法便是邪門歪功?”
安敬一怔,這年頭人,自珍之秘藝又或秘法什麽的,當然不願冠以邪門功法的名頭,“……只便是瞎猜。”
莺美另只手卻俏皮的輕輕扯了扯安敬耳垂,又道:“這話若給莺美授業恩師聽見,你這衙內卻有的苦受了……天下功法緣出一門,萬變亦不離其宗,采陰補陽秘術卻不能說是邪法,用之于邪道便是邪,用之于正途便是正,上古有秘傳《黃帝陰陽經》,便是專論房中秘術陰陽采補的,但其功效卻在于駐容保顏、益壽延年、袪除百毒、克抵萬邪;雙修則雙益,陰盛陽融、陽亢陰接,非是補一損一,另則确有邪門采補妖法,專事損人利已,卻不是莺美熟知的《黃帝陰陽經》,紫珏玲珑亦是天生的媚骨,我暗授她們秘法,便是有長久計較。”
“哈……最好,最好……莺美這個‘亦’字用的巧妙,本衙內有句話要問,莺美夫人也是媚骨天生的吧?”
“我卻不是……”莺美慌忙含羞半垂螓首,頗為不忿的捏着粉拳輕捶衙內肩頭,還道:“你只會欺我。”
“這話卻是說的對,本衙內不欺你又去欺誰?誰讓我這個腌臜衙內來欺?莺美卻是命好,撞見了我,哈!”
莺美正要說話時,殿門方向卻傳來了高寵洪亮的聲音,“禀衙內,皇後娘娘傳召,卻喚衙內中宮議事。”
“呃……好好好,這便來……”安敬看着已跳去一旁緋紅未消的莺美笑道:“你去準備秘法之事好了。”
“莺美得令……”高莺美不敢望他的眸子,卻是偷瞧衙內,安敬起身臨走前還伸手在她豐臀處擰了一把,莺美卻叫喚不得,只手捂着給擰疼處瞪美眸,卻絲毫奈何不了這個腌臜衙內,待他去後,才露出會心一笑。
……
中宮大前廳,鄭皇後、靖國夫人分上下首列坐,左首下位鄭居中坐着,剛剛聽了皇後娘娘一番說話,鄭居中卻在垂首細思,鄭皇後所述之言,正是昨夜安敬那段奇謀秘計,但鄭樞密眉鋒鎖着,似隐有憂慮……
此時鄭氏姐妹倆卻望着他,好半晌鄭居中才道:“娘娘還須明鑒……固然內宦不可幹政,只怕外戚……”
鄭皇後似早料到他有此一說,卻道:“如今朝內掌權宦者數人,卻以樞密使童貫為最,此人挾‘西北大勝’之威,卻在西北軍中有極高威信,依附其吏員不勝玫舉,軍方将士尤甚,但西北一戰卻明勝實敗,巨耗我大宋國力,河西之地一毛不拔,不說每年征不上賦稅,卻還需朝廷另拔各項軍政所需,無疑是多了一個包袱……”
這番話本是安敬昨夜秘議時告訴她,此際卻用來游說鄭居中,眼見鄭居中不住颌首,更露出深以為然的思索神情,鄭皇後便知自已這番‘見識’獲得了他的認可,若他知曉這番話卻是安家小郎授意的,不知做何想?
“……此中還有其它情由,以童貫之本性若不搜刮西北軍民本宮亦不信,難免有些把柄落在下處,鄭樞密得官家恩寵,授于知樞密院事,實則誰都知曉樞密你只是附于童貫尾骥,真正商議國朝大事時,官家何曾邀你這知樞密院事一起議過?無非是給鄭氏面子封了你這個頭銜,叵耐那童閹這遭卻要借本宮河間之行絕我鄭氏之根,其心可誅……此番返朝,鄭樞密若不在官家面前進言,只怕我鄭氏一族日後卻更難以維繼……”
鄭居中何嘗不知自已這個知樞密院事其實和樞秘使一職是重疊了,只是朝廷好多要職多有重疊之嫌,也不差自已這一份,按大宋官制,樞密使或知樞密院事只應由同一個人來擔當,本身兩個名銜叫法不同,實則職能重疊,當然,副樞密使可以用權知樞密副使來委任,初任者資歷薄,銜前加一個權字,一表示為副職,一表示資歷較薄,可知樞密院事能是資歷薄的?既然薄還委任它幹什麽?而眼下朝廷等于有兩個樞密使。
但真正掌樞密院大權的卻是童貫,他不僅統兵征戰,還能使臣身份出使遼國,在軍中聲望尤其高的吓人。
另外剛剛鄭皇後還講過蔡京之權過大,簡直是一手遮天,朝野內外蔡氏的故吏門生滿布,他不僅威脅到了自已,還與童貫合謀欲加害娘娘,這麽做無非是就是想拔掉自已這個眼中釘,鄭皇後失勢,自已等于完了。
而剛才密議的‘剝權之計’才是真正的精彩,皇後娘娘卻不似能想出這番秘計,難道是……一念至此,鄭居中心裏有了計較,定是安家小郎又出的奇謀,此子一路南行,便守護在娘娘鳳辇一側,每夜紮營他也與樂壽衙役于近處相護,只怕沒少在娘娘面前說話吧?看來自已一直是小看了這個娘娘的救命恩人,如今卻須重視,眼下他便是再具才能,一步也登不到天上來,且先與之虛委,待其面聖之後再尋個機會将他發落出京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