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闵站在原地靜靜的看了兩人片刻,就轉身往回走。
許飛坐回位置的時候,見衆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胡亂的扒拉了幾口後問道:“都吃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林正則笑道:“你慢慢吃,不着急,等你吃好了咱們再走。”
“沒事,我吃好了。”
幾個人又稍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此處。
結賬的時候林闵堅持他來付。
其實今天從京劇之後,無論是吃飯還是去展館、去養生會所都是林闵掏的錢。
許飛在這方面也沒跟林闵争,畢竟主要是為了逗老爺子開心,再說他這訂的雖然都是稍微高檔一點兒的地方,但也沒到價格高到離譜的境界,不至于給林闵造成什麽壓力。
但晚上他剛做主打賞了人,花了額外的錢,這個再讓林闵來付就不合适了。
林闵明顯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先一步付了賬。
事已至此許飛也沒再堅持,他就喜歡跟林闵不清不楚的。
四個人打車回去的時候,許飛開始尋思衆人一會兒的反應。
雖然他讓林正則看過了設計圖,林正則是明确說過喜歡的,整個過程他又一直在把關,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
但仍舊覺得雖然是驚喜,還是提前提示一下的好,免得一會兒驟然看到吓了一跳。
為了防止驚喜感不複存在,他到底沒說太詳細,只說準備了禮物,想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林正則想到許飛今天把大家帶着在外面呆了一整天,心裏隐隐猜到是怎麽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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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朝在今天外出之前就得到了許飛的透底,也清楚是個什麽情況。
只有林闵,從頭到尾沒人跟他說過,所以當他推開大門,看到院子裏的一切的時候,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麽,感觸卻最大。
整個院子設計的很用心。
原本院子裏空蕩蕩的,這會兒卻各處都煥然一新。
林正則時常坐着曬太陽的區域被擺放上了桌椅,旁邊還立了一個可收縮的傘架,用于遮陽和遮雨遮雪,這會兒那傘架收着,并不占地方,反倒和一側的花架融為了一體。
考慮到林正則有曬藥一類的需求,花架一側的架子旁還特意打造了專門用于曬藥的隔層。
貼着院牆的地方種了一排的竹子,碧綠的一片,看着生機勃勃的。
許飛之前就考慮到了季節方面的原因,冬天很快就要來了。
松竹梅,這三個號稱歲寒三友,最适合冬天觀賞。
竹有着高潔之意,姿态又好看,種在院子裏很合适。
而梅花則被他安置在了院子的一個角落裏,梅花落雪時的場景定然很美。
松景盆放置在了桌子不遠處,方便觀賞。
其餘地方則分別擺放了幾種林正則喜歡的植物,當季的菊花許飛也準備了一些,這會兒開得正好。
院子裏的東西雖然多了不少,卻也注意到了安全方面問題,整個院子通往各個房間的主路都留了很大的空間,以防給老人走動帶來不便。
正房外還留有很大一片空地,方便老人活動健身。
院子的各處都布置了燈光。
之前許飛就發現院子裏的燈亮度不夠,有些昏暗。
林正則半夜很少離開正堂,許飛猜想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夜裏寒涼,另外一部分原因可能也是因為光線暗看不清,現在的照明比之前明亮了不少。
這會兒雖然已經是晚上了,各處的燈卻将整個院子裏照的亮堂堂的。
許飛在布置照明的時候也沒有忽視氛圍的營造,這會兒整個院子都被氛圍燈映照出了一層帶着光暈般的美感。
許飛對這樣的現場情況基本上還是滿意的。
但眼見林闵和林正則都沒說話,只四處看着,他一時間心裏還是有些沒底。
他解釋道:“院子裏這些都是使用現成的東西組建而成,用的是最好的材料,穩固性和安全性都有保障,同時也方便移動和拆除,您和林哥看看,要是有什麽不喜歡的,都可以拆除的。這些植物也都是盆栽的,方便移動和清理。”
“不拆,弄這麽好,我可舍不得拆。”林正則撫着盛開的菊花道:“我挺喜歡的,阿闵,有心了,小許,也辛苦你了。”
許飛笑眯眯道:“沒事沒事,您喜歡就好了。”
許飛說完看向被林正則給分了一半兒功勞去的林闵,此刻重要的是林闵的态度。
“你……”林闵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那邊林正則已經愛不釋手的又去摸成排的竹子了,張朝則在一邊扶着林正則,老人家畢竟是喝了酒了,還是要小心些的。
林闵在林正則和張朝的面前不太好說些什麽,等到林正則睡下,張朝離開之後,林闵才對着許飛問道:“你為什麽做這些?”
許飛是真的沒想到林闵會問出這個問題。
他扯唇笑了下,猛地湊近林闵,将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側。
他的語氣放浪又暧昧,“你真的不知道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麽?”
許飛原本就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現在林闵來主動招惹他,他怎麽還會放過他呢?
随着許飛的靠近,林闵能夠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煙草味兒和酒味混合在一起,顯得額外的迷醉。
見林闵不說話,許飛再次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他的唇幾乎要碰到林闵的唇。
他一只手攬住林闵,另外一只手順着他的脊柱,一路往下,輕撫上他的腰。
他笑得嚣張又肆意,“那你現在總該知道了吧?”
男人的喜歡,夾雜了太多的□□。
喜歡他跟想上他對許飛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他也并沒有太多耐心玩純情的那一套。
兩個人靠得很近,許飛的唇擦過林闵的臉頰,輕吮上他的耳垂。
他一邊這麽做,一邊觀察着林闵的反應。
林闵站在原地沒動,沒反抗,也沒躲。
許飛緩緩的笑了。
男人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林闵他不是直男,至少不排斥他的靠近,否則就他這樣的行為犯惡心還來不及,不可能站在原地任他作為。